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网络黑话

2020网络黑话,第1张

□本报记者李据

熟悉网络语言的人往往被认为是走在最前沿的潮流引领者,很多人以此为荣。但不知从何时起,网络热词的滥用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反感和厌恶。

前段时间,博主@王作忠发了一篇长文,炮轰“绝绝子”“yyds”等网络热词对汉字的滥用,并直言“说好汉语要判几年。”有人斥责你太“上纲上线”,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深以为然。

经过一个炎热夏天的《独生子》《yyds》,你触到了哪根敏感的弦?

圈子文化中诞生的网络俚语

现在流行的缩略语是媒体技术变革背景下的阶段性产物。

在BP机时代,由于是通过无线电接收信息,大部分机型只显示数字,并附有常用短语代码。比如“000”表示请给我回电话,“888”表示恭喜你,万事如意。“520”等众所周知的数字谐音由此诞生。

当技术进化到键盘普及的时候,拼音缩写就应运而生了,“GG”“MM”等有时间感的词只是缩写这种语言游戏的开始。在手机在手的今天,表情符号也加入了缩写的行列。

拼音缩写的“复兴”与互联网圈子文化的盛行密切相关。比如“yyds”这个词,来源于一个游戏主播在直播过程中对一个电竞职业选手的赞美:“简自豪,永恒之神”,然后缩写成拼音首字母缩略词,在网络上传播。

据网友考证,缩写是从避免敏感词的考虑出发的。这种造字手段与饭圈文化碰撞后,显示出越来越旺盛的生命力。挑起饭圈大战,可能是因为某个粉丝不“以自己家为重”,对其他艺人“肆意妄为”。

为了避免粉丝之间的“巡逻”,防止他们通过明星名字的关键词进行搜索,缩略语应运而生。起初,首字母是常见的,仅“zyl”一词就对应了朱一龙、Leon、郑云龙等很多艺人。至于指的是谁,解释权只在他自己。这样利用缩写的漏洞,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饭圈使用缩写,从一开始就意味着自我审查。但在小范围流行后,这些他人难以破译的语言代码的创造、使用和传播,却演变成了同道爱好者的圈地。

为了快速融入圈子,有些人会主动或被动地接受缩写,语言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种聚集身份和凝聚力的手段。这些带有网络俚语特征的缩写,就像加密词一样,圈内人尽皆知,圈外人无所适从。熟悉这种“新语言”的人,可以暗中达到发现同类,排斥异类的目的。

“出圈”后的反传播特征

但网络俚语毕竟不同于行业俚语,没有那么严格的职业壁垒。在互联网空里,每个人都可以进出。

一旦外人闯入,或者俚语跳出原来的圈子,很容易造成交流上的混乱。虽然缩略词是基于语言经济学的原理,但不知道其中秘密的人不会感到方便,反而会增加理解和交流的成本。

大学生王佳琪(化名)是反对者之一。面对网络论坛上层出不穷的缩略语,她有些不安。“以‘HGR’这个词为例。当我猜到是‘韩国人’的时候,没想到对方指的是‘川菜’(尤其是已经出道又重新进入选秀节目或者多次参加选秀节目的人)。”

正如她所说,这些没有唯一方向性的缩写,非常容易造成混淆和误读。“语言本质上是一种交流工具,缩略语的歧义性违背了语言的这一属性,对使用者和场合有很大的限制。”山东大学杨振兰教授说。

缩略语是年轻人用来凸显身份、个性和态度的一种手段。而这种个性的表达,在互联网时代,承载了更多不同的色彩。杨振兰认为,语言本来就是为交际而生的,但“出圈”后的网络俚语却有一种反交际的特性。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大部分所谓的缩写,不过是对原词的“加密”表达,是形式上的创新而非意义上的创新。当它们被大众模仿的时候,干巴巴的意思和难懂的形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成为了很多人的厌恶。

