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忠实原文
达:通顺,流畅
雅:优雅,美好
简单的说即:忠实,通顺,美好
严复提出的“信、达、雅”真可谓是论翻译的“三字真经”,让后来人难再论翻译了。这不能不使人想起李白在黄鹤楼前写的两句搁笔诗“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既然如此,第八书也只好从“信、达、雅”说起,一起看看它对翻译所发挥的指导作用、它的魅力所在。
一、信
从狭义上讲,信就是忠实于原作的思想,就是把原文所表达的意思准确地用另一种语言重新表达出来。而广义上讲按科学取其真谛来看,信达雅实际上只留一个“信”字足矣,即“全方位的信”。原文若是表达得通顺流畅就达;原文若故意不达(如描写无文化人的言谈)则不达,此时的不达就是达。原文用的文绉绉的书面语、古语等雅文,译文就要雅;原文若用的是粗话鄙语,译文就要粗而不雅,此时的不雅就是雅。
二、达
达,是信达雅中最难“表达”清楚的一个问题。这可从“信达雅”三字的英译中看出。信和雅,基本上公认译为: fidelity和elegance。而达的英译却各有千秋: expressiveness, readability, fluency等。难怪九四年山东大学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里有这样一道汉译英题:
“翻译的三字标准:信、达、雅”
让考生们各显其能吧。
汉语文字是一种逻辑性的,而不是词汇性的,形式的东西很少:词与词之间无分隔,人名地名无大写,动词代词无变形。这些特点有时候会给阅读带来一定困难。这就要求译文的行文通俗易懂、表达清晰。
近年来计算机科学日新月异飞速发展,涌现了大量的计算机类译文译著。这其中不乏一些外语水平、专业知识都不胜任的人的急就章,让人产生一些曲解。
译文不“达”的主要问题有:一是对英语中由动词派生的名词的直译,造成汉语译文句子结构的模糊;二是汉语词与词之间没有分隔,汉语译文中如含有前后都可组词的字或词就易产生曲解;三是计算机新词汇太多,国内无统一的汉译定名,而且不管水平高低什么人都可以署个“编译”草率出版,一个译者一个译法,读者也不知道说的是一个东西还是两个东西。
三、雅
信和达是对翻译的“硬件要求”,具有科学的精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雅是一种“软件要求”,只有感觉或程度上的差别。
雅,实际上是一种形式的东西。一个实用性很强的商品(硬件)再配以精美的包装、恰当的宣传和优质的服务(软件),才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商品”。译文亦如此。
那么,什么样的译文才能算是“雅”呢 邱吉尔的一句论述倒是可以借鉴的。
Broadly speaking, the short words are the
best, and the old words of all
—— Sir Winston Churchill
这在翻译原文中的名言、警句、成语等尤其适用。
四、高质量译文
译文质量的高低,除受翻译人员两种语言的水平和应用能力的影响以及翻译时间和所下工夫的影响这些客观因素的制约外,翻译方法是影响译文质量的关键因素。
要想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高质量的译文,就要有一个战略性的翻译方法。
有的人是“看一句、查一句、译一句,最后全文通稿调整错误和欠佳的译文。”
有的人是“全文搞通了再一句句地精译。”
大多数人大概就是以这两种方法的一种进行翻译的。
而高质量快速三步翻译法是这样的:①速读(按第六书介绍的方法),完成生词和语法分析。②合卷而译,即理解了原文一句话或一段话的意思和思想后,抛开原文,用流畅的语言默译,产生一个“达、雅”的蓝本。这一过程,不妨学一学林纾(林琴南)的翻译方法。③终求其信。最后对照原文,纠错补漏,达到忠实原作的要求。将“信、达、雅”转换成“达、雅、信”,使整个过程,起于原文,归于原文。它不仅有利于快速翻译,而且灵感往往是在第一次阅读时闪现的。达雅在先,便于抓住转瞬即逝的思想的火花。信在最后,译者已对原著有全面的理解,更能尽量保证“忠实于原文”这个翻译的第一要素。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拿些半文半白的句子来标榜中文的优美细腻。毋庸置疑,文言有其独特的美,但现代汉语也有它的美。几千年的历史,中文世界留下了浩如烟海的优秀文学作品。同样,自元曲以降,到明清小说,再到近一百多年来的白话文学,历史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用“明白如话”的汉语也可以创造出伟大的文学。如果我们的视野足够广阔,就会知道,世界上许许多多不同的文明,不论其历史长短、文化积淀深厚与否,都曾经用自己的语言创造过足以光照整个人类的不朽的文学作品。
