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经注江水的文言文翻译

芦丁鸡2023-04-27  26

《水经注·江水》是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所著的《水经注》的其中一篇文章。下面和我一起来看水经注江水的文言文翻译,希望有所帮助!

原文

江水又东,迳广溪峡,斯乃三峡之首也。峡中有瞿塘、黄龛二汉滩,其峡盖自禹凿以通江,郭景纯所谓巴东之峡,夏后疏凿者也。

江水又东,迳巫峡,杜宇所凿以通江水也。江水历峡东,迳新崩滩。此山汉和帝永元十二年崩,晋太元二年又崩。当崩之日,水逆流百余里,涌起数十丈。今滩上有石,或圆如箪,或方似屋,若此者甚众,皆崩崖所陨,致怒湍流,故谓之“新崩滩”。其颓崖所余,比之诸岭,尚为竦桀。其下十余里,有大巫山,非惟三峡所无,乃当抗峰岷、峨,偕岭衡、疑。其翼附群山,并概青云,更就霄汉,辨其优劣耳。西,即巫山者也。其间首尾百六十里,谓之巫峡,盖因山为名也。江水自建平至东界峡,盛弘之谓之空泠峡。峡甚高峻,即宜都、建平二郡界也。其间远望,势交岭表,有五六峰,参差互出。有奇石,如二人像,攘袂相对。俗传两郡督邮争界于此。江水历峡,东迳宜昌县之插灶下。江水又东,迳流头滩。其水并峻急奔暴,鱼虌所不能游,行者常苦之,其歌曰:“滩头白勃坚相持,倏忽沦没别无期。”袁山松曰:“自蜀至此,五千余里;下水五日,上水百日也。”

江水又东,迳宜昌县北,—县治,江之南岸也。北临大江,与夷陵相对。江水又东,迳狼尾滩,而历人滩。袁山松曰:“二滩相去二里。人滩,水至峻峭。南岸有青石,夏没冬出,其石嵚崟,数十步中,悉作人面形,或大或小;其分明者,须发皆具:因名曰人滩也。”

江水又东,迳黄牛山,下有滩名曰黄牛滩。南岸重岭叠起,最外高崖间有石,色如人负刀牵牛,人黑牛黄,成就分明。既人迹所绝,莫得究焉。此岩既高,加以江湍纡洄,虽途迳信宿,犹望见此物,故行者谣曰:“朝发黄牛,暮宿黄牛;三朝三暮,黄牛如故。”言水路纡深,回望如一矣。

江水又东,迳西陵峡。宜都记曰:“自黄牛滩东入西陵界,至峡口百许里,山水纡曲,而两岸高山重障,非日中夜半,不见日月,绝壁或十许丈,其石采色形容,多所像类。林木高茂,略尽冬春。猿鸣至清,山谷传响,泠泠不绝。”所谓三峡,此其一也。山松言:“常闻峡中水疾,书记及口传悉以临惧相戒,曾无称有山水之美也。及余来践跻此境,既至欣然,始信耳闻之不如亲见矣。其叠崿秀峰,奇构异形,固难以辞叙。林木萧森,离离蔚蔚,乃在霞气之表。仰瞩俯映,弥习弥佳,流连信宿,不觉忘返。目所履历,未尝有也。既自欣得此奇观,山水有灵,亦当惊知己于千古矣。”

翻译

江水又东径黄牛,流经广溪峡,这就是三峡的开端。峡谷中有瞿塘、黄龛两处险滩。这个峡谷从过去大禹开凿疏通江水,郭景纯叫做巴东之峡的那个峡谷。

江水又向东去,经巫峡,是杜宇所凿用以疏通江水的峡谷。江水经过峡谷向东,又经新崩滩。这座山,汉和帝永元十二年崩裂,晋太元二年又崩裂。在崩塌的时候,江水倒流一百多里,涌起几十丈的巨浪。现在险滩上都还有石块,有的圆的像竹篓子,有的方的像房屋,都是山体崩裂掉下来,致使湍流激起波澜,所以叫做“新崩滩”。这个断崖所残留的部分,和其它众多山岭相比,还算是耸立突出的。再往下十多里,有一座大巫山,不单是三峡所没有的,就算和岷山、峨眉山都能一比高低,与衡山、九疑山可一决雌雄。群山像翅膀一样靠着它,一起直指青云,它更接近银河,和群山一辨优劣。西面,就是巫山。这之间首尾长六十里,叫做巫峡,是借山起的名。

