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的主要人物

挪威的森林的主要人物,第1张

关于小说《挪威的森林》的主题,作者村上春树曾经坦言是“恋爱”“现实主义”。但这种现实主义的恋爱只是小说的表象,笔者认为小说的真正主题是自我救赎。

自我救赎的前提是自我的迷失,这种迷失带有青春期的普遍性,这也是小说《挪威的森林》持续人气的原因之一。就如有16岁的幻想少男少女的存在就有琼瑶热一样,有青春迷悯的少男少女存在,就有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读者。小说中的主人公们,大多是青春期迷失了自我的典型。无法确定自己在周围世界中的位置的19岁左右的渡边迷失了;对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表达都有困难的20岁直子迷失了;永远17岁的木月迷失了;头脑的螺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玲子迷失了;永泽、初美也都在青者期迷失了自己。恐伯只有绿子不曾迷失自己,对于绿子来说,她有的只是寂寞,是将那一颗颗紧闭的心灵之门敲很“咚咚”的冲动。对作者村上春树来说,绿子是一片绿洲,是青春的沙漠上拯救干涸的希望。她有的只是痛苦,是护理病人和夜书屋中不断劳作的痛苦。一如基督耶稣,是作者悬设的拯救者。拯救者是蒙着痛苦来摆脱迷茫的陷阱的。当然,绿子也并不完全等同于耶稣,她的身上还有那种来源于本我的快乐。

但是对这种青春期迷失的救赎,作者却给出了相同且简单的方式,即恋爱、友情、逃避和幻想,这种简单而相同的方式,在一些人身上收获了成功,在另一些人身上却收获了失败。木月选择了直子的爱情和渡边的友情进行,自我的救赎,收获的是死亡。直子选择的是渡边的爱情和玲子的友情还有逃避,但终因她是木月的一部分,的对木月的死负有直接责任这无可救赎的理由而仍旧收获的是死亡是失败。与此相对,玲子选择的是丈夫的爱情,也没有成功,住进了“阿美寮”疗养;选择了“阿美寮”的逃避,也没有成功,在这里一住八年;选择了直子和渡边的友情,并且抱着不愿在“阿美寮”待到“发霉”的决心,冲出了迷失的沙漠。回归到了人间,取得了救赎的成功。

虽然村上春树一再刻意完成对意义的消解,但是从小说《挪威的森林》中出场人物的自我救赎的成功与否中我们看到,玲子和渡边的自我救赎成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对他人的救赎中完成了自我的拯救。这也是小说《挪威的森林》未曾消解掉的意义。青春述茫的救赎之路不是两性的情爱,而是对社会、对他人的关爱。这是因为这一切的根源,并非人的自然属性所致,而是人的社会属性使然,是这个冰冷冷的资本主义社会在作祟。 年轻一代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较少,他们很容易迷失在丰富的物质世界中,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迎接现实世界的挑战。他们不再面临困难,相互之间难以交流,这不仅仅是日本的现状,在世界范围都可以看到年轻人自我封闭,陷入一种孤独的状态。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和她最初的恋人木月所以采用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无非是两人一直处于近乎于与外界隔绝的环境,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更无法同纷繁复杂的外界沟通。在发现自己无法融入现实生活的时候,木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选择了自杀;而直子在木月死后一直在拼命挣扎,想从木月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想敞开胸怀接纳更丰富的世界;书中有对直子所在的疗养院优美自然风光的大段描写,在这个如诗如梦的意境中,出色地烘托和渲染了直子心中渴望的另一个世界,一个与现实对立的陌生的心灵世界。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个世界对于直子只是一个梦,尽管直子在这个梦中挣扎,但现实世界与梦的世界的对立、纠缠,使直子内心深处的痛楚和灵魂挣扎得更辛苦,最后只能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逃避这种痛苦;就连活泼好动的绿子,也在家庭和学校两个环境中感觉被抛弃的孤独,不止一次诉说。而主人公渡边,心里更是始终怀抱巨大的孤独在人生旅途中踽踽独行。作家以苍凉悲壮的笔触着意刻划渡边与直子之间委婉缠绵的精神苦恋“直子用她纯朴火热的爱情以身殉情的的悲剧人生,抒写了一代人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和炼狱般的精神历程”。

当渡边和直子一同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中,成长的创痛隐隐浮现,身旁汹涌而过的车流和喧闹的市声带着城市的气息,周遭全然陌生的人群构成了空旷又拥挤的环境,都市人焦灼、空虚的内心世界,迷乱、脆弱的生存状态,在作者举重若轻的叙述背后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渡边本身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他善良,明事理,待人温柔和善借用永泽的话来说:渡边是最地道的人而同时他又是一个冷酷的人,不管是对于直子,绿子,再到自己,甚至大到世界本身,他都有着冷酷的一面,因为他本身不想让任何东西束缚住,这也决定了渡边无法完全地爱上一个人,无论是直子还是绿子从最本质的方面来说,渡边本身就是一个对于世界绝望的人,他不爱这个世界,但他并没有选择直子木月的道路,而是带着这样的情绪和人生观一直漂泊于尘世之中,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一个人漂流渡边朋友很少,他不与同学交朋友是因为他看不起那些俗不可奈卑鄙无耻的家伙他选择交往的对象都是带有一点不正常的特点,木月,直子,绿子,永泽,初美以及敢死队这正也说明了渡边本身同样是不正常的人,村上在塑造渡边这个人物的时候或多或少是有收到《麦田的守望者》霍尔顿的影响,从霍尔顿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不正常的,而在世人的眼中,霍尔顿是不正常的,而渡边亦然作为男主角,渡边其实起到的是一个观察者和叙述者的作用,他用他的眼睛看着他身边的人的一言一行,看着世界上形形色色人的一言一行相信很多处于18岁到20岁的青年都会在渡边的身上找到一种共鸣,也就是一种所谓的亲切之感,这是因为渡边身上的些许忧愁,些许迷惘,些许愤怒曾经在我们的身上发生过,我们都曾经拥有着这样的情绪而在某个时候我们将它遗忘在某个角落,不曾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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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孤独

