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赫定在古罗布泊遗址看到了什么

斯文·赫定在古罗布泊遗址看到了什么,第1张

斯文·赫定

编者按 1899年仲夏,斯文·赫定(Sven Hedin)开启了他的第四次亚洲探险,这次旅程的目的地是神秘的东方圣城—拉萨。探险从斯德哥尔摩开启,一路向东,经转奥什,翻越群山,抵达喀什,并试图从新疆境内进入西藏。在缺少足够资料的情况下,斯文·赫定同他的旅队一起在中国西域的广阔土地上缓慢前行,搭乘简陋的船只在塔里木河漂流前行,挑战 “死亡之地”塔克拉玛干的沙海和酷寒,误打误撞进入罗布泊,学习当地歌谣 因他走过了中国西域大片空白区域和发现楼兰古城,斯文·赫定也在世界探险 历史 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斯文·赫定 Sven Hedin Foundation 图

第四次的亚洲之行都由他本人记录了下来,为后人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今年出版的《穿越亚洲腹地》以上下卷形式,完整呈现了探险家从1899年12月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到1901年12月考察西藏广大地区之间的所见所闻, 这也是国内首次完整引进斯文·赫定第四次亚洲探险全记录。

《穿越亚洲腹地》上下卷,[瑞典] 斯文·赫定 著,林晓云 译,后浪丨广东 旅游 出版社,2021年6月

经出版社授权,本文摘录下卷中他和他的团队考察古罗布泊风貌时经历。

3月3日的早晨清新凉爽 ; 由于有东风,白天的热度从没有让人感到太不舒服。 根据我的测量,我们再走875英里的路就能抵达我们所寻找的那个遗址。我们走得很慢,仔细观察四周,生怕错过那遗址。最终沙格杜尔在我们的左方看到两座房子的废墟。

东边的那一座有2125平方英尺,它的墙壁有325英尺厚,是用方砖或烧制的土坯建造的。另一座房子则是用木头搭建的,因时光流逝现在已经腐朽得很厉害;不过仍然有足够的部分残存下来,使人能看出它曾有8525英尺长,与另一座房子一样宽。在较大的那个院子里,我们发现一个小炮的弹丸、一个形如桨架的黄铜物件、一些中国钱币和两三个红色的陶瓷杯子。

再往前走一小段,我的地图显示距离我们寻找的地方已经非常近了。于是我停下来,让所有的人都去附近搜寻,他们离开了几个小时。夕阳西下时,我决定去一个夯土建造的塔楼下面扎营。这塔楼屹立在我们当时所在地往东一小时的地方。但由于有陡峭难走的土垄和雅丹挡在面前,我们抵达那里时天色已晚。我带着绳子和一把斧子爬上塔楼的顶上。这个建筑物是围着一个由木头椽子、树枝和芦苇制成的框架建造起来的。我在塔楼顶上点起一堆火,作为大家的灯塔。

这时众人开始接二连三地返回。其中两人发现了另一个很高的夯土塔楼(tora), 四周是几座房屋的废墟。作为这一发现的证据,他们带回来一些谷物、一条生锈的锁链、一盏铜灯、钱币、陶器残片和一个大杯子。他们建议我们应该把那里当作考察基地。因此第二天日出时,我们转移到那个新的塔楼,在它的西南方扎下营地,这样即使有风暴来临,我们也有个遮蔽。我们把冰块口袋放在一个黏土台地下面一个用木条搭成的架子上。那台地朝北方倾斜着。

第一个土塔楼 本文除标注外均由后浪提供 图注均为原文

我把第一天用于天文观测,而其他人则在附近四处寻找。同时我还从塔楼顶上拍了两三张照片。这些照片比任何文字描述都更有助于读者了解那个地方的景象。那里的视野很开阔,而且景象十分独特。荒漠上满是边缘齐刷刷的破碎台地与黄土雅丹形成的“土桌”,单调而苍凉。地面上间或屹立着一所房子,或多或少在时光的流逝中变得残破不堪;但除了我和我的狗尤达什之外, 整个地区都没有生物。我面对这幅景象进行观测时,一种庄严和期待的心情油然而生。我感到,不,我知道,我正和一个伟大的问题及其答案面对面。无论如何,我要尽全力让这些沉默的遗迹讲话。我之所以改变原来的计划,正是为了能够返回这里。这肯定不会是浪费时间!我的努力绝不会付诸东流的!

