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积极是党对各级干部的基本要求,也是干事创业的重要保证。然而,半月谈记者在调查中发现,一些基层机关单位存在一批“我不行”的干部:他们非但不以回避事情为耻,反而经常大谈“我不行”,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长此以往,就会形成“逆向淘汰”,导致基层干部作风松懈,政治生态恶化。
一个
我不以避官为耻,但遇到难题时不会。
中部某县某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向半月谈记者抱怨,在他们单位,有一个“人物”每天都需要哄。这个工人40多岁。他以前给县里的一个领导开车。领导退休后,成了没人能叫他做的“五不”司机:“不冷不热不早不晚不累”。
“公交出行,怎么才能准时点?”主任很无奈,认为他年轻,让他换个岗位,让他负责印刷资料等文书工作,但被以“不行”为由拒绝。主任只好耐心劝说,而且很简单。练了几次,被一句“眼睛看不清”推了回去。“批评就更大胆了。如果你受过训练,你就会制造麻烦。”左右为难的导演只能用好话哄他。
半月谈记者调查发现,类似的“我不行”干部在一些机关单位或多或少都存在,主要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我真的不行”。因为平时不学习,不主动去规划和思考业务工作,不掌握新的知识和技能。遇到急、险、重的工作任务,技能就慌了。二是“不愿见面”。遇到困难的工作时,说“我不会”可以躲进避风港,让自己安心;还有的以“我不会”为借口,整天无所事事,甚至对其他同志的工作得失“评头论足”,成为只想拿工资不想干或少干的“白饭干部”。
受访干部群众表示,虽然一些基层工作者受到年龄、学历、知识结构等方面的制约。,这不能成为他们不工作的理由。他们可以学习,或者至少做他们能做的。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汪玉凯说,“我不会”是不作为的一个很重要的表现,是一种政治懒政。
2
我厌倦了工作,也厌倦了观看。
“快牛”很难有获得感。
一些基层干部反映“我不会做”是因为“我不会”,“我不会”干部频频推卸责任却能“稳坐钓鱼台”。一些勤于承担事情责任的“老黄牛”干部,往往逃脱不了“鞭打”的恶性循环,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在某乡镇担任副科级职务的王元(化名)告诉记者,他们乡镇有60多名工作人员,但大部分工作都是书记、镇长和几个副职在做。“基层的压力和责任都在一把手,书记市长都得干。他们能紧紧抓住的少数人是代表。”
王元说他整天累得要死,但是很难指望下面的负责人。一给他们工作,他们就被一堆各种各样的理由告诉回去:“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做不了”,“我文化水平不高,我不会写”,“我不会用电脑,我不会填表格”,“我身体不好,我做不了”……面对这些理由,王元无言以对,转身加班完成任务。
有乡镇干部说,他们乡镇有个“二八定律”:两个大人在干活,八个大人在看着。“做你所做的,观察你所看到的,给那些做这件事的人提建议。”但是,结果往往是“做多做少”。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地位一样,工资一样。到了年底,业绩分不开,谁给的少谁就不行。最终,“快牛”没有获得感。
“我不会”干部长期存在,也会导致基层政治生态恶化,作风散漫,有能力的可能会退出。汪玉凯说,“我不会”影响干部想干事、能干事的积极性。
中部地区某县委部门的一位70后工人说,年轻的时候,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奋发向上。但是,他做了很多工作却没有相应的进步。现在他已经快50岁了,基本没有升职的机会,只好“当天敲钟”,“混了半辈子,不求上进,至少图清闲”。
现实中,一些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老实人”,因为做的工作太多,更容易犯错误,受到纪律处分。某街道办工作人员说,因为他认真负责,敢于迎难而上,领导就把辖区最麻烦的信访“钉子户”安排给他处理。他白天干活,晚上说话,最后出了事,受到了惩罚。这让他很纳闷:“有时候真的觉得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相反,做不到的人不工作,不犯错。”
三
让实干家看一看,让实干家有压力。
一些专家和基层干部认为,当前,基层工作线索多、任务重。做好改革发展稳定工作,就要调动和发挥好每一个工作人员的积极性,形成见义勇为的干事创业氛围和良好政治生态,对说“我不会”的干部坚决说不。
第一,各级各部门一定要树立积极的创业导向,让能干的上去,平庸的下去。王元等一些基层干部希望,为了规避用人风险,改变以往论资排辈、用空支票支付等行为,让忠诚、廉洁、务实、业务素质高的干部脱颖而出。
第二,领导干部要率先垂范,敢于向无为者亮剑,奖勤罚懒,保护干部的干事创业热情。汪玉凯等人说,各级领导干部要敢于面对困难,把困难当作“好人”,旗帜鲜明地制止消极怠工等不良行为。同时,要坚持把上班族的福利和精神奖励落实到位,形成“人人都愿意做上班族,人人都渴望上进”的氛围。
第三,完善干部考核制度,强化制度执行力。专家表示,制度边界和权力边界不清是造成“我不会”干部肆无忌惮、大行其道的关键因素。要建立健全崇尚实干、注重实绩的评价机制。同时,加强对基层干部的教育培训,提高他们的创业能力。
来源:《半月谈》2021年第2期,原题:《我什么都不会》,评论《有本事》:“逆淘汰”恶化基层政治生态”
半月谈记者:严国正孙亮泉
来源:半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