——读挪威的森林有感

一、从思想内容来看时代的孤独

《挪威的森林》这部小说的主线是主人公渡边彻与直子和绿子这两个女人之间纠结的爱情故事。木月是渡边彻高中时候唯一的朋友,也是直子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三个人经常一起出没,感情十分要好。可是木月却在他十八岁那年在自家车库中毫无征兆地自杀了,这给直子和渡边彻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于是渡边彻离开了神户,去了东京,开始了同敢死队同寝的大学生活。在大学里,他结交了能力非凡却极端的永泽,认识了永泽的女朋友初美。他第一次在车站偶遇了直子,于是往后常常一起走路,只是漫无目的地散步、吃饭,偶尔也讲敢死队的趣事。渡边彻带着蛋糕去给直子过20岁生日的时候,直子出奇地健谈,后来却放声大哭。

一觉醒来以后,直子不告而别,后来来信说她将休学去疗养院。渡边彻去了直子所在的疗养院,并结识了她的室友玲子。一个偶然的机会,渡边彻认识了绿子,一个十分有个性的女孩子,并与她相知相惜。绿子在父亲死后出售了小林书店,并和姐姐搬了家,渡边彻也搬出了宿舍。渡边彻因为玲子来信说直子的情况不好而无限悲伤,于是忽略了旁边来找自己的绿子,绿子因此找借口离开了。整整两个月以后,绿子主动找了渡边彻,并因为喜欢他而同那个人断交了。渡边彻终于明白自己对绿子的感情了,却又觉得对不起直子,心里很是矛盾,于是写信给玲子倾诉,玲子也给出了客观的解答。

不久之后,玲子来信说直子在小树林自杀死了,葬礼很是凄凉。渡边彻进行了一次一个人的旅行,想了很多很多关于直子的事,回来之后心里仍旧悲伤不已。玲子从疗养院出来了,她在开始新生活之前来看望了渡边彻。渡边彻给绿子打了电话,想要从头开始。可是当绿子问他在哪的时候,他茫然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绿子。

小说从主人公渡边彻对直子的回忆慢慢进入,直到回忆不再像回忆,而是像正在发生正在继续的故事。小说开头说,“即使在经历过十八度春秋的今天,我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的风景……在那个年龄,无论目睹什么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都像回飞镖一样转到自己手上……就连直子的脸,一时间竟也无从想起。我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原来我的记忆的确正在步步远离直子站立的位置,正如我逐渐远离自己一度站过的位置一样……尽管如此,记忆到底还是一步步远离开去了……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一个人回忆十八岁的感觉,一切都终归会回来的无奈,无法记起却又无比重要的脸庞,记忆远去的无助,没有被那个人爱过的悲哀,一切的一切在开头就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孤独磁场,将读者的心纳入其中。

其实,每一个人的离开,无论是生命的戛然而止,还是某个角色的不告而别,或多或少都会让我们有一种孤独感,就如同自己的生命旅途里少了一个人的故事,总有一种失落感。木月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年轻的十八岁,毫无征兆地选择了自杀,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或许村上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孤独么我们只能揣测,这将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谜。

但是,他的自杀,使得渡边彻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使得直子失去了恋人,他留给渡边彻和直子的是无限的孤独感,甚至留给我们的也是这样一种孤独感。直到后来,直子因为木月的死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伤,最终也是精神抑郁而自杀。还有初美,深爱着从来不懂怜惜自己的永泽,无论永泽怎么对她,她都不离不弃,但是却在永泽去了德国之后的两年和一个男子结了婚,又过了两年便用剃刀割断了手腕动脉。这个女人对爱情的执着把自己一步一步逼上了孤独的绝路。我没有办法不感慨,孤独的生命啊。

木月的死使得渡边彻失去了朋友,使得直子失去了恋人;敢死队的离开让渡边彻身边又少了一个人,少了些许欢笑和谈话;永泽的离开让渡边彻身边少了一个带自己花天酒地和激励自己的人,也让初美失去了爱情;初美的死使得永泽失去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使得渡边彻失去了一个像姐姐一样的朋友;直子的死使得渡边彻失去了最牵挂的人,使得故事失去了女主角;玲子的离开让渡边彻为之高兴,却也同样失去了某些东西;而找不到绿子从头开始,这让渡边彻彻底茫然和恐慌了。一个一个的都走了,还剩下些什么呢可能每个人的人生都大致如此,因此这个时代也大致如此。

二、从人物形象来看时代的孤独

读罢《挪威的森林》,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中的几个主要人物了。作者通过描写这些主要人物内心的孤独来折射出整个时代的孤独。

渡边彻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整个故事的叙述者。他安静,因为他的假期生活大都是读书、写信、散步、洗衣服之类的;他被动,因为无论是在和直子、绿子还是玲子的交往过程中,他都很少主动出击;他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就像漂亮地涂了一层墙粉”;他不被人理解,也不求被人理解,因此他的朋友极少,也很难向人敞开心扉说出心里话;他似乎没有什么追求,一直委身于生活的河流当中,带着些许孤独、无奈、彷徨和迷茫过着平淡的日子。

其实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孤独、轻微自闭,不被人理解却也不求人理解的城市青年形象。他敢于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敢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去做自己喜欢而且认为有必要的事情,敢于尊重和坚持内心的独立,他是为自己而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尽管社会的束缚和压抑让这种品质无法更好地生长,而是畸形地衍生出了孤独、无奈、无助、迷茫这一类负面情绪,但是,渡边彻依旧能坚持做最真实的自己,把玩着孤独,品尝着无奈,这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他虽然孤独,但是他并不害怕孤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自己想什么、自己感受什么、自己如何行动——除此之外对别的没有兴趣,所以才能把自己同别人分开来考虑”。

小说中最重要的两个女性形象大概就是直子和绿子了。她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女性形象,直子文静、内向,而绿子却是热情、奔放。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性形象,但是,在她们身上,都可以看到浓重的孤独的影子。直子的孤独源于她的自闭、悲观以及内心脆弱。她的这种性格导致她不愿意与社会接触,甚至对社会产生恐惧,因此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心,而这种孤独感又反过来加重她的自闭和内心脆弱,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她总是想得太多,总觉得自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甚至有些自卑,因此她过得十分压抑。自从木月离奇自杀以后,直子就陷入了绝对的恐慌与失望。