滥用俚语或导致语言贫乏

当然,不喜欢的理由不止于此。他们更担心的是,当网络俚语被滥用时,可能会导致更令人不安的结果。

在@王佐钟友的长文里有这么一句话,“你越是说自己绝对独一无二,以后你看到听到的一切都只会是一个绝对独一无二的词。”或许是刻意夸大以警醒世人,但也道出了一些现实。

随意浏览网络社区,不难看出网络俚语的泛滥:从美食测评到体育比赛,到物,到人,到物,一个词“yyds”就能变化不断;你可以赞“绝绝子”,也可以嫌弃“绝绝子”,使用场景就是这么广阔。网络俚语创造了网络中的标准化语言空,但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以牺牲表达的准确性为代价的。在不准确的语言中,陷入了更加模糊的表达困境。

当网友提出“又累又丑”,以为自己又创造了一个网络热词的时候,却忘记了“憔悴”这个词在字典里还是存在的。于是,豆瓣失语症互助联盟群聚集了超过14万人,渴望通过日常训练获得语言“康复”。当失语成为一种现象,就不难看出人们在痛恨网络黑话的时候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了。

背后更深层次的担忧是,糟糕的语言是否会助长思维惯性,在某种程度上让思维变得苍白。这从近年来“雪灾预警”和“PUA”的滥用就可见一斑。

“雪花论”来源于“雪崩中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从韩国偶像苏力自杀到热依扎的争议,“雪花理论”已经成为网络暴力的代名词。但随着“雪花论”的频繁使用,出现了“雪花预警”等叛逆的表述。每当有人质疑网络暴力的尖锐言辞时,对方就会用奇怪的声音发出“雪花警告”,逐渐对网络暴力这个沉重的话题脱敏。

对“PUA”的滥用更为典型。无论在职场、家庭还是所有亲密关系中,都可以用“PUA”来解释,和以前一样,只要有打击。在事件面前,很多人失去了具体问题的分析能力,真正需要讨论的问题焦点被盲目的分类模糊了。

在这些问题中,网络俚语从来没有缺席过,但是把所有的锅都扣在网络俚语身上,真的有点不公平。可以理解,因为语言不仅是交流的工具,也是思考的工具,当表达的缺失正在成为一个普遍的问题,公众讨论的理性逐渐丧失的时候,首先能发现的就是语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而,隐藏在语言背后、冰山一角之下的,或许更值得反思。

出路在于灵活规范?

面对这些网络俚语,杨振兰表示自己不是很喜欢,也不会日常使用,但也没必要对上述内容过于担心。

“网络语言属于社会方言的范畴,它受到使用语境的限制。毕竟属于小范围的语言,没那么污染。”她说,创新和变化是语言的发展趋势,网络语言是更新速度极快的语言。它遵循的是优胜劣汰的原则,能自然地筛选出精华,剔除糟粕。

杨振兰说,缩略语等网络语言不符合语言规范的显性标准,只是有限的流行语。随着时间的发展,它们有很大概率会被逐渐淘汰。相反,如果有些词有足够的生命力,可能会越来越广泛地被社会成员所接受,约定俗成,沉淀下来,在意义逐渐清晰之后,进入静态的语言系统。比如,如HSK(汉语水平考试)、RMB(人民币)等。,一直保留在日常使用中。

所以,一方面要对网络俚语宽容,但也不能完全放任。杨振兰说,规范语言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硬标准化,通常指专有名词,如人名、地名、机构名等,需要一定的硬标准来规范;再次,软规范,通过一种灵活的方式,对语言现象进行及时的讨论和总结,及时的引导。对于网络俚语,后一种态度可能更适用。

我们不应该抱怨,而应该期待在奔涌的网络语言流中产生更多的原创词。维护语言的多元性和语言的旺盛想象力才是抵御语言退化的真正要义。

来源: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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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https://juke.outofmemory.cn/life/6067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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