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在聂赫留朵夫青年时期的小说成功地塑造了聂赫留朵夫和玛丝洛娃的形象。
涅鲁多夫是托尔斯泰式的英雄,他表达了作品的主旨。
内鲁多夫是悔改贵族的典型。
小说通过对玛丝洛娃的诱骗、面对残酷现实的忏悔,乃至跟随流亡者为玛丝洛娃的冤案奔走的过程,展现了这一形象的复杂性。
在这个人物身上,作家既概括了19世纪后期俄国一些进步贵族知识分子的一些思想特征,又体现了他的道德自强和从宗教中寻求出路的说教。
但是,如果没有喀秋莎这个形象,人们的生活就无法得到充分的展现,《复活》就不会有如此深刻感人的力量。
他经历了一个复杂的思想发展过程。
一开始。
他简单,理想主义,充满自我牺牲精神。
当他意识到土地私有制的不公正和残酷时,他把继承的土地给了农民,并真诚地爱上了玛丝洛娃。
但后来的贵族生活让他腐化堕落,成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引诱了玛丝洛娃并抛弃了她。
作者说,他本来是一个“精神人”占了上风,后来是一个“动物人”占了上风。
十几岁时,他受到人道主义和民主主义的影响。当他在法庭上再次见到玛丝洛娃时,他被她的不幸深深震撼了,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属灵的人”又在他里面苏醒了。
然后他认识到了沙皇制度的腐朽,深刻认识到了统治阶级的罪恶,最后走到了否定现存制度和土地私有制的观点。
本文从托尔斯泰的人性论来解释聂赫留朵夫思想的转变。他邪恶的一面被“动物人”主导,善良的一面被“灵性人”主导。
他的道德“复活”是“精神人”的胜利,聂赫留朵夫的形象体现了托尔斯泰“非暴力反抗邪恶”和“道德自强”的思想。
玛丝洛娃是一个被侮辱和被伤害的人的形象。
她美丽、善良、纯真、乐于助人,充满青春魅力。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相信善良和正义的存在。
被玩弄被抛弃后,她沦落青楼,生活和精神陷入空空虚麻木的状态。
与聂赫留朵夫的相遇,使她清醒地认识到贫富的对立,看到了宗教的欺骗性,希望回到清白的生活。
在聂赫留朵夫真挚告白的影响下,她精神上逐渐复苏。
她与政治犯的接触极大地改变了她的想法。
她的复活是真正彻底的复活,与政治犯的结合,预示着她正在走向新的生活。
玛丝洛娃是个不幸的女人。虽然是养女,但从小就是半奴婢。
被聂赫留朵夫引诱后,沦为社会底层,生活困苦。
更不幸的是,他被诬陷判刑,送去西伯利亚做四年苦役。
本文通过作者玛丝洛娃的经历,总结了俄国千千成千上万被压迫妇女的悲惨命运。
玛丝洛娃的觉醒和精神“复活”有其必然性和典型意义,显示了作家现实主义创作的深度和高度。
当作家写《喀秋莎》时,他表现了如此真诚的同情和爱。
少女时是地主家的养女和丫鬟,但不卑不亢。
她是无辜的,但是幼稚无知。她头脑简单,想象着美好的世界,沉浸在幸福的生活中。
被强奸的卡秋莎一直幻想着,直到那个风雨交加的秋夜,聂赫留朵夫坐在舒适明亮的头等车厢里,打着牌,谈笑风生,而卡秋莎在火车边跑着喊着,却得不到回音。
这个时候,她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属于两个世界。
她真的很想跳到车轮下度过余生。
胎儿的蠕动唤起了她的母性情怀,但从此她眼前失去了光明和希望,在黑暗中摸索和挣扎,“她不再相信上帝和善良”,意识到“那些关于上帝和善良的话都是谎言”。
喀秋莎·玛丝洛娃的形象丰满而真实,在俄罗斯文学史上的女性画廊中独树一帜。