其实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一般的人都能够随着时间的治愈而慢慢恢复那个硕大的伤口,对于直子来说却不能。很多人都明白,无论社会让我们多么地失望和恐惧,生活都得继续过下去。直子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的自闭让她不愿面对心中的不良情绪,也不愿意将其发泄出来,而内心的脆弱又让她无法承受这些打击。因此直子只能在时间的漩涡里越陷越深,直至精神出现问题,最终选择了自杀。这是一个孤独少女的悲剧,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剧。绿子是与直子截然不同的女孩,她乐观、坚强、敢爱敢恨。并不是因为绿子有着幸福快乐的童年,相反她的生活也有很多磨难。在过去的20年人生当中,她连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撒娇任性过。因为她的爸爸妈妈根本不理她这一套,而且父亲在她撒娇任性的时候就会发脾气,最后吵得不欢而散。绿子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着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去,但这些痛苦和挫折却反而让她更加坚强、自信、乐观地活着。

面对家附近发生火灾这种事情,绿子表现得极为轻松和淡定,甚至拿了啤酒和吉他坐在三楼晾衣台上饮酒唱歌。绿子甚至打定主意,要是火烧到家里来了,也不跑,死了就死了呗。先不管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起码她这种面对死亡的出奇的冷静的态度让我们费解。这是要经历多少苦难,是要有多看得开,才能有这样淡定得让人害怕的心态。正常的读者都会觉得绿子脑子不正常,渡边彻刚开始也是这样觉得的,只是后来习惯了,见到她,反而觉得多少适应了这个世界。她在父亲遗像前脱得一丝不挂的惊悚举动,不知道渡边彻是否也能理解。绿子不孤独么绿子其实也是孤独的。她从小缺少关爱,又经历了亲人一个个地离去,谁能不感到孤独只是她不害怕孤独,懂得排遣和把玩孤独而已,这一点和渡边彻很相似。因此,渡边彻在思慕远方的直子的同时也对身边的绿子产生了好感。

小说中三个主要人物形象内心的孤独、无助和迷茫就已经很好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青年人内心的孤独、无助和迷茫。无论是孤独、轻微自闭、不被人理解也不求被人理解的这一类人,还是自闭、悲观、内心脆弱的这一类人,或者是乐观、坚强、敢爱敢恨的这一类人,她们的孤独多多少少都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孤独。

三、从象征手法来看时代的孤独

小说中所提到的很多意象都象征着那个时代一些特有的东西,例如萤火虫、水井和直子所在的疗养院。

小说中的主人公渡边彻不止一次提到他很喜欢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比尔盖茨》。浙江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谢志宇认为“作者的这一设定恐怕寓意着这部小说试图表达的与《了不起的比尔盖茨》相同的主题:幻灭和死亡。”同样,《挪威的森林》和《了不起的比尔盖茨》一样,都大量地运用了象征的手法。如李柯将《挪威的森林》中的灯光、萤火虫、水井与《了不起的比尔盖茨》中灯光、比尔盖茨的别墅、峡谷所具有的象征意义进行了对比分析,认为前者的灯光象征了主人公“我”的爱人和精神寄托,萤火虫象征着主人公孤独、微弱的生命之光,水井象征着死亡。该作者还进一步指出,虽然村上春树在创作手法上颇受菲茨杰拉德的影响,但并没有停留在简单的模仿之上,而是充分发扬了日本文学的民族风格,使作品人物更具有日本“私小说”人物的特点,描述手法也更委婉细腻,富于阴柔之美。

挪威的森林》是由《萤》这部小说扩写的,因此萤火虫在《挪威的森林》中肯定是个重要的意象。小说中提到萤火虫是在写敢死队临走前送我一只萤火虫的时候。在这里,作者花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这只萤火虫以及主人公渡边彻孤独的心思。在我看来,萤火虫就是孤独、迷茫和无助的象征。

这只是一只错飞过来的萤火虫,恰好被敢死队抓住当做离别礼物送给渡边彻。在渡边彻看来,它是一只光线微弱、颜色浅淡、睡眼惺忪而且还衰弱得奄奄一息的萤火虫,毫无生机。这只孤独的萤火虫使主人公渡边彻不由得陷入了孤独的回忆和孤独的沉思。这一部分所描述的场景中,一切都是静谧而孤独的。只有这样的环境,才容易使人陷入回忆和沉思,才容易使人倍感孤独和迷茫。“萤火虫消失之后,那光的轨迹仍久久地印在我脑海中。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往来彷徨。”

小说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意象就是水井。提到水井,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日本著名恐怖片《午夜凶铃》中的水井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让人看了总是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在这部小说里,水井这个意象是和直子联系起来的。那是直子告诉渡边彻的一口井,直子说是一口很深很深的井,而且没人知道它的位置,只知道它在他们散过步的那个森林的某个地方。照这种情况来说,散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可能跌入这口神秘而又深不可测的水井当中。因此,对每个人来说,这里的水井都是死亡的象征。这样看来,这口水井与直子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不一般的联系还是可以解释的。

小说中还提到了直子所在的疗养院,并且把它描写得如世外桃源一般,一点没有精神病疗养院的感觉。在那里,一切都很和谐,风景好,人情美,生活有规律而有意义地进行着。他们那里没有医生,每个人都是患者,互相帮助,互相倾诉,也几乎没有秘密,人一旦进入那里,便懒得出去,或者说害怕出去。在这里,我认为直子所在的疗养院象征着那一代青年人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但又确实有些超出现实。

那个时代的青年人大概就是在压抑、空虚、孤独、迷茫的生活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岂料却又更加孤独。

村上通过对那个时代的日本青少年内心的观察和研究,再加上自己的思考,描写了青少年们孤独、迷茫的内心世界,以及对现实世界的无助和无奈,同时反映出整个时代的孤独。当我们看到渡边彻、直子或者绿子时,我们大概都能引起共鸣。在经济越来越发达的当今社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有抵触和逃避社会现实的心理,慢慢地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于是一不小心就迷失了自己,时常感到彷徨、迷茫和孤独,内心的空虚感和无助感肆虐。因此,我们应该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平衡点,即使整个时代都孤独,我们也不会害怕孤独。

2019年2月27日,星期三,天气晴

从《挪威的森林》描述看,玲子开始的时候生活非常的顺利,弹钢琴弹的很好。

玲子在30岁之前,她弹琴很好,可以参加比赛获得很多奖项,可以进音乐学院去学习,但她只是在为别人而活。

这种生活看似顺利、平静,实际上不过是另外一种的压抑。潜意识里,玲子一直在反抗着这种压抑,渴望着摆脱这种为别人而活的境况。

玲子的手正是因为这种心理原因才不能灵活使用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个人认为,在《挪威的森林》这本书诸多人物中,玲子实际上是最幸运的女性,她的丈夫是那样的爱她。

书中描写“他对我好得无可挑剔。他为人真诚,值得信赖,性格坚毅,富有耐性,对我来说是理想的丈夫。为了治愈我的病,他尽了最大努力,为了他和孩子,我也主动地配合,而且我也觉得好利索了。婚后6年,真叫幸福啊!”

