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曼和克莱恩的关系

克鲁格曼于5月11日和12日访问了中国。马不停蹄地走访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与中国经济高层探讨金融危机下的全球经济和解决方案。以下是我看了克鲁格曼在北大的演讲和上海以“全球经济复苏与中国机遇”为主题的演讲后的一些看法)

克鲁格曼和斯蒂格利茨是当代美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之一，他们先后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有趣的是，两人都获得了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学位。目前在美国经济理论界，以芝加哥学派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坚定奉行市场不干预理论)和以哈佛、麻省理工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认为市场存在缺陷，强调政府干预市场的合理性，但具体如何干预，以及对经济自由的理解，成为当今美国最重要的两大学术流派。这两个学派经常在当前的经济问题上形成尖锐的对立和争论。

这两位经济学家先后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至少从一个时代来看，说明人们对经典经济理论提供的当前经济问题的解释越来越不满意。因此，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比遵循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学者有更大的获奖机会。

克鲁格曼自己对经济学的理解在别人看来充满矛盾。一方面，他坚定奉行贸易自由主义政策，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另一方面，他自称是凯恩斯主义者。理论上，他们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我在北京和上海看克鲁格曼的演讲也发现了这个矛盾。

我看这两篇演讲的时候，感觉克鲁格曼在中国的两篇演讲，充其量也就是说说家事，对经济理论挖掘不多。这大概是为了照顾听众的感受，因为过于枯燥的经济理论可能不适合作为演讲的内容。有时候观众只关心他目前如何看待金融危机，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克鲁格曼没有过多谈论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以及他为什么这样看待金融危机。总之只谈自己的看法，很少涉及理论。

克鲁格曼如何看待当前的金融危机；

1.美国人的支出大大超过了正常水平。就像很多人说的，借贷导致了很多问题，比如房地产泡沫，会影响很久。但是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钱是谁给的，为什么美国能花的比他们挣的多？是顺差国家积累了大量的外汇资产，所以这不仅仅是美国和中国之间的问题，其他顺差国家和逆差国家也有问题。(克鲁格曼认为，当前的金融危机是因为像中国这样的出口导向型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模式，导致美国大量负债，形成泡沫)

2:我也觉得这个说不通。美国宽松的货币政策并不要求中国产生大量的贸易顺差。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政府的决定，或者说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人民币继续盯住美元，尽管中国的出口量很大，在外资和民间资本流入中国的时候保持人民币盯住美元的政策，而且这种情况是在大量的贸易顺差和外国民间资本进入中国之后维持的。(克鲁格曼认为，中国目前过度的贸易顺差不是美国宽松的货币政策造成的，也不是美国滥发美元造成的。真正的原因是中国的货币政策鼓励贸易顺差。)

3.坦率地说，通过出口来恢复中国的经济是不可能的。从动手的角度来说，必须马上做，不能等。至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实现根本转变，在大多数经济体中，这个过程需要几年时间，而中国的发展变化也非常快。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的发展是非常快的。(为了应对当前的金融危机，克鲁格曼认为中国应该放弃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

4.美国已经采取了严肃的措施来刺激国内需求。虽然我觉得还不够，但是规模已经很大了。没有任何一个发达国家像美国一样出台如此大规模的激励措施。我想我必须对我的国家说几句话。我们的领导也很好。美联储为支持金融市场稳定做了大量工作，这是一个英雄壮举。(克鲁格曼主张美国应该利用政府的力量大规模刺激经济，典型的凯恩斯主义理论方法)

5.我认为环境问题绝对是世界经济中的核心环节。我对这种观点感到困惑。克鲁格曼为什么要谈中国的环境问题和温室气体排放？因为世界面临的问题很多，每一个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我看来，环境问题远没有深刻到可以作为一种经济理论来谈论。更何况解决环境问题是很复杂的。克鲁格曼没有具体指出如何解决。他只是说，“但关键是要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国际合作。全世界都应该承认，我们都应该减少目前80%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我们不是在谈论小问题，不是渐进的变化。我们应该从根本上改变我们使用和生产能源的方式。”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作为环保宣言，还是

6:我觉得美国未来还是会出口很多制成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现在看来很奇怪。事实上，我们仍然出口很多产品。许多跨国公司来自不同的国家，在美国投资。所以我们认为很多美国车是日本和德国制造的，但是很多是美国制造的。虽然是日系和德系公司，但我开的德系车其实是美国产的。(克鲁格曼坚决支持自由贸易政策)

7:如果你买了一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你觉得这万亿美元换成其他货币不值那么多，这就是你的问题。我们是以美元计价的，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克鲁格曼认为，中国政府抱怨美国因购买美国国债导致美元贬值造成的损失是错误的，因为问题不在美国，而在中国。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克鲁格曼是支持货币自由兑换和汇率市场化的)

8:当然，我们有能力生产这些东西，当然，国际贸易可以降低他们的价格，获得更低的价格，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从中国进口商品，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生产这些东西。然而，像这样的制成品只是价格问题，而不是产能问题。(克鲁格曼并不认为贸易的发展存在产业升级的问题。如果退一步讲，克鲁格曼可能会认为贸易顺差和逆差完全可以由政府来控制，使之成为一种经济平衡，但这似乎与他所倡导的贸易自由化相矛盾。)

9:我看不到通货膨胀的风险。大家都看到了钱的增长。等经济复苏了，还是会这样。但实际上，当经济复苏时，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美联储可以等着逐步收回多印的钞票。(再次显示出克鲁格曼浓厚的凯恩斯主义色彩)