江水又向东,流经流水滩。这里的'水都湍急异常,鱼鳖都不能游弋,行人常常感到苦恼,他们编成歌谣:“滩头用尽力气与水相持,突然之间就会被水淹没与家人永别。”袁山松说:“从四川到这里,五千多里,顺流而下只要五日,逆流而上要用百日。”

江水又向东流,经过宜昌县的北面,县的治所在江水的南岸。北临大江,与夷陵遥相对应。

江水又向东流,经过狼尾滩,又经过人滩。袁山松(晋朝著名文人)说:“这两个岸滩相距二里远。人滩,江水非常湍急。江的南岸有许多青色的大石,夏天被水淹没冬天露出来,这些石头,有好几十步(步:古时长度单位)远,都是人脸的形状,有的大有的小;那些纹络清晰的,头发胡子都能分辨出来:因此叫做“人滩”。

江水又向东,经过黄牛山,山下有一个险滩叫黄牛滩。南岸重重叠叠的山岭一层层耸起,最外高峻的山崖间有块石头,颜色像一个人背着刀牵着牛,人是黑色的牛是**的,看上去非常鲜明。因为人难以到达,不能够穷究实际情况。此山既高,再加上江水湍急纡洄曲折,即使走上两天两夜,还能望到这个石头,所以走路的人编成歌谣说:“早晨从黄牛山下出发,晚上还在黄牛山下投宿;三天三夜,黄牛山还是像原来一样看得清楚。”说的就是水路曲折,(走很长的路后)回头望去黄牛山还像原来一样。

江水又向东,经过西陵峡。《宜都记》里说:“从黄牛滩向东进入西陵峡,至西陵峡的出口一百里左右,山水曲曲折折,两岸山脉高峻、重重叠叠,不是日中或夜半,看不见日月,绝壁有的有千丈左右,那石头是彩色的,形状大多像一些东西。树木高大茂密,大略。猿鸣特别清越,在山谷中传响,清脆的声音传送不绝。”所说的三峡,这就是其中之一。山松说:“常听说峡中水流湍急,记录下来的或口口相传的都是拿恐惧相警戒,不曾有人称赞山水的美丽。等到我来到这个地方,并感到欣喜以后,才相信耳闻不如亲眼所见。那重重叠叠秀丽的山峰,奇特的构造怪异的形状,本来就难以用语言来描绘。林木阴森肃穆,郁郁葱葱。仰头欣赏,俯身体味,越熟悉越感到好,流连了两天,忘了返回。

作者介绍

郦道元(466或472—527),生活于南北朝北魏时期,出生在范阳郡(今河北省涿州市境内)一个官宦世家,世袭永宁侯。少年时代就喜爱游览。后来他做了官,就到各地游历,每到一地除参观名胜古迹外,还用心勘察水流地势,了解沿岸地理、地貌、土壤、气候,人民的生产生活,地域的变迁等。他发现古代的地理书——《水经》,虽然对大小河流的来龙去脉准确记载,但由于时代更替,城邑兴衰,有些河流改道,名称也变了,但书上却未加以补充和说明。郦道元于是亲自给《水经》作注。

为了写《水经注》,他阅读有关书籍达400多种,查阅了所有地图,研究了大量文物资料,还亲自到实地考察,核实书上的记载。《水经》原来记载的大小河流有137条,1万多字,经过郦道元注释以后,大小河流增加到1252条,共30多万字,比原著增加20倍。书中记述了各条河流的发源与流向,各流域的自然地理和经济地理状况,以及火山、温泉、水利工程等。这部书文字优美生动,也可以说是一部文学著作。由于《水经注》在中国科学文化发展史上的巨大价值,历代许多学者专门对它进行研究,形成一门“郦学”。

