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战斗英雄孙占元:与邱少云齐名却鲜为人知,遗愿:穿皮鞋到天安门前照相

一级战斗英雄孙占元:与邱少云齐名却鲜为人知,遗愿:穿皮鞋到天安门前照相,第1张

一级战斗英雄孙占元:与邱少云齐名却鲜为人知,遗愿:穿皮鞋到天安门前照相

时光若能定格,有些镜头撼人心魄。

在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孙占元,拖着已经被打断的双腿,坚决不下火线。弹尽无援,他拉响绑在一起的6颗手榴弹,滚下山去与数名敌人同归于尽。

而他生前的愿望则是“将来要能穿上一双皮鞋,站到天安门前照一张相,回家再娶个媳妇,就心满意足了!”

在孙占元烈士的家乡——河南林县临淇乡三弓水村( 今林州市临淇镇占元村),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提起孙占元,就一口一个章元,一口一个章元的叫得亲切。

孙占元原名孙章元,1925年3月3日出生。父母给他起名叫“章元”,是希望他长大后成为文章魁元,顶门立户 。

1946年2月,三弓水村再次发起征兵动员。孙章元前一年就报过名,因为验兵站的同志看不上这个有点跛脚的小伙子,没闯过验兵关。

这一回,由村农会主任孙立聚,带他去验兵站体检。

两个人一路上商量好了法子,到了验兵站,孙立聚再次叮嘱章元:“章元,要学机灵点儿,记住竖开脚尖……。”

“哎,放心吧!”孙章元点头回答。

验兵站里,有许多人。孙立聚带着章元走到一张桌子前,跟一个穿八路军服的人说:“同志,俺是三弓水村的主任,俺叫孙立聚,今儿带来这个小青年,你们看人中不中?”

军人热情地和他俩握手,之后,取出一张报名表,问孙章元;“哪个村的?”

“三弓水的?”

“叫什么名字?”

“孙章元。”

一边问,他一边用毛笔飞快地在报名表上填写。可能,因为林县方言特别快,他把孙章元误听成“孙占元”,就给记了下来。

“今年多大啦?”

“21岁,民国十四年出生。”

孙章元,椭圆脸庞,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嵌着一对单眼皮的眼睛,隐隐地透出干练气来;厚厚的嘴唇又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印象;从眉宇间皱着的两条浅竖纹和较深的唇角线看来,又透出一种饱经沧桑、坚毅的个性特征。

年长的军人觉得,这小伙子若经过革命熔炉的冶炼,兴许真能成块好钢。他拍了拍孙章元的肩膀,满意地说:

“那,我们就收下你啦!”

一听验兵站的同志收下了他,孙章元高兴得脸上绽开了花。

从入伍那天起,到后来,孙章元屡立战功,报回家乡的立功喜报上也一直写着“孙占元”这个光辉的名字。

孙占元幼时失去父母,是个在苦水里泡大的青年。

三弓水村位于穷山秃岭,孙占元家中靠二亩荒坡地和他的父亲孙永快给人打短工维持生计。

孙占元6岁那年, 母亲徐氏生下妹妹孙立兰后,久病无医,很快便丢下兄妹俩撒手人世。

失去妻子的孙永快起早贪黑、拼死拼活地干,还是背上了一身阎王债。到孙占元10岁时,父亲也不幸病逝,小兄妹便成了无依无傍的孤儿。

世上穷人连着穷人的心。三弓水村的穷苦乡亲可怜孙占元兄妹,总想法接济他们。后来,孙占元的本家长辈商议:叫兄妹俩带着他爹留下的荒坡地到四大爷孙永好家一块过。

懂事的孙占元不能在四大爷家白吃白喝,他每天不是到山坡上割草,放牲口,就是到庄稼地里干农活。

一天傍黑,孙占元背着草筐,手牵毛驴,下山回村。经过一个崖头,忽然崖下茂密的林木间刮起一阵旋风,把毛驴吓惊了,把孙占元也带倒在地。

孙占元的右脚面一下被驴蹄踏住了,疼得他抱住右脚打哆嗦。

那以后,他的右脚就留下了残疾。孙占元用这只伤残的右脚,一直走到他生命辉煌的顶点!