只可惜她自己没有让自己的幸运持续到最后。原因是玲子不够坚强,不够成熟,而玲子的丈夫也缺少相应的知识去改变、拯救玲子。

用一个很形象和常见的比喻,玲子仿佛是一个花瓶,上面满是裂纹;玲子的丈夫仿佛是一个细心的工匠,细心的呵护着这个花瓶,从来都小心的挪动着,也耐心的试图修补着上面的裂纹。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种呵护是卓有成效的,玲子这个花瓶也幸运的保持完好。可是,这种呵护并不能让这个花瓶变得更强大坚固,花瓶始终还是花瓶,没有变成坚固的铁桶。

一旦遭遇外力,花瓶的结局依旧是碎裂。即使在那次玲子被同性恋女孩骚扰以后,玲子的丈夫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工作,两人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玲子仍可能再次陷入心理的危机。

如果问玲子爱着丈夫吗?答案是爱,但是却用了错误的方式。为了不“麻烦”别人,她离开了深爱她的丈夫。

玲子说,“由我单方面强行离婚的我至今仍认为那样做是对的……我不愿意拖累任何人,不愿意把自己这种整天为脑袋断弦而心惊胆战的生活强加到任何人头上。”

玲子认为割裂是爱的表现形式。但“爱她就放手”,“爱他就离开他”这种鬼话纯粹是胡扯,是懦夫逃避现实的拙劣借口!爱他就和他一起面对人生中的种种苦难。

遇到麻烦,就想去到新的地方开始生活,或者是和爱自己的家人割裂,这些都只不过是在逃避,是没有长大的表现。

玲子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1、小说简介\r\n《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于1987年所著的一部长篇爱情小说。故事讲述主角纠缠在情绪不稳定且患有精神疾病的直子和开朗活泼的小林绿子之间,展开了自我成长的旅程。自本书在日本问世,截止2012年在日本共销出1500余万册。\r\n2、内容简介\r\n渡边的第一个恋人直子原是他高中要好同学木月的女友,但后来木月自杀了,直子一人生活着。一年后,渡边同直子巧遇开始了交往,此时的直子已变得娴静腼腆,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阴翳。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还认识了和直子同一宿舍的玲子,在离开前渡边表示永远等待直子。\r\n在一家小餐馆渡边结识了绿子,因为绿子问他借了《戏剧史II》的课堂笔记,以后就渐渐熟络。当绿子的父亲去世后,渡边开始与低年级的绿子交往。绿子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显得十分清纯活泼。\r\n这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不久传来直子自杀的噩耗,渡边失魂落魄地四处徒步旅行。最后,在直子同房病友玲子的鼓励下,开始摸索此后的人生。\r\n3、作品评价\r\n《挪威的森林》本是披头士的歌曲,书中主角直子每听此曲必觉得自己一个孤零零地迷失在又寒又冻的森林深处,这正是年轻必经的彷徨、恐惧、摸索、迷惑的表征。男主角渡边多次想拯救在自我迷失中的直子,但有时甚至他也迷失了方向。生活在都市中的年轻一代,在都市空间愈狭小与人的疏离愈大的对比中,令他们失去与人接触的欲望,恰是年轻一代避免受伤的保护罩。小说以一个个片断相连接,但并不使人觉得杂乱无章“许许多多日常生活的片断——在眼前掠过,唤起熟悉亲切的气氛,让人产生心领神会的共鸣”气氛存在于片断中,或夹杂在片断与片断的留白里“文字清丽雅致,笔触自然流畅,片断的接续并不妨碍流畅,反而更添加弹性,产生的效果”小说中的人物都带着“都市化的标识”人物的背景十分简单,没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主人公喜爱的爵士乐曲不断出现,总是直接引用某个作家笔下的话语来表达情绪,使得人物平面化、符号化。\r\n美国华人学者李欧梵教授在他的散文集《世纪末的反思》将《挪威的森林》列为20世纪对中国影响最大的十部文学译著之一。其根本原因,按译者林少华先生所说的,不妨用评论家白烨先生十多年前的话加以概括最为明白:《挪威的森林》“以纪实手法和诗意语言”注重表现“少男少女在复杂的现代生活中对于纯真爱情和个性的双重追求……超出了一般爱情描写的俗套,而具有更为深刻的人生意义。”\r\n4、作者简介\r\n村上春树,日本著名作家,生于京都,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系,三十岁登上文坛,曾获谷崎润一郎等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多国文字,在世界各地深具影响,现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客座教授。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赏,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在日本畅销四百万册,广泛引起“村上现象”。村上春树的作品展现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影响的轻盈基调,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誉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学旗手。2011年11月21日,2011第六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子榜单“外国作家富豪榜”重磅发布,村上春树以620万元的年度版税收入,荣登外国作家富豪榜第4位。\r\n5、**版《挪威的森林》\r\n《挪威的森林》是2010年日本上映的一部**,改编自村上春树同名小说的《挪威的森林》,由陈英雄导演,村上春树亲自担任编剧,松山健一、菊地凛子和水原希子等人主演。

《挪威的森林》—咀嚼孤独

豆瓣读书对《挪》是这样子描述的:这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略带感伤的恋爱小说。但细究之后读者应该不难发现,文中除了渡边之外大部分的人物,似乎都只与渡边一人发生过联系,如直子、绿子、永泽等;而且即使女一——直子与渡边之间存在发生过性关系,仍让读者感觉二人之间的交往、对话缺乏情感交流的因素。对比其他小说,如《伊豆的舞女》《失乐园》,《挪》显然在叙述直子与渡边间的感情纠葛上显得“畸形而不正常”。例如直子生日那晚,直子接连独自讲了4个钟头,然后戛然而止,继而嚎啕大哭。与其他恋爱故事相比较,《挪》中对两人当晚的行为描述实在是无法令人理解。

