译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是湖南浏阳县人。年少时豪爽洒脱,胸有大志,深通群籍,能写文章,喜欢侠义之举,擅长剑术。他的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谭嗣同小时候就死了母亲,被父亲的小妾虐待,受尽孤臣孽子之苦,所以操心危难的事,忧虑祸患比较多,品德才智一天天增长起来。
20岁从军新疆,游巡抚刘锦棠的幕府。刘锦棠很欣赏他的才华,打算向朝廷推荐他,恰逢刘锦棠因为侍奉亲人而辞官,事情没有结果。自此以后十年,谭嗣同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看风土人情,物色英雄豪杰。
然而最终因为他父亲为人拘谨,不许他远游,未能了却其游览四方的志向。
原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湖南浏阳县人。少倜傥有大志,淹通群籍,能文章,好任侠,善剑术。父继洵,官湖北巡抚。幼丧母,为父专所虐,备极孤孽苦,故操心危,虑患深,而德慧术智日增长焉。弱冠从军新疆,游巡抚刘公锦棠幕府。刘大奇其才,将荐之于朝;会刘以养亲去官,不果。
自是十年,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视风土,物色豪杰。然终以巡抚君拘谨,不许远游,未能尽其四方之志也。
出处:出自近代作家梁启超的《谭嗣同传》。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谭嗣同一生致力于维新变法,主张中国要强盛,只有发展民族工商业,学习西方资产阶级的政治制度。公开提出废科举、兴学校、开矿藏、修铁路、办工厂、改官制等变法维新的主张,是维新派中的最激进者。
传播了资产阶级新文化、新思想,批判封建主义旧文化、旧思想。虽然资产阶级的博爱、平等、自由是虚假的,但是他用博爱、平等、自由来冲决封建专制主义和封建伦常,在旧中国那个史况下,在激烈的反封建专制主义这点上,有它突出的进步性。
早年在湖南举办新政,利用时务学堂培养了大量的维新志士;后来参与领导了发生在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的戊戌变法,期间他力辅光绪皇帝推行变法,整顿官制,革除弊政,最后怀着“愿以颈血刷污政”的决心为变法而牺牲。
梁启超以此为背景为这位为了时代而捐躯的维新志士撰写的一篇传记。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谭嗣同
谭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中国近代资产阶级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维新志士,“戊戌六君子”之一。 谭嗣同早年在家乡湖南倡办时务学堂、南学会等,主办《湘报》,又倡导开矿山、修铁路,宣传变法维新,推行新政。写文章抨击清政府的卖国投降政策,代表作有《仁学》《狱中题壁》等。1898年参加领导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杀。
原文:初十日遂被逮。前一日,日本志士数辈苦劝君东游,君不听,曰:"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卒不去。君既系狱,题一诗于狱壁曰:"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就义时,慷慨神气不少变,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年仅三十有三。