遗憾的是,我们的手机却常常被一些所谓的优秀翻译作品刷屏,比如下面这张图就曾红极一时。
我猜想,转发这张图的人都怀着十分的善意,想用这个符合他们心目中“信达雅”标准的翻译来证明中文的博大精深,增加自己的文化自信。可惜这个比较的对象水平实在太低。以我所见识过的英语国家小学生的作文水平来看,这几句英文“诗”绝不可能出自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之手。反过来看,这几句中文翻译也不怎么高明。去年,当这首“情诗”及其翻译泛滥朋友圈的时候, 出版过多部文学翻译作品的文友冬惊女士曾撰文深刻剖析原文和译文的错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位译者的英文和中文水平都不及格 。冬惊的文章轰动网络,点击量过百万。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争议和非难。译文的作者给冬惊留言,说她不懂“信达雅”不懂中国传统文化云云。 最近冬惊再次撰文,从翻译理论和自身翻译实践的角度检讨了当前翻译作品“再创作”的乱象和翻译中的民族主义倾向等问题 。
作为一个读者,看到这些蹩脚的英文和半通不通的伪文言,心里实在难受。拜读冬惊的大作,说这些“古风”译文奉“信达雅”为圭臬,但其实既不“信”也不“达”,只占了一个“雅”字。话说得酣畅淋漓,只有佩服。细想之下,又觉得冬惊说得似乎还不够全面——这些译文能不能称得上“雅”,在我心里还有一个问号。
“雅”者正也
“信达雅”的说法是严复在《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出来的,可惜的是对于这三个字严复没有给出定义。那么,有必要了解一下“雅”字在严复的时代是什么意思。
查《康熙字典》,“雅”字大体有几个意思:
1)一种鸟。
2)正。《康熙字典》的体例是为每个字搜寻出历代各种典籍中的解释。“正”这个释义出现在许多文献中。南北朝时期的《玉篇》解释为“正也”,北宋的《尔雅疏》说是“雅正也”。 我们知道《诗经》分为“风雅颂”三类,其中“雅”又分七十四《小雅》三十一《大雅》。“风”是各地民歌,“颂”是祭祀歌曲,而“雅”历来有几种不同的理解。有人认为“雅”是西周王畿所在秦地的乐曲,相对于各地民谣来说这是“官调”,可以理解为正统。更明确的说法, “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为后世法”。《毛诗序》更把“正”衍生成为政治的“政”:“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3)素常,经常。《论语》:“子所雅言”,朱熹的注说“雅,常也”。
4)娴雅。给出的例子是《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相如之临邛,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
5)姓。元朝有个色目人诗人名叫雅琥——可不是雅虎哈。
由此可见,“雅”的意思,首先是正,端正,符合当时的标准规范。即使是“娴雅”这个意思,首先也必须是雍容大气,符合主流的审美规范。
“雅”不是仿古
姑且不论这些推崇“信达雅”的译者古文水平是否过关,从前面的分析来看,严复所说的“雅”肯定不是一味复古仿古,他所追求的语言优雅应该是一种符合译者所处时代的汉语规范的优雅。
蔡元培在《五十年来中国之哲学》中评价严复的翻译,说“又很雅驯,给那时候的学者,都很读得下去”。从这个评论也可以看出,严复所追求的语言典雅是符合他所处时代的语言规范的。那么,我们今天的翻译是不是也需要符合严复时代的语言规范才能称得上“雅”呢?蔡元培显然是反对这个说法的。虽然离严复的时代只有短短几十年,但经过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在1923年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蔡元培已经认为严复的“译笔也或者不是普通人所易解”。胡适说得更加直截了当:“后人既无他(严复)的功力,又无他的精神;用半通不通的古文,译他一知半解的西书,自然要失败了”。到今天,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百年,在看到了许多大家用流畅优美的现代汉语翻译的西方文学经典之后,我们真的还要去追求蔡元培时代的普通人都已经不易理解的那种文风吗?
也许有人会说林纾用古文译的那些文学作品到今天也还有价值,那么我要请问翻译的目的何在。林纾用古文进行翻译是因为那个时代没有其他的语言工具可以用来进行为知识阶层所认可的文学创作。客观上,林纾的工作为当时中国的知识分子推开了一扇窗户,让他们得以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今天再进行这种“仿古”的翻译,除了作为自嗨的文字游戏之外,还有意义吗?
