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中国死亡人数,中国志愿军真实死亡人数?
朝鲜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上投入兵力最多的一场局部战争。最终交战双方打成平手,未能控制战场。因此,每一方只能估计敌人的伤亡,而不能准确统计。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里,只有朝鲜人民军至今没有公布自己的损失,其他参战方都陆续公布了自己的伤亡情况。但不同时期公布的数字不同,总减员的统计也因计算方法不同而不同。
抗美援朝的统计是中国战争史上最准确的
在新中国成立前的历次国内外战争中,腐败的封建王朝和民国政府都没有对人员损失进行准确的统计。主要原因是当时军队要吃饭空,逃亡严重,国内没有完整的户籍制度。例如,在抗日战争中,国民党总共招募了1400万壮丁。由于开小差、虐待、死亡等原因,他们的人数只有590万。政府各种统计虚报,战斗损失数字基本靠估算,误差很大。1945年抗战胜利,国民党政府宣称中国军民死亡600万。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新中国政府在向日本索赔和审判战犯时统计了1200万人死亡。20世纪90年代,国内重新统计,加上被侵略者折磨虐待的受害者,中国抗日战争死亡总人数为2100万,受伤1400万,总伤亡人数为3500万。
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开始时,新中国拥有统一的国家政权和完整的户籍统计。此后,所有参战部队也都有了详细的战报和人员花名册,战斗减员统计基本准确。但在抗美援朝期间,直到国内改革开放之前,中国政府从未公布过自己在朝鲜战争中的伤亡情况,所以外界有一些夸大的数字。
而且美国和韩国军方多次根据他们战时的估计公布对中国军队的伤亡数字,实际上是非常不准确的。朝鲜停战期间,美国所属的“联合国军司令部”公布的总结果是中国军队阵亡92万人(估计其中30万至40万人阵亡),加上朝鲜军队,142万至150万中国和朝鲜军队阵亡,声称自己的伤亡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总共46万,其中美军14万,南朝鲜30万 被认为是后来,台湾省当局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了中国战争死亡人数的夸张离奇的数字,远远高于美国公布的数字,这只能让人嗤之以鼻,不值一驳。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加大了史料的开放性。80年代初,宣布志愿军伤亡36万,这还只是志愿军司令部计算的纯减员数字(即无法返回前线的总人数)。根据卫勤部门的准确伤亡统计和医院接收病人的统计,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的总损失为:
114084人死于战斗事故;
383218人受伤(因受伤人数超过两人,故有重复统计);
455199人被送往医院治疗(因多次住院也存在重复统计);
战场上有25621人失踪。
战争期间,据解放军后方卫生部门统计,医院伤员死亡21679人,其他死亡13214人。根据上述数字,共有148,977人死亡。当然,这个数字不包括失踪人员中的死者,也不包括以前的农民工。
为什么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的烈士数量一再增加?
抗美援朝战争结束40多年后,丹东在上世纪90年代建立抗美援朝纪念馆时,被要求在纪念墙上标注所有遇难者的编号。为此,纪念馆收集了全国各省市民政部门的遇难者统计数据,因为有抚恤金发放花名册,所以精确到每个人。纪念馆把各省的数字加起来,烈士总数是171669人。
纪念馆成立十多年来,各地民政部门陆续增补了一些抗美援朝烈士。至此,纪念馆的统计数据已经增加到183108人。
据军委和卫勤部门统计,抗美援朝战争中的确切牺牲人数为14.8万人。为什么民政部门统计有3万多人?笔者曾查过战时统计报告,问过当年的后勤部负责人,也对丹东纪念馆做了了解。这种差异可以大致解释如下:
1.在25600名失踪的志愿军中,有21300人被美军宣布为战俘,数千名失踪者显然已经死亡;
2.战前有60万民工进入朝鲜,他们中的一些人死于敌机的轰炸。他们没有被列入志愿军损失统计,也被当地民政部门列为抗美援朝烈士。
3.有些伤病员在战时或停战初期复员回乡后死亡,在家属要求下被当地民政部门统计为抗美援朝烈士(家属也可领取抚恤金)。这些死者因为已经退伍,不再纳入军队统计,而是出现在民政部门的统计中。
近年来,抗美援朝战争中因伤病死亡人员的部分家属提出了补充认定烈士和赔偿的要求,其中有不少得到了民政部门的认定,因此数量还在继续增加。
考虑到上述复杂现象,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表述似乎更为客观。11万多志愿军战死沙场,加上伤病等原因,中方在战争中损失18万人。
