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内部未定稿》

赋比兴2022-09-25  25

我所知道的《内部未定稿》

资料来源:书屋2010年第10期,作者罗寅生

1958年,张是中共中央刊物《红旗》杂志首批五位编辑之一,并兼任《红旗》杂志第八组组长。第八组实际上是内部未完成组,相当于现在的内参,负责编写国际修订文件。

作为《红旗》杂志的内设机构,《内部未完》编辑部设在北京市海滨松公府胡同10号,中共中央政研室和中共宣传部设在海滨大院,使中共宣传部、红旗杂志和政研室的关系更加密切。在同一所医院工作的还有鲁、陈伯达、康生组成的中央文教领导小组。

《内部未完》第一期于1964年5月16日出版。根据第一期的“编者注”,“第一,本刊内容主要包括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未完成的文章,以及国内外政治、经济、文化、文学艺术的未完成的研究文章;希望读者提出意见和批评,以便进一步处理和修改。二。本刊发表的文章所引用的材料如未经核对,请在正式引用时负责核对。第三,本刊欢迎投稿。请将稿件寄到北京沙滩红旗杂志第八组。”第二期,其“编者注”略有改动:“第一,本刊刊登了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未完成的文章,也刊登了国内外政治、经济、文化、文艺的未完成的研究文章;这些都不是定稿,有些仅供内部参考,有些是加工修改后发表的。欢迎读者评论批评。二。该杂志引用的材料未经核实。正式引用时请自行核对。”

当年的“内部未完成版”是不定期出版。1964年出版5期,售价2元人民币。第二年,1965年出了4期,价格却是1元人民币。

内部未完成的第一期,即1964年第一期,发表了四篇文章。它们是金范的《个人物质刺激是社会主义原则吗》?苏林的《谁是谎言的制造者》和龚育之的《科学技术的发展给人类社会带来了什么》?——评技术悲观主义和技术拯救思潮、蔡美彪对黄祸论的历史考察。据我所知,理论界和知识界的许多知名人士,如美学家朱光潜、理论家吴江、国际问题专家、哲学家周、翻译家叶水富、语言学家傅茂基、出版家薛德真等。,都出现在这本杂志上。他们写的文章无非是为了满足当时批判“皇帝造反”、“封建资本改版”主旋律的需要,为主流意识形态提供理论支持。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他们终于成了笑柄。他们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的方方面面。

未完成内部的建立也引起了当时高层人士的关注和参与。郭沫若把他的两篇文章《梅花雪满天——读毛主席七韵冬云》和《五洲惊涛风雷——读毛主席词《满江红》,送到《未完成的内幕》编辑部,发表在1964年第二期。

20世纪五六十年代,郭沫若很少发表关于文艺的谈话和文章,但他写了很多关于毛泽东诗歌的评论。从1957年到1966年初,郭沫若发表了近二十篇关于毛泽东诗歌的文章。1962年以后,几乎每次毛泽东的诗出版,他都写了一篇又一篇的解释和赞美的文章。在这方面,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还写了26副毛主席诗词。

总的来说,郭沫若以其诗人的激情、文学批评家的深刻、历史学家的国学精深所作的精彩评论,不时有一些真知灼见,确实有助于人们理解和欣赏毛泽东诗歌的深刻意蕴。但我们今天也应该承认,郭沫若对毛泽东1963年12月以后创作的诗歌的解读,明显受到了“个人崇拜”思想的影响,有许多夸张、牵强的话语。比如在《梅花喜得漫天雪》——读毛主席《七律·冬云》中,有这样一类话:“在滚滚寒流的高压下,许多经不起严寒冰冻的花朵都枯萎了,但有些耐寒的梅花不仅不凋谢,反而更喜欢在冰天雪地里盛开,花开得又甜又美。这种耐寒的梅花在《卜筮之符咏梅》中得到了主席的称赞,在这次的《冬云·七律》中她又得到了称赞。

“‘梅花在雪中欢喜’。梅花,这朵花里的主人公,象征着纯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就是其中之一。这样一个党总是在反对反动派的斗争中产生、发展和壮大的。反动派的压力越大,革命者的气势就越高。最后,要让“崖冰”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山花”开遍天下。”

“历史事实证明,革命者最初总是占少数;随着斗争的展开,少数必然成为多数,最终取得胜利。冬天的雪再厚也挡不住太阳,寒流再猛也扑灭不了火。人们热爱太阳、火种和真理。真理的人们粘在一起,就会形成巨大的物质力量,产生无数敢于驱逐熊、虎、豹,创造新的日月大地的英雄。看似强大的反动派,飞雪寒流,狗熊虎豹,必然失败灭亡。”

