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体会。当我们说话时,我们听到的声音和别人听到的不同。这是因为我们听到的声音在体内是从声带传到耳蜗的,而别人听到的声音是通过空气中的传导从声带传到别人的耳蜗的。这两种方式导致振动频率和振幅的变化,音色的变化。那么,有没有人想过,当我们默读时,大脑中是谁的声音?
这听起来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当我们打字、阅读甚至观察包含文本信息的图像时,我们都听到一个声音在你的脑海中“阅读”这些声音。如果你有意识地去注意,你会发现这个声音不是你平时的声音,也不是你亲人或朋友的声音。当我们在没有文字信息的情况下观察风景时,比如景观树和鸟类,我们的头脑中没有声音。但是当你在仔细观察某个目标后感到饥饿的时候,你脑袋里的声音会说:“那只鸟我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神秘却伴随的声音从何而来?
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要从脑性癫痫手术说起。癫痫,也就是俗称的惊厥,发病时会出现兴奋过度的症状,导致四肢抽搐。从脑成像的角度来看,在正常人的大脑中,大脑的不同脑区会随着外界刺激而兴奋活跃,但大脑本身有抑制机制,会阻止太多的区域同时兴奋。一旦某些脑回路被激活,其他脑区的兴奋就会被抑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在癫痫患者的大脑区域,这种抑制机制被阻断,导致过多的大脑区域同时被兴奋,大脑兴奋的程度无法控制,从而出现癫痫的症状。
在临床医学的探索中,医生发现切断左脑和右脑之间的胼胝体可以很好的治疗癫痫。众所周知,我们的大脑分为左右脑。左脑负责语言,逻辑思维,分析过去,安排未来。右脑此时负责情绪、感官信息、色彩和创作。左右脑分工导致思维过程中右脑负责感知,左脑负责处理,连接左右脑的胼胝体就在其中。18世纪,医生发现切断胼胝体对癫痫的根治有很好的效果,阻断了两个半脑之间的联系,一个半脑的过度兴奋一般不足以导致患者失控。随着这种手术的兴起,临床上越来越多的癫痫患者接受了胼胝体切除手术,因此出现了很多术后左右脑分离的患者。
在对这些左右脑分离患者的研究中,医生发现切除后的患者仍然可以正常交流和思考。因为左脑负责语言和逻辑,所以和这些患者交流就意味着和他们的左脑交流。很多患者表示,手术后刚开始变化不大,但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右脑控制的左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思维。经常是右手系鞋带,左手解开才意识到。右手打开一本书,没看几页左手合上。当你的右手在吃饭的时候,你的左手会突然打翻你的饭碗。看这一段,你有左右手打架的视觉感吗?原来周这个老顽童,左右手都能打,我们通过一个脑外科手术就能做到。
随着对术后癫痫患者的观察,许多医生和研究人员做了大量的实验。当实验者把一幅画放在他的左眼前时,病人会说他什么也没看见,但同时,他的左手能准确地画出这幅画。当左鼻孔堵塞,右鼻孔闻到什么东西时,患者也会说自己什么也没闻到,但左手很容易抓住产生气味的物体。我们的左脑和右脑分别控制不同的器官和肢体。胼胝体正常的时候,各部分互相配合,不会有问题。一旦沟通左右脑的胼胝体被手术切除,这种相互分工合作就被打破了。

从这些实验中可以发现,当右脑控制左手的运动时,患者并没有意识到。患者并不知道自己的左手画了一幅画,解开了鞋带,也就是说这个由右脑控制的动作并没有进入意识。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我们所谓的意识只有进入左脑后才能被我们感知。只有进入左脑的意识才能被逻辑思维和语言中枢表达出来。实验中,右脑指挥部分肢体的行为并非没有思维,但这种思维并没有传递到左脑,因为胼胝体已经被手术切开。胼胝体在这种沟通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这种左右脑之间的沟通就是我们所说的“大脑语言”。

分析到这里,真相就出来了。当我们在默读的时候,我们在大脑中听到的声音是右脑传递给左脑的不能说话的信息。神经信号经过左脑的语言中枢处理,产生类似声音的自我意识。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有两种性格。左脑感知世界的方式和右脑处理信息的方式有很大的区别。很多时候,我们脑海中出现的“辩论”声音,可能来自这两个气质不同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