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街|鄢莉:革命历史的补白和英雄概念的延展

翠柳街|鄢莉:革命历史的补白和英雄概念的延展,第1张

翠柳街|鄢莉:革命历史的补白和英雄概念的延展

革命历史的补充

以及英雄概念的延伸。

□李岩

战争作为人类最激烈的对抗活动,形式是无限丰富的。上个世纪发生在中华大地上的革命战争,具有各个阶段全民动员、全民参与的属性,其影响渗透到各个阶级、各个民族的方方面面,影响着亿万人民的命运。一部完整的革命战争史,不仅仅是一部军事斗争史,而是一部波澜壮阔的民族史。以革命战争为题材的文学作品,自然应该是多样的,包罗万象的,不仅是战场上的,更是战场上的。既有军人的浓浓情怀,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近年来,军旅作家陶春有意寻找“隐藏在党史和军史夹缝中”的历史原型,“试图把被埋没的历史挖出来,吹散尘埃,打磨它,使它发光”。通过一些有形的作品,他正在成功地履行他的诺言,正如《杂史》、《地方志》等。可以辅助正史。他的革命历史小说走出了对“大题材”的迷恋,在前人忽略的领域挖掘题材脉络,寻找曾经被遮蔽的人和故事;作为历史的补充,他在革命战争的光辉历史中补缺补漏,通过新颖的叙事模式和强烈的个人风格,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军事文学“阵营”。

历史的空白恰恰是故事生长的地方。作品如《根》、《七姨八姨》、《来了》、《黄土谣》、《杀个鬼子有多难》等。,在视角上有“向下转”的倾向,把目光投向卷入战争的普通人。总的来说,革命军人是革命历史题材的天然主角,而陶春有意将将军置于次要地位,将更多革命战争的边缘人物推上前台,讲述他们鲜为人知的故事。特别是他对传统英雄的概念进行了合理的拓展和溢出,对为革命做出贡献的普通百姓进行了歌颂,进一步拓展和丰富了传统英雄的谱系。

如本期发表的中篇小说《黄土歌谣》,将历史的长镜头拉回到三四十年代的陕北边区,聚焦著名劳动模范赵有亮。赵有亮出身贫农,但在走上革命道路之前,他与地主进行了斗争,并赢得了劳动竞赛。后来,他无私奉献,成为边区的劳动模范,应邀参加开国大典,受到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接见。另一部新作《杀一个鬼子有多难》,描写一个编外抗日侠义校长陶,以书生身份参军,拉起一支“钢枪猎枪”的民间武装。这支八路军不愿意收编的队伍,被勉强命名为“清水县武装部队”。它与敌人战斗了七年,打死了一批日本鬼子。《七大姑八大姨》中的四个女人,庞和苏三妹是牺牲被俘的红军战士,而罗秀娥和何连战士都算不上。前者是红军首长的前妻,后者是牺牲烈士的未婚妻。过来的奶奶李惠芬是一个军人的包办婚姻的妻子。她们或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战争,用女性柔弱的肩膀承担了战争的苦难。

补足革命历史,塑造平民英雄,既是陶春受经典作品影响的创作策略,又是一种自发自觉的追求,也可视为他从认识历史的角度出发,对“人民史观”的充分体现。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他们在革命战争中的贡献应该写得很详细。读《黄土歌谣》,能让读者对陈毅元帅的那句“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开着小车发动的”有一个直观的理解:从土地革命到解放战争,如果赵有亮没有默默支持边区经济,没有把孩子贡献给军队,怎么谈得上战争的胜利和政权的巩固?俗话说:“人民群众是抗日战争中不可战胜的力量源泉。”看了《杀一个鬼子有多难》,谁敢说抗战胜利不是哑巴、王琦、萧炎这些连名字都没留下的人用生命换来的?至于《七大姑八大姨》和《来了》中的柔弱女子,虽然从未做出与男性相媲美的成就,但又怎能忽视女性生命所承担的战争代价呢?这些英雄人物穿插在大历史中,表现出小人物与大时代的融合共振和对历史的巨大推动作用,甚至隐喻着某种历史的必然性和决定性作用。他们的存在使得革命历史的背景更加丰满,细节极其真实。

人民的历史观为陶春的革命历史题材创作提供了广阔的视野和从容的创作空间。在战争中塑造英雄,英雄是革命历史题材的天然表达中心。然而,革命历史题材中的英雄形象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十七年文学”中以杨子荣、沈振新为代表的无瑕疵英雄在新时期被打破,而梁三喜、金凯莱等有瑕疵的英雄盛行了几年,又因为“人性论”的倡导,让位于蒋大牙、李云龙等充满问题的英雄。之后英雄形象逐渐固化,甚至陷入某种僵局:脱离现实的传统英雄不再受欢迎,而“非主流”英雄模糊了英雄与非英雄的界限。是否造成了对英雄形象认知的混乱?陶春对英雄概念的合理溢出,打破了英雄塑造的二元困境和悖论,走出了歌颂英雄的思维定势。在塑造平民英雄上,他的创作懈怠开放,摆脱了塑造英雄的“偶像包袱”。他不用刻意给人物加光圈,也不用为了迎合人性论而矮化人物。虽然他的平民英雄姿态没有那么威严,事迹没有那么波澜壮阔,但他却能够从平淡中咀嚼出味道,从平凡中发现不平凡。、陶校长等形象之所以能最大程度地接近历史真相,正是因为生动贴切的故事从这些普通人口中流出,而不是经过演绎加工,温暖动人的感情从他们的内心溢出,而不是刻意哗众取宠的结果。

战争与人的关系是军事文学的永恒主题,它涉及到作家对战争本质和人性的终极认知。英雄叙事强调描写英雄的丰功伟绩,平民叙事则侧重于战争对人的影响和人在战争中的命运。陶春的革命历史小说在塑造平民英雄的同时,也从不回避人民在战争中遭受的深重灾难和巨大不幸。死亡、泪水和创伤在他的小说中反复出现,久久回荡。于是,这些作品并没有偏离主旋律的轨道,而是笼罩在悲悯的惨淡基调中,传达了作者对战争的多面观察,成就了一种只属于作者的对战争的沉思。

文学对战争的反映应该是多维的、立体的、全息的。《雪夜舟渡瓜州,铁马散秋风》讲的是战争,《无定河边穷人依旧是春之恋人》讲的也是战争。陶春的革命历史小说填补历史空白,为平民英雄立碑立传,充分宣传人民写作立场,践行人民史观的创作理念,讲好“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中国故事。他找到了创作革命历史题材的新途径,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抒发“感英雄、尝苦难、闻香味”的情怀。从创作势头来看,他积累的能量还没有完全释放,或将有更多独具特色的作品喷涌而出,为新时期军事文学增添光彩。

作者简介

▲李岩

—结束—

制作:金龙肖恩

修订:吴

发行人:何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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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https://juke.outofmemory.cn/life/18143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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