从营地所在的塔楼向西南望(前景是我的蒙古包,周围有木质梁架保护,以防滑坡落石。 背景是有风蚀雅丹地貌的沙漠)

3月5日早晨,我在废墟中散了会儿步,而我的属下则竭尽全力地忙着挖掘。不一会儿时间,他们把一座房屋的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但并没有找到任何重要的东西,只有一个中亚地区的大车(araba)的车轮和一些工艺精湛的壁柱。同时他们还挖出几件无价值的小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为了解那些古代居民的生活方式提供了一定的线索。这包括一些和现在喇嘛们穿的那种红布衣服相同的碎布片、毡毯、几缕褐色的人头发、牛羊的骨头、汉人鞋子的后跟、一个铅制的器皿、保存极为完好的几段绳子、装饰简单的陶器碎片、一串耳环、中国钱币等等。

离营地最近的房屋废墟

楼兰铜灯

有一个院子可能曾是马厩或羊圈,我的人在那里发现厚厚的一层动物粪便。这说明这里曾圈养着马匹、牛羊和骆驼。它之所以保存下来,是因为被埋在厚厚的一层沙子和尘土之下。但是这里找不到任何刻在物品上的文字,没有一个字母能够为解开这个谜而提供些许线索。我的人找到的唯一纸片是一小条**的纸,上边没有任何文字。我们营地的附近还屹立着另一座房子的框架,但我们在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里的情况与我之前在克里雅河畔发现的那些古城非常不一样。 在那里,废墟被埋在沙子下面;这里的地面则是光秃秃的,以前的居民遗留下来的一切都暴露在风吹日晒的毁灭力量面前。这里除了黏土台地的避风侧有薄薄的一层沙子之外,其他地方几乎完全没有沙子,而那台地在任何方向高度都不超过10英尺。

没有倒塌的建筑物中最大的就是那个塔楼。它格外吸引我,于是我让属下立即开始挖掘。它也许如北方古墓(原注:这里所谓“北方”应指斯文·赫定的故乡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那样,里面有珍贵的文物。但是在他们开始之前,首先需要把顶上的一大块土拉下来。它塌下来时就像一个瀑布,一团团暗褐色的尘埃飞过沙漠的上空。接下来人们从上往下挖,掘出一个水井一般的垂直窟窿。从侧面向里挖个隧道过于危险,因为墙壁上已布满大裂缝,而干燥松散的建筑材料很容易掉下来。这个塔楼建筑规模很大,高达2875英尺,由数根横梁支撑。到10英尺的高度为止,土坯发红,似乎经过轻微的炙烤。这附近一共有19座房屋,分布在南偏东30度到北偏西30度走向的一条长长的直线上。

有些房子完全用木材建造,壁板榫接到由梁架构成的基础框架上,这个基础框架直接立在地面上。另一些房子的墙壁是芦苇捆,用藤条绑在立柱与梁架上。有几座房子是用土坯(即太阳晒干的黏土)建造的。这些古代的民居多数已被夷为平地,不过有几根房梁和立柱虽然饱经风沙的侵蚀,已变得腐朽不堪,却还屹立在那里。

从东北方看夯土塔楼

很难通过木材的材质来判断这些房子的时代。但肯定非常久远,木材已呈灰白色,满是裂纹,像玻璃一般脆弱。一般人会认为,这样的材料在风暴、流沙和夏季最高温度与冬季最低温度之间170度到200度的剧烈温差中将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就被摧毁。但三座门框仍然屹立在原地,其中一个上面还挂着一扇打开的门,仿佛最后一个房主人留下来的样子,不过现在它已半埋在沙堆里。 整体上讲,这些建筑物都屹立在一座座土墩上;但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原先就建在平地上,因为这些土墩与房屋的平面图完全吻合;周围的土壤因为上面没有东 西覆盖,都被风掏出来吹走了。房子周围的壕沟比这里原来的地面低了足足10英尺,因此可以推断这些房屋显然已被遗弃很长的时间。胡杨树、灌木和芦苇也都生长在土墩上。

塔楼顶部坍塌

3月7日,我们用了一整天时间来考察上面所说的那个遗址。八点钟,我就带着所有的人出发了。那一天晴空万里,清凉的东北风使午间不太炎热。我们在沙格杜尔的带领下,从3月3日的夯土塔楼向正南走去。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埋在地里的梁柱,标示出过去有建筑物的地方。其中一根长255英尺,宽窄为1375英寸乘65英寸。所以,曾经生长在这里的胡杨树一定像如今生长在塔里木河原始森林里的那些胡杨树一样是上好的木材。我们在路上经过了一个很深的洼地,似乎是过去的运河,还看到另一个夯土塔楼;实际上,这附近所有的村庄或“城镇”似乎都有自己的夯土塔楼。