如若把《挪》简单地归结为一篇爱情小说,这样看来似乎略显无趣。绿子与渡边两人确实是在谈恋爱,但直子与渡边、永泽与渡边、玲子与渡边呢?永泽不是渡边的情敌,与直子、绿子间也没有来往,而村上让永泽这个人物占据相当大篇幅的目的是什么?显然不是充字数换取稿费这么无聊的答案。因而笔者提出推测,《挪》是 以恋爱之名,行“孤独”之实 。

林少华为《挪》作的序——《村上春树何以为村上春树》中,在介绍村上的作品之所以流行时说到,“而读村上,我们则觉得是在读自己,是在叩问自己的心灵,倾听自己心灵的回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游历,看到的是我们自己。简而言之,也就是村上引起了我们的共鸣: 心的共鸣 。”共鸣之处之一在于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

直子是孤独的,玲子、渡边也是孤独的,而看似呼风唤雨的永泽在心灵上也是另样的孤独。对村上的作品作出类似“咀嚼孤独”的见解早已不再新颖,然而把玩、细细咀嚼每个人背后隐含着的不同滋味的孤独,这是本文要探究的不同于其他文章的新领域。

从全篇来看,渡边与直子、永泽及绿子之间的联系最为密切,对直子为守护,对绿子为恋爱,对永泽则是较为复杂的感情,在敬佩的同时还掺杂着憎恶。由上示意图,直子与永泽处在左、右两个对立面,实际上两人对待人生的态度也处于两个极端。直子极力捍卫自己,而永泽则极力迎合别人;直子向内生长,而永泽向外生长。另外,绿子应该是现实生活中受大部分喜爱的人物,对不公事看不惯则大发牢骚,对喜欢的人则毫无保留。总之,三条主线的人物的性格大体如此。给直子取正方形,给永泽取圆形,给渡边、绿子取圆角矩形,也正因为如此。

直子篇

首先介绍直子这个人物。

林少华在《挪》序中介绍村上主人公特点时点出,他们“对冠冕堂皇所谓有值存在的否定和戏弄,有一种风雨飘摇中御舟独行的自尊与傲骨;对伪善、狡诈行径的揭露和憎恶,有一种英雄末路的不屈与悲凉……”

乍看之下,将这番描述放在直子身上似乎不大合适,至少从直子柔弱的身躯来看,她并不像“末路的英雄”,也没有遇到过“伪善、狡诈行径”,更别提“揭露”了。在通读一遍之后有这种感受是最直观不过的,下面我会对直子身上存在的“英雄末路的不屈与悲凉”作出自己的分析,也但愿能使更多读者会对直子怀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情愫。

《挪》第一章,渡边的回忆简单勾勒了直子的形象:

那总是 定定注视对方眼睛 发问的惯常动作,那不时奇妙发出的 微微颤抖的语声 。

一般而言,只有儿童才会在发问时定定注视对方眼睛,而成年后由于父母老师的教导,一般会盯着对方的鼻子发问,这是因为“盯着对方眼睛”被视为是不礼貌的举动。所以直子在心理层面上还是个孩子,不晓得如林少华所说的社会上的“冠冕堂皇所谓有值存在”,不接受出于礼貌而作出安慰——即“虚伪”。

直子在向渡边描述可怕的“深井”时,渡边安慰道“肩膀放松,身体轻松”。但是直子并不领情,反而用异常干涩的声音说,“这点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说照顾我?”渡边的安慰类似于男生对女生的“多喝热水”性质的用语,却引起直子极大的反应。通常来说,病人在听到这种安慰性质的话后,首先会心存感激,怎么也不至于生那么大气。但这只是对于习惯了社会规则的成熟长大的我们来说,对直子来说,正是因为这种话是按照 别人期待我们的 、 符合社会规范的 、“ 应该”的反应 而作出的反应,正是因为它在情感上的 虚伪 ,直子不能接受这种虚伪,她从心底里排斥这种虚伪,所以直子的反应很大。

如前所述,直子的悲剧在于不能接受虚伪,这一点在直子从疗养院的来信中也作了说明。直子在疗养院“打篮球和网球”,“玩到兴头上”,“便分不清谁是患者谁是工作人员了”,“看周围却又的确觉得任何人都有些反常”。而医生告诉她,住在疗养院的目的“ 不在于矫正这种反常而在于适应它 ”,直子们的问题“ 在于不能承认和接受这种反常 ”。直子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而外面世界中“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反常”,就像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于非出自真心的客套话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直子在失去木月后便开始独自面对生活中的虚伪现象,一直徘徊在“适应”和“拒绝”的两端。而渡边这个直男是不能意识到这个层面上的,永泽当然则早已经超脱入凡了,在熟悉、运用社会规则上得心应手,只剩下直子孤零零的立在云端。

下面将直子的人生分为三个阶段来描述,在这种角度观察直子可以清晰地看出直子徘徊、抗拒的整个过程,看出直子在风雨飘摇中御舟独行的自尊与傲骨,以及那种英雄末路的不屈与悲凉。

第一阶段:直子至其20岁生日——挣扎徘徊

直子高中时“总是身穿艳丽的衣服,前呼后拥地一大帮朋友”,但在选择大学时选择了“高中同学没一个报考的”学校。这时的直子对于能否与他人相处、能否过集体生活只是存在疑问,还没到达恐惧的地步。如直子问渡边自己也能否过集体生活时,渡边答“只要你心想只能在此度日,就能凑合下去”,随后直子停顿、用“晶莹澄澈的眸子”注视我的眼睛……两人单独走路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直子也在尝试着通过与渡边的交谈而接受外部世界。

但差不多一年后两人再次邂逅,直子却 瘦了, 当时想 一个人 去看**。直子提出了 再次见面 的请求,并说,“我知道按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此时直子陷入孤单,且因缺乏交流而出现了 语言障碍: “这些日子总是这样。一想表达什么,想出的只是对不上号的字眼。有时对不上号,还有时完全相反。可要改嘴的时候,头脑又混乱得找不出词来,甚至自己最初想说什么都糊涂了。好像身体被分成两个,相互做追逐游戏似的。而且中间有根很粗很粗的大柱子,围着它左一圈右一圈追个没完。而恰如其分的字眼总是由另一个我所拥有,这个我绝对追赶不上。”

