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看这本书,并不是因为它获得了茅盾文学奖,而仅仅是因为它的名字——尘埃落定。在大量的书目中,我发现这本书里一定藏着一个我最喜欢的名字的好故事。
以一个“傻子”的独特视角看世界,是这本书的新颖之处。
在这个傻瓜的世界里,月光如水,爱情如火,人生如歌。看完整本书,就像做了一个奇异的梦。那场美梦的余味,醒来后依然蜷缩在夜深。
分裂奸诈,勾心斗角,自己的骨肉兄弟姐妹在互相残杀,互相残杀。权利,地位,信任,背叛,与这些词汇相关的一切,本该是残酷的,血腥的,惊心动魄的。对傻子,却简单,直白,疏远,甚至有些置身事外。生活中的爱与恨,喜怒哀乐,家族的衰落,...应该是端庄深沉的,但傻子却远远的,幽幽的,带着孩童般单纯而轻盈的语气。轻描淡写,惊涛骇浪已经过去。故事有着虚幻的魔力和磁铁般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跟着剧情去探索。
这本书很对。所谓傻子,只是因为他有一个“超前的脑袋”,总能看到别人看不透的未来。这种进步是不可理解和无法解释的。其他的都逃不过人群的排斥和诋毁。所以二少爷在大家眼里都是傻逼。
然而,正是这种愚蠢,让二少爷在沉默中赢得了宠爱、信任、崇拜、财富、爱情,甚至至高无上的地位。麦基土司虽然没有接班人,但他是“土司的土司”。事实证明,只有心地善良,才能坐享其成。所谓傻子的“傻”,就是和他一样傻,豁达。一个傻瓜和他的兄弟之间完全不同的结局说明了一切。
故事主体讲的是土司制度中权力的巅峰和末日的崩塌,是一部深刻的历史。它潜在的旋律是讴歌共产党人创造的美好新世界。“一个没有土司的属于未来时代的地方,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作为主人公的傻子,他仿佛被神灵附身,看到了自己家族的悲惨未来和自己的结局。只是静静的等待,接受一切。一切都很遥远,远得看不透。连蚀骨的悲哀也笼罩在浓浓的阴霾中;这么近,连血液都凝结成夜的黑暗,灵魂的起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闭上眼睛,上一代土司的兴衰史会在你眼前刻下深深的墨迹。它是由飘过脑海的飘逸笔触留下的。
作者阿来,藏族,1959年出生于川西北藏区马尔康县。俗称“四土”,即由四个土司统治的土地。由于对民族文化的深厚感情和对民族文化研究的巨大努力,阿来在作品中了解了藏族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把土司制度、藏族人民的权力结构和生活细节描写得惟妙惟肖,充满了异国的神秘气息,引人入胜。
作者的文笔深邃优美,进一步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
“祭祀的时候也是这样。香烟背后,金脸上的红唇即将张开,即将笑或哭。庙前突然响起了锣鼓声和号角声,让人不寒而栗。眨眼间,天神收敛了表情,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庄严状态。”
“我躺在床上,看到了冬天来时的场景。田地都打扫干净了。黑色的红嘴乌鸦和白色的鸽子成群飞舞,在天空中盘旋空。即便如此,冬天依然没有热闹。因为河流,因为它的湍急,所有生机勃勃的河流都冻结了,躺在冰下。”
文中对男女性爱的描写也跳出了Si 空一贯的文笔,使得男女情爱的场景也富于异域之美: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不再被卓玛健壮的身躯折服,而是像一匹矫健的骏马。骑马飞奔的骑手应该大声欢呼。我喊道,她的身体像水波一样荡漾。炊事员卓玛听到我的叫声,以为她有事,冲到被水波冲刷的温泉边上。现在,她看到她年轻时和我做爱。我还是喊了一声:卓玛!卓玛!马跑到了终点,那里出现了一座高高的悬崖。我从马背上飞下来,掉在悬崖下。”
故事的最后,麦琪的土司和妻子都死了,和他的官寨一起崩塌,化为尘土。
“旋风越旋越高,最后,在很高的地方爆炸了。在里面,看不见的东西上天了,看得见的却是尘埃,然后从一半空落下来,盖住了那无数的岩石。但尘埃终究是尘埃,最后还是落回了石头的缝隙里,只剩下寂静的阳光照耀着废墟。”
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