最终我们到达前一年设立营地的地方,这从我们的篝火留下来的一堆堆灰烬就能轻松辨认出来。再走1英里,我们就来到那个遗址。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八座房子,但其中只有三座保持得还不错,可以测量。这些房子的位置和中国衙门(中国的政府官员办公地点)的设置方式类似;也就是说,一个主建筑物两侧各有一排厢房,中间是一个庭院。院子的东南方为一行栅栏挡住,留有一个门廊, 它的侧柱仍然屹立着。那个主建筑物其实很小,显然曾是一个佛教寺庙。这正是奥尔德克(编注:奥尔德克,1864-1942,本名乌斯曼,罗布人。1895年,斯文·赫定首次在塔克拉玛沙漠探险,由于经验不足而陷入危难,幸而被一支正巧路过的骆驼队搭救。1899年11月,斯文·赫定在瑞典国王的资助下,再次入疆考察,奥尔德克受雇成为斯文的向导。1900年,在奥尔德克的引领下,斯文发现了楼兰古城;1934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考察罗布泊时,也是在奥尔德克的引导下发现了小河墓地。)发现的那个地方。在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他留下的马蹄印仍然依稀可辨。

发掘佛寺

不一会儿,大家就手持铁锹在沙子里干起来。过了片刻,佛像本尊就亮相了,虽然那算不上他在轮回中最优雅的转世状态。那佛像是木制的,头部和手臂仍然完好无缺。但显然这只是一个泥塑的模板或备份,外面的油彩及装饰与常见的佛像一样。

我在此处可以简单提及其中一两个。有一根梁柱上刻的是一排站立的佛像,另一根上刻的是一列坐着的佛像,每个佛像都有背光,形如一道圆拱。一个装饰性的雕件中有一条被树叶与卷边环绕的鱼,其鱼鳃和鱼鳞极为清晰。我认为,如果不是因为鱼在当地具有特殊的重要性,或者说如果它不是当地居民最重要的食物之一的话,这个艺术家绝不会想到使用这样一个糟糕的装饰主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将鱼而不是鸟同树叶与花环结合起来,就看起来既很别扭也不合逻辑了。即使没有其他无可争辩的证据说明这些村庄曾经 屹立在湖边,我们也应该有足够的理由从这些木刻中使用鱼来做装饰主题这一事实中得出相同的结论。考虑到这一地区现在的状况,鱼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与这里联系起来的动物。

胡杨木雕。右侧是佛像,下边是鱼。左侧的标尺长1米

我们在这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发现。沙格杜尔正在用他的铁锹挖土,这里捅捅,那里捅捅,突然挖出一个木制小匾,上面写着一种我不认识的文字。不过沙格杜尔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为木片毫无价值,将它扔到一边。但我恰好站在一旁, 心想这东西保存得不错,因此完全是偶然地停下脚步,把它捡起来。木片上的每个字母都字迹清晰,显然是深深刻入后再涂上印度墨水。但那文字既不是阿拉伯文,也不是中文、蒙文或藏文。这些神秘的文字里包含着什么意思它们包含了哪些信息我立刻把这小小的匾收起来,把它像宝石一般保存起来。

沙格杜尔的一些发现

我曾许诺,第一个发现任何一件带有文字的物品的人将得到10萨尔(约合30先令)的奖励。沙格杜尔成了这笔奖金的得主。由于我承诺下一个有类似发现的人将得到类似的奖金,我的属下加倍努力地干起来,肆无忌惮地把这寺庙的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他们用手指过滤沙子,敲打每一小块木头,把它翻过来掉过去仔细查看—但都一无所获。出土的唯一物件是一串念珠、一些中国铜钱和一堆小型陶瓷杯碗,它们显然是信徒们供奉在神像面前的。

斯文·赫定在塔克拉玛卡沙漠 Sven Hedins stiftelse/Etnografiska museet 图

我们所挖掘的那许许多多大小木刻都清楚地表明,这个装饰雅致的小庙昔日曾是建筑艺术的瑰宝。我可以想象这里曾经是多么美丽——这个寺庙有着一个漂亮的立面,它也许是彩色的,装点着木刻雕塑,坐落在一片胡杨林的浓荫里。