郦道元,字善长,我国古代的地理学家,散文家,文学家。初袭爵永宁侯,例降为伯。御史中尉李彪以道元执法清刻,自太傅掾引为书侍御史。彪为仆射李冲所奏,道元以属官坐免。景明中,为冀州镇东府长史。刺史于劲,顺皇后父也。西讨关中,亦不至州,道元行事三年。为政严酷,吏人畏之,奸盗逃于他境。后试守鲁阳郡,道元表立黉序,崇劝学教。诏曰:“鲁阳本以蛮人,不立大学。今可听之,以成良守文翁之化。”道元在郡,山蛮伏其威名,不敢为寇。延昌中,为东荆州刺史,威猛为政,如在冀州。蛮人指阙讼其刻峻,请前刺史寇祖礼。及以遣戍兵七十人送道元还京,二人并坐免官。

后为河南尹。明帝以沃野、怀朔、薄骨律、武川、抚冥、柔玄、怀荒、御夷诸镇并改为州,其郡、县、戍名,令准古城邑。诏道元持节兼黄门侍郎,驰驿与大都督李崇筹宜置立,裁减去留。会诸镇叛,不果而还。

孝昌初,梁遣将攻扬州,刺史元法僧又于彭城反叛。诏道元持节,兼侍中、摄行台尚书,节度诸军,依仆射李平故事。梁军至涡阳,败退。道元追讨,多有斩获。

后除御史中尉。道元素有严猛之称,权豪始颇惮之。而不能有所纠正,声望更损。司州牧、汝南王悦嬖近左右丘念,常与卧起。及选州官,多由于念。念常匿悦第,时还其家,道元密访知,收念付狱。悦启灵太后,请全念身,有敕赦之。道元遂尽其命,因以劾悦。

时雍州刺史萧宝反状稍露,侍中、城阳王徽素忌道元,因讽朝廷,遣为关右大使。宝虑道元图己,遣其行台郎中郭子帙围道元于阴盘驿亭。亭在冈上,常食冈下之井。既被围,穿井十余丈不得水。水尽力屈,贼遂逾墙而入。道元与其弟道(阙)二子俱被害。道元目叱贼,厉声而死。宝犹遣敛其父子,殡于长安城东。事平,丧还,赠吏部尚书、冀州刺史、安定县男。

道元好学,历览奇书,撰注《水经》四十卷,《本志》十三篇。又为《七聘》及诸文皆行于世。然兄弟不能笃睦,又多嫌忌,时论薄之。

与《三国志注》裴松之写,《世说新语注》刘孝标写,《文选注》李善写。并称“四大名注”。

刘孝标名峻,南朝梁时人。他的注为《世说新语》漫画式的描写补充了很多翔实的背景资料。以德行第一的第一段为例:

陈仲举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有澄清天下之志。(1)为豫章太守,(2)至,便问徐孺子所在,欲先看之。(3)主簿曰:群情欲府君先入廨。陈曰:武五式商容之闾,席不暇煗。(4)吾之礼贤,有何不可(5)

注1:《汝南先贤传》曰: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有室荒芜不扫除,曰:大丈夫当为国家扫天下。值汉桓之末,阉竖用事,外戚豪横,乃拜太傅,与大将军窦武谋诛宦官,反为所害。

注2:《海内先贤传》曰:蕃为尚书,以忠正忤贵戚,不得在台,迁豫章太守。

注3:谢承《后汉书》曰:徐穉字孺子,豫章南昌人。清妙高跱,超世绝俗。前后为诸公所辟,虽不就,及其死,万里赴吊。常豫炙鸡一只,以绵渍酒中,曝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冢隧外,以水渍绵,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酹酒毕,留谒即去,不见丧主。

