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驹的再见理想是什么意思

(作者|张静)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问自己，人们怀念黄家驹仅仅是因为他在巅峰时期留下的一些流行歌曲吗？

后来发现不是。穿越漫长的时间隧道，黄家驹和他的声音仍然能给我们这些被困在生活中的人带来些许安慰。

更重要的是，黄家驹用他的一生慢慢追求他的理想和自由，他有力量关心现在，这已经成为后代继续记住他的活力。

然而，他的早逝为他的英雄主义增添了几分悲伤。

一个

2015年秋天一个普通的夜晚，西西决定每晚在微博里对黄家驹说“晚安”。

6月9日晚，是她对黄家驹的第2383次“晚安”。2000多个夜晚，茜茜很少忘记。有一次，她给一个朋友当伴娘，忙着挡新娘的酒，把自己喝成了碎片。第二天醒来，她发现她没有发微博。她为此自责了很久。

有时，她还会做噩梦，梦见自己忘记在黄家驹签到，并对他说“晚安”。当她醒来时，她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

从第一天到第2383天，中间有漫长的七年。黄家驹已经成为西西生活的一部分。在那些说“晚安”的夜晚，她也诉说着今天遇到的风雨，悲伤，喜悦，快乐，喜悦。

我对茜茜的坚持有点惊讶，于是写了一封信，想知道茜茜的故事。她说，“在许多迷茫和悲伤的夜晚，黄家驹的音乐成了我的力量，陪伴着我。每次我抱怨生活的时候，黄家驹总能让我重拾对生活的信心。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亲眼看到他的演唱会。”

对于许多年轻艺术家来说，黄家驹是一个偶像般的存在。他的音乐总能在很多寂静的夜晚给人莫名其妙的力量。

网易云音乐有很多已经不再年轻的小马驹粉丝，几乎每首歌都承载着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大家说说喜欢Beyond的由来。有人说是为了“摇滚不死”，有人说是为了追到当年的姑娘，有人说是因为理想的幻灭，在明媚的青春里听起来总像往事。

二

许多粉丝对黄家驹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中的许多人从青少年那里听说了白发的增长。他们说他们对黄家驹的理解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所改变。

一个歌迷最喜欢黄家驹的早期处女作《再见理想》。“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街角，冷风醒了，默默陪伴着我的孤影，努力抱紧吉他诉说着辛酸。这一刻，我想起了过去；白酒会灌多少，那空杯，借着酒洗去忧伤，旧日知己，永别，愿聚在一起，互诉往事……”

他说:“学生时代，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酷。很多是为了吸引女生，下班后经常听。当时大部分都是垂头丧气，喝得醉醺醺的，被领导训了一顿。”现在，我听着，却完全没有当初的心情。现在，更多的孩子睡着了，一个人在屋外，倒一杯茶，点一支烟，静静地听，回忆叹息，乐观积极地展望未来。

一些痴迷于黄家驹的歌迷拿起了吉他。掀山就是其中之一。那是他小学的最后一年，家里用来放李雷和韩梅梅的录音机，偶尔被哥哥姐姐塞进了几盘流行歌曲的盗版磁带。歌曲断断续续，经常是半首，不知道开头也不知道结尾。其中有Beyond的《大地》，这是我举山的时候记得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每天放学后都对着录音机大喊大叫。

在师范学校的第一个晚自习，上山的时候报名组建乐队。他还骗他的老父亲花了很多钱买了一把吉他。为了练吉他，他每天晚上九点半去上课，爬完山回到宿舍，把两个枕头放在一起，盖好被子，翻墙去夜店。

当然，黄家驹的音乐也安慰了这个遭受过许多挫折的年轻人。

工作多年后，他在家乡举办了一次音乐节来纪念黄家驹。本来只安排了200个座位，最后6000人到场，在当地引起了一点轰动。

身处体制内，领导批评他“不务正业”，于是他失去了很多个人升迁机会。不过，抬山还是会陆续继续音乐节。

每年六月，黄家驹都会成为乐坛的焦点。他生于六月，死于六月。人们在六月祝福他，想念他。

今年是黄家驹的60岁生日，也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第29个年头。时隔这么久，在流行文化快速迭代的今天，为什么还有关照现实的力量？我想试着去了解他。

三

黄家驹时期的Beyond乐队于1983年诞生于香港。当时香港经济发展迅速，一派繁荣景象。香港乐坛涌现出许多“天王天后”，沿街店铺都在播放最流行的悲伤情歌。

此时的Beyond乐队还处于地下时期，齐肩的头发，凶狠的吉他刷，试图一扫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孤独空。

他们创作了大量风格各异的原创音乐，包括重金属摇滚、艺术摇滚，甚至没有歌词的纯音乐。黄家驹曾经说过，纯音乐是他最想做的那种音乐，这大概是最接近他对音乐的想象。

黄家驹出身贫寒，不擅长阅读。他偶然拿起一把吉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不同于很多当红偶像忙着上层社会，实现阶层过渡的梦想。黄家驹关心政治，关注社会新闻，怜悯底层民众。他说摇滚的起源是批判，是控诉式的音乐。整天带着吉他就像带着一把剑。

Beyond在1986年发行了乐队的第一张专辑《再见理想》。这张专辑英文粤语混搭，风格各异，重金属，迷幻摇滚，自给自足，前卫。黄家驹曾说，《再见理想》唱出了他们出道初期的孤独与寂寞。

