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毛一样的女作家

汲取教训2022-07-13  31

这几年经常做展览,做讲座,总是说:三毛是什么?她是一个从小就自己做决定的人。

今天我们很多孩子都是父母在替他们做决定,比如申请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等等。但是三毛从小就自己做决定。

她出生在重庆黄桷垭。那时候家家都有大水缸,她爸爸说,不能玩水。她不听,就摔倒了。她双手撑起缸壁,小脚啪嗒啪嗒打水。她的家人听到她,出去救她。她也没有哭,只是哭着说:谢谢耶稣基督。这是三毛一生中最有力的决定:我不能死。

后来在台北一中的时候,被老师体罚,脸上画鸭蛋。当她回到家,她说,我不能学习。她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和社会上那些显赫的人相处得很好,所以她决定带着包到外面去。绕了一大圈回来。26年前的今天,1月4日早上,她飞走了。那是她自己的决定。

她一生都是一个自己做决定的人。今天,我们很难意识到她是如何做出这个最终决定的。

每年都有人来找我谈三毛,谈拍她的照片。连三毛的家人都觉得大陆和台湾省真的有区别。他们很欣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这么多人在谈论三毛。mainland China有很多90后的年轻人在学习三毛,但台湾省可能不是这样。

三毛的姐姐叫陈天心,哥哥叫陈杰。她在美国还有一个弟弟。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

2011年,他们带着皇冠出版社(三毛书籍的出版商)和三毛的一些朋友、画家、作家……6月来到北京,将三毛的手稿捐赠给当代文学馆。那些当代文学大师的手稿。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

在见三毛家人之前,我又看了一遍《敦煌集》这篇文章,心想:我要去见他们了。不行,我得再去一次敦煌。买了机票,一个人去了敦煌。

1990年,我认识她的前几个月,三毛去了敦煌。她有一篇文章叫《敦煌集》,很多人都没看过。三毛的很多内心感受都是通过那篇文章表达出来的。比如里面有一些话是她去敦煌之前写了很多明信片寄给朋友,说,我要去敦煌看飞天。下次见到三毛,一定是不一样的三毛。明天是我的大日子。明天我将面对几千年的壁画和洞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得到更多。

后来她看到黄河,就轻轻喊了一声:祖国,妈妈。她有这样的感情在里面!

在这篇文章中,三毛提到了一个名叫张伟文的年轻人。三毛飞走两年后,我去敦煌找张伟文。

三毛走后,张伟文安排她去一个洞里。她在里面有和弥勒佛菩萨的对话。里面是娇娇大佛,实际上是弥勒佛。

洞里很暗,需要手电筒。但当张伟文和其他人出去时,三毛关上门,看见菩萨明亮地照耀着,用左手摸着她的头说:“苦海无边。实现了吗?”

她无法回答。她问,是不是因为你在领导红尘,下面的人看到你就太平了?……就这样,她感受到了自己与弥勒菩萨的对话。

我第一次看这篇文章的时候,完全看不懂。后来我学佛以后,了解了一些,觉得特别牛逼。

看完之后,三毛看到洞外的沙漠里有一些墓碑,就问,这是谁?

张伟文说,这些人和我一样。他们年轻时在这里临摹画作,死后一直留在这里。

三毛说:这是我的家,我死后要在这里埋我的骨头。

张伟文说,真的吗?然后选择一个地方。三毛指着一个地方说,反正我会回来的。如果过一会儿你看不到我,你可以看天上的星星。

这句话很玄妙,很飞扬。

镇上有一个叫陈达的人。他是台北的中学老师,和三毛的妈妈关系非常好。受三毛母亲的委托,他带着三毛用过的东西来到大陆寻找三毛曾经的好朋友——我不想用“遗物”这个词。一个是我,一个是贾平凹。然后去了敦煌,把《敦煌纪》手稿等一些东西埋在敦煌。我翻动手稿。非常好。

三毛的骨灰在台北金宝山公墓,和邓丽君在一起。他带我去了,说,三毛,小全来看你了。然后他就让开了。我和三毛聊了很久。

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看了看:旁边不是有邓丽君的墓吗?那很好。她可以每天听邓丽君唱歌。

三毛住过的地方我都去过。我和她家人在北京吃饭的时候,大家用五分钟讲述了他们和三毛的故事。我姐姐会先告诉我哥哥,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告诉陈杰:朋友说三毛住在离我们很远很高的地方,过得很好。她哥哥是这样对我说的:小全,你是我姐姐的恩人。我妹妹一生中最好的照片是你拍的。我听了之后很感动。

当时因为三毛的照片,他正在打官司。

我最满意的是三毛赤脚坐在地上的照片。

拍完之后,我们又去了巷子里。我架起三脚架,拍了一些照片。她说别拍了,给我一支烟。她一天抽三包烟。

回来的路上,她说,小全,你晚上能不能努力加班?我想看看这些照片。我在台北出名的不是我的写作,而是我的旅行。一直想找个摄影师合作。

当我晚上冲洗照片时,已经是三点钟了。第二天早上她看到它时,高兴得把它放在床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它。

我说我很喜欢这个。无论是人物的意境,还是构图,都是那么的完整。她说,小全,我跟你说,不完整,完美无瑕。十几年前,我只是背着包走来走去。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人。看,这是个多么固执的女人。她用了“固执”这个词,我一直记得。

然后她说,我要去重庆和杭州完成一篇读书笔记,作者画像就用这一篇。

回到台北后,她忙着电影《滚滚红尘》的宣传,然后在1月4日坐飞机。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责怪她。她说她明年夏天来找我,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你拍照我写。

有一次,我去一个电台做一个关于三毛的录音。说到这一段,我真的哽咽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以为我们同意了!你为什么先逃跑?

我当时真的很责怪她。你不是说夏天来找我吗?

当我意识到三毛再也不能来找我或者拍照的时候,我把给她拍的底片找出不到四张,做成薄薄的小册子《天堂鸟》,有两张多。

结果,这本小册子被杨丽萍看到了,他派人来对我说,你想给杨丽萍拍张照片吗?我说,好吧。

就这样,我认识了杨丽萍。其实是通过三毛。我常说,打开一扇门,就能看到其他几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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