校对:张亮亮

上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经过实地考察,认为罗布泊是个“游移湖”,由北向南和由南向北的游移周期为1500年。他解释原因说,由于进入湖中的河水挟带有大量泥沙,沉积在湖盆里,而使湖底抬高,导致湖水往较低的地方移动。一段时期后,被泥沙抬高露出的湖底,又遭受风的吹蚀而降低,这时湖水又回到原来的湖盆中。就这样,罗布泊像老式的大钟钟摆一样,南北游移不定。此后“游移说”占据了绝对优势。

夏训诚等科学家实地考察后,发现罗布泊并没有因为大面积的地面风蚀而发生明显的湖体游移,它的水体变化受控于入湖水系变迁,罗布泊并不是“游移湖”。

夏训诚介绍,从高程上看,罗布泊和它南面的喀拉和顺都是平原中局部陷落的小洼地,罗布泊要更低一些。

“罗布泊最低处为778米,与其相邻的喀拉和顺湖最低处为788米,两者相差10米,水往低处流,不大可能发生罗布泊倒流喀拉和顺的现象”。夏训诚带领的科考队在考察中还看到,干涸的湖底都是坚硬的盐壳,用铁锤都很难敲碎,“风的吹蚀作用并不容易让湖底重新降低”。

按照斯文·赫定的推测,1500年左右会形成10米以上的沉积物。但在湖底钻探取样测定年代的结果发现,湖底沉积物1.5米深处,是3600年前的沉积。而且沉积物中含有香蒲属和莎草科植物花粉,不同层次中都有这些水生植物花粉的分布。夏训诚认为,这说明近万年来,罗布泊经常有水停积物。

而水流一般先进入喀拉和顺,最后到达归宿地罗布泊。喀拉和顺湖也是个淡水湖,而非终点湖。

因此“罗布泊是一个南北‘游移湖’的提法是不符合实际的,历史时期内罗布泊水体没有发生过倒流入喀拉和顺湖的现象。”夏训诚说。

实地看,罗布泊及周围地区是宽浅洼地,高差很小。2003年秋季,夏训诚带领科考队在湖底实际测量了一条50公里的水平线,最大高差仅3.02米。

“又由于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水系经常变动改道,这会使终点湖罗布泊位置、大小、形状发生较大的变化”。

罗布泊“大耳朵”缘何形成?

“罗布泊干涸湖盆的形状,在卫星上拍摄得到的影像,极像人的耳朵轮廓,于是‘大耳朵’的名字便叫了开来”。这只大耳朵是如何形成的,科学家们众说纷纭,争论不已。

夏训诚1980年5月参加中国科学院沙漠考察团访问美国时,在华盛顿遥感专家艾尔·巴兹家做客,看到艾尔家挂着这张“大耳朵”。艾尔指着“耳轮”、“耳垂”和“耳孔”问夏训诚,它们分别代表什么。当时夏训诚不能给出答案,但他跟艾尔说,“我以后会告诉你。”

将“大耳朵”按位置套叠在有地形标高的地形图上,夏训诚发现,“大耳朵”的范围恰恰是罗布泊海拔高程780米等高线,量测面积为5350平方公里。

“我们最终给出了大耳朵的答案:‘耳轮’是湖水退缩蒸发的痕迹;‘耳孔’是伸入湖中的半岛,将罗布泊分成东西两湖;‘耳垂’是喀拉和顺湖注入罗布泊形成的三角洲。”夏训诚和项目组的科研人员通过水准测量、光谱测定、分段采样分析等综合分析后,进一步得出对罗布泊“大耳朵”的新认识:罗布泊“大耳朵”形态形成受原湖岸地形的控制,特别是受伸入湖中半岛的影响;“大耳朵”图像上“耳轮线”,是湖水退缩盐壳形成过程中的年、季韵律线。

夏训诚等科学家确定,“大耳朵”是湖水迅速退缩形成,具体时间就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4—5年之间。

是什么让楼兰古国繁华不再?