这里用了很多常用词,是当时特定环境下大家都要遵循的语言。我们不必为此批判郭沫若,因为任何人都很难超越历史和认知的局限。但那些附带的成分,不必要的政治说教和赞美,不仅背离了毛泽东的本意,也冲淡了原诗艺术欣赏的优雅,给后人留下了批评的舌头。真的没必要。

反对当时的现代修正主义,抨击反马克思主义思潮,是毛泽东20世纪60年代初诗歌创作的主旋律。《满江红》无疑是毛泽东诗歌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郭沫若在《五洲风雷》一文中的解读——读毛主席的词《满江红》很成功。他还写了一封信给编辑部的内参未完,说“编辑部的内参未完:内参未完”我写了《五洲风雷》——读毛主席的《人间词话》①...在太阳系九大行星中排名倒数第四...排名第五。(2)‘地球平均直径只有一万二千六百公里’改为“……七百公里”。(3)‘有一万个星系的宇宙’改为‘有几亿个星系的宇宙’。敬礼!"

有“党角”之称的郭沫若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借助毛泽东的诗,他尽了宣传毛泽东思想的责任,比写其他任何文章都稳妥。为什么不呢?

批评开道是“内部未完成版”的惯用方式,与直属上司康生、陈伯达的指示有关。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蛰伏多年的康生停止了对疾病的关注,不断窥视国内外的思潮。他瞄准了经济学界的理论动向,要把孙打造成“中国最大的修正主义者”。

孙(1908-1983)于20世纪30年代毕业于中山大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国家统计局局长、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他潜心刻苦学习,积累理论素养,结合当时经济工作的实际问题,就像开闸放水的洪水,一涌而出,写出一篇又一篇重要文章,在一些会议上一次又一次地作重要讲话。早在20世纪50年代,我们就在社会主义社会提出并坚持“万法千法,价值第一定律”,认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的三大经济规律: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按比例计划发展规律、按劳分配规律只能以价值规律为基础。

孙的经济论文是1964年由《红旗》杂志主编陈伯达作为内部未完成稿印制的。1966年第2期《内部未完》以“关于社会主义经济若干根本问题的讨论”为大标题,发表了孙的四篇文章,分别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管理体制中的利润指标》(内部研究报告)、《全民所有制经济中的财政经济制度》(内部研究报告)、《在社会主义再生产座谈会上关于生产价格的讲话》(提纲)。本期“编者按”写道: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原所长孙同志近年来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分发了一系列“研究报告”。他以反对所谓“传统教条主义”为名,提出了一套经济观点和主张,其中心内容是社会主义经济要以利润为动力,国有企业要独立自主。现在,他的四篇有代表性的文章、研究报告和演讲都发表在这里。孙同志提出的观点和意见,关系到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根本问题,也关系到我国经济应该走什么道路的根本原则。本刊准备从下期开始陆续刊登讨论文章。希望大家积极参与到这个讨论中来。这一期的内参未完版本首次扩充,达到58页,实际上成了批评孙的专刊。在此之前,这一期的所有版本都在40页左右。

1966年第三期《内部未完》组织了一篇批判孙的文章,以马勇的《孙同志宣扬的是什么样的经济观点、刘森的《小权力的分散》为名,实际上“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的解体”——评孙同志《关于改进管理制度的主张》。同时还出版了孙同志的一些文章、讲话和内部报告的索引,可谓蔚为大观。

孙的这些重要文章和讲话被选出来,发表在《内部未完》上作为批判的对象。康生与陈伯达联手断章取义,断定孙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给他扣上“中国最大修正主义者”的帽子,并在经济界组织批判。在“文化大革命”中,林彪、陈伯达等人根据这些文章,把孙定为“中国经济学中最大的修正主义者”,给他戴上“修正主义利润挂帅”、“修正主义企业自治”等大帽子,囚禁了他七年。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孙始终坚持自己的正确观点,据理力争,即使在狱中也不屈服,表现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崇高品德。

用孙自己的话说,他用了一些以前没有发表过的重要文章和讲话:“乌云背后总有一线光明。”作为关键资料,那些发表在内部未完成手稿中的手稿被保留下来,可以再次印刷。这是孙于1979年出版的《社会主义经济的若干理论问题》一书,其后的一些文章被印成“续篇”并于1982年对该续篇进行了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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