除了在志愿军战争中牺牲的人,停战期间美国战俘营还有21300名囚犯。这些人中,7100人分三批遣返(伤病员战俘遣返、自愿遣返、解释动员遣返),另有14200名被美国称为“不愿遣返”的战俘被送往台湾省,以“反共义士”的称号加入国民党军队。
关于朝鲜人民军在战争中的损失,2000年中国纪念抗美援朝战争50周年时,公布的伤亡人数为26万(死亡人数未说明)。志愿军领导人还在回忆录中说,朝鲜人民军被俘人数约为9万人(美方公布了朝鲜关押的14万和11万战俘人数,后来又公布其中有部分平民)。战时朝鲜人民军由中朝联合司令部指挥(彭任司令员兼政委),中方对其损失数字应有清醒认识。
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人员损失
中国出兵抗美援朝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人力物力代价,但总人数比对手少。在火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这种损失对比说明志愿军的战斗技能很高。根据1953年8月14日中朝双方通过报纸和电台公布的数字,共消灭敌军109万人(朝鲜的数字在后来的公开数字中再次增加),其中美军39万人,南朝鲜军66万人,其他国家军队2万多人。据志愿军司令部统计,歼灭敌军70万人。当时公布的“歼敌”数字是“一锅煮”的方法,即不公布死亡、受伤和被俘的分类数字。原因是大量南朝鲜战俘被征入朝鲜人民军,许多战俘被隔离并因病死亡。如果公布了俘虏人数,在谈判中就很难解释了。了解朝鲜战场情况的人都知道,当时志愿军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没能控制住战场,而且由于敌人伤亡大部分已经被运回来了,只能靠估算,所以不可能很准确。
根据停战后美军的公告,美军阵亡33739人,战斗负伤103284人,南朝鲜士兵战斗伤亡30.5万人。上述死者中,美军还宣布包括5800名在对方看护下因伤死亡的被俘官兵,这使得9500名战场失踪人员在停战后只有3700人作为战俘被遣返。至于南朝鲜军队,9万多人在战场上消失,最后只有7000人作为战俘被遣返(其余大部分被补充到朝鲜人民军)。
朝鲜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里,美国和韩国政府多次公布战时伤亡人数,总人数大大超过停战时公布的数字,甚至超过中国战时“歼敌”统计的总人数。这说明战时敌军歼灭志愿军的总估计还是谨慎保守的(只是美军损失的估计多一点)。例如,据美联社1953年10月23日报道,“联合国军”发言人称,美国及盟军加上南朝鲜军的人员损失总数为1474269人。此言一出,舆论普遍质疑,于是美国改名,将部分非军事人员纳入其中。
1995年,美国官员在华盛顿修建了朝鲜战争阵亡者纪念墙,墙上刻着每一个死者的名字和家乡(如果省略了他们的家属,就会有麻烦)。结果把各州民政部门送来的名单加起来,查到的人数是54246人,比战时军队统计的多了2万多人。美国国防部发言人当时表示惊讶,随后在进行分类研究后解释说,高于最初计算的死亡人数包括朝鲜战区内的2835名非战斗死亡(如事故和车祸)和战区外的17672名死亡(即朝鲜战争期间在其他地区承担相关任务的美军死亡士兵和朝鲜战争回国后因伤死亡的士兵)。由于美国对战争阵亡士兵的抚恤金很高,一些幸存者统计了所有能牵连到朝鲜战争的阵亡士兵,并得到了民政部门的认可。
韩国增加了战后几十年来最多的死亡人数统计
朝鲜战争期间,韩国政府不愿谈论自己的损失。70年代以后,韩国方面公布了几个版本的战时伤亡数字,结果越来越多。20世纪90年代,朝鲜官方战争受害者统计公布137,899名士兵死亡,450,742人受伤,但表示统计数据不包括警察和民兵团体等非正规部队。据首尔朝鲜战争博物馆统计,战时有152279名士兵死亡。韩国国防部战争史编纂委员会出版的11卷《朝鲜战争史》还公布,其军队人员(包括正规军、警察和非正规军)共死亡22.78万人,受伤71.71万人,失踪4.35万人,总损失98.84万人。这一损失大大超过了战时中朝联合司令部杀死的韩国军队的总量。
2000年10月,中韩举行历史研讨会时,笔者问韩国军方代表,上述统计数字哪个是准确数字?答案是22万军人阵亡,71万人受伤,更准确。韩国政府统计数据不一致主要是因为朝鲜战争初期政府和军队整体混乱,战时为了影响军民士气故意少报损失。战后,由于韩国经济的发展和战时死伤者优待的增加,加上民选政府不再掩盖损失,不断挖掘新的资料,进行新的申报,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伤亡统计。
其实世界上有很多国家,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国家一般战后统计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主要原因是一些原本没有纳入统计的死者家属(主要是因伤、意外或战场外)要求追认,这其中除了享受荣誉外还包括领取抚恤金等经济利益。
在战争期间,交战双方公布的敌军歼灭战和伤亡人数受到政治宣传的影响,往往被夸大、缩小或不公开。一般在战争结束若干年后,历史学家才能根据可靠的材料进行客观的研究和分析,从中得出更符合实际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