直子渴望和别人交流,但却不敢和人交流(由玲子的遭遇不难想到),也怀着会耽误别人、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困扰。如直子向渡边提出再次见面的请求时说,“我知道按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但人是不能独自活着的,而且缺乏交流的日子也着实苦闷,终于在20岁生日那天,直子 爆发 了。直子生日的当天“ 出奇的健谈 ”,但“有什么不正常,有什么在发生着 不自然的变形 !”,“A话不知不觉地变成其中包含的B话,不一会又变成B中包含的C话, 绵绵不断,无止无休 ,”“ 絮絮不止 ”。避免触及木月等几个话题,对“无关紧要的细节”“ 喋喋不休 ”,“说了 四个小时 ”。听到渡边要回去,“她只是 一瞬间 闭了闭嘴, 旋即 又继续说下去”。不久,“ 戛然而止 ”,本想接着说下去,但没结束的话却“ 突然消失”、“浮在空中 ”。随后,直子 嚎啕大哭 ,哭个不停。

这一段是直子颇为挣扎的岁月,在选择适应虚伪和拒绝虚伪上徘徊了许久,但最终选择了拒绝—她无法改变自己。如渡边在生日那天与直子做爱结束时,“直子用力抱住我发出呻吟声,在我听过的最冲动时的声音里面,这是最为凄楚的”。在渡边第二次去疗养院时,直子对此解释说,“ 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进到我那里边,不想让任何人扰乱我。 ”作者将直子在这一段时期抽象意义上的内心挣扎,也即直子尝试适应虚伪的过程,具象化为渡边进入直子身体的过程。直子的身体痛苦着,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无法忍受。直子无法背叛自己的内心,无法放弃自己的真实感受,无法忍受外部即“现实”世界的虚伪,因此她转而选择呆在她自己的内心世界。

之前我在读到直子生日这一节点时,无论如何也弄不懂直子在与渡边ML时的凄楚反应,以及后续直子离开学校住到疗养院的动机为何。后来明白,村上写的这段不可描述的剧情,并不是旨在为爱情题材的小说在情节上添加一点儿“调味料”,而是在叙说着直子内心上的挣扎并将其以此种方式更加深刻地表现出来。直子完完全全败了,大多数人都可以适应客套、适应虚伪这种不正常的行为,而直子适应不了,随后在其他大多数人的眼中被视为异类。异类,即是不正常,不正常那就是患了病。所以清楚了这一点的医生和渡边都觉得直子以及疗养院的其他人没有患病,也不奇怪了。

第二阶段:直子生日至疗养院静养——重拾自我

直子生日几天后搬出了国分寺的公寓宿舍,决定暂时休学一年。与其勉强自己融入社会,直子选择了逃避,住进了京都的疗养院,“在某个与世隔绝的静寂地方修养神经”,并再三表示,“伤我心的是我自己”。随后发生了学潮运动—“东京大学事件”,时间为1968~1969年。插一句,柴田翔的《别了,我们的生活》就是以此为背景写成的。

疗养院里直子初次见渡边,“那微笑恍若淡淡的远景” “在这里都很诚实,无话不谈”。显然,到了没有虚伪、客套的疗养院,直子的精神状态再次变得好了起来。在渡边来探望直子时,直子也敞开了心扉,对渡边讲了许多自己的心事——不愿提起的、关于木月、关于自己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等等。

“我和木月确确实实是特殊关系”,“他死了以后,我就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同别人交往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爱上一个人。”

“普通处于发育期的孩子所体验的那种性的压抑和难以自控的苦闷,我们几乎未曾体会过。刚才也说过了,我们对性一贯是开放的。”

“偿还成长的艰辛。我们在应该支付代价的时候没有支付,那笔帐便转到了今天。” “我们一天比一天长大,必须到社会上去。”“你的意义就像根链条,把我们同外部世界连接起来的链条”

在这一段时期,渡边也逐渐了解了直子不同常人的过往。孩童时代,直子、木月处在与外界割离的状态,对社会上避而不谈的性可以从容接受,不知和他人交往时所需的客套、虚伪。可以想见,缺乏这种本领而长大的直子在融入大学生活时陷入了困境。而也是在这一时期,直子试图通过渡边作为纽扣,融入到社会中去,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但住进疗养院的直子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这里都是她的同类。从笑容变化可以看出,直子在这一段时间内确实回到了比较稳定、正常的状态。如直子还在学校时,渡边对直子讲了敢死队的趣闻,直子发出了“久违的”“稍纵即逝的”笑声。可见在第一阶段——即在学校的一年时光里直子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笑过。而在第二阶段——疗养院内,直子在抚摸小兔子时露出“甜甜地一笑”,“那张笑脸没有一丝阴翳,甚至晴朗得有些耀眼”。

在疗养院的短暂且美好得如同乌托邦的时光里,直子又重拾自我。但她内心里也始终明白,疗养院不过是个乌托邦,终究她还是得回到社会中去,回到那个她所厌恶、所不能适应的环境中去,或早、或晚。当那个时刻到来之时,她又得作出抉择,选择适应、还是选择拒绝。如果那时仍没有选择适应的觉悟,那么,作出拒绝时,自己也应该知道疗养院已经是最后的堡垒,再往后退一步便要跌落万丈悬崖。

第三阶段:直子病情恶化——再次抉择

天气渐冷时,渡边收到直子的回信。此时的直子因孤单而感到 寂寞 ,“自己心里仿佛出现一个大洞”。甚至于出现了精神分裂者的典型症状—— 幻听 ,“每当孤寂难耐,晚间我就从黑暗中对各种各样的人说话,而那些人也同我交谈,其声如同夜风吹得树木飒飒作响”。

而到了冬天,直子 沉默寡言 多了,只是“甜甜地微笑”。直子“为写回信而竭尽全力,但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至5月中旬,幻听已十分严重,转去了专科医院。