其典型意义也是深刻的。
作品正是通过卡秋莎和她的不幸,反映了“伟大的人民的海洋汹涌澎湃到最深的海底”(列宁语)。
在意象体系上,她和聂赫留朵夫相辅相成,体现了作品的主题。
如果说,在托尔斯泰的构想中,聂赫留朵夫对复活节之夜的情欲是他堕落的开始,那么,喀秋莎在凄凉的车站场景中对善与神的怀疑和否定则是她堕落的内因。
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取决于他们对永恒法则——神的真理的态度。
所以他们后来的精神复活,首先是皈依上帝,恢复对善与爱的信仰。
聂鲁朵夫忏悔赎罪,喀秋莎互相原谅,挽回爱情。
同时,现实主义大师托尔斯泰也写出了男女主人公关系中的社会因素和阶级对立,使社会主题与伦理主题紧密结合。
《政治犯复生》中有另一群聂在狱中素不相识的人,那就是政治犯。
但因为喀秋莎认识了他们,发现他们其实是为了别人而被囚禁的,所以她尊重他们,从心底里重新对人产生了信任。
当然,喀秋莎也希望聂赫留朵夫能帮他们做一些监狱之外的事情。
就这样,聂赫留朵夫接触到了政治犯。
然而,聂对他们的先入之见,如“暴力”和“自命不凡”,消失了。
不全是反派,不全是英雄。其中,有好人,有坏人,也有坏人。
他们中的第一种人是真诚地意识到他们应该与邪恶的现实作斗争;第二种人,与第一种人相反,是为了私利和虚荣;第三种是最大的。他们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因为贪图新奇和冒险而沉迷于革命运动,认为用生命赌博是一种享受。
托尔斯泰创造了两个政治犯的理想模型,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个是玛丽亚,一个将军的女儿,她为他的战友背黑锅,不让他们进监狱。她和卡秋莎是兄弟,卡秋莎在净化心灵的过程中不断模仿她。另一个是西蒙森,爱上了不断净化的喀秋莎。
最终,卡秋莎选择了嫁给西蒙森,虽然她信任、原谅甚至爱上了聂赫留朵夫。
喀秋莎对西蒙森的选择,让聂赫留朵夫因为“她不再需要我”而感到羞耻和痛苦,但没有让痛苦束缚住他。
因为他关心喀秋莎引发的所有问题。
最后,托尔斯泰让聂赫留朵夫去发现一个受苦的年轻人终于死在了监狱里,去思考他为什么受苦?你为什么活着?他死前想通了吗?正是这个问题促使聂赫留朵夫焦急地寻找答案,通宵达旦地阅读新约。
最后,尼赫鲁认为,“战胜使人受苦的骇人听闻的罪,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在神面前认罪。
而生命的意义在于“彻底实践上帝的命令”。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托尔斯泰通过聂赫留朵夫不自觉呈现的矛盾和困境:在一个社会制度完全腐朽的社会里,最终的答案不是改善社会制度,而是让一个个体忏悔并实践道德戒律。
托尔斯泰的整体性社会问题是通过个人的宗教道德忏悔和实践来解决的。
由此可见,无法下定决心孤注一掷,与占统治地位的坏制度彻底对抗的理想主义者,最终只能走向最高境界——为自己寻求的自我修养。这就是托尔斯泰的最终答案?聂赫留朵夫是托尔斯泰的“代言人”,但托尔斯泰却安排喀秋莎选择西蒙森拒绝聂赫留朵夫,这明显表现了托尔斯泰的矛盾。
相比《复活》中所控诉的土地问题、贵族阶级问题、封建官僚问题、政教联系问题、法律与监狱问题、对待革命者的问题,结局是如何的说教与软弱。
虽然个人忏悔和实践宗教精神很重要,但社会制度仍然存在弊端,不是个人忏悔和自我实践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