翻译:初十日,便被逮捕。被逮捕前一天,好多日本志士苦苦哀劝他东游日本,他就是不听,他说:"各国变法,没有不从流血才成功的。现在中国没听说有因变法而流血的,这是国运不昌的原因。如果有的话,那就请从我谭嗣同开始吧!"最终没有离开。谭嗣同被关到监狱以后,在监狱的墙壁上题写了下面一首诗:"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就义的那天,谭嗣同慷慨激昂,神气没有什么变化,(突然)大声喊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谭君就义的时候,)年仅33岁。
左二
希望能够帮助到你 :)谭嗣同传译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是湖南浏阳县人。年少时豪爽洒脱,胸有大志,深通群籍,能写文章,喜欢侠义之举,擅长剑术。他的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谭嗣同小时候就死了母亲,被父亲的小妾虐待,受尽孤臣孽子之苦,所以操心危难的事,忧虑祸患比较多,品德才智一天天增长起来。20岁从军新疆,游巡抚刘锦棠的幕府。刘锦棠很欣赏他的才华,打算向朝廷推荐他,恰逢刘锦棠因为侍奉亲人而辞官,事情没有结果。自此以后十年,谭嗣同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看风土人情,物色英雄豪杰。然而最终因为他父亲为人拘谨,不许他远游,未能了却其游览四方的志向。自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后,谭嗣同更加发奋提倡西方的新学,起始在浏阳开设了一个学会,征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琢磨学问品性,这实际上是湖南全省新学的起点。当时,康有为先生正在北京与上海倡设强学会,天下的有志之士,都奔走响应。谭嗣同于是从湖南沿江而下,到上海,再游历北京,打算拜谒康先生,可是先生正好回广东,所以没有见到。我正在北京强学会任编辑工作,始与他相见,告诉他康有为讲学的宗旨,治理国家的思想,他听了很受感动,十分欢喜,自称是康有为的私淑弟子,从此学识更加长进
当时中日议和的〈马关条约〉刚刚签订,人人心怀国耻,士气稍有振作。他慷慨激昂,大声疾呼。海内有志之士,看到他的丰采,听到他的言论,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因父亲的要求,他做了候补知府,在金陵等待补官一年,闭户静心读书,深探孔子、佛家学说的精奥之处,融会贯通群贤的思想方法,推广康有为的学说宗旨,写成了〈仁学〉一书。又经常到上海与同志商量学术,讨论天下大事,未曾与污浊的官吏相接触。他经常对自己说“做了一年的官,无异于躲入深山隐居一般”。这时陈宝箴做湖南巡抚,他的儿子陈三立辅佐他,慷慨激昂,将湖南的开化当作自己的使命。1897年6月,黄遵宪恰好就任湖南按察使,8月,徐仁铸又来督办湘学。湖南绅士某某等精神振奋,行动积极,提倡新学于家乡,有志之士逐渐会集于湖南一带。陈宝箴父子与前任学政江标,打算在湖南大集豪杰,一起出力经营,做其他省的先导。于是聘任我及某某等做学堂的教习,召集某某回来练兵。谭嗣同也是被陈宝箴所敦促,辞官回家,把家属安置在浏阳家乡,一个人留在长沙,与众多志士一起办理新政。于是湖南倡办的事,像内河小轮船、商办矿务、湘粤铁路、时务学堂、武备学堂、保卫局、南学会,都是他提倡论证策划的,这中间以南学会最为盛大。开设南学会的用意是,打算集合南部诸省的志士,联结为一气,相互讲述爱国的道理,谋划救亡的办法,先从湖南一省开办,这实际上兼有学会与地方议会的规模。地方上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议定而行,这其实是学会的意思。这个时候,谭嗣同其实是学会的学长,担任演说的事务。每次会议集合有几百上千人,他慷慨激昂,谈论天下大事,听的人无不受到感动。所以说,湖南全省风气大开,他的功劳是很大的。