导致直子状况急转直下的原因应该是渡边的一封信,信中渡边表达了想和直子共同生活、共同承担的想法。这一邀请导致直子无法回信,出现幻听等严重症状。这是因为直子不愿意自己的“不正常”成为拖累他人的负担。如直子住进疗养院后的第一次回信,“你(渡边)也不要把我当做沉重的负担。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重负”;直子与渡边在疗养院散步时说,“我说不定会 拖累你 的” “不想 耽误你的人生 ,也不想耽误任何人的人生。”

之后直子的状况出现了好转,但也仅是回光返照。就像《丈夫得了抑郁症》里面那位的阳光青年,在开导主角要乐观、要充满激情之后,不久便一了百了地了结了自己的痛苦。直子终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她拒绝了医生的提议——即适应不正常。这是一个艰难万分的决定,直子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此,直子的故事便讲完了。大体上可以归纳为:直子徘徊在适应与拒绝虚伪之间,在生日那天她选择了拒绝虚伪;直子退了一步,到疗养院重拾自我;直子退无可退,仍选择拒绝虚伪。相信读到这里,大家可以理解林少华序中的这一段描述:

对冠冕堂皇所谓有值存在的否定和戏弄,有一种风雨飘摇中御舟独行的自尊与傲骨;对伪善、狡诈行径的揭露和憎恶,有一种英雄末路的不屈与悲凉

总体来说,《挪》中直子一类的人物,如玲子、初美,都是非常可爱的,都是我最喜欢的角色。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一丝不苟,像直子写信时在信封上写下“工工整整(作为女孩儿来说未免工整得过分)的小字”;初美在知晓永泽三心二意仍对待永泽的态度。从另一方面来看,那也是我们的曾经,或者曾经的我们,但随着阅历增长而逐渐消弭的一部分。如隐藏在初美身上那微不足道的引起他人心灵共振的力,“它类似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一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是身上长眠未醒的‘自身的一部分’”。

另外,《挪》中一段关于萤火虫的描写应该是影射直子这一类人的,或者是影射自己曾经拥有的“自身的一部分”,虽然这段描述给读者传达了一种悲观失望的情绪。暑假的某个深夜,“敢死队”送给渡边一只萤火虫。存在于渡边记忆中的萤火虫“发出的必然是是那种灿烂的、燃烧般的光芒”,但眼前的萤火虫却“衰弱得奄奄一息”,发出“若隐若现的光”。将萤火虫放生之后,“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 迷失方向的魂灵 ,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 往来彷徨 ”。伸出指尖,但无所触及,总存在“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永泽篇

看到你眼中美妙的我,就看到了我自己的生成。

渡边与永泽结识起源于一本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渡边对这本书的评价极其之高,称其为“何等妙不可言的杰作”,“一次都没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渡边周围的人没有读过这本书,而永泽除外。当时永泽就读于东京大学法学院,据推测应该是大学三年级。永泽很欣赏读了三遍的渡边,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结识成了朋友。

简单介绍一下永泽:以头脑聪明知名,喜欢古典小说,声称“对死后不足三十年的作家,原则上是不屑一顾的”;气质非凡、风度潇洒;具有天生的领袖气质。家庭条件也是无可挑剔,父亲经营一家大医院,哥哥是东大毕业生。

至此,渡边对永泽的描述可谓尽善尽美,但随之笔锋一转,指出永泽是一个集几种相反特点于一身的人: 极度热情 却又 爱搞鬼整人 ,既 高贵 又 世俗 ,内心在阴暗的泥沼里孤独地挣扎,背负着他的 十字架 匍匐在人生旅途中。

在渡边的描述中,永泽做过几件令人瞩目的事情,如为解决新老生之间的摩擦曾生吞过三只蛞蝓;有大小可观的阳物,曾睡过约75个女人;轻松地通过外务省复试……但每一件事情都彰显出永泽非凡的才能,至于“内心在阴暗的泥沼里孤独地挣扎”或者背负什么莫须有的“十字架”,则完全无迹可寻。因此,读者不禁满腹疑惑——渡边所说的“十字架”在哪里呢?

如前述《直子篇》所描述的,直子与外部世界格格不入、挣扎着,曾想把渡边作为链条连接外界;而与直子那外在的、可显现出来的挣扎相比,永泽的“挣扎”之处在于他完完全全是在与内心作搏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如我们大部分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拖延症,而若是看到一个完全没有拖延症的人,那么我们便会认为他不正常、是异类,这是直子所处的状况。而永泽则是病入膏肓的人,下面我会分析永泽病症在于哪里。

永泽背负的“十字架”

想要了解一个人,不妨看看他读什么书。与永泽有联系的书共两本,前面提到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以及《吉姆爷》。我从豆瓣上分别摘抄了两本书的部分梗概,如下:

《了不起的盖茨比》梗概: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美国,空气里弥漫着欢歌与纵饮的气息。一个偶然的机会,穷职员尼克闯入了挥金如土的大富翁盖茨比隐秘的世界,惊讶地发现,他内心惟一的牵绊竟是对河岸那盏小小的绿灯——灯影婆娑中,住着心爱的黛西。然而,冰冷的现实容不下缥缈的梦,到头来, 盖茨比心中的女神只不过是凡尘俗世的物质女郎 。当一切真相大白,盖茨比的悲剧人生亦如烟花般,璀璨只是一瞬,幻灭才是永恒。

《吉姆爷》部分梗概:在一次远舫中,满载一船香客的帕特纳号将要深没时,吉姆对以船长为首的船上的官员不顾乘客性命,拼命去争夺有限的几只救生艇的行为, 极为鄙视 ,不屑和他们为伍。他决意和一船乘客共患难。但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被恐惧和混乱吓破了胆,那致命的一跳在 本能的驱使 下终于发生;他到底还是跳到了他曾经厌恶过的同伴中。

《了不起的盖茨比》讲述的是上层社会有钱人的冷酷残忍和居心险恶。值得玩味的是,永泽自己便是出身于上层社会,“富二代”、“就读名牌大学”、“风流潇洒”种种标签贴在身上,然而他却喜欢《了不起的盖茨比》,“欣赏着”上层人褪去表面的光鲜亮丽后无耻阴暗的一面。

《挪》中与永泽相似的一个人物——玲子曾教过的那个女孩子,便是与《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黛西相类似的一个人物。那个小女孩说谎被发觉后,便或流泪、或嗲嗲地解释道歉;是个为了让别人倾心而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工于心计的孩子,懂得怎样才能使人产生好感、获得别人的夸奖,是个“高情商”动物。

