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是中国四大民间爱情传说之一，与梁祝、孟姜女、牛郎织女并称。虽然白蛇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贤和白娘子，但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是侍奉一直守护着白娘子的小青。至于小青是男的这个话题，一言难尽。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先抛开根据白蛇故事改编的《新白蛇传》《青蛇传》等影视作品，我来问你最早的白蛇故事的作者是谁？如果你回答不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回答不了，谁也回答不了。这是因为《白蛇传》实际上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流传下来的民间故事，在其具体形成过程中演变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我们不知道《白蛇传》最初的起源时间，也不知道第一个讲这个故事的人。我们只知道，关于《白蛇传》的故事，从五代开始流传。
目前记载白蛇传故事的最早的书面文学作品是明末冯梦龙的《警世通论》，其中二十八卷名为《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然而，这个早期版本与我们今天听到的白蛇故事有很大不同:在这个早期版本中，主人公的名字是徐铉，而不是徐贤。小青也不是青蛇，却是西湖鲱鱼的精华。相传南宋绍兴修炼千年的蛇妖白娘子化为人形。他在杭州西湖认识了当时主管药店的徐铉，后两人结婚。婚后，白蛇女出现了异样。终于有一天，徐铉发现妻子是蛇妖，于是主动请镇江金山寺高僧法海将其收走。然后法海占领了雷峰塔下的白蛇镇。在这个早期版本中，徐铉和白蛇之间并没有爱情，只是贪恋对方的容貌。在这个版本中，白蛇和法海没有善恶之分，但徐铉在得知白娘子的真实身份后，主动去寻找法海的恶魔。我们今天看到的《白蛇传》故事，形成于清朝乾隆年间。这一时期诞生的雷峰塔传说中的白蛇形象，与我们今天看到的基本相似。后来嘉庆十一年，玉山大师发表了中篇小说《雷峰塔的故事》，嘉庆十四年，又出现了蛇精的故事。至此，蛇精的故事彻底从单纯的扑朔迷离的妖怪变成了有情有义的女人。
至少从清朝中叶开始，《白蛇传》的故事基本上已经家喻户晓，以至于几乎在中国所有的民间艺术形式中都有演出。看过京剧《白蛇传》的朋友应该都有印象，白蛇这个角色是吴旦扮演的，而小青在吴旦之前是“干净”的——在京剧中，旦角色指的是女性形象，而网角则是男性形象。那么小青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从网角变成吴丹的场景呢？这是因为在《白蛇传》的故事版本中，有一种观点认为小青是男的。这一点在川剧《白蛇传》中也有所体现——在川剧《白蛇传》的传统表演中，小青一直是分男女形象的。其实在京剧和川剧《白蛇传》中有这样一个双蛇打架的故事:相传白蛇在峨眉山修炼了七千九百多年，化成人形，下山寻找前世。一天，一条白蛇途经青峰山时，遇到了一条正在此修行的青蛇。据说青蛇因为看到了白蛇的美丽而对她说:“白蛇仙子，我跟你说了实话: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想和你在青峰东宝做一辈子的伴侣，这样我们可以共同修炼，修成正果。是不是很美？”既然青蛇要和白蛇结婚，那毫无疑问就是妥妥的公蛇了。然而白蛇怀念前世，不愿意嫁给青蛇。见白蛇不听话，青蛇就和白蛇打了起来，最后因为白蛇比青蛇多练了500年而赢得了战斗。战败的青蛇对白蛇说:“白蛇仙子真是个不平凡的道士，求你开恩饶恕我。她愿随仙而行，左右侍奉，共修正果。我若不回应，必遭五雷劫。”白蛇难道不知道青蛇的心思——求饶，但其实他还是想跟在白蛇身边，于是白蛇回答道:“仙翁，青蛇，你知道阴阳的区别。你我怎么能走在一起？”意思很明确: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和我怎么能走在一起？讲到这里，青蛇本该打退堂鼓，但一上来就说:“我宁愿做个女人，一辈子侍奉仙女。”于是青蛇瞬间变成了女人，和白蛇一起下山，然后两人结为姐妹，相守在一起。
其实在1992年，由赵雅芝、叶童、陈美琪等老师主演的《新白蛇传》，虽然没有明说青蛇由男变女的情节，但还是加了这样一个场景:白蛇和小青第一次见面时，乔装成男的小青对白蛇说:“我是王爷，你做我的公主。”白蛇自然不愿意，于是提议:“我们比试比试。如果你能制服我，我就服从你。”这个桥段是双蛇斗法的翻版。据说四川峨眉山景区的斗龙坝景区就是使用双蛇斗法的地方。斗龙坝景区的碑文也明确记载了双蛇搏斗的故事。如果单纯依据碑文:小青无疑是个男人。事实上，相当一部分关于小青是男是女的争议都是由这个碑文引起的。据民间传说，白娘子在今四川青城山、峨眉山等地修行，白蛇、青蛇的遗物包括此碑文很多。根据中国民间的白蛇传，白娘子在四川青城山和峨眉山修炼成仙后，前往杭州西湖与徐贤相会。四川的白蛇传说，在双蛇大战的时候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之后白娘子、小青、徐贤等人的故事多发生在江南，所以江浙一带也有不少白蛇传说。但江浙一带的传统戏曲中，青蛇都是女扮男装，从未有过男变女的说法。或许《新白蛇传》是白蛇和青蛇如何互相争斗的故事，但并没有直接陈述青蛇由公变母，以免引起争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