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米扬大佛为什么在阿富汗,阿富汗巴米扬大佛

聚客2022-06-01  48

阿富汗大佛巴米扬大佛原貌(阿富汗为什么会有巴米扬大佛)

来自西域的旅行者,如果你要去东方,怎么能不经过巴米扬呢?她有繁华的集市,有几千年佛教文明积淀的前所未有的宝藏,有希腊犍陀罗式的智提石窟,有高如皇冠的古刹,有马车扬起的远方尘土,诉说着被埋没已久的往事。

如果你要去北方,怎么能错过巴米扬呢?这里守卫着帕米尔高原的要地,西域各国高僧,佛像的钟声摇曳,诵经歌唱。在佛音的纯净声中,一切烦恼和凡俗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要去南方,要经过巴米扬,玄奘法师从此南下。舞妓迷人的眼睛总是伴随着月光下闪烁的星星,音乐家的手指在琴弦上兴奋地跳跃。你我俗人何不在这温柔的国度一醉方休?

如果你要去西方,就不能不去巴米扬,它是Yawanna(北印度的希腊殖民者)的故乡。在路的另一端,是亚历山大旅程的起点。自古以来,爱琴海的碧波一直在召唤着远方的游客...

白匈奴帝国:大佛的建造者和保护者

今天的故事是关于巴米扬大佛。我想用这篇文章来纪念古典文明的毁灭。

这两尊大佛是曾经位于阿富汗巴米扬山谷悬崖上的两尊站立佛像。经碳十四测定,东佛建造时期为公元544~595年,西佛建造时期为公元591~644年。

巴米扬壁画中的白衣匈奴国王和王后

当时统治这里的是白匈奴帝国(Hephthalite),但东佛是他们全盛时期建造的,西佛是他们被突厥-波斯军队进攻前夕建造的。在中国典籍中,它们被称为燕大,这两个字的注音(qjep that)是按照反正切的方法推导出来的,正好对应它们的自名(Ebdalo)。他们的男人喜欢剪短发,没有胡子,皮肤白皙,鼻子很高。从佛寺食客的壁画来看,他们的发色多为黑发。作为约兰汗国的附属,他们最早游牧在阿尔泰山脉。从5世纪中叶到6世纪初,他们占领了中亚的河流地区,然后南下,占领了巴赫特里亚、犍陀罗和帕米尔的部分地区,并威胁到北印度。同时,他们将触角伸向塔里木盆地的于阗、龟兹,甚至北上至乌鲁木齐附近。在西线,他们长期统治粟特城邦,并与波斯人展开大规模战争。由于白匈奴在佛教文化区占据了南亚-中亚-西域之间的贸易通道,他们的帝国通过向海关勒索贡品,聚敛了大量财富。

518-519年,北魏僧人求法使者宋云进入白匈奴帝国核心区时(往期好文章:宋云西域游记:北魏僧人求法随记),看到了这一幕:

甲壳质东临于阗,西接波斯,有40多个国家隶属于它。在四大蛮族中,它是最强大的。

白匈奴王庭占据的地区,土地肥沃,山河无边,他们却没有一座城。军队随王庭迁徙,他们住蒙古包,喜欢去水草丰茂、气温温暖的地方游牧;而且居民缺乏文化和文字。虽然立法一年12个月,但大小月和盈余闰年没有区别。然而,这显然是基于有偏见的记录。粟特人在4-5世纪征服了粟特城邦,许多出土文物表明,白匈奴人采用了巴克特里亚希腊人留下的巴克特里亚希腊语,并将其刻在钱币和印章上,或用于复杂的行政管理。根据拜占庭历史学家的说法,白匈奴人实际上具有非常高的文化水平:

白匈奴虽然也是匈奴,但和其他匈奴不一样。他们不是游牧民族,也不与匈奴接壤。他们是唯一皮肤白的匈奴人,长得也不丑;他们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国王和法治的国家结构。他对他们的邻居追求正义,这一点不比罗马和波斯差。

白匈奴的自我宣言白匈奴:用巴克特里亚的希腊字母写的“埃布达罗”。

6世纪白色匈奴银币,上面有波斯王子头像和希腊巴克特里亚铭文。

白匈奴用巴克特里亚书信书写的收税文书,公元5世纪在吐火罗斯坦创制。

梁朝贡画中的白匈奴使者的服饰和发型与白匈奴画中的十分相似。

进入白阿提拉的大帐后,宋云看到白阿提拉身穿锦袍,坐在一张以四只金凤凰为床脚的金床上;白匈奴公主也穿着锦袍,长到需要侍女拖着走路。她的后冠是一顶有角的王冠,上面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玫瑰珠子,她坐在一张金色的床上,上面有六颗牙齿和白色的大象和四只狮子。大臣和大臣夫人的高贵等级也体现在他们的衣着上。王庭,白匈奴,到处都是外国出钱的各种奇珍异宝。

