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为何老针对郭敬明

韩寒为何老针对郭敬明,第1张

韩寒和小思实际上是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的一枚硬币的两面。韩寒出生于上海。他虽然是郊区人,但也是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即使他一直乐于强调自己出生的小镇,成名后依然乐于和儿时玩伴一起踢球。郭敬明在自贡长大,他是一个标准的小镇青年。当韩寒以上海的高楼大厦为天然背景,不屑一提的时候,小思还在想尽办法去上海。

精英在评论,屌丝在消费。

《倩女幽魂》事件后,韩寒不再是那个韩寒,但小思还是那个小思。在“代笔”之前,韩寒是无敌的,没有对手。而方的指责,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却借助逻辑链让韩寒第一次遭遇信任危机。虽然这背后有无数的原因和阴谋论,但事实是,从那以后,韩寒的定位开始混乱。

他开始拍戏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很长一段时间,韩寒都是一个单枪匹马的人物,一个人对抗一个庞大的机器。他的痞子和英雄的基调就是基于此。然而,他选择了投身于电影行业。这是一门需要团队合作,需要与资本对接和谈判的艺术,夹杂着坚持和妥协,或者更直接的说,这是一门妥协和后悔的艺术。和写作不同,电影需要太多的精力和物力。无论是导演还是编剧,都只是整个过程中的一颗螺丝钉。当韩寒变成一颗螺丝钉,他的意思就被消解了。

按照韩寒的审美,他不可能完全偏袒大部分普通底层观众的一面,只找俊男美女的插科打诨。他希望他的电影有某种意义。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已经输了。对中国电影的看法一直存在分歧。评论和票房不一致,水火不容。这主要是精英在评论,屌丝在消费。但票房是真金白银组成的,韩寒不可能赢得太多人民币票。但是郭灿这样做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今年夏天,韩寒亲自把自己送进了小四挖的一个大坑里——虽然后者无意让他跳进去。

韩寒和小思实际上是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的一枚硬币的两面。韩寒出生于上海。他虽然是郊区人,但也是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即使他一直乐于强调自己出生的小镇,成名后依然乐于和儿时玩伴一起踢球。郭敬明在自贡长大,他是一个标准的小镇青年。当韩寒以上海的高楼大厦为天然背景,不屑一提的时候,小思还在想尽办法去上海。这是他们各自的出身,谁也超越不了谁。

从此,他们各自的精神谱系和三观都被框定在这个基因下。当他们成名后,中国人民所有的焦虑、怨恨、希望、绝望、争议都倾注在他们身上。他们不再是自己,而是变成了人们想象中的双塔。公众对他们寄予了不切实际的希望,也给予了完全不相干的批评。

对于韩寒来说,上海的一切都很自然,但对于高四来说,进入上海无异于一次“文化冲击”。当郭敬明第一次进入上海时,他遇到了语言障碍和与同学的疏远,他本能地将其放大为一种文化和经济歧视。这直接造成了他的凤凰阳刚之气,所以他必须成功,用最华丽的成功象征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是一次惨烈的反击。然而,此时的韩寒还在沉迷于自己对学校体制的不屑和吊儿郎当。对于未来,他没有那种“志在必得”的小城镇气质,一切都只是小菜一碟。他太圆滑了,以至于缺乏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纠正自己。

如果说韩寒是匕首,小四就是冰淇淋。

如果不是后来的博客时代,两个人的噪音水平不会是后来的样子。他们公开演讲的话语风格和各自公众形象的建构使他们有着惊人的差异。其实,客观地说,韩寒和小思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或世俗主义者。这个时代出生的人都是这样的。这不是他们的对错,而是他们别无选择。

进入90年代后,一切的逻辑正当性都建立在消费主义的倡导之上,这不仅在政治上表现出一定的改良主义和开放风格,而且对于物欲的鼓励和肉体的享受,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精神启蒙和政治危险的可能性。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必然有这样的取向。然而,韩寒和小思以不同的方式包装了他们的享乐主义风格。

韩寒一直把自己打扮成雄性动物,追女生,激情热爱赛车,毫不掩饰。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浪漫的、个性的侠客,不屑于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但没人知道这一切是他自己有意的形象工程还是真的如此。与他相比,小思总是以负面形象出现。他不骄不躁,无可指责,咄咄逼人,用感性的文字表达着少年特有的忧伤。他们的公众形象如此清晰,以至于他们开始吸引不同的消费者。他们都应该感谢对方,各自都在无意中成就了中国文化领域的蓝海战略,而不是为了同一个受众而互相残杀。

