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后,华东野战军代军长粟裕说:华东的解放,特别是淮海战役的胜利,离不开山东民工的大车和大连的大炮弹。
大连属于中国东北。为什么粟裕不说是东北,而是专门去了大连?大炮指的是什么炮弹,有多大?
简单来说,炮弹是大连兵工厂制造的。大炮弹指的是日本的75毫米山地炮弹。
华野获得的大量75式山炮炮弹是原厂制造的新炮弹,而东北野战军使用的都是旧弹夹加工的重装炮弹。看似不合理,这要从大连在解放战争中的独特地位说起。
至少在辽沈战役结束之前,东北兵工厂的炮弹无法通过陆路运输,因为沈阳锦州在国民党军队手中。赤峰、承德失陷后,通道已被完全封锁。甚至辽沈战役后,辽西走廊开通,东北军区和野战军两个后勤部长杨志成、周春泉参加第一次全国军械会议,要从大连上船,经山东去西柏坡。因为华北有一个傅,平金之战还没有结束。只有在四方面完成了平金战役之后,才能给予东北解放区以支援。
炮弹运入关的唯一途径是大连,走海路到山东。
在过去,大连和旅顺统称为鲁大大学,在中日甲午战争后被日本占领了40年。1945年收复时,留下了庞大的机械、化工、钢铁等重工业基础。大连是一个自由港,在航运和贸易方面具有特殊优势。
日本投降后,根据苏联与国民党政府签订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苏军进驻大连,实行军事管制。中共东北局随即成立旅地委,从日伪政府手中接过地方行政权,在苏军默许下,使旅成为东北“特别解放区”。
大连和胶东解放区隔海相望,坐船一夜就能到。于是山东根据地的军工纷纷来到大连,寻找急需的军械装备和军需物资。
1946年8月,东北民主联军副司令兼参谋长小来到大连,见到山东派来搞贸易的胶东第三军械厂厂长刘震,询问建立兵工厂的可能性。刘震是兵器工业专家。经过详细的调查,他想出了一个计划。结论是,虽然设备破,原料匮乏,但是很难。但是,大连具备建设兵工厂的基本条件。只要有技术实力和资金,就可以建厂制造大口径炮弹、导火索、无烟火药等部队急需的军品。
这一情况报告了中央,朱总司令亲自发电报通知关中各根据地,让他们立即派部队、派工人、派干部,带着钱,到大连去建厂。
华东局立即组织资金,派出数百名军械干部和技术专家,在大连成立了华东财经办事处。有两个机构,一个军械委员会,负责炮弹的生产,称之为新公司。一个名为华顺商业银行的财政和贸易委员会负责贸易、采购、融资和有风险的海上运输。
除了启动资金,华东局从山东大量调粮出海,弥补资金不足;由于东北国民党军队的严密封锁,修理设备和收集原料非常困难。当时朝鲜给了很大的帮助。办公室也想尽了一切办法。该商号从胶东运来大量花生,榨成花生油与苏军交换物资,并成立香肠厂,向离不开肉的苏军出售香肠。当生产用煤短缺时,广告就会贴出来,筹集的钱用来购买苏联人手中的煤。很快,苏军家属在收购点排起了长队。苏军用的煤是中长铁路以军需的名义带进来的,补充起来很容易。
当时兵工厂还不能公开,大连人都以为这些山东老乡在经营香肠厂。
苏联移交了钢铁、化学、和谐、制罐四个工厂后,建新公司开始试制炮弹,样品是刘震主任从胶东带来的一枚日本产75式希尔炮弹。一开始只能生产弹体,运回胶东重新组装。
为了从大连向胶东运输武器,这家新公司使用了70艘汽船和数千名船员。避开海面上的国民党军舰,出港后向东驶往朝鲜,然后折返,使对方以为是从朝鲜到胶东做生意的商船,目标是成山头-丽岛附近的一个小港口。
解放战争时期,大连建新生产的炮弹就是从这里卸下来的,然后换上山东老百姓的手推车。每辆车上装了两发炮弹,推到沂蒙和淮海。
根据当时的装备条件,兵工厂决定进一步试制日式75毫米炮尾钢全装弹药。测试中没有75mm山炮,只能用土办法代替。结果,炮弹突然爆炸,生产炮弹的第一隐蔽厂厂长吴平洲死亡,生产引信的第二隐蔽厂厂长吴运铎受重伤。来大连之前是华中军工部副政委、副部长,都是不可多得的军事技术专家。吴运铎在新四军时已经失去了一只造武器的眼睛。伤愈复出后,吴运铎拄着拐杖再次住进了工厂,被称为中国的保尔克·查金。作为一本著名的教科书,《把一切都交给党》激励了几代人。
问题是,在鬼子投降后据说到处都是枪的东北,连一个弹壳样本都要从胶东带过来。连一把普通的日联枪都不能提供这么重要的武器库吗?真的很难。
首先,苏联人没有这种枪,他们鄙视这种枪。