白匈奴的高贵提供者形象

给白阿提拉看了北魏皇帝的圣旨后,白阿提拉愉快地接受了国书,并邀请一帮人赴宴。宴会上没有演奏任何乐器,娱乐以草原歌唱为主。因为占据了佛教文化区,所以白匈奴贵族大部分都是佛教徒,当然白匈奴中也有京族信徒和祆教徒。

他们的主体包括粟特人、土霍洛人、南疆和印度北部的斯基台人后裔、巴克特里亚和印度北部的希腊人(亚瓦纳)后裔。它制作于公元500年,描绘了古希腊金苹果神话和帕里斯选择巴克特里亚壶(出现在北朝贵族李习安的墓中),以及大贵族、北朝武安国王徐显秀的大力神戒指。

个性化犍陀罗武士

徐贤秀的大力士戒指,山西太原出土。

因为可以汇聚西域各地的希腊技师和法师,以及丝绸之路贸易所产生的巨额财富,为了修德的加持,白匈奴王公在6-7世纪花了很大力气建造了这两座希腊——犍陀罗风格和马图拉风格的巨型佛像。这两座巨佛的建造,反过来证明了帝国的物质技术和组织能力不可小觑。虽然佛陀的圣面已无法考证,但根据当代希腊艺术和犍陀罗艺术的遗产,推测佛陀应该是以阿波罗为原型,面容清秀,高鼻梁,卷发,袈裟飘逸,具有古希腊和马纯的优雅。但作为白匈奴皇室投资建造的奇观,佛像的脸可能已经和当时统治者的脸融为一体了。在特殊的节日里,王公和和尚会爬到佛祖的头顶上,俯视众生。

从石窟的顶部往下看

大佛的秘密和辉煌的多元文化

那么,这两尊大佛是如何建造的呢?据考古学家分析,在修建大佛之前,其实工匠们先修建了一个通往大佛头部的复杂的过山云梯,然后在头部附近开凿石窟。在这些石窟前,有类似于悬空殿结构的木质观景台,可以从高处向低处俯瞰地面。有了这些落脚点和工匠们可以休息的地方,工匠们开始雕刻佛像的头部。其次,从上到下,雕刻佛像的身体部位。当然,也有可能建造者一开始只是想建造石窟寺,但中途改变了计划,将一部分石窟改造成了巨佛。

褶皱是泥灰雕刻出来的。

工匠们在佛像头部附近凿出石窟,确定了佛像头部的位置后,在岩体表面勾画出佛像的大致轮廓,用木楔点上,再用绳子将点串联起来。然后,用泥膏涂抹岩体,并在泥膏层上精细雕刻。袈裟流动的线条是这样雕刻的;对于面部和前臂等重要的身体部位,工匠们会先建造龙骨支撑,然后涂上石膏。据上个世纪的实地调查,历经十多个世纪的风化和战争破坏,和尚的袈裟上仍有粉、红、黄、深蓝、蓝、黑等自然色的残片,其袈裟褶皱上有金箔或金粉的痕迹,完全符合玄奘“金色摇曜,珍饰烂”的记载。

佛像旁边有很多静修的石窟。

这还不是巴米扬大佛的全部奥秘:东佛内部还有一个非常复杂的结构。如前所述,大佛内部有复杂的楼梯结构,这意味着大佛内部实际上并不是完全实心的:大佛周围的悬崖内部还隐藏着一条通道,人们可以沿着台阶爬到大佛顶部。台阶从佛像右脚旁的佛洞内侧向上延伸,直达佛像头部右侧。之后,通道绕过佛的后脑勺,从佛的左侧回到地面。和东佛一样,西佛周围的悬崖里也有一条通往佛头的小道。佛头周围还有一条凿成的回廊,但没有像东佛两侧那么开阔的回廊。

玄奘来的时候,玄奘看到的巴米扬是佛教的天堂:

严那个国家东西长2000多英里,南北长300多英里,在雪山之中...伽蓝有几十座寺院,有数千名僧侣和弟子研究小乘佛教。望城东北山有一石佛像,高140-50尺,金灿灿,光彩夺目,饰物烂掉。有东伽蓝,它是由这个国家的前任国王建造的。东伽蓝??释迦牟尼佛的雕像有100多英尺高,建在两个地方。在城东两三英里处,有一座佛像躺在伽蓝里,长达一千多英尺。

