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民政部部长李被查的独特之处。
——李案的两个显著特征与个别高官的渐进演变。
去年，原民政部部长李和原副部长窦因“部门内系统性腐败问题被调查，中共中央决定追究其责任”(1)——此事早已不是新闻！不过，听说新滩也是有原因的。
此前，“2016年10月24日至27日，中共十八届六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当中央电视台的镜头一个一个扫过时，在所有在座的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中，作为中央委员的民政部部长张莉·郭利缺席了”②。紧接着，2016年10月31日，民政部召开干部大会，宣布关于民政部领导班子调整的决定。任命黄为民政部党组书记，李和窦均未参加干部大会。2016年11月7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免去李的民政部部长职务，任命黄(原监察部部长)为民政部部长”(3)。
在当前中国的反腐败斗争中，这一事件虽然很难产生骇人听闻的社会影响，但却具有两个不同于其他案件的独特特征。这就是为什么有必要继续给予必要的关注。
一是多年后，作为国务院部门的部级高级干部被问责调查。
在中国人的记忆中，中央人民政府的部长们被处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1980年8月，因渤海二号石油钻井平台沉没，72人死亡，中央政府免去时任石油部长宋振民部长职务。1987年6月，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造成“火烧100万公顷土地，烧毁木材85万立方米”，造成了“建国以来毁林面积最大、伤亡人数最多、损失最重”的严重后果(4)。林业部部长杨忠被中央免职。
国务院，即中央人民政府，由八个部分组成。除了国务院办公厅，现在的国务院是25个部委组成的，是骨干。李成为反腐运动中第一个以中央委员头衔的国家部长。这使得这一事件成为中共十八大后反腐败斗争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里程碑事件。
这与此前已落马的国家安监总局原局长杨、国家安全部原副部长马健、国家统计局原局长的情况完全不同。杨虽然也是中组部直接管理的正部级高级干部，但他只是国务院直属事业单位中八个“总局”的局长，连列席国务院全体会议的资格都没有；王保安这个国家局的局长是副部级，是国务院直属的6个“国家局”(包括国家预防腐败局，不包括国防科工局、国家铁路局等国务院部委管理的15个国家局)的负责人之一。在目前的领导序列中，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中央委员会。
这就是李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一方是身居高位的“诸侯”。
2.李被查是因为“严重失职，所辖单位存在系统性腐败”而被免职的省部级官员，而不是我们过去四年来习以为常的那种腐败。
虽然在一些地方，比如河南省，过去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因“新乡市委原常委、新乡市政府原副市长贾全明，新乡市委政法委原书记、市公安局原局长孟刚，新乡市政府原副市长崔等3名厅级领导干部严重违纪违法案件”，河南省委决定，给予新乡市委原书记同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免去其领导职务；通报批评，新乡市纪委原书记，责令作出检查。新乡市纪委原书记王秉琦同志已被撤销职务，决定对其进行诫勉谈话，责令其作出深刻检查，并安排其他工作”(5)。这仅限于地方厅级干部。
但对李部长的查处，意味着随着反腐败斗争的深入发展，廉政勤政风起云涌，对负责任干部的要求逐步落实。对疏于落实“两个主体责任”的领导干部的追究，不再只是一纸要求。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爬到一定的级别，就很难感受到任何责任的压力，就像进了一个保险柜，更何况是已经进了中央委员会的官员。现在，这种现象开始打破。这无疑会对领导干部作为“关键少数”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起到极大的推动和促进作用。
这是李案的特别警示——“关键少数”必须恪尽职守，守土有责！“大意”不再仅仅是“失荆州”的问题！
根据官方简历，李出生于冀东汤山玉田，但他的主要政治生涯却集中在东北的辽宁、西藏和北京。1970年，李开始在沈阳工程机械厂当工人。14年后，他成为沈阳石棉水泥制品厂党委书记(1984)。此后历任沈阳市政府党委副书记，团市委副书记五年(1985年)，某地级市(盘锦)副市长短期(1990年)。紧接着，1993年，“援藏”成为自治区党委秘书长(升为副省级)，十年内，升任自治区党委副书记(1999年)。2003年，金晶任民政部党组成员、副部长。7年后，2010年转正，任国务院民政部部长、党组书记。直到六年后(2016年)，发生了一件事。
可见，李先生在“拨乱反正”后的那个特殊历史时期，利用干部的“四化”(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经过组织选拔，成为当时占统治地位的中青年干部，开始崭露头角。他在东北辽宁打下政治基础，在西藏十年历练(主要是当自治区党委的“大管家”)后，在某个领域担起了国家的重任。民政部虽然主要承担“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维护社会主义法制，改善优抚对象生活，促进国防建设，移风易俗，建立社会主义新型人际关系”的职能(6)，但实际上主要是进行有效的社会治理，维护社会稳定，在国家社会发展中仍然起着基础性作用。
据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月8日消息，“经中央纪委常委会会议研究并提请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决定给予李同志留党察看二年处分，由监察部报请国务院批准给予其行政撤职处分，降为副局级非领导职务；终止其党的十八大代表资格。给予他留党察看两年处分，待中央全会召开时予以追认”(7)。这就是媒体所说的“前朝大臣李被悬崖勒马”的由来(8)。
坦率地说，中国共产党对李很好，李书记和李部长也付出了艰辛和心血。然而，“中国福利彩票丑闻”真的不该发生，本该惠及普罗大众的“福利彩票游戏”却变成了某些私人的“家庭聚宝盆”。这怎么能不引起人神共愤呢？这一事件不仅极大地冲击了中国慈善事业的声誉，也对执政党的形象产生了负面影响。如果李部长尽了最大的努力和责任，这一切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这其中，自省和激进改革的代价太大了！
还有一点必须注意:在东方国家，老百姓对国家干部的道德要求非常高，这与西方公众对民选行政官员的态度完全不同。也许这就是比尔·克林顿和朴槿惠女士截然不同的政治命运的根本原因之一！
对了，让我们谈谈国务院的组织工作，加深我们对李案的了解。
根据《国务院行政机构设置和编制管理条例》第六条规定，“国务院行政机构按照职能划分为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组成部门、国务院直属机构、国务院行政公署、国务院组成部门管理的国家行政机构、国务院议事协调机构”，共八个部门。
1.国务院办公厅，由国务院秘书长挂帅的正部级机构，“协助国务院领导同志处理国务院日常工作”。
国务院办公厅设9个内设机构，包括第一秘书局、第二秘书局、第三秘书局、国务院应急管理办公室(国务院总值班室)、督查室、电子政务室、人事处、行政处、金融处。此外，还设立了李克强总理办公室，行政编制级别为副部级，主要负责李克强总理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事务。有秘书室、机要室、门卫室和综合室。(9)
二、国务院各部门，“分别依法履行国务院的基本行政职能。国务院的组成部门包括各部、委员会、中国人民银行和国家审计署”。
