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这部电影,它的中文翻译是《窃听风暴》。查了一下资料,发现这部电影获得了第79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但我对此一无所知。
“战争是和平,自由是奴役,无知是力量”。正如乔治·奥威尔的《1984》中所预言的那样,这一事件也发生在1984年,柏林墙倒塌的前一天晚上。影片讲述了东德一名史塔西秘密警察忠于职守监视作家,被作家感动改变立场,从“坏人”变成“好人”的故事。就是影片中很多感人的场景发人深省,仿佛能体会到令人窒息的恐怖,确实是蛮有感情的。
影片开头,维兹勒由一名东德史塔西秘密警察介绍:专业、冷静,深邃的眼睛下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对待囚犯冷酷甚至麻木。这样一个机器般的人,在老板古比茨的支持下,奉命监视作家乔治·德拉曼。这一切的目的是,赫姆夫部长想得到作家的女朋友克里斯塔·玛丽亚,通过监视德雷曼,他找到了摆脱作家障碍的东西。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在维兹勒监视的过程中,一颗冰冷的心正在逐渐融化。老板对部长车牌不能录音的冷警告,因为一句玩笑话毁掉一个年轻人前途的举动,部长霸占作家女友的猥琐举动,与这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和他与女友真挚浪漫的感情相比,都让维兹勒之前的信仰一点一点崩塌。
从维兹勒·德雷曼对女友的热恋开始,他又变成了一个男人。他甚至邀请妓女到他家,看她们肥胖的身体。他多么希望妓女们多待一会儿,暖暖身子,可是这仅有的柔情却是难得的,因为妓女们要赶去下一个约会。
维兹勒从作家那里偷了布莱希特的诗集来读,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静静地读着《回忆玛丽安》。“那是一个蔚蓝的九月天/我在一棵梅树的纤细阴影下静静地拥抱着她/我的爱人如此苍白而沉默/像一个不朽的梦”。优美的旋律俘获了他的心,现在他的心是温暖的。
作家德雷曼的朋友杰斯卡在抑郁症中自杀。这位作家悲伤地弹奏了他朋友送给他的钢琴曲《好人奏鸣曲》。钢琴声听起来悲伤而凄凉,而显示器另一端的维兹勒却听得如痴如醉,一颗滚烫的泪珠划过维兹勒的脸颊。作家德雷曼停下演奏,感慨地说,列宁对贝多芬热情奏鸣曲的评价是“这个曲子我不能听,否则我无法将革命进行到底”。这是多么恰当的讽刺啊。编剧甚至自言自语:“听了这音乐的人,我是说真正听了的人,他还会是坏人吗?”。编剧要讲给被归类为“坏人”的朋友杰西卡听,导演要讲给秘密警察维兹勒听,影片要讲给所有人听。这时候,恐怕维兹勒要质疑了: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巧合的是,一个孩子给出了答案。一个天真的孩子问他是不是史黛西,孩子补充说听他爸爸告诉他,史黛西是个坏人。一句话道出了人们对他的评价,伤了他的心。出于职业习惯,他想盘问孩子,但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不就是坏人现在要做的吗?在一个无辜的孩子面前,他是个坏人。他开始释然,决心做一个好人。
当玛丽亚正在为是否去赴部长的约会而发愁时,维兹勒想帮助她做出正确的选择。在酒吧里,维兹勒作为一个观众,称赞了玛利娅展现人的真实本性的性格,然后称赞她是一个成功解决了玛利娅内心困惑的伟大艺术家。当玛利娅听到这些话时,她对他说:“你真是一个好人”。维兹勒被这句话感动了,他开始理解好人和坏人的定义。他高兴地看着他的报告,看到作家和他的女朋友又团聚了。他终于意识到,这才是他要追求的好人,于是决定把好人做到底。
作家乔治·德拉曼总是不负责任,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压抑的环境里。他们商量写一篇关于东德自杀的文章,揭露当局的黑暗,决定在自己家里完成手稿。莱曼首先测试自己是否在家中被监控,并安排朋友在西德过关。这时,维兹勒已经认真地听完了。作为一名警察,他拿起电话,想要偿还这一切,却又放弃了。他知道他想成为一个好人,他想帮助德拉曼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编剧也很嚣张,大骂国安局的都是傻子,差点没把自己毁了,这让不够坚定的维兹勒下定决心要报仇。当维兹勒准备向他的老板提交他们关于写文章的谈话时,他碰巧遇到了他的老板,老板想给他看艺术家分类的结果。看着老板口若悬河,对艺术家的残酷打压和摧残,让维兹勒的内心彻底绝望,更加坚定了他想做一个好人的愿望。他把即将到来的举报信紧紧攒起来,又藏了起来。经常有人说人会变坏,而且往往第一步就走错了,然后越走越坏。可是,谁知道,踏上了好男人的船就再也回不去了,这次他却心甘情愿。