1941年,孙占元谢别了四大爷一家,又带着妹妹回到了原来的家中顶门立户。1943年,林县灾荒,饿殍遍野。

三弓水村,出外逃荒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孙占元领着妹妹与本家哥哥孙立才一起在黄河故道行走数。最后来到徐州城郊,盼望着在这里能靠力气吃口饭。

孙占元在铜山县大庙镇为一富人家做工,多亏好心的蒋姓长工的照顾,兄妹俩才苦挣苦熬活了下来。

1945年,日寇投降,孙占元听说自己的家乡来了八路军,领导穷人闹翻身。他和本家哥哥结伴回到了三弓水故乡。妹妹孙立兰嫁给了那位蒋姓长工,留在徐州。

这时,八路军已经在三弓水建立了农民自己的政权。三弓水村发起征兵动员,孙占元两次报名,终于在第二年如愿以偿。

孙占元加入的这支部队,是太行第5军分区53团,执行剿匪和保卫解放区的任务。活动于豫北的安阳、林县、辉县这个三角地带。

在连队里过集体生活,孙占元虽然跟大伙儿的心情一样高兴,但他不肯轻易把这种心情表露出来。别的战士连说带笑,又唱又跳,他却独自立在一边,不动声响,顶多兴头上来了,“嘿嘿”乐呵两声。

因为不爱说话,战友们便又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老闷儿”。

他不爱说话,干活却一点不含糊。不管是上炊事班打饭,还是整理内务,或者给驻地老乡担水,下地耕种,他总是不声不响地抢在别人前头,干得快,干得多。

1947年8月1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九纵队成立。孙占元所在部队成为正规野战军,编入九纵第二十七旅第八十一团,隶属于陈、谢富治兵团。

1950年,部队赴贵州剿匪。孙占元所在五班追赶逃匪到一个乌蒙山区的苗家寨子。一眼发现两个匪兵拼命逃跑,孙占元一边紧追,一边大喊:

“站住,缴枪不杀!”

这两匪兵一听有人喊,吓得更毛了,在熟悉的山道上飞跑。孙占元急了,大吼一声:

“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两个匪兵听到跑得飞快,拐过一道小山岗,不知去向。

孙占元一路猛追下去。跑过几道山岗后,终于发现两个匪兵停在路边,对着脸喘粗气。

这两个人,一个满脸胡茬子,有三十来岁,另一个还像个毛头小孩,有十八九岁。

孙占元气呼呼地走到匪徒跟前,一边拽过枪支,一边斥道:

“叫你们站住,为啥还跑?不想活啦?”

到连队一审问,孙占元抓得那个大胡子匪兵,原是被其本村的匪首硬逼着他粜了谷,卖了地,买了一条枪加入匪队的。

孙占元向部队领导讲清了这一情况后,首长给匪兵发了路费,又多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家。

那个十八九岁的小毛孩子,名字叫易才学,也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为生活所迫,当了匪兵。

经过几天的集中教育,易才学脸上的疲惫恐慌一扫而光。他找到孙占元,说自己也想参加解放军。连里认为,易才学苦大仇深,根底好,把他分配到孙占元的五班当战士。

孙占元很喜欢易才学的聪明、机灵。在生活上关心照顾他;思想上启发引导他;军事上手把手教他;使易才学进步很快。

二级爆破战斗英雄易才学

1950年,帝国主义罔顾世界人民强烈的和平愿望,悍然发动了侵略朝鲜的战争,并把战火引向鸭绿江边。

1951年3月29日,孙占元响应“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号召,赴朝作战。被编入15军135团3营担架连任班长。

我方运输受到侵略军破坏,志愿军部队携带大量的弹药和粮食,在山峰连绵、冰封雪盖的朝北高原上徒步行军。

这对孙占元来说,困难更多一些,那只带内伤的右脚,行军一超过三十里就疼得钻心。

对待战友,他有深厚的情谊。什么事都要给想到,什么事都要给料理好。

宿营时,他给战士们烧水烫脚、挑脚泡;帮助战士们补袜子、钉鞋带;烘烤被雨淋湿的衣服。

1952年4月11日,孙占元所在部队,奉命进入了五圣山上甘岭阵地接防。

在几年的战斗生涯中,孙占元一贯表现英勇,5次立功。团首长看准了孙占元,面憨而内蕴灵气,任命他为步兵连7连2排排长。

孙占元有个战友叫王白玉。他是临淇镇白泉村人,两人是同乡又同时参军、赴朝,同属15军45师135团,又共同参加上甘岭战斗。

王白玉那时在一营通信连当连指导员,因战斗任务紧,纪律严,每次见面都在一起时间不长。

就在孙占元牺牲的前一天下午,他们有机会碰到了一起,难得在一起畅谈,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说不尽的知心话。

