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这本书一方面讲的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东方的父母西方的家庭缺人,大老婆和二老婆的喋喋不休可以说是讲老百姓自己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说,哪里有井水,哪里就有可能读到《金瓶梅》。另一方面,《金瓶梅》太黄了,道家认为它很丑,严重影响人的心理健康,尤其是青少年,所以一直被认为不适合中国人看。
《金瓶梅》黄到什么程度?可以和《红楼梦》对比一下。当我们阅读《红楼梦》时,我们总是隐藏秦可卿和她公公贾珍的故事。我们想拍第八版或者第七版的电视剧,最后把《秦可卿丧香楼》剪了出来。但是,在《金瓶梅》里,公公和媳妇刮灰算什么?潘金莲被西门庆接进家门成为五妾后,不仅和西门庆的女婿陈静仪发生了关系,还和西门庆的帅厮发生了关系。所以和《金瓶梅》比起来,《红楼梦》里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连骨灰都吓到了,道德家自然不敢给别人看。如果被禁了就没事了。
黄色只是其中之一。让《金瓶梅》更没有吸引力的是人性!道德家不可能不担心这一点。然而,我私下认为,这种人们不敢直视的人性是《金瓶梅·阿美》这部好书的关键所在。为什么?我在一个小镇住了将近30年。几十年来,我见证了这座小城的沧桑。这期间白的东西多,黑的东西也多。改革之初,镇上很多混混做了很多黑事,老百姓不敢说什么,避之不及。这些混混欺行霸市,收保护费,做的和西门庆那两个马仔一模一样。后来这些人有的进了课堂,有的成了白富美,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当初的积累很多都是不堪回首的。这些过程和事件与西门庆的经历高度相似,让人扼腕叹息。即使时代像高铁一样飞速前进,但一些沉淀依然存在。正因如此,你不得不佩服《金瓶梅》作者兰陵深刻的社会洞察力,深刻到上千年还有那样的人和事。
原来西门庆只是个混混。他在东平府清河县街开了一家药材店。当时的药材店并没有赚多少钱,但是西门庆不会允许别人开药材店,所以生意极好,利润极高。同时,他们赚了钱之后,勾结政府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从老百姓身上拿钱。因为政府里有人穷凶极恶,抢劫百姓财物,在他们还沉默的时候就发了横财。
西门庆发了横财之后,贿赂了附近的官府,然后延伸到京城,贿赂宰相。每到四点,八点,生日庆典,西门庆都会准时准时给丞相送金银,送土特产。每年总理自然都很照顾他。后来他批了个条子,让有关部门给西门庆安排一个神仙当当,于是西门庆就成了东平府的千户。最可笑的是,西门庆竟然是黑社会,他成了司法官员。有了这样显赫的地位,他做坏事就变得更加得心应手,强占财物更加无法无天,钱财更加庞大。有了庞大的家财,可以更好的管理丞相和各路神仙,然后做更大的坏事也可以高枕无忧。小人就是这样发财的,小人就是这样形成的。
有时间就去看看。蒋竹山开了一家草药铺后,西门庆叫来了他的两个马仔,一个草丛中的蛇,一个过街老鼠,张胜。看看他们是怎么把江竹山打死的,西门庆是怎么把江竹山告上法庭的,江竹山是怎么吃黄连被逼关了自己的草药铺的。你必须熟悉那些流程,那些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