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山志
随着广东人走向世界,粤语也被带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现在粤语不仅是香港和澳门的官方语言,也是美国和加拿大的第三大语言,澳大利亚的第四大语言。所以粤语在海外的地位很高。全世界使用粤语的人超过1亿。正因如此,联合国早已将粤语定义为“语言”而非“方言”。
一个
广东的历史
大部分大陆人不知道广东人的构成和来历,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广东”。一些大陆人很疑惑,为什么秦汉时期的“百越之地”、少数民族众多的广东,现在除了粤北山区的一个“瑶”外,全是汉人?
为什么相距甚远的韶关南雄县和肇庆封开县的“珍珠港”被称为岭南文化的发源地?为什么近代史上只有广东人大规模移居国外,诞生了孙中山这样改变中国历史的人,以及辛亥革命这样改变中国历史的转折点?这些都涉及到汉民族发展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并且一个接一个地发展到现在。
秦朝统一中国之前,两广不属于中原政权,称为“百越”。但是他们没有组成国家,都是刀耕火种的民族氏族和部落。由于广东和湖南交界处的岭南山脉的阻隔,即使是离广东最近的楚国(今湖南)在战国时期也没能统治百越。
百越地图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误判形势,认为中原已经永远投降了。于是军队被分成了两部分。一支在北方与匈奴作战,另一支50万人的军队在后来成为南越王的赵佗将军(今河北省)的率领下,在南方征服了百越。
但这样的措施造成了中原地区的军事实力空空虚,以至于后来形成的陈胜、光武起义和楚汉两大义军可以横扫中原,最终导致了秦朝的灭亡。
据史料记载,赵佗率领50万大军攻克百越时,在密林2中与当地少数民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当然,当时装备、人数、科技水平明显占优的秦军还是成功征服了百越。
从此,现在的两广第一次属于中原政权。赵佗征服百越后,行政中心选在番禺(今广州越秀区),珠江口以北,珠江三江汇合处,背山面对珠三角平原。所以广州建了两千多年。
之后刘邦和楚汉的项羽逐鹿中原。秦朝原本命令赵佗率领大军回中原平叛,但赵佗拒绝了,并趁机在番禺称王,将自己控制的两广地区和现在的北越称为“南越”。这个政权一直延续到汉武帝时期。当时陆路运输主要是马,但两广不产马,只好从中原引进。所以社会的发展总是受到中原的制约。到汉武帝时,中原稳定,武帝派军南下,歼灭南越国。从此两广直接隶属于中原政权,也成为历史长河中中原汉人南逃的乐园。但是中原汉人的南迁,最终形成了今天的中国,那就是后话了。
对了,南越第二个皇帝赵佗的孙子赵建的陵墓,上世纪80年代在广州香岗山被发现并完整发掘,出土了金玉玺、金玉衣等多件国宝。在遗址上修建的南越王墓博物馆,是当今广州著名的历史文化遗址(可以去盗墓)。
此外,经过中原军队几十年来两次大规模的军事征讨,百越的少数民族数量大大减少。至于这些“百越部”究竟去了哪里,史书上没有记载。
现在越南人认为,原来越南北部的“京族”等民族,是为了逃避中原军队的征服,从两广逃到越南北部的百越军队。所以一些越南人就以此为依据,荒谬地要求中国把广东广西还给越南!所以1979年中越战争的时候,当时越军的口号很出名,也很搞笑:“早餐去友谊关,春节去南宁!”。中国史学界认为,原广东地区的“百越部”向西逃到广西、云南,成为现在的庄、董的祖先。
此外,汉武帝收复南越国后,将行政中心(县)从番禺迁到现在两广交界的肇庆市封开县,并将封开县的一条小河命名为“广福河”,寓意汉武帝“广恩”。此后,该县东称“广东”,西称“广西”。开封县也是400年汉朝时期两广与中原的中转枢纽,因为这里被称为广府文化的起源地。
2
广东人的起源
广东人由三个群体组成:广府人(占多数,分布在珠三角、粤北和粤西)、潮汕人(分布在粤东和粤南的潮汕平原)、客家人(分布在粤东的梅州和惠州)。所以也有三大语言:粤语(粤语)、潮汕语、客家话。这三个群体都是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汉族人迁徙到南方的后裔。
为什么这三个群体会出现在广东?继续以上广东的历史:
汉武帝北击匈奴,南征南越,奠定了汉朝四百年的基础。中原地区形成了一个文字、语言、文化、民风统一的强大民族“汉”。
之后是短暂的三国,然后是西晋。三国时期,统治两广的吴栋政权将其行政中心从封开县迁回南越首都番禺,并改名为“广州”。此后,“广州”一直是广东的行政中心,没有改名。
但自西晋以来,发生了汉族第一次大规模、长时间的内部战争,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八王之乱”!这场始于朝廷权力斗争的“八王之乱”,虽然以东海王司马越夺权而告终,但却极大地损害了中原,导致了汉民族的急剧衰落。接下来北方少数民族大规模入侵中原,乘汉族衰落之机,形成了另一场众所周知的历史时期的战争——“五朵野花”,然后是南北朝的混战,直到唐朝,中原大战才彻底结束。
五大游牧部落祸害中国人
此时,中原的汉人已经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有一个物产丰饶的世外桃源“广东”,虽属中央,但山高皇帝远!