如果当时大连的甘井子能看到东野的主柱,当然是小事一桩。问题是现在东野的主力纵队都在北满,和辽东半岛隔着一大片南满。
1945年秋国民党军进入东北后,从山海关沿北宁路向北推进。1946年5月,四平保卫战,东北民主联军伤亡惨重,不得不放弃四平这个东西南北交通枢纽,再到长春,退到松花江以北。
这时候国民党军就充分利用了。虽然中间休战了四个月,但南满只剩下两个纵队,能搬走的军火库和军需都搬到了北满。
在此期间,萧劲光于9月来到大连。萧劲光和刘震谈在大连建兵工厂的时候提到,一旦敌人切断南北满洲的联系,北满就无法支援你们了。这个预测在一个月后得到了证实。10月,东北蒋介石对南满发起猛烈进攻,南满根据地被压缩到临江、蒙江等四县狭长地带。大量伤员和家属不得不撤到朝鲜,地方部队“大批流散,少数造反”。两个主力纵队准备撤往北满。
云和小来到这里担任南蛮的军政首领,抱着即使全军覆没也不退出南蛮的决心,在北蛮部队的配合下力战不退。这就是著名的“江南三倍,江中四保”。
当时叫关东旅长区,相邻的辽南根据地只有冀中、山东几个八路军连发展的一个独立的辽南师。在国军精锐的新六军的攻击下,伤亡严重,装备损失极大,只好退守关东的哨所边缘,这是当时国民党军占领的普兰店和旅长的苏军边防哨所之间的一条狭窄的非军事区的名称,国民党军无法进入。
杜曾经制定了一个进攻半山坡的计划,但蒋介石没有批准。他告诉杜,当共产党被消灭时,他要和苏联算账。即东北战略中的“关东县依靠外交解决问题”。
辽南是三年东北解放战争中收复的最后一个根据地。旅长与东北腹地的长期阻隔,特别是国共在东北战场的攻防态势,决定了东野的军火基地不可能是大连,而只能是珲春、鸡西、佳木斯。即使在1947年,东野冬季攻势突破满洲后,吴秀泉去大连视察军事工业,仍然要经过朝鲜。
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大连建新公司生产的炮弹只能供应给华野,而不能供应给地处东北的东野,因为海路不仅相对通畅,而且比陆路安全得多。
由此可以理解,由中央政府主导,华东局投资的大连建新公司,旨在利用苏军控制下的特殊环境,利用日军留下的工业基础和海上优势,为华野部队制造大口径炮弹和军品。
建新公司为华东战场立下了汗马功劳。1948年1月24日,完成了全部装填炮弹的试制,命名为山124炮弹。全年生产23万发,有力支援了华东野战军进攻济南和淮海。
淮海战役,华野消耗炮弹近70万发。除了大量的迫击炮弹,山炮消耗占了很大比重,当然还有华野的野炮和榴弹炮。1947年初,华野利用苏北、鲁南战役,歼灭国民党军第二十六师和第一快纵队缴获的美制105榴弹炮、坦克、汽车,组建了特种部队纵队。在孟良崮战役中,用特种重炮阻击援助,75式山炮是攻击山地的主力。华野75山炮全纵队控制。在渡江战役中,紫色应时遭到炮击,美国榴弹炮即将扮演主角。毕竟75式山炮口径不够。
华野的炮弹主要来自战场缴获、大连建新制造和山东军械生产。
东野的炮弹来源主要是储存和重装。东北条件特殊,储备来源于搜索接收日军留下的大量库存,以及苏朝各种途径,尤其是大口径野炊、榴莲、炮弹,支援关外作战绰绰有余。
大连建新公司成立后隶属于华东局。1948年3月移交华东局领导,1948年秋直属中央军委。它仍然由华东局管理。无论隶属关系如何变化,东北局和华东局都给予全力支持。当年只有团结一致夺取全国胜利的共同目标才是注重大局和作风,没有狭隘的本位主义。否则,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建立起解放区规模最大、技术水平最高的军工生产企业。这个财团有8000名员工,48年年产日本75毫米山炮炮弹23万枚,49年年产美国炮弹20万枚。
肖华说:华东打不好,华北难打,东北难打。你必须造壳来支持华东。
向李富春求助的建新公司总经理朱义说:东北局要东西给东西,要钱给钱,不要一个空壳。
何长工说:新公司是用华东人的钱成立的。华东的军事专家水平很高,为解放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粟裕的话,是对包括东北局在内的各方的真诚感谢。
不要咕哝着诸如“散叶是怎么跑到也斯的领土上建兵工厂的”之类的奇怪的话,或者多看看地图,从别人那里学些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