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正式交权，东北新老板酷爱高调发钱

文/何继派陈晓萍编辑/陈晓萍

海南航空空，正式迎来新东家。

12月8日，海航集团宣布交付航空空主业板块。从那天起，航空空主营业务板块的经营管理实际控制权正式移交给辽宁方大。

在公告中，HNA留下了告别的愿望。

10月31日，HNA的破产重组计划获得法院裁决的批准。整个集团被分成四个部分，分别引入战略投资者，未来将完全独立运营。

其中，以HNA控股为主的航空空板块是其发家的主业，对这块资产的争夺最为激烈。没有航空空行业背景的辽宁方大成功击败复星、均瑶等竞购方，接手国内第四大航空空公司。

这个钢铁新主人的来历是什么，他将把HNA带向何方？

东北侗家

公开资料显示，辽宁方大能拿下HNA控股，关键是出价更高。

根据投资安排，海南方大作为主要投资方，以123亿元对价收购HNA控股不低于44亿股a股，最终通过关联方投资安排取得HNA控股的控制权。

按此计算，其折算后的股价，高达每股2.8元，远高于ST HNA每股1.96元的价格(截至12月8日收盘)。

48岁的方大实际控制人方巍为人低调，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他控制着方大炭素、方大特钢、东北制药、中兴商业四家上市公司，很少在它们的上市平台工作。

右:方巍来源:官网

至于他的第一桶金，据说方巍是在辽宁抚顺发的财。起初，他从事收购废铁的生意，卖给当地的钢厂。后来一个钢铁厂还不起债，就用一个铁矿石抵债。铁矿石价格飙升，方巍发了大财。

方付得起这个价格，靠的是雄厚的资金实力。

方领导下的巨人企业始于2000年。拥有碳(一种燃料物质，主要用于冶炼业)、钢铁、医药、商业四大板块，加上机械制造、商贸流通、医疗，拥有300多个法人单位。

来源:官网

这些子公司遍布全国。方大集团实体总部位于北京，金融医药板块总部位于上海，员工超过6万人。

大方在钢铁这一核心产业上发了财，其关联公司在行业内地位很高。

例如，方大炭素是全球最大的炭素合资企业，也是中国唯一拥有生产核级炭素产品资质的企业；方钢铁，官网称其综合竞争力在2019年中国钢铁企业中排名第六，是“前十名中唯一的民营钢铁企业”。

2020年，方大集团销售收入和总资产均突破1200亿元。四年来，其利润连年超过100亿元，仅过去四年累计上缴税收就达400亿元。

截至2021年9月末，总资产超过1500亿元，其中货币资金达到632.28亿元。

换句话说，快速扩张的风格还在继续，家里的大业不缺钱。收购HNA是方伟和方大成长道路的延续。

“国有捕手”

方伟和方大的成长一直与国企并购密切相关。《蔡颖》杂志开玩笑地称他们为“国有捕手”。

2002年，方伟重组国有企业富顺碳素厂，开始整合碳素行业。次年，方大集团正式成立。

来源:蔡颖杂志

《抚顺日报》的一篇文章称，到2006年，方大已经是横跨神府、成都、四川、安徽化肥等地的大型企业集团。文章高度赞扬，“方巍先生是一位英明睿智的企业家”。

方巍进入资本市场的视野，也是在2006年。

当年6月，方大与兰州炭素集团签订协议，接手国有企业兰州海龙科技(后更名为方大炭素)的经营权。当时海龙科技陷入绝境，流动资金短缺，拖欠员工工资。一些高管扣除“四金”后，每月收入仅为3.76元。

进入海龙科技的第二天，方巍立即与70多名一线员工代表召开对话会。三个小时，他亲自回答了员工提出的50多个问题，涉及企业发展、薪酬发放、员工福利等。

“他和工作人员亲切交谈，说出了心中的伟大梦想。他对员工们说，我来就是要打造一艘碳航母，靠大家建立一个碳王国。”一篇文章这样描述。

2008年，方巍亲自担任方大炭素公司工会主席。“他公布了个人邮箱，并在公司会议上告诉谁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给他写信。”这是一篇罕见的关于方巍的个人描述。