“雅”不是缠绵悱恻
这些标榜有意境的译作,除了仿古,另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故作缠绵悱恻的小儿女态。可惜,缠绵悱恻细腻柔美在中国任何时期的审美标准中都得不到一个“雅”字的评价,堆砌华丽的辞藻也不叫意境。
且不说翻译是不是可以抛开原文的情绪和语言风格去追求译者想要的诗意、意境,起码我们先要弄清楚什么是意境。叶嘉莹在《好诗共欣赏》中对什么是好诗给出了一个通俗的解释。首先,中国的诗有“言志”的传统。结构再精巧、语言再绮丽、音韵再和谐,如果没有一个能够“摇荡性情的诗意”,就不能说是好诗,也谈不上意境。其次,在艺术手法上,中国的诗歌有“兴”的传统。“赋比兴”是从《诗经》开始就流传下来的。“赋”是铺陈,某种意义上讲是句法结构。“比”是由人及物,作者心里有了一个要表达的意思,找一个具象的形象来进行类比。“兴”则相反,是由物及人,外界的事物引发了作者内心的感悟,再通过吟咏具象的事物来传达作者的感动。前两种手法在西方文学中也十分常见,然而“兴”似乎是中国独有的。简而言之,“见物起兴”是中国传统诗歌“意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能由具象的事物传达出“兴发感动的力量”就称不上有意境的好诗。更加重要的是,作者见物而生的内心的感动,格局有大小之分;能否成功地向读者传递这种内心的感动,手法有高下之别;会不会引发读者在新层次上的感动,还要看机缘是否相投。
可见一味追求辞藻追求柔美并不等同于意境,跟“雅”更完全是两回事。
从现代观点看“雅”
不光《康熙字典》把“雅”解释为“正”,《现代汉语词典》“雅”字词条列出的第一个解释也是“合乎规范的”。追求“仿古”翻译的人显然不愿意这样理解“雅”,他们理解的“雅”是文雅。严格来说,这也没错。这就是“雅”的另外一个常见释义“高尚,不同流俗”。
《甄嬛传》热播,剧中那种绕弯子不好好说话的风格被恶搞成了“甄嬛体”,一时间风靡网络。某些仿古的“翻译”虽然不是甄嬛体,但异曲同工。这种文笔,就算不是“流俗”,总不好说是“流雅”。
综合考虑严复时代和今天的语言环境,我们可以给“信达雅”的“雅”划定一个尺度,那就是合符当代语言规范的、按照当时的主流审美标准来看比较高雅的、不同于流俗的语言。用这个尺度来衡量,文章开始举出的所谓译文真不能算是“雅”。至于“信”和“达”,冬惊的两篇文章说得够清楚了,不再罗嗦。
奉劝有兴趣以翻译为乐的(以此为业的需要更高要求),抛开对“信达雅”的一知半解,从提高自己对外语和中文的修养两方面入手,别再抱着似是而非的仿古文字自误误人了。
参考资料:
“信”指意义不悖原文,即是译文要准确,不偏离,不遗漏,也不要随意增减意思;
“达”指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译文通顺明白;
“雅”指译文时选用的词语要得体,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简明优雅。
高中老师在指导我们做翻译题时,就告诉写翻译时只要满足三个要求即 "信 达 雅 "。
虽然老师在课堂上讲解的很清晰通俗,但我回去后去翻阅资料了解了一下。“信”“达”“雅”是由我国清末新兴启蒙思想家严复提出的,出自《天演论》。然后我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一下写文言文翻译题的翻译基本原则:
“信”,就是要翻译要准确无误,忠于原文。
“达”,就是通顺畅达,使译文符合现代汉语习惯,没有语病。
“雅”,就是翻译起来要有一定的文采、用词造句比较讲究优美自然。
其实我觉得这三个词不仅翻译里有用,写作文也可以派上用场,但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用三个字就能概括出翻译技巧。
希望我的回答能帮到你。
严复曰:“译事三难,信、达、雅。”
信(fidelity,
faithfulness):忠实于原文(不只停留于字面的忠实,而要力求本意的忠实)。
达(fluency,
pellucidity,
expressiveness),通顺、流畅、易懂、表达清楚。
雅(elegance,
taste,
propriety),语言优美、典雅、富有品味,得体(与原文的内容和体裁相称)。
严复、林纾等,虽然做到达和雅,但都失之于信。
信和达是基础,雅是基础上的拔高。好的译文要兼顾三者的平衡,尤其是信和达的平衡,两者兼顾常常很困难,常常顾此失彼,进退维谷,陷入两难选择(dilemma)的境地,有时不得不两害取其轻。(例:奥德修斯通过海峡的故事,Charybdis
and
Scylla)
对不同体裁,可适当有所偏重。学术作品重信;杂文和旅游指南重达;文学作品更重文笔(因而难度也最大)。
“信达雅”是翻译的三个标准,即准确(信)、通顺(达)和优美(雅),其中“信”是基础,“达”是要求,“雅”是追求。
具体来说,“信”指的是意义要准确,不能偏离原文的意思,也不能遗漏原文的内容;“达”指的是不要拘泥于原文的形式,译文要通顺并且清楚,不可以晦涩难懂;“雅”指的是译文选用的词语要得体,需要追求文章本身所拥有的特征,最好既简明又通顺优雅。
“信达雅”的标准并不是绝对的,而是因情况而异的。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根据原文的内容、语言特点和文化背景等因素来综合考虑这三个标准,以尽可能准确、通顺和优美地表达原文的意思。
该标准是由我国清末新兴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严复提出的,他在《天演论》中的“译例言”讲到:“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
“信”指意义不背原文,即是译文要准确,不歪曲,不遗漏,也不要随意增减意思;
“达”指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译文通顺明白;
“雅”则指译文时选用的词语要得体,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简明优雅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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