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船的沉没象征着传统文化的沉没,男孩和快艇象征着现代文明,最终带着女孩走进了现代文明的生活。老人射出的弓箭其实是老人本人的象征。弓不仅是男人、力量和暴力的象征,也是老人用来保护和禁锢少女的武器。同时,它也是一种乐器。武器和乐器的双重功能象征着占有和爱之间的双重矛盾。最后,虽然女孩和男孩为了现代文明离开了传统文明,但他们仍然没有离开传统文明的影子。
《弓》是一部关于占有和爱情的电影。再说,放下影片中描述的事实在现实社会中能否成立,放下老人在渔船上养女孩十年的动机。感情上,老人甚至延伸到了女孩身上。这的确是一部关于爱与占有的电影。影片的前半部分始终洋溢着和谐的气氛,甚至给人一种错觉,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和谐而平静地进行。这个内轴在影片中也处处显露。每当一个女孩被在商船上钓鱼的游客非礼,他都不会惊慌,因为老人的箭永远不会失手;每天晚上老人给姑娘洗澡的时候,她甚至会露出美丽的笑容。生活应该是这样的,也许在她心里;当老人遇到危险时,女孩会不慌不忙地表现出她的机智和勇气。即使不时有危险,她的生活也会保持平静。在算命的过程中,老人和姑娘在技巧和情感上的和谐总是那么安静。总是从容不迫的微笑似乎在展示她在这条小渔船上整个生活的和谐与安宁。
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创造了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并小心翼翼地保持其内部平衡。所有矛盾的源头是导演不得不在这个小环境中有意打开的一个通向现实的洞,这似乎是紧急电影中的常见元素。
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导演在影片中所能表现出来的主观价值观的多样性。这样一来,这部电影就没有了一般电影那种对与错的粗糙认知,甚至在对错与否的问题上,也没有了作者的任何价值判断。它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这种手法在电影题材和形式日益个性化、多元化的今天并不少见,但像弓这样做得如此彻底的却不多见。尤其是来自现实社会的男青年进入与现实隔绝的世界后,各个角色之间的价值矛盾越来越尖锐。影片中关于老人的描写有很多细节,比如老人变得越来越狂躁,甚至不耐烦一天一天地在日历上画日期;比如老人粗暴地把女孩从男孩身边抢走,完全不顾女孩的想法;比如老人也把男孩赶下了船;老人出去把嫁妆等带回来。,但同时导演也描写了老人的孤独,老人用弓里的弓奏出了悲伤的曲子。老人自己修理船上的机械,发泄自己的失望和对机械原有把握的逐渐丧失,是一种极其无奈的自残。对女生的描写也是如此,从很多方面来描写女生的性格,而不侧重某一方面。之前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静和谐的生活,在平衡被打破后,变得越来越不顺从老人和对外界的向往,依附于男孩,直到最终脱离男孩,选择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过去和未来的问题。整个过程中,导演只是描述了过程,并没有看到任何价值倾向。你可以看到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活下去,但当他意识到女孩回来后藏匕首的细节时,你也可以看到女孩为了表示对老人的任意反抗而向客人投怀送抱的行为。这些描述都直接指向一点——人性。而不是停留在截取某个人物的性格来体现和推动某个情节的矛盾的老套路,这也是金基德的独到和大胆。在这部电影中,人性主要体现在中立的观念上。没有对错,只有主体。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和想法,每个人都有他的欲望和要求。围绕着每个人的利益和要求的矛盾,使得这部电影对剧情进行了描述和推动。在狭隘、观念化的环境中,这样的矛盾钢架是突出的、有针对性的,更容易让人深刻体验和感受。在整个故事的结尾,你不会有自己的价值判断,也不会说自己对一个人有喜欢或者讨厌的态度,但那都是发自内心的遗憾,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遗憾。这就是导演的高明之处。你在片中真正看到的是人性,人的本质,甚至你会在其中看到自己的空空虚和孤独。一部好电影就应该这样。
