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是钱钟书的讽刺小说,被誉为“新儒林外史”。它的文学价值主要在于其内容的丰富性和思想的深刻性,所以在名著之中。
一、内容丰富:《围城》序言说:“在这本书里,我想写中国现代社会的某一部分,某一类人。我没有忘记他们是人类,但是人类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这里的“根本”应该是指人的自然本性,即动物性,大致类似于孔子所说的:“饮食男女,人的最大欲望是为了生存”。
书中多次提到“吃”,也用了大量篇幅描述男女关系。苏皖引用了一个有点问题的说法“法国也有一种说法,被围困的城堡外面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跑……”,可见《围城》这本书的书名是对两性关系的隐喻。这些都说明《围城》是一部真爱小说。
但《围城》的深刻之处在于,它的主题并不局限于爱情。可以说是一部披着爱的外衣,具有多重意义的作品。
在书中,钱钟书用讽刺的手法刻画了一群群没有思想和精神力量的人,从而深刻剖析了当时的社会。以小说的主人公方红俭为例。他是“一个学不会土木工程的无用之人”。他在大学从社会学系转到哲学系,最后从中国文学系毕业”。“他到了欧洲,没有抄敦煌纸,没有逛永乐大典,没有找太平天国文献,没有学蒙古语、藏语、梵语。四年时间,他换了三所大学,伦敦和巴黎。随便听几节课,他兴趣广泛,没经验,生活特别懒散。”作者用笔不多,却把无知、游手好闲的方红俭形象清晰地呈现在读者眼前。另一个例子是,小说中引用了《圣经》的故事来与方红俭购买假文凭相比较。“这张文凭好像有亚当夏娃下半身一片叶子的作用,可以遮羞遮丑。”在这里,不再是略带含蓄的讽刺,而是辛辣的讽刺。此外,带有神圣色彩的故事与方红俭的滑稽动作相比较,忽高忽低,雅俗共赏,进一步增强了讽刺效果。
同时,一些美国学者认为,方红俭是一个寻求精神支撑的人物,但每次找到都觉得是一种枷锁。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说阐述了生活境遇的变化。这进一步深化了作品的主题。
二、思想的深刻:迷茫孤独的一生。
纵观方鸿渐的作品,他一直处于一种漂泊的状态,从国外到中国,从沿海到内地,又从内地到沿海,隐喻着他的孤独。对他来说,“每次你离开一个地方,或者离开你认识的人,每次你变得疏远就像一次死亡。”方鸿渐同鲍小姐、苏、、未婚妻的家庭、家人、大学同事、妻子的疏远,戏剧性地表现出他的精神逐渐萎缩到一无所有。
方鸿渐情感旅途中的“无处可去”和无奈困境,正是现代人对人生意义和价值追求无果的真实写照。在现代人的生活中,虽然表达感情的方式很多,但真正的交流和共鸣真的很难,知音终究难求。就像方鸿渐在感到失意后感叹的那样,“就像一个与生者隔绝的孤魂野鬼,看着死物里的东西,我自己也进不去……”所以,《围城》在相当程度上描写了现代人孤独的心路历程。
《围城》之所以入围名著,很大程度上在于钱钟书通过方红俭的亲身经历,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的荒谬处境。萨特所说的“他人是地狱”是对人际关系的谬误总结,但它深刻地反映了现代社会中的个人处境,而方红俭的经历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他多次试图向社会寻求支持,却一次次被束缚、被拒绝,以至于难以与家人、妻子融为一体,最终成为被社会和家庭抛弃的孤独者。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孤独是人类的常态。《围城》在这个层面上对人生做了深刻的揭示,也正是因为其思想内涵的丰富和深刻,才入围名著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