韩寒和京M .郭的路径选择,其实相当于两个各爱辣椒和甜品的吃货。胡椒被大众赋予了革命色彩,而甜品则被冠以顺从的标签,它们从此被框在两个符号里。

对于韩寒来说,他从批判杂文中获得的名声,是他个人利益和自身价值观的驱使,但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他不想和牢狱之灾、实体政治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他的文章虽然犀利,但总在网上跳舞。人们看到了一些苗头,拼命煽动,同时也感染了高寒寒,至少在某个阶段是这样的。在那段时间里,他可能真的很享受某种旗手的感觉,随时准备着应对。然而,郭敬明一直以散漫和独白的方式描述着青春期的悲喜。他描述的一切都只和物欲有关。他主动回避制度和现实,就像绝大多数默默发财的中国人一样。他太显眼了。

从批判白烨开始,韩寒以他特有的傲慢在不经意间塑造了一个整体主义的敌人——传统和制度。以后他主动了,有意识的定义了这个敌人,尤其是制度。

韩寒的崛起始于对文坛的内部攻击,后逐渐走向更广阔的大众批评领域。就在韩寒公开咒骂文学传统和更广泛的体制时,终于有钱整容的四年级开始以顺从的姿态表现出对前辈的尊重。无论是在《风骚的》采访中,还是加入作协,郭敬明都展现了一个“中国年轻一代”的典型形象。尽管他的服装过于妖娆,但他的精神却极其传统。他尊老爱幼,努力赚钱,拼命享乐,从不过问任何公共事务。

如果韩寒是匕首和枪,那么小思就是冰淇淋和蜂蜜。这足以激起整个知识界对他们的态度。韩寒和小思成为了一群“价值想象共同体”的完美代言人。韩寒成了自由派知识分子幻想的希望。反权威、反体制、独立和批评是极权主义的子弹。而小思则成了小城镇年轻人的榜样,他构建的世界成了消费主义者的终极梦想。与此同时,小思被知识分子描述为一个软弱、顺从、贪图享乐的臣民。在一定时间内,韩寒是这场轩然大波的赢家。虽然没赚到多少真金白银,却赢得了无法变现的名声。小思是一个沉默的失败者。即使闷声发了财,也成了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韩寒和郭敬明代表了中国两种分裂的心理镜像。

其实韩寒和景M .郭并不是媒体呈现的和大众想象的那样。韩寒被固执地想象成一个革命和批判者,只反映了大众对中国社会的无奈和无力感。而景M .郭的作品受到大量小城女孩的追捧,恰恰是整个社会对于权力和财富的投射。韩寒和小思不过是中国两个分裂的心理镜像。但同时又要独自承受各种夸张的赞美和诋毁。韩寒是中国的假象,郭敬明是中国的真相。这是一个残酷但必须承认的现实。

韩寒和小思的不同选择有各自的性格原因,也有不可逾越的渊源。郭敬明,一个年轻的小镇,选择了最本能和最可靠的政策,谨慎和不树敌。这几乎是他出道之初为数不多的备选策略之一。那时候他还没那么成功,没有更多的资源可以选择,还需要照顾别人。多年以后,这一切开始改变,甚至逆转。

中国的一切都在迅速变化。喧嚣过后不久,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了。在物理世界,企业家开始展示他们的成就;在世界上,批评家的纵容即将结束。一直孤军奋战的韩寒还在自己的赛道上前进,而景M .郭已经开始组建团队,以创业者的身份进军。后来韩寒也成立了公司,偶尔聊一下资本,利润,年会,做了一个腼腆的老板。看来他永远也不可能像靖国明那样公开而坚定地谈论金钱和公司了。

那年春节前后,韩寒突然被方质问。然后他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开始反抗。但此时的景M .郭,生意做得很稳,对曾经无数次嘲讽他的韩寒保持沉默。在习惯了阿谀奉承、落井下石的中国,这一次,有人被郭敬明的沉默和教育震惊了。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景M .郭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从来没有公开指责或嘲讽过任何人,最高调的反抗也不过是在说了一句自己“和荆轲郭不一样”后对韩寒的一点不屑。谁也不知道韩寒会不会默默思考这个细节。韩寒的一些批评是准确的,尖锐的,这是极其可敬的,但其他人仍然有一些不恰当的方面。他还是有自己批判的气质和特点,无处可逃。