本届政府由25个部门组成，包括20个部、三个委员会、一个司和一个部。它们是外交部、国防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NDRC)、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MIIT)、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公安部、国家安全部、监察部、民政部、司法部、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土资源部、环境保护部和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10)
三。国务院直属特设机构，即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和部级特设机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设立和行使包括“履行出资人职责，指导国有企业改革和重组；监督所监管企业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加强国有资产管理；推进国有企业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完善法人治理结构；推进国有经济结构和布局的战略性调整。
四。国务院直属机构，“主管国务院某项专项业务，具有独立的行政管理职能”。
包括8个部级国家机关，分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税务总局、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SAIC)、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质检总局)、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国家体育总局、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安监总局)、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副部级国家局(厅)7个，分别是国家统计局、国家林业局、国家知识产权局、国家旅游局、国家宗教事务局、国务院参事室、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另外，国家预防腐败局在国务院直属机构序列中，监察部在列。
五、国务院办事机构，“协助国务院总理处理特殊事项，不具有独立的行政职能”。包括国务院侨办、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国务院法制办、国务院研究室。此外，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台办)、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新办)等机构实行“一个机构两块牌子”，列入中共中央直属机构序列。
6.国务院直属事业单位是“国务院直接领导的，以提高社会福利，满足社会文化、教育、科学、卫生需要，提供各种社会服务为直接目的的社会团体”。它们“不是国家行政机关，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授权其中一部分行使一定的行政职能”。其行政级别为正部级或副部级。
包括新华社、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家行政学院、中国地震局、中国气象局、中国银监会、中国证监会、中国保监会、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
七、国家局为国务院各部委，“由国务院各部门管理，主管具体业务，行使行政职能”，均为副部级机构。
包括，国家信访局(国务院办公厅)、国家粮食局(国家发改委)、国家能源局(国家发改委)、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烟草专卖局(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家公务员局(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家海洋局(国土资源部)、 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国土资源部)、国家铁路局(交通运输部)局(交通运输部)、国家邮政局(交通运输部)、国家文物局(文化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卫计委)、国家外汇管理局(中国人民银行)、国家煤矿安监局(国家安全监管总局)。 (11)
八。国务院议事协调机构“承担跨国务院行政机构的重要业务工作的组织协调任务”，“在特殊或者紧急情况下，经国务院批准，国务院议事协调机构可以规定临时性的行政措施”。
包括，国防动员委员会、国务院中央军委专门委员会、国家边海防委员会、国务院中央军委交通管制委员会空、全国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全国绿化委员会、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全国拥军优属领导小组、 拥政爱民，国务院残疾人工作委员会，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国家减灾委员会，国家科技教育领导小组，国务院军队转业干部安置工作小组，国家禁毒委员会，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国务院西部开发领导小组， 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领导小组、国家抗震救灾指挥部、国家应对气候变化和节能减排领导小组、国家能源委员会、国务院安全生产委员会、国务院艾滋病防治委员会、国家森林防火指挥部、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国务院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委员会等29个委员会领导小组及(总)指挥部(12个)。
与此同时，自2012年11月以来，以十八届中央领导集体为核心的反腐败斗争已经持续了四年多。随着100多名副省部级、副军级的党政系统和军队系统高官不断落马，国家未来如何反腐，是否会继续保持目前的“高压”态势，不时引起国内外的深度关注。
正如新任监察部部长杨晓渡本月5日在“两会部长通道”上批评“反腐力度减弱”，说“这完全是胡说八道！”(13)。
2017年1月11日起，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深夜发布打虎消息。甘肃省委常委、副省长虞海燕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2月23日，中央纪委发布通报称，中国人民保险集团(PICC集团)党委副书记、副董事长、总裁王银成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2月28日，辽宁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3月1日，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原检察长陈旭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3月2日，民族委员会原常务副秘书长、党组书记，第十二届民族委员会常委、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现任第十八届中央委员孙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14)。今年前三个月，上述五名省部级高官相继落马，人们对他们应该有了新的感受。
2017年3月29日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