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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这一年,对我来说,注定是非常糟糕的一年。
那时候我还比较年轻。因为对自己要求太高,做了很多急功近利的事情,事业从巅峰跌到了谷底。与此同时,我的女朋友离开了我。
事业和爱情的双重失败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抑郁。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抑郁症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即使现在回忆起当时的状态,心里还是一阵阵凉意。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你也可以在网上搜索胡的《一次两次,我从重度抑郁中爬起来》。在这篇文章里,我写了两次抑郁症对我的影响,希望对一些朋友有所帮助。
首先是无情。
无情就是我的情绪和感情被剥夺,像行尸走肉一样。
一个人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走,有点像电影里的特效。他是虚构的,他身边的人是真实的。他们行色匆匆,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目标,但这些都与我无关。
在虚拟的环境里,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有情绪的状态变成了没有情绪的状态。
其次,一种难以承受的深深的自责感和罪恶感,像一片压城的乌云,笼罩着我。我觉得我对不起所有人,这种负罪感会泛化到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对别人有害。
当别人期望我时,我让他们失望了。在做的过程中,我没有尽力,这对于一个有自我要求的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在那种状态下,我对许多人感到非常生气。生气是因为怨恨,希望把一部分责任推给别人,所以会觉得别人对不起我。
当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对不起我的时候,我就变得极度焦虑,愤怒,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愤怒已经让我有意识地和外面的所有人断绝了联系。
最终,我发现,对于过去,我无能为力。我对未来无能为力。于是,无力感又被我深刻体会到了。
存在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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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像一个人生活在无尽的黑洞里。
每天都会吃,但不是因为饿,因为我完全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这更像是一个程序化的操作过程,“哦,该吃饭了。”
那是一种绝望的状态。
很难入睡,自身的一些功能也在慢慢衰退。
1998年,还没有24小时电视节目和网络电视。凌晨2点多以后基本没有电视节目了,然后电视上就会出现那种老套的静止画面。唯一会动的是时针。(如下图▼)
切断和大家的联系后,我经常一个人看那些无聊的电视。
因为我希望我的房间里能有一点声音空和我周围的世界保持联系。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电视上的静止画面。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我还醒着。我不知道睡着后第二天醒来会面临什么。可能是重复的一天。所以,我对睡眠没有欲望,对性没有欲望,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想出门,不想和任何人接触。
现在我要明白当时的我是谁,总结这几点:
首先,我发现我的能力消失了。
第二,乐趣的丧失。
第三,关系的丧失。
第四,最重要的,我找不到自己。
我的自我不是很稳定,很少真正感受到自己是谁。
那段时间,我每天反复问自己,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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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状态下,我努力让自己的状态好一点,不断告诉自己要更加努力,尽快走出那种状态。
我也试着去外面,感受阳光和我周围的人。但是当我真的想和别人联系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就算别人主动找我聊天,我也会保持沉默。
偶尔去小卖部买点生活必需品。我也尽量用简短的语言告诉老板我想要什么,拿到东西后马上离开。
我也试着去感受别人过去的生活。比如看到别人打牌,我也希望参与。但是当我真正参与到扑克游戏中的时候,我会很快找个理由离开,甚至鄙视扑克玩家。“有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表面上,我会和他们一起笑。但内心的感觉是,我觉得自己像一个黑暗中的婴儿,一切都消失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8个月。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状况越来越差。只吃了一顿饭,睡不着...那一刻我想到了解脱,因为那种感觉太糟糕了,我觉得活着没有意义。
我写过几封信,内容都很空洞,大多是告诉对方我有多坏,我对不起你,我有负罪感。不管我是生是死,别人都不会太在意,地球还是转的。
因此,我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些事情渐渐的沉淀下来,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我想到了一个朋友,好像我需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我不需要对他说什么。不管怎样,我设法找到了他。
在我遇见他之前,我编造了我的外表。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我把人生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这一点上: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那个朋友跟我说了很多,有几句话感动了我。
他说:“你这几天好像状态不太好。我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怎么了。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和我谈谈,看我能否和你一起解决。”
朋友的话就像是在我油尽灯枯的时候注入了一点活下去的能量,虽然这点能量还不够。但那一刻,我觉得我和他建立了联系。而且这种联系是他主动和我建立的,我无法抗拒。
看似不经意的一两句话,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我不能哭,也不能难过,因为我压抑太久了。
我能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波动。
他跟我聊了很多,我也跟他说了我的状态。后来,他建议我去看医生。那时候很难找到心理医生,我就去看心理医生。
他陪我去了精神科,开了一些药。
其实吃药也是一种照顾。至少我在告诉自己,我只是病了。
同时,有个人陪着我,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在一个完全没有反应的世界里。
——结尾——
作者:胡,知名亲子关系专家,向日葵心理创始人,向日葵爸爸。胡:幸福家庭的必修课在喜马拉雅地区很畅销。新书《与孩子共度前三年》和《育儿·孩子成长》在JD.COM当当网热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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