通过谈话,才知道孙占元调到步兵连,并提升为排长。孙占元说:“咱受苦人出身,要叫咱出点憨力,那没啥说,要说敢打敢拼,咱也不在人下,可是叫咱当排长指挥人,确实有点为难,就怕干不好!”

王白玉对他说:“我当连指导员也不轻松,不会咱就学,总能干好。”

1952年10月,侵略者单方撕毁停战协议,向上甘岭阵地发动大规模进攻。侵略军以每秒钟六发的速度向上甘岭狂轰,我部分表面阵地暂时失守。

1952年10月14日,135团奉命向敌人反击,要夺回被敌人攻占了的上甘岭“2号”、“7号”、“8号”和“11号”4个表面阵地。

敌人以一个步兵团,三个炮兵团和十几架飞机的立体战疯狂向我还击。照明弹、汽油弹把阵地照得象白昼一般。密集的炮弹在我方阵地炸响,一个弹坑的口径都有三、四十米。炮声响成一片,听不准是在前面响还是后面响。

孙占元所在二排奉命执行夺取597.9高地2号阵地的第一突击队任务。

当晚17时30分,孙占元带领突击排30多个战士顺着编为6号、5号、4号的阵地进入主峰--2号阵地的坑道内,隐蔽待机。19时,他们跃出坑道,战斗开始。

狡猾的敌人用钢板、木材和麻袋在山坡由上而下顺势构筑了四个火力点。以十几挺轻、重机枪构成一个梯形火力网,喷出无数条火舌,封锁住我军反击的道路,这是夺回2号阵地的主要障碍。

孙占元把全排人在心里掂量了一遍,发出了命令:“李忠先,你去炸东面第一个火力发射点!”

“是!”

五班副班长李忠先抓起两根爆破筒,“呼”的一声站起来往外冲。孙占元连忙拉着他说,

“注意,要利用地形,机智、迅速!”转过头来,又说,“战士们,掩护!”

在全排机枪的掩护下,李忠光怒冲冲移动着粗大的身躯,向火力点匍匐前行,快接近火力点时,敌人的几挺机枪一齐向他射击。空中一颗照明弹由白变红,忽悠忽悠地灭了,敌人立刻失去了目标。

李忠先趁机一跃而起,几步蹿到火力发射点前,举起一根爆破筒。只见火光一闪,传来震天撼地的爆炸声。李忠先光荣牺牲,也给战友们创造了反击的时机。

孙占元和战友们飞身向火力发射点扑去。枪声和手雷声响成一片,一举夺回了第一个火力发射点。

孙占元攀上一棵炸倒的松树枝杈上,透过烟尘滚滚的夜空,他听到远方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

作为第二梯队的三排被敌人密集的炮火隔断,牺牲了很多人,一时冲不上来。二排孤立无援,孙占元身边也只有十几个人了。

敌人三个火力发射点里的机枪、迫击炮、火箭筒、火焰喷射器,都疯狂地压过来,火焰喷射器喷出的一片片大火,在焦黑、松软的土地上燃烧着!

孙占元向四周看了看,决定先组织一下力量,把敌人可能向我方冲击的地方堵塞住。

孙占元匍匐前行到阵地左面,这里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可以少一些战士把守。他又来到右面,这里是一溜斜坡,守卫在这里的战士全部牺牲了。

突然一颗炮弹落在孙占元身后,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抛到一个弹坑里,他只觉得两条腿剧烈疼痛,胸口闷疼,昏死了过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孙占元苏醒了,阵地上依然是子弹呼啸、炮声隆隆。

他半坐着,用右手往腿上一摸,军裤下半身湿湿的。他松开绑腿布,把右腿的裤腿往上提了提,腿断了,只有一层皮还连扯着,又拉开左边的裤腿,左腿肌肉被削去一半,骨头外露,一种发热的黏糊糊的液体在流淌。