1901年,斯文·赫定在当地向导的帮助下在罗布泊北发现了楼兰古城,这一“沙漠中庞贝城的再现”轰动了世界。中外学者认为,在丝绸之路上,古楼兰国曾经繁盛一时,楼兰古城是其目前被发现的最重要历史遗迹。然而,昔日的西域政治、经济、交通的枢纽,如今已成一片荒原,楼兰的兴衰巨变原因,说法众多。

气候干燥造成人口大迁徙;高山冰川萎缩,河流水量减少造成古城衰落;河流变迁使得居民迁徙,楼兰废弃……还有人提出,人类活动是造成罗布泊地区环境变化的主要因素。“我们认为,楼兰兴衰是社会经济和自然条件变化的综合反映。”夏训诚认为,单种因素无法全面揭示楼兰兴衰的原因。

“‘路断城空’和‘水断城空’,是楼兰兴衰的两大因素”。夏训诚等专家认为,交通路线的变化是楼兰兴衰最直接最敏感的因素。西汉时,楼兰成为西域交通重要枢纽,担负着“负水担粮,送迎汉使”的重任,为了保护这条通道而设官屯田,带来了楼兰的繁荣,并成为古代丝绸之路的门户。然而后来的天山南麓道逐渐代替了经楼兰的道路后,使其不知不觉丧失了中西交通中继站的地位,是为“路断城空”。

而另一个原因是楼兰古城位于孔雀河下游,水系变化较大,对人们生产和生活产生重大影响。人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另觅居住地,也就是“水断城空”。

“一个世纪以来,罗布泊由一个浩瀚大湖,最终变成了一个干涸的‘大耳朵’。它所经历的沧桑,给我们留下一部干旱区开发史。”从事沙漠研究已整整50年的夏训诚又开始思考罗布泊的未来。

罗布泊于1965年最终干涸

1、距今3700—2500年,发生罗布泊演化过程中一次重要干涸事件,当时东、西湖全部干涸,东湖自此时起直至公元1958年间一直干涸。

2、距今2500—1200年,气候好转,西湖充水,湖泊一度扩大,湖泊面积可达2000平方公里左右,为微咸水湖。

3、距今1200—700年,为罗布泊气候环境最好时期——中世纪暖期,为淡水湖—微咸水湖,湖泊面积达2500平方公里。

4、距今700年以来,湖泊逐渐变干,公元1930年前后曾一度扩大。西湖面积1900平方公里,公元1958年夏季天山大洪水,东西湖同时充水,形成5350平方公里的大湖,但1965年干涸。

在我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有这样一个镇,它是我国目前面积最大的建制镇,面积约51万平方千米,差不多相当于台湾和海南相加那么大,但人口却只有4000余人,甚至被称为“生命禁区”,这就是罗布泊镇。

罗布泊镇隶属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罗布泊地区管理委员会,由罗布泊所在地而定名,位于若羌县东北部,东与甘肃省交界,南与祁曼地区相连,西与铁干里克镇毗邻,西北与尉犁县毗邻,北和吐鲁番市、哈密市接壤,总面积51万平方千米,镇政府驻地罗中,位于若羌县东北110千米。罗布泊镇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于2002年1月23日设立,这是继楼兰古国1500多年来在罗布泊无人区诞生的第一个政府机构。

古罗布泊诞生于第三纪末、第四纪初,距今已有1800万年,面积约2万平方公里,在新构造运动的影响下,湖盆地自南向北倾斜抬升,被分割成几块洼地。

先秦时的地理名著《山海经》称之为"幼泽",也有称泑泽、盐泽、蒲昌海等。罗布淖尔系蒙古语音译名,意为多水汇集之湖。罗布泊地区位于新疆塔里木盆地东端,属暖温带大陆性极端干旱荒漠气候。海拔780米左右,位于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自从罗布泊干涸后纳木错成为中国第二大咸水湖,第一大是青海湖)。

在罗布泊地区,诞生过一个著名的国家,这就是楼兰国,现代考古学研究发现,楼兰王国从公元前176年以前建国,到公元630年消亡,共有800多年的 历史 。王国的范围古阳东起关附近,西至尼雅古城,南至阿尔金山,北到哈密,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归来,向汉武帝上书:“楼兰,师邑有城郭,临盐泽”。此后,它成为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南支的咽喉门户。而罗布泊“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它的丰盈,使人猜测它“潜行地下,南也积石为中国河也”。这种误认罗布泊为黄河上源的观点,由先秦至清末,流传了2000多年。 历史 上,罗布泊最大面积为5350平方公里。