今年四月,决定国家大计的诏书颁布后,谭君由于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的保荐,被皇帝宣召。碰上他这时生着大病不能上路,直到七月间带病进见皇帝。召见时,他回答皇帝的话很合皇帝的心意,光绪破格提升他为有四品卿衔头的军机章京,同杨锐、林旭、刘光第一起参预新政,当时称为“军机四卿”。参预新政的几人,犹如唐宋时代的“参知政事”,实际上是宰相的职位。光绪本想重用康有为先生,但是害怕西大后,不敢按自己的想法办。几个月来,光绪有询问的事,就让总理衙门传达旨意;康有为有向上报告的事,就写在他呈给皇帝看的书信里了。自从“四卿”进入军机处,这以后光绪同康有为之间的意见开始能够稍稍通达,决心要实行大的改革了。然而西太后及奸臣也就忌恨更厉害了,不到十天,政变就发生了。
起初,谭君刚进京,(有人)跟他谈到皇上手中无权和西大后阻挠变法的事情,他不相信那些说法。到七月二十七日,皇上想开懋勤殿设顾问官,指令谭君起草诏书,先派太监拿出历朝皇帝的遗训给他,(大监)转达皇上的话,说康熙、乾隆、咸丰三朝都有开懋勤殿的先例,叫他查出引入诏谕中,因为皇上将在二十八日亲往颐和园向西太后请示。谭君退朝回来,就告知同事说“我现在才知道皇上真的没有权了。”到二十八日,朝廷里人人都知道皇上拟开懋勤殿的事情了,以为今天诏谕将要下达,可是终于没有下达,于是大家越发知道西大后与皇上已互不相容了。二十九日,皇上召见扬锐,接着交给他一份“衣带诏”,上面有“我的帝位几乎不能保住,命令康有为与‘四卿’和其他同志从速设法营救”的话。谭君和康有为棒着“衣带诏”大哭。可是皇上手里没有一点权柄,真拿不出好办法来。当时在许多将领之中,只有袁世凯长时间出使朝鲜,研究过中国和外国的国情,是力主变法的。于是谭君向皇上密奏。用优厚的待遇去联络他,希望在危急时或者能得到救助,话说得很激昂痛切。八月初一日,皇上召见袁世凯,特别赏赐他侍郎的官衔。初二日,又再一次召见他。初三日晚上,谭君本人直接到袁世凯居住的法华寺去拜访,直接了当地问袁世凯:“你认为皇上是怎样的一个人?”袁世凯说:“是一代少有的好皇帝!”谭君又问:“天津阅兵的阴谋,您知道吗?”袁世凯说:“是的,本已听到了一些传闻。谭君就直截了当地拿出皇上的密诏给袁世凯看,并说:“今天可以援救我们的圣主的人,只有您了。您如愿意救就救他!”又用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说“如果不愿救,就请到颐和园控告我,把我杀掉,你可以凭这‘功劳’得到富贵呀!”袁世凯正色厉声说:“您把我袁某当成什么人了?皇上是我们共同事奉的君主,我同您一样,都受到特殊的恩宠,救护的责任,不只是您一个人的。如有什么指教,我当然愿意听从。”谭嗣同说:“荣禄的阴谋,全在天津阅兵一举。您和董福祥、聂士成三军,都受荣禄指挥调遣,荣禄将会依仗你们的兵力来进行废黜皇上的大事。虽然这样,董、聂的兵力是不值一说的,天下强有力的,只有您了。如果事变发生,您用您的一支军队,就可以敌他们两支军队,保护圣主,恢复皇上的大权,肃清皇上身边的坏人,整肃宫廷里边的秩序,指挥起来稳操胜算,镇定自如,这是一世无比的事业哩!”袁世凯说:“如果皇上在阅兵时急速跑入我的军营,传布号令诛讨奸贼,那么我一定能随同诸位,竭尽死力来补救。”谭君又说:“荣禄待您一向优厚,您将怎样对待他呢?”袁世凯笑笑,却不说一句话。
他的一位幕僚说道:“荣贼并不是真的推心置腹对待我们慰帅。过去,某公曾想增加慰帅兵员,荣贼说:‘汉人,不能给他们大大的兵权。’原来不过是笼络慰帅罢了。就拿前年胡景桂上奏章弹劾慰帅一事来说,胡是荣贼的心腹,荣贼指使他揭发慰帅,却由自己来查办,为慰帅昭雪,但不久胡就被委任为宁夏道的一个知府,接着又提升为宁夏道员。这就是荣贼心计极端险恶、极端奸诈的地方,慰帅岂有不知道的!”谭于是说:“荣禄本来有曹操、王莽那样的才干,称得上是绝世的奸雄,要对付他恐怕不很容易。”袁世凯立即装出一副怒容,瞪视谭君说:“如果皇上在我军营,那么,杀荣禄就像杀一条狗罢了。”于是两人共同商谈了救皇上的措施。袁世凯说:“现在军营中的枪枝弹药都掌握在荣贼的手里,而且营、哨各级将官也大多是旧人。事情很紧急了,既已定下应付的策略,那我需急速回营,更换这些将官,并设法贮备弹药才行。”谭君再三嘱咐一番才告辞。当时是八月初三日夜晚三更的时候了。到初五日,袁世凯又被皇上召见,听说也奉有密诏。到初六日,政变就发生了。