文章发表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写得很好。当局非常愤怒,想要彻查文章作者,怀疑是作家乔治·德拉曼所为。因此,他们逮捕了玛利娅,并强迫她承认作家的写作证据。因为他不信任维兹勒,让他审问玛利娅。维兹勒和玛利娅在审讯室认出了对方,在维兹勒的指引下,玛利娅说出了打印机藏在哪里。然后在国安局行动之前,维兹勒就已经行动了,去了德拉曼家拿走了证据打印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而,当国安前去搜查时,不明真相的德瑞曼怨恨女友背叛了他,但当他发现地上的打印机已经被人拿走时,心中充满了愧疚。此时,同样不明真相的玛利娅满怀愧疚,选择了自杀。在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维兹勒告诉了她真相,玛利亚此时才如释重负,得到了释放。当德雷曼带着愧疚抱起女友,乞求原谅时,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维兹勒也因为被老板怀疑而被降级为拆信员。
1989年11月9日,打开信封的部门。当在后面拆信的年轻人——当年讲笑话的年轻人——告诉维兹勒柏林墙已经倒了,维兹勒失望地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也许坚持下去是一种解脱,因为此刻已经证明他没有错。
在该剧的开头,德雷曼遇到了前东德部长赫尔姆夫。当德勒曼看着赫姆夫丑陋的脸,问他为什么没有被监控时,赫姆夫告诉了他真相。当德勒曼回到家,发现家里摆满了无数的监视器时,他瘫倒在地上,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幸免于难的人。我查自己的档案的时候,看着厚厚的档案,才发现是一个好人救了我,那个人把当时的一切都藏了起来。
了解了这一切,德拉曼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恩人。当他看到自己的恩人悠闲地送信,看起来很安全时,德拉曼决定不再打扰他。他受到了再次写作的启发,他决定把这个好人的故事写成小说。
两年后,当维兹勒拖着行李箱在街上送信时,他看到了他一直监视的作家德雷曼的海报。他停下来,走进书店,买了一本作家德雷曼写的《好人奏鸣曲》,这是他的朋友杰西卡给的钢琴谱名。当售货员问他包装好了吗,斯韦勒说,没有,是给自己的。双关语。一是给自己买书,二是给自己写书。最后,他露出了难得的欣慰的笑容,为自己在德雷曼的作品中做一个好人。
影片是《枪口抬高一厘米》的又一个翻版。在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环境中,维兹勒从一个坏人变成了一个好人,完成了自己的救赎。毕竟故事是虚构的,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据说导演唐纳斯马克要求在办公楼拍摄时,被东德监狱博物馆馆长拒绝,因为他觉得剧本不符合史实:在整个西德历史上,没有一个秘密警察像维兹勒这样“发现了自己的良心”。
人们不得不疑惑的是,为什么当时没有人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为什么没有人认真审视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正义。他们知道天亮了就有了选择:你可以视而不见,也可以把枪口抬高一厘米。但是就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错了或者不好,就觉得自己的行为符合所有的程序和正义。而《窃听风暴》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无论你的生活环境多么恶劣,你都可以继续作恶,你可以把自己从一个坏人救赎成一个像维兹勒一样的好人,尽管这看起来并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