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古代羌语地名：皋兰并非出自匈奴

作者介绍:

于雪，1936年出生于甘肃秦安县。原甘肃省地方志办公室副编辑，主要从事甘肃地方志的编纂和研究工作。

高才让1942年出生于青海省互助县。《天祝县志》主编，长期从事藏族历史语言研究，与周塔合著《甘肃省藏族通史》。

本文以文献记载、实地考察和古羌人留下的语言、风俗、宗教信仰为依据，对甘肃的许多羌语地名进行了探讨。

羌(戎)族是甘肃的一个古老民族。从夏商到宋代，几千年来一直是甘肃的土著民族。她是中华民族，也就是后来的汉族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今天藏族的前身和祖先。在今天的陇原大地上，羌族虽已不复存在，但她的语言、习俗和宗教信仰却在安多藏区和部分汉族地区得以传承和保存。本文论述今甘肃古羌族地名，分述如下:

兰州皋兰

兰州，皋兰人，始于隋初。《元和郡图册》上写着:“德皇隋元年，设兰州，设总政府，以皋兰山为名”。那么高栏是什么意思呢？目前史地学界多数人的看法是:“河边高地为高，高地兰草为兰，皋兰是兰草生长的河边高地。”另一方面，高栏意味着一条河。见应劭《韩曙伊尹》:“皋兰在陇西白石县，塞外，河名也”。我们认为，如果高兰是中国人，那么高地兰草的上述说法无可非议，但问题是，它是中国人吗？至于河之说，孟康和古代学者都已经否定了，这里就不赘述了。

皋兰既不是汉人，也不是鲜卑、匈奴、蒙古人，而是古羌。它的意义在现代汉语中已经消失，但在羌族后裔安多藏语中一直保留着。高指石羊，兰指路，指石羊出没的山路。

兰州在古代是羌人之地。根据《后汉书·西羌传》、《元和县志》等文献记载，在兰州、南北朝、隋初十六国出现之前，羌人仍是这里的主要土著居民，他们的语言反映在当地的山川、地形、物产上，是自然而然的事。至于石羊，又名庆阳，学名石羊，以前是兰州的主要野生动物。关于兰州的出名由来的详细论述，笔者另有专文，略。

第二，叶莉

叶是一个古老的羌族姓氏，最初居住在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临潭和临夏回族自治州康乐县南部地区。唐朝安史之乱后，吐蕃东迁，大部分部落迁至庆阳以北。淮安郡设在今华池县西北，成员定居。在今天的庆阳董志远有一个叫叶林的村庄，这也证明了这个部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林、雉、都是羌语中记录的汉字。明代，叶莉临潭关了城门，取名为叶莉关。在一些地方志中，把野趣写成野林，解释为“野林”是错误的。在一些地图集里，叶莉被写成叶莉，这是不规范的。

三、庄浪鼓浪

庄浪，古羌语，原意为野牛沟地名，后演变为部落名称。宋代居住在临夏州积石山县，后被金人占据。不久成吉思汗南下，部落投降，分别被安置在庄浪县和永登县(编者注:庄浪县隶属平凉市)。元朝时，庄浪曾经修过一条路，后来降为州。明代改为庄浪县，延续至今。永登元代曾建有庄浪殿，明代降为魏。清代永登庄浪圩改为平凡县，民国十八年改为永登县。现在有庄浪河，原名不变。

古浪也是古羌语，意为黄羊沟。宋朝时，当地居民为羌族六谷之一，后被西夏、蒙古占领。明朝建县时，根据治县所在的“古浪哇”命名为古浪。“古尔”是羚羊的意思，“郎瓦”是河沟的意思。

第四，抑郁

于之，即于之，又名月氏，是古羌(戎)部落的名称。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西周中期的《穆传》:(周穆王十三年)