他的双腿被打断了!但他神智一直清醒,他知道阵地重于生命,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坚决守住阵地。

在敌人反扑的间隙,孙占元把挎包交给连队指导员林文贵,对他说:“自己可能回不了祖国了,包里的钱用来交最后一次党费。”

他用两条臂膀支撑着,一寸、一寸地艰难拖行,满山的碎石磨破了他的臂肘,满地的弹片刺伤着他的躯体……。

孙占元伏在一截交通沟里,把易才学和方振文叫在身边,刚毅而沉着地说:“情况很坏!三排没能上来,我们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2号阵地拿下来!剩下的战士,分成两个组,你俩一人带一个组。”

他沉重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侧过脸对着易才学说:“你带领两个战友,去炸掉火力点。”

接着转向方振文:

“挡住右边的敌人,保证我们……侧……侧翼……的……安全。”

他说完这话又吩咐身旁两个轻伤员:“去拣敌……人……弹……药。”

“排长!排长!”易才学发觉排长的话音颤抖,断定他是受了伤,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易才学一下子怔住了:

“排长,你——你——!”易才学噙着眼泪,一边用救急包给孙占元包扎,一面含抽泣着说:

“你伤得这么重,快下去吧!”

“排长,你负伤了!”

“排长,我背你下去!”

战士们围拢上来。

“大丈夫……男子汉,擦破……皮,怕啥!赶快……执……行……命令!我掩护!”孙占元两眼射出坚定的光芒,苍白的脸上露出严厉的表情。

易才学心里像刀绞一样痛苦。他拖过一挺机枪,握着3个手雷,带着战友万长安和饶松亭,迅速向火力发射点匍匐前行。

通过观察,易才学发现第二、三两个火力点的射击方向都不是朝自己。只有第四个火力点向他射击,暴风雨般的子弹洒落在他的面前,地面上像开了锅的水。

借助排长和战友的机枪掩护,机灵的易才学拿出一个手雷,三滚两爬,跃到一个弹坑里,擎起手雷,向第二个火力点狠狠地掷去。

马上又飞转身子,一面滚向第三个火力发射点,一面把手雷的保险针拔掉,塞进暗洞去。

只听两声轰鸣,敌占的两个火力发射点全哑声了,随着两声离他很近的爆炸,他一下子被震昏了。

易才学在昏迷中听到一个非常亲切、熟悉的声音。孙占元拖着两条断腿爬到他身旁,呼唤着:

“易才学,易才学!”

易才学翻身爬起来。

“没伤着吗?”孙占元关切地问他。

易才学眼前模糊了,排长是靠了何等的力量才爬过了这段路啊!他抓住排长的手,哽咽着说:“排长,我一点也没受伤,我背你下去!”

“不行!”孙占元面孔严肃起来:“我问你,是我个人要紧,还是党交给我们的任务要紧?”

孙占元趴在夺回的高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借着照明弹的闪光,看到山下一片灰点子正在向山上蠕动着,他呼喊一声:

“敌人可能要反扑!快去炸掉最后一个火力点,快!山下的敌人我来对付。”

第四个火力点设在一个隆起的石崖上面,有四周都是射击孔。易才学转身对两个战友说:“如果我牺牲了,你们接着上!”说完,他拖着机枪向石崖攀去。

第四个火力发射点,却用一条条火绳,死死捆住了他。孙占元扣动扳机,“哒哒哒”地喷射着子弹,压制着第四个火力发射点。敌方见状,调转枪口,一齐向孙占元打来。

易才学见排长把敌火力调转开,立刻纵身爬上石崖,转到敌火力点侧后,迅速把手雷投进敌堡,敌堡的堡顶被炸开了,敌机枪顿时成了哑巴。

万长安和饶松亭赶上来和易才学一起钻进硝烟弥漫的地堡区域,抢出一挺没有被炸坏的机枪,往沙袋上一放,朝残余之敌猛射起来,直到全部被歼。

孙占元看到机灵鬼易才学端掉了敌人最后一个火力发射点,心里十分欣慰。可是他清楚,山下的敌人还会组织反扑,必须组织兵力对付。二排的战士们只剩下几个人了,形势十分危险。

山下的敌军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然而山上志愿军阵地一点动静也没有,进入阵地后,也没见一个活着的志愿军,便以为阵地上的志愿军战士全牺牲了,即直挺挺地拥了上来。

