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春风街号的元老舞厅,时光停了年

长沙春风街号的元老舞厅,时光停了年,第1张

五一广场、太平街、万达广场、湘江风光带...有太多的地标可以定义长沙最繁华的区域,古朴与现代建筑并存的冯春街就在其中。

在这条200米长的古街上,不难找到“冯春街21号”的门牌。门口的屋檐上,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撑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圆形招牌,上面用繁体字写着“新贵”。“新奢侈品”这个词被一个爱情包围着。

当皮幕掀开,时间突然倒流。

200平方米的木地板上反射着红色、蓝色和绿色的灯光。在林子祥的歌声中,人们或抱着或抱着舞伴,左右摇摆,转身而动,跳着或轻盈或艳丽的现代舞舞步。男人穿着皮衣甚至毛衣,腰间钥匙的叮当声淹没在音乐中;女士们大多小心翼翼地编发,长裙轻轻摇曳。舞池外,那些没有舞伴或者不会跳舞的人,抿着茶,静静地坐着。

这个老舞厅已经存在30年了,票价从4元涨到了5元。在长沙最动荡的地区,一些中老年人走进这个慵懒的舞池,用他们最熟悉的岁月翩翩起舞。

天黑了,“新奢侈品”的招牌亮了。

8点52分,一对50多岁的男女出现在新豪华舞厅门口。女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棉袄,头带很厚,棉袄下面露出一条渐变的紫色裙子,点缀着亮片,而男士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深灰色中山装。两个人环顾四周,慢慢向前走去。

“新奢华”的圆形标志亮起。

拉开皮窗帘,走进冯春街21号。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低着脖子坐在柜台后面。他的额头线条很重,总是双手托着头抬头看人。

付了5块钱后,他从柜子里掏出一张票递给我——简单的绿黄白组合,印着四个跳舞女人的影子,“豪华”二字还是繁体字。男人上下打量了记者几眼,额头的线条微微展开:“我们没有你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你也有兴趣?”

他说舞厅每天开放三个小时,早上七点,下午一点,晚上七点,每次两到三个小时。

拉开皮门帘,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头顶的LED蝴蝶灯和投射灯,将原本的蓝、黄、红、绿,随着音乐的节奏,交织、移动、层叠在木地板上。

十几个男女舞伴在舞池中央轻快地旋转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都在40到60岁之间。男人衣着朴素,女人则“正式”得多——大多精心编发,穿着优雅的裙子。男人的手轻轻搭在女人的腰上,女人的丝巾、长发、裙摆款款摇曳。他们牵着手,搂抱着,变换着舞步,轻盈地旋转着,点击着地面,灯光映照着他们布满皱纹的笑脸。

舞池两侧的摊位上放着棉衣和塑料袋,桌上放着烟盒和各种保温杯。

没有声嘶力竭的小麦呐喊,没有跳跃的激光束,没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响里播放着年轻人叫不出名字的歌曲。歌手《老范儿》的《下辈子爱你》可能是最接近现代音乐的一首了。

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老李在这里工作了一些年。坐在检票椅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叠车票。身上的西装不太合身,在台阶上跳上跳下。他曾经是今晚的检票员,但明天早上他将成为一名DJ。比赛结束后,老李从DJ台上下来,对着旁边正在收杯、昨晚还是DJ的齐格喊道:“下次,我给你放十分钟的快速三部曲!让你来挑战!”

当被问及有多快时,老李眨了眨眼:“跳个三四分钟很正常。跳十分钟,不可能!”

在DJ台不远处,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腰板挺直,身体开放,随着音乐自由摇摆,坚守着自己的舞台。当被问及为何从不邀请舞伴时,他指着自己鞋子,笑着说今天穿的鞋子不合脚,所以只能自己跳。

他姓江。他来自杭州,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舞厅。他很喜欢跳舞,他会去上培训班。他去任何一个城市,都会找那个城市的舞厅。找到的方法也很简单——在地图上搜索关键词。但是我今天没带舞蹈服,不好意思邀请别人,只好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了。但是找到伴侣不仅仅是一件事。“你别看我又矮又瘦,但我对伴侣很挑剔。”看对方的舞技,形象,气质是否一拍即合。被问到舞技时,老蒋借别人之口说,“跟我跳舞的人,呃~都说好,好。”

在谈到与伴侣相处时,老蒋提到“美丽来自距离”。一般对方不是妻子,也不是身边的朋友,而是通过跳舞完全融为一体的伴侣。他们只在跳舞的时候相遇,也只在跳舞的时候认识。搭配全套的衣服鞋子,仪式感十足。"跳舞总是非常令人愉快的。"

刚走出舞池的华哥,左手抱住膝盖,右手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茶。他告诉记者,5年前他从老家湖北荆州来到长沙开店,店就在万达广场。“我年纪大了,交不了朋友,还是有点孤独。”他说舞厅里放的歌很好听,“是属于我们的。”

“我花钱找了个教练。我现在不太擅长跳舞。我只会跳两支舞。”华哥解锁手机,出示500元的缴费记录,是他的学费。

舞蹈作为生活的一部分,休息过后回归各自的生活。

盛行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舞厅文化,在现代都市中似乎已经没有了踪迹。其实它是随着经历过的人的爱好和习惯留在各自的生活圈子里的。

新豪华舞厅也经历了那个“高峰期”,至今已有30多年,是当今长沙最古老的舞厅之一。除了地理位置,5元一张的门票价格也点出了它的市场基调。每天举行三次,上午7:00-10:00,下午1:00-4:00,晚上7:00-10:00,每场不少于100人。

说起这个地方,在这里工作的萧劳,还有跳舞的男男女女,都说是来健身的。“快乐地跳舞,踩着那个节奏点,每天快乐地跳舞。如果你快乐,你会感觉更好。”当然,除此之外,跳舞也可以秀舞技,新老来来往往,舞厅也是大家的社交场合。

当它结束时,正常的白光在田野里亮起。摊位旁边,三三两两的人。一个女孩刚换了舞鞋,就起来教她的舞者一个不熟悉的舞步。另一头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刚刚脱下她的亮蓝色长舞裙,穿着深色衣服,摸黑走了出来。

有的人在寄存柜台拿回衣服,有的人站在台阶上系好腰带。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涂了粉和口红的女士们的脸看起来特别白,特别有光泽。

他们一群人走出舞厅,喊着让落后的伙伴跟着他们。后者摆摆手,表示不会提前回去。他们穿过巷子,和认识的人打招呼,然后走到街上,散了——公交,地铁,散步,走回生活用品和父母的短处。

拉开窗帘,他们从卷闸门下来回走出来。冯春街的居民已经回家点亮了灯,但巷子里仍然一片黑暗。

几分钟后,他们都躲在黑暗的街道上。抬头望去,可以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现代化高楼,景观灯在持续而有力地闪烁。

潇湘晨报记者任实习生吴晨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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