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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所谓四大文明古国,古埃及的尼罗河流域、两河流域、古印度河谷和中国古代的中原地区(东部和北部也有重要的早期文明),主要是指亚欧大陆上相对独立发展的四大文明。相对独立的标准很重要,也正因为如此,一般认为四大文明古国中没有古希腊。虽然古希腊的前身如迈锡尼文明出现在4000年前左右,但古希腊文明的某些方面一方面借鉴了更早的克里特文明,另一方面两者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古埃及(如建筑和艺术风格)和古两河流域(如早期用泥板书写、占卜、法律以及一些早期科学传统)的影响。古希腊文字,线形文字B,脱胎于线形文字A,是克里特文明的产物。后来就没人用线性字符b了,古希腊人重新学会写字的时候就用腓尼基字母了!所以,严格来说,古希腊没有自己的文字。
其实不如说所谓的四大文明古国都有各自独立发展的文字。埃及象形文字,两河楔形文字,汉字(或许还有其他传统)。印度河文字至今未被破译,甚至可能不是文字。
但是,四大文明古国并不能概括世界的全貌。西半球的墨西哥和秘鲁也产生了相对独立而辉煌的古代文明。其中墨西哥有自己的文字,而秘鲁的印加帝国只发展了打结音符的昆普系统。
另一个问题是,用古巴比伦的名字来称呼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是不合适的,就像把古印度河文明称为古印度是不合适的一样。它是巴比伦两河的南部。古代两河流域诞生了许多国家。更适合被视为独立文明起源的是五千年前的苏美尔文明。另一方面,巴比伦是在3700多年前作为一个从城市扩张而来的国家而形成的。
所以我们需要明确一个问题:巴比伦这个国家为什么灭亡,或者说古巴比伦的文明,也就是两河流域为什么灭亡?
如果古巴比伦王国,几个巴比伦王国(汉谟拉比的)的第一个,灭亡主要是因为内部分裂倾向和外部侵略。它在公元前1595年被赫梯人和锡特人摧毁。
如果是两河流域的文明,问题就复杂多了。
2600年后,巴比伦的伊师塔之门依然光芒四射。
两河流域文明的消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几个重要因素:
首先,新亚述帝国和新巴比伦帝国灭亡后,从公元前6世纪末开始,两河先后成为波斯、塞琉古等帝国的一部分。政治上,没有以两河为中心的独立政权;
其次是公元前10世纪左右,新的民族(如阿拉米人/阿拉米人)的到来引起的语言变化;
再次,两者叠加导致楔形文字逐渐失传。很多文学传统和写作传统都是通过寺庙的祭司阶层传播的,但失去独立权力后,寺庙得到的国家赞助变少了,寺庙相继衰落。在民间,阿拉姆人带来了字母书写系统,在亚述帝国开始流行。后来,字母系统可能会变得更加流行。
最后,一个新的文明,更强大更时尚,伴随着权力——就像西方文明的一段时间——席卷了整个西亚北非。首先是希腊化文明,随着亚历山大大帝遍布西亚,在某些方面,古代两河文明可能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就受到了冲击;其次,基督教的兴起彻底改变了两河文明的文化基础。
综合起来,甚至可以说,公元前10世纪字母的广泛使用和字母与阿拉姆语的传播,开始动摇楔形文字文明的绝对优势。波斯帝国最大的影响恐怕就是两河流域不再是统治中心了(虽然塞琉古帝国的首都塞琉西亚和安息帝国的泰西峰也在两河流域,但却代表了其他的文化和文明);希腊文化对近东的许多文明都有深远的影响,比如城市规划、艺术风格等。,包括犹太教;基督教及其一神论的传播也动摇了当地的信仰。语言、信仰、文字、艺术风格甚至最复杂的因素——国籍——都在慢慢改变。
无论是古埃及还是古代的两河流域,还是西半球的玛雅、阿兹特克、印加,衰亡的开始其实就是政治的沦陷。当对手的文明程度比自己高或者那一刻他的军事实力更强,当政治沦陷加上人口迁徙,当新的排外宗教被引入,文明的丧钟可能已经敲响。
幸运的是,中华文明在历史上经历的融合、叠加、本土化比替代、断裂更多。这是世界文明多样性的一大幸事。
应该说,20世纪上半叶是中华文明最危险的时期。半殖民地社会和日本对中国的全面侵略,几乎让中国走上了上述文明衰落的道路。中国能在百年内重回正轨,恢复政治独立,摆脱战后对美国的依赖,成为真正的强国,是中华文明传承的基石。
巴比伦衰落有什么影响?当然,世界文明失去了很多有趣的成分,很多东西成为了永恒的谜团。后来的东方基督教(近代所谓的亚述人,其实是一群说亚拉姆语的基督徒)和伊斯兰文明也很光明,但如果连两河文明中的琐罗亚斯德教这样的小团体都幸存下来,恐怕我们就能知道很多过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