据郦道元《水经注》记载,东汉以后,由于当时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1000人来到楼兰,又召集鄯善、焉耆、龟兹三国兵士3000人,不分昼夜横断注滨河,引水进入楼兰,缓解了楼兰缺水困境。到公元四世纪,曾经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西之楼兰,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程度的努力和尝试,但在此之后楼兰古城最终还是因断水而废弃了。曾几何时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 历史 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

罗布泊现状至清代末叶,罗布泊水涨时,仅有“东西长八九十里,南北宽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区区一小湖。

1921年,塔里木河改道东流,经注罗布泊,至1950年代,湖的面积又达2000多平方公里。

1931年,陈宗器等人测得面积为1900平方公里。

1941年,在苏制1:50万地形图上,量得面积为3006平方公里。

新中国成立后,兴起多次开垦浪潮,大批内地人迁移西部组成建设兵团,开展土地平整运动,塔里木河两岸人口激增,水的需求也跟着增加。扩大后的耕地要用水,开采矿藏需要水,人们拼命向塔里木河要水。几十年间塔里木河流域修建水库130多座,盲目地用水像个吸水鬼,终于将塔里木河抽干了,致使塔里木河由60年代的1321平方公里萎缩到1000平方公里,320公里的河道干涸,以致沿岸5万多亩耕地受到威胁。

1960年代因塔里木河下游断流,罗布泊迅速干涸。

1972年,罗布泊最后干涸部分为450平方公里,罗布泊干涸后,周围生态环境发生巨变,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卫士胡杨树成片死亡,沙漠以每年3~5米的速度向罗布泊推进,很快和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罗布泊从此成了寸草不生的地方,被称作“死亡之海”,又被世人视为“生命禁区”。

20世纪末,我国地质科学院工作人员在罗布泊找到了大型富钾卤水矿,储量达2亿吨。

2000年9月,国家投资开发公司新疆罗布泊钾盐有限责任公司成立,罗布泊也成为世界最大的硫酸钾生产基地,随着罗布泊钾盐有限责任公司成立后,当地人口不断增多。

2002年1月23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批准设置罗布泊镇,同年4月4日正式挂牌成立。

2010年10月11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批复设立若羌县罗布泊地区管理委员会(党工委),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党委、政府的派出机构,正县级行政级别,与罗布泊镇政府实行“一个机构,两块牌子”的合署办公体制。

截至2014年,罗布泊镇辖1个社区、4个行政村,共4个自然村,分别为罗钾社区、罗中村、红十井村、八一泉村、楼兰村。镇政府驻地罗中村,,截止2017年,罗布泊镇常住人口为4358人。

2018年12月14日,自治区人民政府同意将若羌县直辖部分区域划至罗布泊镇管辖,将罗布泊镇政府驻地迁移至调整区域的米兰村。

2002年,罗布泊刚刚建立时没有一个常住居民,只有200人左右的流动人口,也就是罗布泊钾盐有限责任公司的员工,没有银行、邮局,只有一个镇政府大楼,一个派出所,一个路政机构。当时所谓的罗布泊镇其实只有一排小房子,房子前后也不过100米。镇上马路虽然有40多米宽,但马路尽头就只有这排小房子。镇政府是一栋二层小白楼,旁边有两三家修车铺,有两家小餐馆,有两个小超市,有个小加油站,这就是当时镇上所有的风貌,这种局面直到2018年镇政府迁址到米兰村后才稍有改变。

罗布泊镇虽地处偏远,但矿产资源丰富,其建制就是因为矿产的开发而形成的,中部有丰富的钾盐矿和芝硝等,东部有贮量可观的黄金矿藏,官方资料显示,2013年,罗布泊镇共生产硫酸钾139万吨,完成工业总产值40亿元,实现工业增加值27亿元,上缴税收10亿元以上。2014年1-2月累计生产硫酸钾35万吨,硫酸钾镁肥2万吨,实现工业总产值826亿元,近年来还在逐渐地增长。

作为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站,罗布泊境内文物古迹及 旅游 资源主要有土垠遗址、米兰古城遗址、海头古城遗址、楼兰古城遗址、罗布泊雅丹奇景等,不过像楼兰古城这样的 历史 遗迹,具有一定的考察价值,所以想要进入游玩,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有机会进去参观,也需要支付高昂的门票。

面积最大,人口却很少,虽然说,在人们的刻板印象中,罗布泊就是“生命禁区”的代名词,但是罗布泊具有一定的发展优势,相信在未来,人们提到罗布泊镇,不再只是认为它是一个偏远镇,而是一个 旅游 重镇,资源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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