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有一种酒是和茅台酒同源的,就是陕西的西凤酒。
清代,陕西商人垄断了西南井盐。根据当时清政府规定的“川盐入黔”的管理制度,陕西商人通过赤水河水运将盐运到贵州怀仁县茅台村,再由骡马驮上岸运往贵州。于是,商贾云集茅台村,成为货运繁忙的水陆码头。当时有句话:“盐取赤水河,秦商聚茅台”。
由于大量陕西盐商聚集在茅台镇,一度改名为“盐商镇”、“盐镇”。陕西商人来自酒的故乡,喝的大多是好酒。中国的粮食酒,自从有了蒸馏酒的存在,就可以分为南方酒和北方酒两大类,也可以称为南方黄酒和北方白酒。
南酒主要指浙江的花雕、台雕、竹叶青、女儿红等绍兴黄酒。它们是中国传统发酵酒;北方的酒是白葡萄酒,白葡萄酒是蒸馏酒的现代名称。唐代的石陂酒又称烧泉。蒸馏酒问世后,先是在北方流行,后传播到南方。元代以后,北方白酒仅指蒸馏酒。
特奎拉酒
南方的酒最大的缺点就是最怕抖。如果动荡剧烈,酒就会变得浑浊发酸。贵州的地貌特点是平地三尺。江浙一带出产的原九难,运输到贵州非常困难。
蒸馏酒不存在黄酒怕抖的问题。那时候,贵州的上流社会想喝到外省的上好春烧,尤其是邻省四川的名酒,并不太难。
但当时贵州没有好酒,茅台镇当地人也有酿酒的习惯。其中既有蒸馏酒,也有发酵酒,俗称茅台春,口感平淡,与这群北方商人的口味十分不符。
陕西凤翔柳林镇的西凤酒,已经有些年头了。西有凤凰,栖山鸣。西周时期,周公创造了九峰,秦汉时期非常流行,被视为国酒。到了唐代,凤翔西街长顺酿造的九峰,已经是“十里开坛,隔壁三人醉”,被列为皇家御酒;到了明朝,西北成为军事重镇,边塞士兵出征,酒味浓厚,使得凤翔的炒菜锅遍布各地,满城飘香。所以陕西人对西凤酒的喜爱渗透到了骨子里。
陕西商人高绍棠、田和自贡富商李三伟共同创办的盐商协兴隆,总名就坐落在这个茅台镇。井盐产区自贡到贵阳沿线设置70多个分号。
茅台镇酒作坊
高绍棠为酒所困,时常思念家乡西凤酒。为了能长期喝上家乡的好酒,高绍棠回到家乡,请来了西凤酒之乡陕西凤翔地区柳林镇的酿酒技师田某。他把西凤酒的配方带到茅台镇,开了一个烹饪作坊。
西凤酒工坊
田到了茅台镇,发现赤水河的水是世间难得的好水,水是酒神。有好水的地方,就不怕酿不出好酒。于是他把西凤酒的配方和赤水河的水结合起来,利用当地的优质高粱,经过九次勾兑,创造了一种全新的酒,叫茅台烧锅。
所以,今天的茅台酒有两个起源。一是茅台村当地村民早就用茅台村酒自酿,即茅台泉;另一种是陕西盐商到了茅台之后发展起来的新型酒,也就是茅台烧锅,也就是今天茅台酒的直接起源。
来自陕西的酿造技师将酿造茅台煮锅的技术代代相传。据贵州茅台酒厂1949年后的老酿酒师郑宜兴介绍,他祖传的酿造茅台酒的技术,是在清代陕西人经营的盐铺里,通过陕西酿酒师从祖辈那里学来的。
晚清茅台酒作坊酿酒师
在清朝,汾酒代表了最先进的酿造技术。当时掌握了汾酒先进酿造技术的陕西酿酒人,凭借其掌握的酿造技术,能够酿造出不同风味的白酒。他们来到茅台镇后,将汾酒的酿造工艺和原理与当地的自然条件相结合,因地制宜,不断实践,创造性地开发出新的名酒。酱香型白酒的创制和定型是在陕西酿酒人掌握酿造技术的情况下完成的。
传统茅台酒酿造技术