当敌人进到离他20米左右时,他用两挺美式机枪,交替射击,枪筒红了,他的手被烫得“嗤嗤”响,流下了血水,可是他仍然咬牙怒目,用两挺机枪轮番射击。

眼看敌人又疯狂地猛扑过来,孙占元投出了两颗手榴弹,把正面的十几个敌人堵住。不料,右侧又有二十来个敌人拥了上来。

他看着跟前的子弹已经打光,仅有的几颗手榴弹,又因为臂伤严重扔不起来,那冲在最前边的8个鬼子就要把他包围起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占元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绑在一起的6颗手榴弹,拉开引线一声大吼,奋力地滚向敌群。

前边的8个敌兵见一个黑影迅速地滚来,借着烟火,看到了孙占元举起一束即将炸响的手榴弹,顿时呆若木鸡。

上甘岭战役开始后,孙占元的同乡王白玉在通信连紧随突击连身后。通信连选择在一个大石崖下,敌人的火力触及不到的地方,离孙占元的突击排不到1公里。

王白玉通过望远镜再借着炮火的光芒,目睹了孙占元牺牲的悲壮画面。

只见他拖着重伤的身子,滚向敌群,拉响了手榴弹!

侵略者吓得抱头鼠窜,可是他们跑不掉了。

2号阵地上震天动地一声巨响,泛起一片红光,在滚滚的烈火浓烟之中,侵略者被彻底埋葬了。

“轰隆隆!”几声巨响,火光迸射中,孙占元,这个中华民族的好儿子、优秀的共产党员、伟大的战士、人民的英雄、志愿军的好排长,英勇捐躯。时年27岁。

王白玉想起在战前一天,孙占元对他说过的话,担心自己当不好这个排长。他在心里呐喊:“孙占元!谁说你当不好排长!你双腿被打断也不下火线,奋战到底的高度自我牺牲精神,压倒一切敌人,你是战友们的楷模!”

“排长!排长!”

易才学、方振文和战士们悲愤地一齐呼喊。

易才学向孙占元的位置跑去。排长的那挺机枪朝后倒着,周围是一片杂乱的空弹壳。他发疯似地喊叫、寻找,在下边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发现一只带补丁的鞋,鞋的附近,易学才找到了排长的遗体。

他的周围乱七八糟地横躺着一大片敌人。

易才学拚命地摇喊着:“排长!排长……。”但是,孙占元那目光炯炯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易才学脱掉上身军衣,把孙占元抱住。易才学想起排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个愿望:“将来要能穿上一双皮鞋,站到天安门前照一张相,回家再娶个媳妇,就心满意足了!”

易才学猛地抬起头来,将排长孙占元留下的机枪抱在怀里,望着山下集结的敌人……他愤怒地喊着“还我排长!”迅猛地扑向敌人。

接应上来的第二梯队、第三梯队志愿军战士发起了势不可挡的进攻,21时10分,597.9阵地全部收复!

孙占元,这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在中朝人民中迅速传扬开来。

1952年11月6日,中国人民志愿军领导机关授予孙占元“特等功臣”和“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1953年,2月22日下午4点多,经过5个多小时的行程,跨过了鸭绿江,护送烈士回到了阔别两年的祖国。

孙占元烈士与一级战斗英雄邱少云和特级战斗英雄黄继光等英烈的遗体,安葬在沈阳市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1954年5月,第15军在军长秦基伟的率领下回到祖国。

荣获二级战斗英雄称号的易才学,穿上军装、皮鞋,来到天安门前庄重地照了一张相。他是在替他的排长,完成生前最后一个愿望。路人惊讶地发现,这个站得直挺挺的军人,已然泪流满面……。

什么叫英雄?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方称英雄!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中有197653名英烈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更多的英魂连遗体都找不到 ,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永远躺在了那片土地上。

活着的老兵说:从不敢忘记,更未有后悔,若有战。召必回。

正因为有了无数孙占元式的英雄,我们的家国才免遭帝国主义的蹂躏和践踏,我们的民族才摆脱了列强的奴役,我们的人民才安享到了和平的阳光。

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感谢读者朋友的耐心阅读。

文本由作者主观思想+历史客观事实梳理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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