因此,从“八王之乱”开始,中原汉族人民为逃避战乱而发生的第一次大规模南迁。当时以族长、村长(称“太公”)为首的全家、全村人长途南下,于是把当时中原的汉语、文化、风俗都带到了广东。几乎所有传统的广东家族都有“族谱”记载他们从中原何处来,何时迁居广东。比如香港前特首曾荫权,他的祖籍是山东的曾子,他家从山东南下到广东南海县时有记载,再到曾荫权的祖父到来时才移居香港。
以当时的交通和生活水平,可想而知南下这么长的距离有多难。所以,当这些南行的汉族最后越过岭南山脉到达粤北韶关南雄县,不再受战乱影响时,他们都会在那里休养生息。
但南雄县毕竟是山区,农产品远不如平原地区丰富。因此,南迁的汉人在那里繁衍几代后,大部分还会沿着北江、赣西继续南下,到达最终的迁徙地——珠江三角洲、粤西乃至桂东平原地区。所以南雄县的珠玑巷也被称为粤语的发源地,和前面说的封开县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广东的许多名人都在那里修建了太公庙,以纪念带领族群南下的太公,并葬在那里。
雄德县珠玑巷
这一时期,浙江福建的部分汉族人南迁到粤东的潮汕平原,成为潮汕人的祖先。所以潮汕话和闽南话同属一个语系,和粤语这种来自中原的古汉语是有区别的。
唐朝建立后,中原战乱终于平息,汉人南迁也停止了。唐力繁荣了近400年,中原的中国人再次统一了。唐朝末年,广东的华人也逐渐从汉朝的华人演变为唐朝的华人(虽然两者差别不大)。唐朝四百年的稳定也使得前面提到的中原各地的汉人在广东重新融合,形成了珠江三角洲和北江、西江沿岸的广府人,语言文化也趋于一致。
此外,这也是汉人第一次大规模南迁,最终彻底消灭原广东地区的百越诸部。到唐朝末年,粤北山区只有一个“瑶”,其余平原全是汉人。因此,广东的汉族人后来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汉字“越”,与“越”读音相同。其目的在于表明现在的越国与古代的越国完全不同。
三
广东古代汉语的稳定性
唐力之后,中原再次陷入漫长的战争,被北方少数民族侵占,语言发生巨大变化。
北宋初年,中原的汉语还能基本保持汉唐语言。当时,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官方权威的读音韵律书《广韵》(全称《大宋重建广韵》)出版,其中标注的字读音与现在的粤语高度一致。然而,中原地区被西夏、辽、金、元等北方少数民族侵占,中原地区的汉语开始为胡华语。到南宋时,中原地区的汉语已经从汉唐汉语(粤语)发展到现在的客家话。
另一方面,地处一隅的广东,很少受到战乱的影响,也没有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影响,所以一直保留着汉唐时期的语言和文化。所以大量的唐诗宋词只能用粤语来读,能满足诗歌基本的韵律美。
就拿唐代诗人刘禹锡的名作《竹枝词》来说吧——江水平柳暗花明,朗江声声吟。东边日出西边雨,路上风和日丽却阳光灿烂!