另一本书,《吉姆爷》讲述的则是吉姆在面临恐惧时放弃了自己的信仰,做出了自己曾鄙夷的举动。《挪》中这样的人物也不乏其人,如闹罢课的学生领导们,在宣布罢课决议时慷慨激昂,然而罢课被制止后却首先复课,极尽见风使舵投敌变节之能事。

之所以永泽会喜欢这两本书,在于他过早地认识到了社会的本质——“社会这东西,从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他曾如是说;他早已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正如他所说的 “绅士”般的行为规范 。永泽熟悉这套行为规范,也善于利用这套行为规范。他能说会道,目的是为了和女孩上床;他参加外务省考试,目的是想在这臃肿庞大的官僚机构显一显身手,施展一下拳脚。但他终究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只是玩弄自己的出众才华,与女孩睡觉也不是出于真心;他心中没有理想,所做的不是自己 想做 之事,而是自己 应做 之事”。换句话说,永泽拿自己的心与魔鬼做交易,换回了一身好本领;他每使出一招,周遭喝彩便此起彼伏。听到别人的喝彩声,他也不觉得开心,只是觉得大家眼中的英雄即是如此,那自己便勉为其难成为“大家眼中的英雄”吧。这正如永泽所述,自己具有这种能力,又有发挥这种能力的场所;在周围充满可能性的时候,对其视而不见是非常困难的事;在某种意义上,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看到你眼中美妙的我,就看到了我自己的生成。——永泽的悲剧正在于此。他人生路上所背负的“十字架”,正是旁人眼中的期待——来自于有着不凡成就且要求严格的爸爸,来自于旁人对其能比肩学有所成的“东大毕业生”哥哥的期许。永泽承担着这种期许,这个“十字架”,然后长成了旁人“眼中美妙的我”,而不是自己“眼中美妙的我”。

按照自己与 外部现实 关联的程度——这一划分精神病的标准,直子属于传统意义范畴内的精神病人,这也符合大部分正常人最直观的感受;而按照自己与 内部现实 相关联的程度—直子不是,而永泽是属于“精神病人”,一种 因顺应他人而放弃自我后的“正常”行为的病态 ,比直子的那种病态更为危险。例如《挪》中渡边对直子说完永泽的事迹后,直子的反应,“倒像个不可思议的人”;良久,开口道:“那个人,脑袋要比我不正常得多。”

永泽的两面性

渡边说,永泽最大的美德是诚实;但尽管诚实,却一次也没交心于他。

渡边还说,永泽极度热情却又爱搞鬼整人,既高贵又世俗。

而永泽自己说,亲切热情倒是不假,但就是 不能打心眼里爱上 某个人,而总是 有个地方保持清醒 ,并且有一种 饥渴感 ,如此而已。

不得不说,永泽是个演讲口才十分棒的人,如某视老总做得一手漂亮的PPT,如某宝老板煲得一手好鸡汤。下面则是永泽的Show Time。

如果读的东西和比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比人雷同。

有识之士不会如法炮制,取羞于人。

我只是不愿意在阅读未经过时间洗礼的书籍方面浪费时间。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的勾当。

那不是努力,那是劳动。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初美死后,永泽写信给渡边:“由于初美的死, 某种东西 消失了”。可见,初美身上那种能引起别人共鸣的东西,也曾给永泽的某一沉睡的部分带来过共鸣。但此时的永泽已经被身上背负的十字架压在下面,无法动弹,匍匐前进。像直子曾试图将渡边作为连接世界的纽带一样,初美则一度是永泽连接内心的纽带。现在这条纽带断了,永泽的心再也回不来了,正如直子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样。

活着的永泽,心已死去;死去的直子,为心而活。

渡边绿子篇

T’was in another lifetime, one of toil and blood

When blackness was a virtue and the road was full ofmud

I came in from the wilderness, a creature void of form

“Come in,” she said, “I’ll give you shelter from thestorm”

那是另一段人生,血与汗交织

邪恶变成美德,道路满是泥泞

我自荒野而来,只剩一具躯壳

“进来吧,”她说,“我是你的避风港”

渡边与绿子在餐馆初次见面之前的一段时间,日本正发生一件影响深远的学生罢课运动,运动最终以失败而告终。然而开始复课后,首先出席的竟是曾经雄居罢课领导高位的几张嘴脸,宣布罢课决议时也曾慷慨昂扬,现在被问及复课原因时却闪烁其词。渡边内心不免产生厌恶,心底里指责这帮家伙惟有见风使舵投敌变节之能事,并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进行着自己无声的抗争。可是这样一来,渡边在班里的情形却愈发孤立。

简要说来,这一时期内,除了直子住进疗养院之外,渡边的舍友——“敢死队”也退了宿舍,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毫无征兆地。临走时未曾留下一句道别,或许是道一声再见,就等于死去一点点?不得而知。但恰是这个时候,绿子出现了,填补了渡边生活中的空白。她头发短得出格,戴一副深色太阳镜,身上是白布‘迷你’连衣裙。她的出现宛如鲍勃·迪伦歌词里的情形,“来吧,我是你的避风港。”绿子是《挪》中唯一正常的人;当然多少有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得又好(后面是绿子的原话)。

有一个观点是我们与其他人之间的距离等于自己与自己的距离,意思是我们与世界、他人的联系状况可以反映出我们与自己内心的联系状况。然而,由于某些原因,我们感受外界的渠道却被阻碍限制了。在遇见绿子前至直子自杀的一段时间内,渡边正在陷入这种窘境,且越来越深。而绿子则正是充当了一个拯救者的角色,无论是吐槽高中学校的有钱同学、自家书店卖的低俗书刊,还是学长的官僚主义行径,全部表现得快人快语。既不像直子那样有所顾忌,谈话也没有永泽那样具有煽动性,完完全全是一个“快乐至上”的乐天派。

对比渡边因时常怀念绿子而陷入与现实的割离状态,绿子则是活在当下的典范,可以为了买煎蛋锅而忍受非人的折磨,也可以不顾忌地穿超短裙,而且情话也是讲得很溜。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和我从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还不快把那破伞放下,拿两只胳膊紧紧抱住!

最后,借用玲子的话,假如你不想进精神病院,就要心胸豁达地委身于生活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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