在茅台酒发展史上,发展茅台酒的酿酒师都是陕西人,茅台酒的定型也是在陕西商人经营茅台酒的这个时期,也是茅台酒快速发展的时期,当时白酒年产量在170吨左右。这个产量是近百年来陕商后继者无法超越的。
清末,陕商在陕甘之乱中迅速崩溃,陕商逐渐退出茅台镇的商业经营,茅台酒生产因此中断。19世纪70年代,贵州商人华联辉重建了茅台酒的“成毅酒房”。
此后,贵州茅台的经营主体由陕商变更为黔商。虽然经营主体易主,但酿造茅台酒的酿酒师没有变,还是以前的陕西酿酒师。而且在酿造工艺上,没有根本性的突变。
茅台酒的酿造技术
茅台酒发展、定型和早期发展的主体是清代陕西盐商。虽然茅台酒不同于西凤酒和汾酒,但在酿造技术上,在继承这些北方名酒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种新的名酒——贵州茅台酒。其中,陕西酿酒人功不可没,他们的贡献足以与茅台酒发展史上的著名企业家相媲美。中国葡萄酒在传承传统工艺上的发展创新逻辑,也显示了酿酒精英在中国酒文化发展史上的关键作用。
陕西的酿酒技师不仅创造了茅台酒,在创造其他中国名酒的过程中也有他们的影子。
清朝康熙年间,陕西三原的酿酒师朱昱来到四川绵阳,发现这里的水质特别好,于是在这里创办了酒厂“朱天一作坊”。他用陕西西凤酒的酿造技术酿造大曲酒,称为绵竹大曲。随后,来自陕西的杨、白、赵三家酒厂相继开业。到清朝末期,酒厂的数量已经发展到17家。1958年,绵竹大曲白酒更名为“剑南春”。
天老号
名酒“泸州老窖有限公司”也是陕西酿酒人酿造的。清顺治十四年,出生于四川泸州五局的舒某,在陕西略阳任武官,缴械归田。因为他非常喜欢当地的曲酒。于是我们从陕西带回酵母、曲药、泥样等酿酒原料,雇了一个陕西酿酒师,在泸州南部的中云沟搭了一个煮锅。这就是泸州第一酿酒车间——泸州曲酒厂的前身——蜀聚源,酿造的酒命名为“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
舒居源
民国时期,成都的大士绅和商人、诗人、知识分子、官僚、常年食客,在明湖春退隐、醉生梦死、其乐融融的时候,都离不开一家名叫全兴成城的烧房酿造的“全兴酒”。
这款“全兴酒”也是清代乾隆年间陕西商人所创。当时,陕西凤翔府的王兴兄弟来到成都开办了一个酿酒作坊。他们发现了一口古井,水质清澈透明,味道甘甜,是最好的酿酒。于是,在夏袜南街新设了一个酿酒作坊,以方水晶“福生泉”结尾为题,取名“全兴承烧坊”。这些少坊酿造的酒统称为“全兴酒”。这就是后来的“全兴大曲”。
黄金小米酒,西北地区的宁夏名酒,也是清代陕西商人所创。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陕西凤翔商人曹泰来到宁夏固原羊郎镇经商。看到当地特产小米产量丰富,水质很好,他从家乡请来了一位著名的酿酒师,开了一家名为“永兴成”的酒厂。至此,“北烧锅”酒厂正式问世。酿出来的酒就是后来的金黄色小米酒。
水是酒的灵魂,不同的水质会酿出不同的酒。即使采用相同的酿造配方和工艺。不同的水质、环境、气候也会影响葡萄酒的品质。所以,即使你掌握了同样的酿造配方和技巧,不同地方生产的酒自然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