其中,石佛雕像指的是巴米扬的其中一尊佛。当时除了东西佛,还有一尊金属佛释迦牟尼,是分身铸的,还有一尊巨大的佛像躺着死了。后来慧超经过此地,也记载这里是一个独立繁荣的佛教政权,一切欣欣向荣。

壁画上的女神造型与基齐尔石窟的绘画风格相似。

她们上身只戴各种首饰,胸部丰满,腰腿丰满,臀部修长,面容妩媚,身体呈现出S型的扭舞。这种艺术形象很可能来自印度的马图拉艺术,但我们也可以在龟兹的基齐尔石窟中看到同样的壁画,这是印度-希腊艺术向北传入塔里木盆地的路径证据。

白色匈奴贵族壁画,密特拉形象。

在大佛旁边的壁画上,还出现了佛寺守护神白匈奴王公的形象。他们戴着太阳和月亮的皇冠,珍贵的长袍飘扬在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外衣。这是中亚白匈奴贵族的波斯王冠。正是在他们的组织下,白匈奴帝国组织人力、物力、技术建造了大佛,并将他们的形象永远留在了大佛的身边。这幅壁画其实有着典型的密特拉崇拜的影子:白衣匈奴君主身穿束腹,衣领向右转,头戴王冠,右手持矛,左手握剑柄,站在一辆四马牵引的太阳战车上。两位女战神正站在马车周围,左边的女神手持人面盾牌,右边的女神手持弓箭。和主神密特拉一样,他们穿着长袍,带着一对翅膀,戴着科林斯式的头盔,带着淡淡的希腊-犍陀罗风格;壁画左上角的两个沈峰vaunas是古希腊的沈峰Aeolus的形状。类似的形状也出现在基齐尔石窟中,并在日后一路向东传播,最后传到了日本。详见之前的好文章:《十字路口:龟兹佛教石窟中的欧亚大陆多元文化》。这幅王子壁画是巴米扬作为文明十字路口的缩影。

东西佛结构

这个秘密直到2008年德国考古队清理被塔利班破坏的遗址时才被发现。

东方大佛遗迹

此外,在大佛的附属寺庙中,还有大量巴米扬山谷的文字。手稿的载体是羊皮纸、贝叶纸和铜版纸。这些文字包括龟兹的土霍洛文、于阗的塞人文字、3世纪初的卜拉希米文字、笈多时代的东北型卜拉希米文字和第一型古尔吉特巴米扬文字。还有桂双时代的手稿和其他胡鲁语的片段,不同时代的不同语言,见证了当地信仰的变迁和南来北往的佛教僧侣会在这里修行或继续他们的旅程。

巴米扬的巨佛雕像对于在丝绸之路上旅行的使徒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强烈的精神鼓舞。根据法显的佛教记载,北天竺(位于今天巴基斯坦北部的达里尔山)有一个托里国。这里有一尊木雕的佛像。在希腊艺术的影响下,这些早期佛像以希腊诸神为原型,其灵感可以追溯到古典时代的太阳神阿波罗。建成数百年后,精美的木质佛像终于迎来了东方的佛教高僧,给了法显一行极大的精神鼓舞。可想而知,鼎盛时期希腊化风格的巴米扬大佛,给了包括玄奘在内的僧人极大的心理鼓励。

文明的毒药

奥朗则布

公元9世纪以后,巴阳的佛教政权运气不错,最后,成了被俘虏的穆斯林和突厥人的天下。所以巴米扬石窟的佛菩萨雕像和壁画也难逃挖眼的厄运。而经过这里的伊斯兰-突厥游牧军阀无法理解古典文明的辉煌成就,也很难完全对巴米扬大佛造成实质性的破坏。在迦南王朝,佛像被皇家堡垒和城墙包围。喜出望外的莫卧儿帝国皇帝奥朗则布曾下令炮击大佛,但早期的火药武器对大佛造成的伤害还是比较有限的。

其实大佛的原型应该是希腊风格的。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代法律困境的制造者——21世纪初摧毁巴米扬大佛的普什图武装分子,他们中的一小部分人融合了古代征服者的血液——斯基台人、希腊人、白匈奴人等民族。也就是说,这些武装分子的祖先中,有一部分是从孕育巴米扬大佛的希腊化文明中脱胎出来的,很可能沐浴在佛光之中。2015年,张新宇和中国洪亮带领的团队在巴米扬遗址前使用光电投影,还原了大佛的盛况。之后,阿富汗塔利班竟然悬赏5万美元/人要他们的人头。很难想象古代战争中的猎头和宗教迫害会在21世纪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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