独立环境的塑造是导演电影的一个持续特征。无论春夏秋冬,房间空还是这个弓,故事都发生在一个远离尘世的环境里。我们就当是导演为剧情营造的虚拟世界吧。大海是影片中的一道屏障,一道分隔这个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屏障。同样,在《春去冬来》中,宁静的湖和湖边的门是一道屏障,一道将寺庙与外界隔开的屏障。所有的矛盾都来自于壁垒之外,所有的不和谐都来自于壁垒之外。在导演眼里,似乎这道屏障会过滤掉现代社会所有的浮躁、喧嚣和不和谐,只留下这个小小的虚拟世界里的简单与和谐。这反映了导演对现代工商业社会的基本态度:忽视和泯灭人性的本质。所以,设计一个近乎原始的世界,所有的情感都不加掩饰。而现代与传统的矛盾,或者说和谐与不和谐,都是通过屏障内外的有限接触而外化和体现出来的。小世界有自己独立的生存规则,不受现实世界的影响和控制。在导演的塑造过程中,这相当于一杯晶莹剔透的水。无论弓、经还是木鱼,一切都是和谐的,它们统一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由一系列屏障保护着。这既是影片的合理背景,也是影片艺术化、深刻化表达的关键。正是从这一点上,表现了现实与传统、作者思想与现实环境的矛盾。
作为一名韩国导演,金基德显然对东方传统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这在他的电影中可见一斑。
首先是绘画,其作品中的意境体现了明显的水墨画气息。无论是山、水还是人,都洋溢着东方经典的悠远恬静的气质。我觉得最明显的体现就是电影《春去冬来》。远离世俗的群山,群山环抱的一池镜湖,幽静幽深的湖中漂浮着一座古老的寺庙。这些用心是与生俱来的,心境早已被山间的云朵和氤氲湖中水汽的静谧气息所感染,仿佛是一幅随意却意味深长的水墨画画面。东方传统文化的提取也是金基德电影被称为艺术和商业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金基德曾声称他的电影是针对欧洲观众的。这利用了欧洲观众对东方世界及其文化的神秘幻想。)
其次是死亡,金基德的作品也流露出他对东方宗教的推崇,尤其是他对生命的态度和对宗教中死亡的认知。这些观点在他的作品中融入了对任务的刻画和塑造。春去冬来是禅宗哲学回归生命本体的一种真理,是善与轮回,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善与真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统一的。在《船头》中,老人的最后一跳体现了对死亡的直视。其实我并不认为老人娶姑娘是为了做爱,更多意义上是为了精神上的孤独。影片结尾孤独中的大典,是对自己的一种纪念,一种原始的朝圣。在这个过程中,老人完成了他长久以来的一个文化愿望,他也知道仪式的结束意味着他生命的终结。他所要完成的只是一种精神交流,一种古老的仪式。死亡是一种解脱,是另一端旅程的开始。死亡是生命不可避免的轮回。老僧的离开自知,老人的跳海,都是这个意义上的人生豁达的表现。
再次,从宣作品中对东方神秘主义的描写,可以看出作者对东方文化的推崇甚至狂热。《弓》中,老人死后,女子与他的神交,甚至一支箭象征着她已经变成了女人,还有几次算命的描写;《春去冬来》里,老和尚不走就留在船上;在Room 空中,个体的感官通过修炼,通过手中的眼睛得到延伸。都是对东方文化神秘化倾向的描述。东方文化是一种内敛、自觉的文化,注重个体精神的实践和修养的提高。它是一种与个体精神相关的哲学。金基德作品中对佛道文化的渲染和对整个东方文化神秘化倾向的描写,是对东方传统意识的描写,也是作者艺术化后对自己文化理解的体现。
压抑的冷色风格以及对影片风格和情感基调的总结,依然延续了导演对另类情感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