中朝战争结束后,韩寒非常明显的向内转,虽然他不承认。但他很少再来凑热闹,火力全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从观众层面来说,被持续消费的韩寒和中朝战争已经成为一个透支的节点。

之后大批粉丝对韩寒的热情开始退潮。但是郭敬明开始了电影之旅。从作家到出版人再到公司经理再到现在的导演,景M .郭的线索清晰而稳定,从单线程的自我成就到结合各种社会资源和多种资本的时刻。他太瘦,太时尚,太谈自己,所以成人社会很少愿意把企业家这么重的头衔顶在他头上,但他真的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除了当年的抄袭丑闻,他只谈自己的生意,比国内大多数商人都要透明。这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至少直到今天。

带萌萌的小爷去参加《爸爸去哪儿》。

对于郭敬明来说,电影是另一个皇冠。他适合这个领域,比如俊男美女,珠宝奇装异服,商战与爱情,死亡与背叛。景就是这样的作品,视觉上很美,嫁接在城市里,又有点脱离现实。这是令人陶醉的甜点和药物的混合物。此时的他已经成为横跨娱乐圈和资本市场的大鳄。在片场,所有的明星中,郭敬明才是真正的明星。

此时韩寒还在韩中战争后复活,寻找再次证明自己的方法。显然,以前的小品已经不能吸引眼球了。微博大V的灭绝,媒体的沉默,都证明他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壤已经改变。更何况他自己也不能通过重复过去来获得更进一步的荣誉。电影几乎成了韩寒唯一的选择。但是这一步并不真的适合他。

韩寒不适合这么复杂的人际线索。他需要和太多不同领域的人发生关系,照顾不同人的情绪,不能再随意发表意见。在那个放荡的圈子里,韩寒既不能表现出饱满的拥抱姿势,也不能真正表现出坐在怀里的样子。而且中国的电影政策对他也不好。阉割还得从头开始,最后也不能留太多棱角。必须抛弃的,正是韩寒需要的。但是郭敬明的电影是安全的,流畅的。虽然主流道德观念宣称对过度消费主义进行批判,但这显然只是一种惯性表现的态度。郭敬明是求之不得。

韩寒用他的弱点撞上了靖国之长。但是韩寒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然他能怎么办?赛车这种小众运动真的能给他带来持久的名声吗?只是一个只有他关心和重视的爱好。

必须承认,韩寒全盛时期的杂文有其自身的价值,它提供了一些洞察社会的批判性和尖锐性。在这个年轻人普遍顺从的时代,他表现出了某种勇气。但现在,他似乎开始怀疑自己早期作品的价值。这种动摇是根本的,致命的,可怕的。还透露出某种悲伤的味道。郭敬明和韩寒都没有完成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整个学习过程。但四级的商业、素材、受众选择低,只要保持一致的水平,就能持续;但韩寒入世的选择很关键,他的受众和期待都是知识分子。他所做的事,需要厚重的阅历和巨量的阅读,而这些都是韩寒极其欠缺和无法补课的部分。他在实质上无法更上一层楼是注定的事情。

对于韩寒来说,他的未来只有两个选择。首先,继续做一名评论家。第二,走向平庸。这是一个尴尬的悬崖,双方都不愿意。对于第一点,身为人父又一直享受世俗生活的韩寒无法选择,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尝试的打算。所以他目前正在通往第二点的路上。这不仅是韩寒的悲哀。韩寒作为意见领袖,注定有一个无法打破的天花板。当他撞上的时候,只能回头,摔倒或者寻找其他迂回的方向。当然,也有人认为韩寒的走向平凡平庸是一条回归之路,摘掉光环也是一种成功。对于一个已经被符号化甚至标签化的人来说,把自己打捞到日常生活的领地里是一种解放,但这并不适合韩寒。当他退出公共领域时,他的影响就失效了。当然,除非他已经不在乎所谓的影响力了。当然,如果韩寒愿意出山,不考虑形象塑造,单纯考虑人气,可以再有机会带萌萌的小爷去参加《爸爸去哪儿》。当然,这是个笑话。也许韩寒不会那么做,但谁知道呢?毕竟他也参加过快乐大本营,典型的无脑节目。你能想象韩寒以前出现在那里吗?

韩寒再也无法重拾昔日的辉煌,而景M .郭还在崛起。如果不出意外,他还会继续拓展自己的领域,比如成为设计师,进入时尚领域,比如自己的公司上市。这是谁的胜败?是他们两个吗?还是这个时代?或者根本没有胜败。

(文章来源:中国新闻周刊作者:杨时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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