当时我正在谭君寓所拜访,两人对坐榻上,有所布置,忽然传来搜查康有为住处、逮捕康有为的消息,接着听到由慈禧垂帘听政的上谕,谭君从容地对我说:“以前想救皇上,已经无法可救了;现在想救康先生,也无法可救了,我已经无事可做了,只是等待死期而已。虽然这样,天下事还得明知它难做,却尽力去做到它。您试试到日本驻华使馆拜访伊藤博文,请他打电报给日本驻上海领事设法救康先生啊。”这天晚上我就住在日本使馆避难,谭君却整天不出门在家等候逮捕。逮捕的人没来,第二天他来日本使馆同我会面,劝我到日本去,并带了他写的著作与诗文稿本几册、家信一包托付给我,说:“没有出走的人,无从谋求将来;没有殉难的人,无从报答圣明的君主。现在康先生的生死还不知道,那么程婴和杵臼,月照和西乡,就让我和您分别担任这样的角色吧。”就相互拥抱告别。初七、初八、初九三天,谭君又同侠士王五共谋救皇上,这事终于没有成功。初十日,就被逮捕。被捕的前一天,几位日本志士苦劝谭君到日本避难,谭君没有接受。再三再四的劝他,谭君说:“世界各国的变革,没有不经流血牺牲而成功的,现在中国还没听说因变法而流血牺牲的人,这就是中国不昌盛的原因。要有人流血牺牲的话,请从我谭嗣同做起。”他终于没有出走,因此最后遭了祸难
谭君入狱后,题了一首诗在狱中的墙壁上:“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寄以思念南海。于八月十三日被斩于北京南城菜市口,年仅三十三岁。就义的那天,围观的有上万人,谭君神态慷慨没有一点改变。当时军机大臣刚毅监斩,谭君叫刚毅上前说:“我有一句话!”刚毅走开不听,谭君于是从容就义。唉,多么壮烈啊!
谭嗣同天资超人,在学问方面无不探究,以日日求新作为求学的宗旨,所以能做到无所拘束,善于舍弃自己的短处学习别人的长处,所以他的学问每天都有进步。每隔十天不见面,他的议论学识一定会有所增长。他少年时曾做过考据、笺注、金石刻镂、诗古文辞之学,也喜欢谈论中国古代的兵法。30岁以后,这些都放弃了,专心探究西方天文、自然科学、政治、历史等方面的学问,都很有心得。又细心研究宗教,他和我最初相见的时候,十分推崇基督教兼爱的教义,却不知有佛教,不知有孔子,不久,听到康有为所发明的《易》、《春秋》的义理,彻底了解了大同太平的道理,体会到乾元统天的精妙意思,就十分佩服。又听到《华严》性海的学说,领悟到世界没有限量,现身没有限量,无分人我,无分去住,无分垢净,除了救人之外,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道理。听到相宗识浪的学说,领悟到众生学佛的能力没有限量,所以说法没有限量,种种差别,和法界圆融,常住不灭的道理,更加佩服。从此豁然贯通,能融会万法为一,能衍绎一法为万,无所牵挂,做事的勇猛劲头更加明显。在金陵等待做官的一年,日夜用心探究孔佛之书,金陵有个居士叫杨文会,博览三学教典,熟悉佛教义理,以流通佛经为自己的使命。谭嗣同经常和他在一起,于是得以看遍佛家的经律论三藏,收获日益精深。他的学术宗旨,主要的思想见于《仁学》一书,又有一些散见于和友人讨论学术的书信中。他所著的书除了《仁学》之外,还有《寥天一阁文》二卷,《莽苍苍斋诗》二卷,《远遗堂集外文》一卷,《兴算学议》一卷,这些都已经刊刻。《思纬吉凶台短书》一卷,《壮飞楼治事》十篇,《秋雨年华馆丛脞书》四卷,《剑经衍葛》一卷,《印录》一卷,并《仁学》都收藏在我这儿。还有发表在〈湘报〉上的几十篇政论,以及与师友论学论事的书信几十篇,我将和他的好朋友一起搜辑,编为《谭浏阳遗集》若干卷。他的《仁学》一书,先选择其中稍微平易的部分,附印在《清议报》中,公诸于世。谭嗣同平生没有什么嗜好,修身严肃齐整,面部棱角分明,有端庄严肃的气质。没有子女,妻李闰,是中国女学会的创办董事”