甲午战争第26天，皇帝西征是绝对的冒险。

义海(三月初二)至于燕菊和郁志平。

据王国维考证，月氏在《易会稽》中为“石喻”，在《穆传》中为“于之”。或“时宇岑钟勉注”余知明月”。

于之和于之是谐音，是月亮的分支的音译。周穆王的“于之平”就是于之平原。古时候的上高平原特指今天庆阳市的东至高原及其周边地区，西周时还叫太原。即《诗经》:“薄伐严伐，至于太原”。

春秋时期，于之部落隶属于戎夷，并建有于之城。《后汉书·西羌传》“夷曲、大理最强时，建城数十座，都自称为王。最后八年(公元前320年)，秦伐夷渠，取于之。”

于之，今庆阳市庆城(原庆阳县)，又名布川城。据说它是周的祖先建造的。西汉建县时，按原族名、市名命名为于之县。

五、五指月支

五支、月支是古代羌戎部落的名称，也是秦汉郡县的名称。西周至秦汉时期，这个部落一部分居住在泾河上游的平凉、泾川两县，另一部分居住在庆阳市庆城一带。在春秋时期，他们都投降了当时的戎国。《史记·货殖列传》:“吴的牧被许多人出卖，索要其画，偶尔献与荣王。荣王付了十倍于他的赔偿，并给了牲畜，以及牲畜所用的粮食数量”。

战国末期，秦国征服了伊曲，占领了武陟之地。秦在其地设乌什郡，西汉设月氏郡。关于这两个县的地理位置，1974年居延破城出土的汉简记载:

长安茂林七十里，茂林三十五里，慈芝七十里，浩芝七十里(中间四线空)。月支距武陟五十里，距泾阳五十里，距泾阳至林平六十里，距林平至高平八十里。

高平，今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平治，在今宁夏彭阳县郝店附近。泾阳在今甘肃省平凉市八里桥一带。吴，在今平凉市东四十里店略东。月之在今平凉东部光明乡附近。据1992年出版的《崇信县志》记载，1964年，该县黄宅乡万和庙屋出土一件汉代货簧方形青铜母模，母模背面铸有“月之”字样。北境距光明仅十余里，证明汉代的武陟、月氏位于今平凉城东、泾川县西的泾河上游。

月氏和武氏最初起源于何处，学术界尚无定论。从上面对月之和武陟地理位置的描述可以看出，甘肃陇东泾河上游是月之和武陟的重要发源地之一。

第六，面向那里

朝那，古羌(戎)语，汉语音译为周。在甘肃省灵台方言中，朝那读作zhláo，意思是龙山或龙。今天平凉庆阳的庄浪、静宁、泾川、镇远四县有潮那山、潮那池、潮那沟、潮那谷、潮那角等古地名，现代汉语意为龙山、龙池、龙沟、龙丘、龙庙。龙山是古羌语朝那的意译。(详见我著《龙山院名称研究》《敦煌学》1993年第1期)。

七。方曲

方渠，西汉时的县名，今庆阳市环县。新出版的《环县志》札记:

方曲，今天声势浩大，位于县城以南35公里。始建于西汉，位于汉末废弃的方渠县。

“方”字是古羌语。方是草滩，“方”字是河水，意思是在草滩里流动的河水。在今天的安多藏区，这条河叫曲，如鲁曲、玛曲。曲曲和曲曲是同音字，都是古羌语和现在藏语记录的汉字。无独有偶，五华里有个叫曲子的地方，离方曲县旧址很远。1937年为陕甘宁边区政府驻地，现为环县曲子镇驻地。曲子意为河水，位于环江两岸，有方曲旧址。它是以水命名的。在今天的甘肃汉族地区，只有少数类似曲子这样的古羌族地名保留至今。在近年出版的一些地名词典和地方志中，顾名思义，把曲子解释为“弹琵琶的曲子”似乎是错误的。