许多资深歌迷对这张专辑评价很高。在他们看来，这张专辑代表了Beyond的音乐精神，特别是黄家驹的音乐精神。

但是当时这张专辑的销量非常惨淡，他们的路越走越窄。没有一个乐队愿意一辈子“地下”。

Beyond的前经纪人陈健添说，纯粹的摇滚很难。要在唱片市场生存，你必须写一些简单的歌。况且香港人不喜欢愤青。

当时，黄家驹采取了犹豫的态度，剪掉了她的长发。乐队开始以阳光健康的形象示人。

四

很快，Beyond的知名度初见成效。1988年，Beyond的《大地》出版，如晴天霹雳，成为香港乐坛的一股清流。这首歌还获得了当年的十佳歌曲。

当时的港乐坛充斥着情歌，但《大地》唱的是夕阳暮光，在异乡面前，是黄家驹的家国情怀。

在随后的四年里，Beyond的四个儿子继续拥抱流行文化，他们制作的专辑在歌坛高居榜首，在他们的影响力空之前。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诚实地面对生活，对社会和政治保持敏感。他们为母亲、农民、理想和自由写歌。

有朋友回忆，有一段时间，黄家驹住在苏屋村的老房子里，一出电梯就能听到黄家驹猛刷吉他，旁若无人地对着天空尖叫。这个充满成长痕迹的地方给了他很大的创作灵感。

此时的乐队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无忧无虑。黄家驹曾多次公开表达对香港乐坛的不满。

当时香港乐坛流行翻唱歌曲，很多天王皇后的名曲都是从日本、中国台湾省等地翻唱的。据笔者统计，1990年香港十大好歌中，10首歌中有4首被翻唱。

黄家驹去世后，从中国台湾省移居香港的罗大佑愤怒地抨击:香港乐坛是一个对原创音乐非常不尊重的地方。在日本最被鄙视的“抄歌”风格在香港最受欢迎，占粤语市场的70%以上...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黄家驹面临批评。“香港没有‘乐坛’，只有‘乐坛’。看看每年音乐颁奖礼谁当选最佳歌手？是红艺人。选了什么歌？都是翻唱版歌曲。圈里会说话的人根本不尊重音乐，只以音乐的形式娱乐大众；宣传歌手不是用音乐打动人心。内容空漏洞和没有感情。”

多年后，罗大佑仍对当时的香港乐坛耿耿于怀。“很多人想着上电视，想红，能演电影就唱歌，唱歌会红……”

在这种氛围下，“Beyond band坚持原创，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自己风格的问题，而是基本尊严的问题。”罗大佑说。

时隔30年，黄家驹对港乐坛的鄙视依然极为坦诚。他们创造了“面对面党”，批判当时乐坛的传播方式。“这就像是为一个著名的节日做奴隶，用人们的脸做硬币，聚会永远不会有意义……”

他们厌倦了单调的流行音乐，拒绝参加毫无意义的聚会，拒绝消费和娱乐。从这个角度来说，Beyond的困境有点类似于娱乐圈的现状。

五

的弟弟黄，也是乐队成员之一，他说他们的家乡容纳不下他们的理想。Beyond决定暂时远离香港，去日本发展。

我以为他们可以从一个漩涡里走出来，可是现在，看着看着，他们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漩涡。他们还是没有摆脱被当小丑消费的命运，日本成熟的商业运作比香港还要差。

1992年，他们发行了新专辑《继续革命》，一改以往的洒脱风格，风格温和，充满乡愁。

其中的一首歌《向前看》揭示了黄家驹在日本流浪的困惑和悲伤。雨夜，窗外，寂静的天空，回首往事，恍如一场雾和一场梦，我却无奈地叹息…

这首歌唱出了Beyond的四个儿子对故土的很多怀念。对黄家驹球迷说，我们怎么能不回来呢？我们一点都不能忍。

1993年，Beyond的新专辑《喜与怒》问世，一扫之前的颓废。Beyond保持了他们一贯而丰富的独创性，对周围世界的敏感性，以及愤世嫉俗的批判。

这张唱片收录的《海阔天空空》是我四儿子出道十年的回顾作品。这十年，有嘲讽，有挫折，有疑惑，有迷茫，有坚定，有释然。

命运是奇怪的，黄家驹追求理想的轨道，最后成为一条血路。1993年6月24日，黄家驹在日本参加一个综艺节目时，意外从三层楼高的舞台上跌落，6天后去世。“海阔天空空”是预言，但却是杰作。

同年，歌手陈百强去世。当时已经是歌手的柯尔特迷陈辉权说，那一年，每个人都很难过。

空斯里兰卡人古柳荫去世了。黄家驹的离开极大地震动了香港乐坛。罗大佑愤怒地写道:谁杀了家驹？家驹为什么会死在日本？

此后，香港乐坛开始鼓励原创，发起了原创音乐运动。但是，就于家驹而言，那又怎么样呢？

一些粉丝经常在网上问这个问题:如果黄家驹还活着，他现在会是什么状态？有人说，死亡给他的音乐增添了光环。也有人说死亡限制了黄家驹，而不是提升了黄家驹。

然而，命运没有如果。

穿越漫长的时间隧道，黄家驹和他的声音仍然能给我们这些被困在生活中的人带来些许安慰。

更重要的是，黄家驹用他的一生慢慢追求他的理想和自由，他有力量关心现在，这已经成为后代继续记住他的活力。

然而，他的早逝为他的英雄主义增添了几分悲伤。

多年前，James J.S.Wong在Tam的挽联中写道:即使唱片多年不保留雷鸣般的韵脚，你的好歌金曲也会在歌迷心中。在秋夜和春天，你会快乐，也会烦恼，你随时都可以重现。强人的那些精彩事迹，依然会在你的知音心中，逗得我开怀大笑，酒后回味。

这篇文章也可以用在黄家驹身上。如今，家驹已经60岁了。我们非常想念他。

(应采访对象要求，西溪、条山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