公开资料显示，截至2008年底，方大集团总资产达110亿元，净资产60.4亿元，营业收入超过130亿元。

第二年不久，方巍的目光从甘肃转移到了江西。

2009年8月，南昌钢铁57.97%的国有股权挂牌转让，吸引了众多企业竞标。江西方对意向受让方设置了严格的条件，如总资产不低于100亿元，资产负债率不超过60%。当时有舆论认为，这样的转会条件似乎是为方巍量身定做的。

最终，方大集团成功收购南昌钢铁股权，控股旗下上市公司长力股份(后更名为方大特钢)。

之后有一系列的收购。

2010年7月，方巍接手*ST锦华(后更名为方大化工)；2018年2月至7月，方巍在二级市场不断买入东北制药，持股23.45%，成为东北制药的实际控制人；2019年4月，方巍又获得中兴商业29%的股权，成为中兴商业的实际控制人。

虽然从未涉足过航空空行业，但对于余来说，拿下这样的目标是理所当然的。

心理攻势是最好的战术

根据一些研究，所有被方巍收购的国有企业都存在严重的治理结构问题。低价收购后，他多从公司治理入手，尤其擅长用激励机制调动积极性。

在管理上，方巍一直非常重视“人心”，从文化塑造到薪酬待遇。

收购海龙科技后，他保证员工工资不会按月拖欠。他在一个月内投入一百多万元改善工厂设施，重视员工浴池和食堂，每周举行升旗仪式。后来就有了高调派发现金红包的习惯。

进入中兴业务后，方巍还在会上提出，从2019年4月起，中兴业务中层及以下在册干部员工工资增长50%。

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李、王石泉、王曾以东北制药为研究对象，他们的文章体现了“和谐共生”的管理方法。

“员工定岗工资提高50%，增加了员工对企业的信心，大大改善了员工的精神状态。”文中提到。

根据不同部门的属性，营销、生产等岗位的员工每个月都可以自行计算工资，员工逐渐从被动的“等、靠、要”转变为主动的“多劳多得”。

这项研究还揭示了一些节约成本的细节。

比如在集团内部实行两级“扁平化”管理，通过合并同类项目，将之前的30多个子公司合并为17个，将原来的38个总部职能部门压缩为9个。

方大集团官网提到，公司坚持市场化原则，“不向改制或混改企业派人，只输入灵活高效的体制机制，注入充裕的资金，植入精细化管理理念”。

就新收购的HNA而言，方巍很可能会复制它的方法。

需要指出的是，债务人负责新重组方案的实施，即HNA控股及十家子公司为执行主体，方大扮演战略投资者的角色。获得HNA控股实际控制权后，由于从未涉足航空空行业，业务协同程度较低，如何在管理上堵塞漏洞、激发潜力显得尤为重要。

内控制度执行不到位和合规问题拖累了上市公司，成为HNA控股债务危机的重要诱因之一。最近的“换装事件”也暴露了HNA人浮于事，人心涣散。

从历史上看，确实是方大和方巍导演收拾了这个局面。

根据这份长达73页的重组计划，HNA控股给自己设定了5年的创新时限，2025年是实现诸多发展目标的关键节点。

到2025年，整体客运收入达到913亿，比2021年翻一番，机队规模达到492架(比2021年初净增139架)，巩固和加强国内第四大单体航空公司地位。

但是，想要完全站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参考

辽宁方大集团:党建工作活起来，抚顺日报，2006年3月；

“改革四年，方大炭素演绎“灰姑娘传奇”，《证券日报》，2010/7；

辽宁商人方巍的江西产业，《中国经济周刊》，2014/7。

方巍:国资的守望者，《蔡颖》杂志，2019/7；

东北制药魏海军的和谐共生管理之道，管理学报，2021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