八。马兰·马立安

马兰是羌族部落的名字。莲花，古声读兰。兰花和莲花同音，所以马兰写成了马立安。今天甘肃庆阳有一条马莲河，陕西洛邑有一条马兰河，都是以马兰部落命名的。丽安，这里应该读lán，而不是Liá n。

马兰部落原居甘肃陇南，东汉时迁至北地县下浊河流域，即庆阳市的息烽、合水、宁县、正宁、陕西曲邑县。《晋书·第四帝惠纪》记载:

(永平六年)五月，元帅冯异、北帝、马兰强与匈奴之弟陆水浒反叛北帝，攻北帝，杀太守张。

马莲河，原为水镜的源头，发源于陕西省定边县马鞍山，全长374.8公里，流域面积19086平方公里，均大于今天宁县正平泾河上游的长度和流域面积。《海海经·东经十三》记载:水镜北出长城，山卧于之长垣之北，入渭河，北奏。于之，战国时的城名，西汉时的郡名，今庆阳市庆城。长城，即战国时期的秦长城，位于马立安上游，即环县西北两里。上述关于水镜河源头的记载与今天马莲河(上游称环江)的发源地完全一致。

秦汉时期，马立安流域被过度开垦，造成了严重的水土流失。因此，当时的水镜被称为浑水。从东汉末年到魏晋南北朝的400多年间，流域被羌、胡等少数民族占据，战乱频仍，乡村荒芜，但自然生态得到恢复，浑水变清。另外，马兰强长期居住在河流下游，群众习惯上以宗族名称给这条原本叫泥水的河流改名为马兰河。现在马兰羌部落已经融入汉族，被人们遗忘。只有日夜流淌的马莲河，向人们讲述着马兰羌的历史。

九。易曲

彝区是古羌语的地名和族名。这种语言在现代汉语中已经消失，但在安多藏语中还保留着。是数字“四”，运河是水。春秋时期，在伊曲都城庆阳市宁县以西一英里的庙嘴坪，只有四条河流:马莲河、城北河、九龙江和西沟。西沟发源于本县焦村东北，在庙嘴坪西侧向东流入马莲河，长约25华里。上世纪40年代，在通往宁县的公路开通之前，西沟是宁县通往焦村、西峰的必经之路。

以水命名的伊曲，最初是地名，后来演变为姓、国、县名。义渠灭亡后，其遗民以义渠为姓，演变为姓，如西汉光禄大夫义渠安国。

伊曲是一个半农半牧的民族，建城定居，建国约448年。汉末西羌传

平王末年，周绥棱迟到，荣逼夏。从龙山以东到，经常有荣的身影。于是就有了渭河头的狄、志远、桂、姬戎，泾河北的夷曲戎。伊渠大理最强的时候，建了几十座城，都自称为王。

郭蓉，彝区疆域辽阔，建城数十座。除了伊渠的都城之外，还有著名的于之城(今庆城)。这两座城市的共同点是:两江交汇，三面临水的山谷高而丘，城市根据自然地形不规则，完全符合春秋战国秦汉时期“高而近水”、“高城深壕”、“削山塞”的建设。

X.怀特霍斯

今有庆阳市清城区白马铺、白马乡、华池县白马河、白马寺。为什么？

白马，本名，《后汉书西羌传》:

在秦献公建立之初，他想恢复穆公的踪迹，他在渭水之首消灭狄赞荣。忍姬父惧秦之势，植于南方，赐千里于河湾以西，远离羌人，不再有交通。之后后代被分开，每一个都是一个物种，要么是牦牛种，要么是越彝羌种，要么是白马种，一个广汉羌种。

该部落最初居住在甘肃陇南的文县、武都以及四川北部的武平、南平等地。文县西南白马峪河铁楼乡至今仍有白马藏族，是他们的后裔。一部分附于东汉，置今庆阳市庆城、华池两县柔元河(俗称东河)流域。唐代置白马县，后废弃。白马部落在长期接受汉文化的过程中，已经融入了汉族，只留下几个名字证明她长期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