10.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政策实际上是利用了对汇率市场的保护来回收其对外部世界的贸易顺差，并通过对外汇的管制来输出民间资本的流入。通常情况下，中国有大量的贸易顺差，大量的资本流入和相当数量的资本输出。这是中国的政策。这主要是由于人民币保持盯住美元的政策，规模较大，在国内市场抛售债权。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中国政府(认为中国操纵汇率，导致大量顺差和贸易顺差)

克鲁格曼对金融危机的解决方案：

1.一种是大规模的全球投资，投资于新兴技术，特别是环保方面的科技投资，以应对金融变化。这是一个很大的投入，第二个是全球性的重组或者调整。当经济复苏时，中国将扮演不同的角色。中国不再是贸易大国，国内需求将大幅增加，这将成为全球经济复苏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克鲁格曼认为，第一，要走出当前的经济危机，必须依靠全球政府的全力合作，需要大规模投资新兴技术和环保技术，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第二，改变出口导向型国家的贸易格局，应增加内需，防止贸易失衡再次出现)

2.我们建立了一个区域货币基金来应对这样一场危机。但我们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如何在没有机制的情况下协调金融政策。我们曾经有过G-20峰会，但这些峰会无法协调各国的金融政策。但是，如果一个国家可以出台一些非常积极的政策，但是不能要求所有国家都采取同样的步骤，我非常希望看到一个全球性的宏观经济组织来发挥这样的作用，但是我想成立一个新的机构(我想建立一个全球性的政府，这样政府的干预就可以是全面的。但我持保留意见，不是说全球政府不能建立，而是这种全球统一干预让我觉得很可怕。在法律和政治领域，地方自治是保障经济自由和人身自由的最重要的制度之一。如果全球政府的诞生影响了各地的地方自治，我不知道它的贸易自由从何而来。

3.那就是世界想要储蓄更多，而不是投资更多。也就是说，希望积累更多的资产，然后投入到可以投资的商机中去。克鲁格曼认为美国人消费过多。目前，即使他们承担另一次经济萧条的代价，他们也应该勒紧裤腰带，存更多的钱。中国人不要指望美国人会再买便宜的中国货。中国人得靠自己的消费能力。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是有疑问的。一方面鼓励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各国政府刺激经济，另一方面鼓励普通民众不要花钱，要存钱。那么，如何解释这个矛盾呢？如果克鲁格曼认为政府应该在那些环保领域和高科技领域刺激经济，普通人为了保持贸易平衡不花钱，但是这么强烈的建构主义色彩是我的另一个疑问，克鲁格曼怎么知道下一个经济增长点会是什么？克鲁格曼如何判断当前经济萧条下各国人民的普遍需求？如果克鲁格曼知道这一切，那他就真的是哈耶克理论中的全知全能了。)

克鲁格曼的经济观；

1.以我的观察来看，目前股价呈现V型波段，预计危机很快会过去。这和我的观点不同。通常像这样的经济体的衰退和复苏是U型的，快速下降然后变平，然后缓慢复苏，或者是L型的，在下降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平稳过渡期。我个人认为市场不会这么快恢复。

2.这是一个系统性的长期漏洞。疲软的经济不仅仅是一场危机。看看2001年的衰退，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工业产值在2001年底见底，美国失业率持续攀升，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最短也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3.但我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悲观，因为我们的经济将长期处于低谷。我们还会谈到将持续四五年的全球经济危机。我总是讲这些负面新闻，但也希望经济早日复苏。我真的看不到这样的迹象。

克鲁格曼认为这场危机不会很快过去，理由是经济结构需要调整，各种出口导向型国家的内需需要刺激，美国需要还清之前泡沫的债务，美国人需要存更多的钱，但这都需要时间。

我认为:

以上是我对本次克鲁格曼演讲的总结和点评。我觉得克鲁格曼在中国演讲的概念启发性大于合理性。大家被吸引去关注克鲁格曼的判断，却缺乏背后的逻辑和思考。我怀疑克鲁格曼的全球经济刺激计划的效果。

市场有自己的规则，人即使是市场的参与者，也是市场的观察者。构建市场，干预市场的后果，任何一个理性的人，包括所谓的大师们，都不清楚。就这一点来说，我还是不同意克鲁格曼关于政府刺激计划的说法。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纳税人辛辛苦苦挣来的。只有纳税人有资格说他们的钱会花在哪里。对于这种认识，张也试图与克鲁格曼沟通，但显然克鲁格曼仍然专注于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回答无关紧要的问题。张只是礼节性的说话。

克鲁格曼不仅希望保持贸易平衡，认为贸易自由非常重要，而且认为政府需要干预贸易以使贸易平衡。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更深层次的想法，但这显然是矛盾的。

谈到所谓的环保，我有点迷茫。它是扭曲市场的一种表现，但在克鲁格曼眼里，它实际上成了人类走出衰退的一个经济增长点。我不知道环境保护如何让我们走出衰退。我不反对环保。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不是说要马上重视，环保本身也不是消费者的最终需求。克鲁格曼只是给出了一个环保的大概概念，并没有谈到环保如何让我们的经济走出衰退。

克鲁格曼作为经济学大师，肯定比别人更深刻，更正确。但作为一个听众，我更关注自己的一些疑惑。

富宝金属网分析师:张国瑞

电子邮件:[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