原文:
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湖南浏阳县人。少倜傥有大志,淹通群籍,能文章,好任侠,善剑术。父继洵,官湖北巡抚。幼丧母,为父专所虐,备极孤孽苦,故操心危,虑患深,而德慧术智日增长焉。弱冠从军新疆,游巡抚刘公锦棠幕府。刘大奇其才,将荐之于朝;会刘以养亲去官,不果。自是十年,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视风土,物色豪杰。然终以巡抚君拘谨,不许远游,未能尽其四方之志也。自甲午战事后,益发愤提倡新学,首在浏阳设一学会,集同志讲求磨砺,实为湖南全省新学之起点焉。时南海先生方倡强学会于北京及上海,天下志士,走集应和之。君乃自湖南溯江下上海,游京师,将以谒先生,而先生适归广东,不获见。余方在京师强学会任记纂之役,始与君相见,语以南海讲学之宗旨,经世之条理,则感动大喜跃,自称私淑弟子,自是学识更日益进。
译:谭君字复生,又号壮飞,是湖南浏阳县人。年少时豪爽洒脱,胸有大志,深通群籍,能写文章,喜欢侠义之举,擅长剑术。他的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谭嗣同小时候就死了母亲,被父亲的小妾虐待,受尽孤臣孽子之苦,所以操心危难的事,忧虑祸患比较多,品德才智一天天增长起来。20岁从军新疆,游巡抚刘锦棠的幕府。刘锦棠很欣赏他的才华,打算向朝廷推荐他,恰逢刘锦棠因为侍奉亲人而辞官,事情没有结果。自此以后十年,谭嗣同来往于直隶、新疆、甘肃、陕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苏、安徽、浙江、台湾各省,察看风土人情,物色英雄豪杰。然而最终因为他父亲为人拘谨,不许他远游,未能了却其游览四方的志向。自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后,谭嗣同更加发奋提倡西方的新学,起始在浏阳开设了一个学会,征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琢磨学问品性,这实际上是湖南全省新学的起点。当时,康有为先生正在北京与上海倡设强学会,天下的有志之士,都奔走响应。谭嗣同于是从湖南沿江而下,到上海,再游历北京,打算拜谒康先生,可是先生正好回广东,所以没有见到。我正在北京强学会任编辑工作,始与他相见,告诉他康有为讲学的宗旨,治理国家的思想,他听了很受感动,十分欢喜,自称是康有为的私淑弟子,从此学识更加长进。
时和议初定,人人怀国耻,士气稍振起。君则激昂慷慨,大声疾呼。海内有志之士,睹其丰采,闻其言论,知其为非常人矣。以父命就官为候补知府,需次金陵者一年,闭户养心读书,冥探孔佛之精奥,会通群哲之心法,衍绎南海之宗旨,成《仁学》一书。又时时至上海与同志商量学术,讨论天下事,未尝与俗吏一相接。君常自谓“作吏一年,无异入山”。 时陈公宝箴为湖南巡抚,其子三立辅之,慨然以湖南开化为己任。丁酉六月,黄君遵宪适拜湖南按察使之命;八月,徐君仁铸又来督湘学。湖南绅士某某等蹈厉奋发,提倡桑梓,志士渐集于湘楚。陈公父子与前任学政江君标,乃谋大集豪杰于湖南,并力经营,为诸省之倡。于是聘余及某某等为学堂教习,召某某归练兵。而君亦为陈公所敦促,即弃官归,安置眷属于其浏阳之乡,而独留长沙,与群志士办新政。于是湖南倡办之事,若内河小轮船也,商办矿务也,湘粤铁路也,时务学堂也,武备学堂也,保卫局也,南学会也,皆君所倡论擘画者,而以南学会最为盛业。设会之意,将合南部诸省志士,联为一气,相与讲爱国之理,求救亡之法,而先从湖南一省办起,盖实兼学会与地方议会之规模焉。地方有事,公议而行,此议会之意也;每七日大集众而讲学,演说万国大势及政学原理,此学会之意也。于时君实为学长,任演说之事。每会集者千数百人,君慷慨论天下事,闻者无不感动。故湖南全省风气大开,君之功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