注4:许叔重曰:商容,殷之贤人,老子师也。车上跽曰式。

注5:袁宏《汉纪》曰:蕃在豫章,为穉独设一榻,去则悬之 。见礼如此。

《水经注》一书屡经传抄后,变成经注混合不分,也就是桑钦的经与郦道元的注慢慢合而为一。直到明代,并没有一部很好的版本,清朝人便花了功夫在重订《水经注》。特别重要的工作是替此书的经与注作分离工作,在这方面有贡献的是戴东原。他为四库全书校《水经注》,说是根据藏在内廷的明代的《永乐大典》。《永乐大典》既然藏在内廷,民间不能见及,大家也相信戴东原的话。但是,与戴同时代稍早有一位学者也化过大功夫校《水经注》,他的名字叫赵东潜。他校好的书送进了四库馆。其后有人发现戴东原所校有许多地方跟赵东潜所校相似,于是开始怀疑戴东原所校《水经注》剽窃赵东潜,变成了当时学术界的一大事件。

戴东原的弟子《说文解字》专家段玉裁为老师写了很多辩护的文章,这些文章都收在段玉裁的集子里。然而这一学术是非,一直从乾嘉时期下来都没法解决。

到了清代末业,《永乐大典》流传到外面,王国维先生得阅《永乐大典》中的半部《水经 注》,他拿来校戴东原所校的《水经注》,发现一点都不对应。原来《永乐大典》本的《水经注》完全仍是旧的,也就是说,是经注不分的,由此可见戴东原说他根 据内廷的《永乐大典》本的《水经注》是彻底的谎言!

但王国维先生只校了前半部《水经注》,后来商务印书馆访求到整部《永乐大典》本的《水经注》,并且把它印出来了,两相对照,显然戴东原根本就没有根据《永乐大典》!

商务印书馆把整部《永乐大典》本的《水经注》尚未印出来之前,当时在北大教书的史学家钱 穆先生已预约了一部,等它一出版,他就研究这个问题。可是钱先生说他那年暑假回到南方去,等到他暑假后回到北大,他在北大史学系的同事孟森先生告诉他已在 暑假中把全部《水经注》都校好了,并且孟先生跟钱先生说他可以不必作同样的工作了。但可惜孟先生的校稿却因为接着发生了七七事变和孟先生去世而来不及发 表。但是胡适之先生却还要替戴东原抱不平和辩护。然而《永乐大典》本的《水经注》人人都可以看得到了,戴东原是否根据《永乐大典》去校《水经注》已经是1 +1=2这么明白的事了,偏偏是爱好宣扬戴东原学问的胡先生像有特殊情结似的仍在耿耿于怀!

戴东原留在四库馆里的时日并不长,显然地,他曾参考了赵东潜送进四库馆的《水经注》校 本,并多所引用而不声张。但是,后来戴氏所校的《水经注》出版之后,赵东潜的后人看见了,发现有许多为赵本所无,于是他们就把这些内容加到赵本里去。这样 一来,这书便变成了有戴抄赵的,也有赵抄戴的。假如能把当初赵东潜呈送到四库馆的原书找出来,这问题也可解决一部分。钱穆先生写《近三百年学术史》写到戴 东原,在小注里就特别附带提到这个问题。1949年后,钱先生到了香港,胡适之先生还为钱先生书上指摘戴东原而动气,胡先生写了一信给钱先生,说他和王国 维先生同样未脱理学家的习气!

我不明白讲出学术的真相,跟理学家有什么关系?可见胡先生所崇拜的戴震先生还不能随便批评的。

王先谦《合校水经注》集乾嘉以来《水经注》研究之大成,为近百年来的独特通行之作。在赵 东潜同时,全祖望也曾七校《水经注》,后来他把那项工作让给赵东潜去做。在抗战时期,胡适之先生发表过文章谈到他的朋友丁山告诉他全祖望七校《水经注》不 可靠。事实上,在王先谦《合校水经注》的例言中就说过了,所以在王先谦的书里全没有引用到全祖望。王先谦早已经说过了,何待胡适之先生的朋友丁山?可见胡 适之先生和他的朋友丁山读书粗心,实远不如上一代的真正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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