这首家喻户晓的情诗也是中国古代文学的杰作。它不是直接表达,而是运用了古汉语“语义双关”的表达手法,用“晴”的天气来表现男女之间的“爱”。粤语中“清、平、声、清”都是同一个韵母,完全符合诗歌的韵律美。用粤语读完就能体会到诗歌的意境。
也是唐代著名诗人王维的名篇《论山假日思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到兄弟们的身体登上了高处,也会因为不到我而有一丝遗憾。
粤语中“亲与人”有相同的韵母,符合诗歌的押韵要求。但普通话里这两个字押韵不一样。从这首诗可以推断,唐代山东人讲的是类似粤语的古汉语。
唐代王之涣的《鹭楼》中也有一句著名的哲理诗:山遮白日,海竭金河。更上一层楼,看得更远
粤语中“柳楼”韵母相同,符合绝句第二句和第四句必须押韵的要求。但普通话里这两个字押韵不一样。根据语言学家的研究,古代汉族是男耕女织的农耕封建社会,人们长时间近距离面对面交谈。当时的文言文很短,需要多达九个声调,保证了大多数数字有不同的读音,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同音字歧义”,能够用简短的语言清晰准确地表达意思。北方少数民族是游牧民族,人们经常骑马远距离交流,所以至少要有四声。只有这样,不同的声调之间才能有较大的区别,才能让远方的人听得懂什么声调发音,但这样会导致大量的同音字。
南宋以后,中原地区的汉语声调大大降低。为了避免同音字太多,严重影响交流,解决办法是增加声母,即在从未卷过舌的古汉语基础上,通过卷舌增加三个声母“zh、ch、sh”。
四
南宋时期汉人再次南迁与客家的形成。
南宋以后,中原地区的汉语与汉唐时期明显不同,声调有所降低。北方少数民族入侵引发的长期战乱,再次引发了中原汉族向广东的第二次大规模南迁。汉族人的这种南迁直到清初才结束。
当时广东的平原地区已经被之前南迁的广府人和潮汕人占据,所以这次南迁的汉人不得不迁到粤东、粤北与江西、福建交界的梅仙山,被称为“客家人”,即“住在别人地方的人”,他们南宋的中原汉人被称为“客家人”。
五
粤语与普通话的最终形成
广东广府人的生活一直是稳定的,所以语言一直保留着汉唐的特点,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宋代广州的海外贸易非常发达,从中传入了一些阿拉伯语,从而影响了广府语的词汇。
清朝260年的稳定岁月,使得保留了古代汉语九个声调和大部分读音的现代粤语在清末完全形成。同期,现在的普通话也是在以北京为中心的地方形成的,但它的声调只剩下四个声调,和北方的胡话完全一致。
粤语覆盖面广,不同地区口音会有差异,但差异不会太大。比如粤北韶关人,可以用粤语和桂东人交流。基于广州在广府地区两千多年的领先地位,公认的标准粤语语音是清末民初广州西关地区的粤语语音。西关就是现在的广州旧荔湾区,清末民初广州富人聚集地,清朝时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口岸十三行就坐落在这里。
六
与普通话的特点相比
前面说过,粤语在背诵古诗词时具有声调更丰富、更具韵律美的优势。更重要的是近义词的区别。
古汉语中,近义词的发音特点是声母相同,韵母不同。这样,近义词的读音相似而不同,更容易表达。
比如“的,的,的”和“做,做”,这两组常用的近义词完全符合粤语中“声母相同,韵母不同”的要求,懂粤语的人根本不会混淆“的”、“的”、“的”,也不会用错“做”、“做”。
另外,上一篇文章提到,粤语中没有卷舌音,即不存在卷舌和非卷舌不同的这三对对应声母“Z、C、S”和“zh、ch、sh”的正常使用问题。所以粤语在这方面的表达是越来越清晰的。
纵观广东人文的形成发展历史,其实本质就是中原汉族人民不断迁徙,为稳定幸福的生活而奋斗的血泪史,带动了整个中国的发展史。在这个过程中,语言、文字、宗族等是维系广府人最重要的纽带。
再比如:宋词中的名句:“明月几时有?问天酒。”“就像一江春水向东流问你能有多少悲伤。”“什么时候,多少钱”这两个古词在粤语中保存得很好,是日常用语,胡华的普通话里没有表达。此外,粤语同韵“哀流”,普通话却不同韵。
粤语也是一种汉语,除了普通话之外还有完整的书写体系,即所有粤语发音都有对应的文字,可以完整的记录发音。
随着广东人走向世界,粤语也被带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广东文化将继续在世界文化中展现它独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