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初春的午夜，一位93岁的老太太死在了外国的豪宅里。
离开时，她最牵挂的是半个世纪未见的爱人。
她一生都在迷恋一个人，花了很多时间等待，但最后，她变成了空。
这辈子，她渴望完美，守护家庭，生儿育女，却失去了第三个儿子。
出生富贵，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在近一个世纪的历程中，她经历了人生的种种磨难，尝尽了世间的一切辛酸。
她是张学良的原配妻子于凤至。
她的一生充满了悲伤。
01“凤凰一命千金”与“为虎作伥”的联姻
于凤至取名“冯至”，并不是从她父母'空洞里吹来的风，而是来自算命先生的批语:“福禄强，乃凤鸣”。
而“凤鸣”的这句话也促成了她的婚姻。
于凤至出生于吉林怀德县。她的父亲余是一个开粮店的富商。余在郑家屯经营一家粮店，当地驻军由张领导。
张的守军曾经住在一个粮库里，得到了的很多帮助。渐渐相识的两人志趣相投，对兄弟顶礼膜拜。
一来二去，得知张哥哥有一个女儿，生来就是一只凤凰，聪慧博学。虽然她还年轻，但她已经学到了很多。他经常称这个小女孩为“女学者”。
五岁时，于凤至被送到一所私立学校学习。十六岁，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奉天女子师范学校。她外表美丽，生活平静大方。
的天生好命，两个父亲的情谊，还有我的极好的善良，是张心目中最好的媳妇人选。
当11岁时，张为他8岁的儿子张学良订了婚。
深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张学良无法接受自己的包办婚姻，但在张的压力下，张学良屈服了。
于是，订婚七年后，18岁的于凤至和15岁的张学良结婚了。
这种“父母命”的婚姻，看起来是对的婚姻，如果能嫁给一对年轻夫妇，必然是一段佳话。
可惜张学良婚后并没有爱上这位美丽博学的妻子。张学良后来回忆妻子时说:“我不喜欢我的妻子。我们是媒人之言，父母之命。”
他叫她“大姐”，一个尊重、友善、善良，但没有爱心的大姐。
02剪不断情，理还乱桃花。
张学良对自己有个评价:这辈子没有遗憾，只有好女人。
出身名门，风流倜傥，权势显赫，这样的男人自然吸引了无数女人投怀送抱。
而这个男人，也无法拒绝这些扑过来的女人。除了流水、盈盈闫妍，张学良有十一个情人。
于凤至，雅宫的妻子，面对丈夫身边无休止的女人，她说:“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些。我相信他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在她心目中，只要不把人带进家里，就不算“消极”。
结婚七年后，张学良迎娶了新婚妻子顾瑞玉。新妻子在部队里和张学良生活在一起，受到她的宠爱。但仅仅三年，她就因为矛盾和张学良离婚了。
于凤至的底线是丈夫以外的女人不能进大帅府。顾瑞宇直到离婚才进入大帅府，所以在于凤至看来，顾瑞宇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真正的对手来了。
那一年，16岁的赵一在舞会上惊艳全场，也惊艳了27岁的张学良。他们一见钟情，感情迅速升温。接着，赵翼去了张学良驻扎的沈阳，赵翼的父亲因为女儿私奔与女儿断绝了关系。
这段感情开始轰轰烈烈，充满传奇色彩。报刊杂志争相报道嘉仁与少帅的恋情，一时间成为无数人的谈资，为战时增添了许多瑰丽的色彩。
当事人的妻子于凤至看到这些报道，各种辛酸不言而喻。
尽管于凤至很悲伤，赵一荻还是走进了司令部大楼。她跪在于凤至面前，说她不求名分，只想做张学良身边的私人秘书。
或许她感受到了丈夫对这位小姐的爱，又或许她觉得只要她没有真正的名分，就没有威胁到自己。于凤至同意了这个要求，用自己的钱给赵一荻买了一套房，并给了她丰厚的薪水。
从此，赵翼就一直和张学良在一起，她一生都和他在一起。
这是一位贤妻良母，但她的儿子很瘦。
一个非常重视家庭的传统女性，也会非常重视丈夫和孩子。如果丈夫不能一心一意，被孩子包围也能带来一些解脱。
然而，就儿童而言，于凤至经常遭受巨大的伤害。
于凤至生了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子，频繁的分娩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至于在生第四个孩子的时候，她身患重病，生命垂危。
看到女儿生命垂危，于凤至的母亲和张学良的母亲商量，让张学良娶于凤至的侄女为妻，这样她以后可以照顾孩子。
张学良虽然爱沾花惹草，但对那个为自己生了四个孩子的女人也有情谊。他觉得在妻子病重的时候娶一个新人，对妻子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此时拒绝娶妻子的侄女。
幸运的是，经过调养，于凤至慢慢恢复了健康。因此，于凤至对张学良既感动又感激，对他更加纵容。
生了一个女儿和第三个儿子的于凤至，能够在母亲昂贵的年代，稳固张学良夫人的地位。然而，在后来的岁月里，接连不断的孩子相继离去，于凤至频频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打击。
生活最艰难的小儿子张第一个离开。这孩子从小机智可爱，10岁时却染上了肺结核。为了治病，张家到一家日资医院为孩子做x光检查，却不幸遭遇爆炸，导致孩子死亡。
然后他留下了长子张，他在英国时在英德战争中受伤，又因德国法西斯的进攻而精神失常。后来，他因伤口化脓而死于败血症，时年37岁。
大儿子死后四年，二儿子张闾玗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张闾玗在体育方面很有天赋。他经常骑马、跑步和打网球。然而，他身体健康，在一次车祸中受了重伤。
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个走掉，是一种痛苦。每当她面前的伤疤开始愈合，上帝就让她的心伤得更重。她只能默默承受这样悲伤的离别。
04我付出了一生，却从未见过。
于凤至一生所做的一切都围绕着张学良。
婚后，张学良长期在国外打仗，她在国内很稳定。即使他丑闻缠身，她还是认真伺候公婆，照顾孩子，在他需要的时候招待他。
Xi事变后，张学良被拘留。她急着让孩子在英国上学，从那以后她就和张学良在一起，跟随他被囚禁了四年。
由于不断更换关押地点，于凤至由于奔波、劳累和恐惧而患上了乳腺癌。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他不得不离开张学良前往美国，转而在赵一荻照顾张学良的日常生活。
到达美国后，于凤至实际上已经从手术中恢复了。此后，她继续为张学良奔走。她不断寻找海外官方和民间势力，希望通过美国向蒋介石施压，让张学良去美国与家人团聚。
为了摆脱蒋介石的控制，于凤至带着他的儿女在美国扎根，等待张学良。可是等了20多年，他没等到人来，却要求离婚。
1964年，一份离婚协议书被送到了大洋彼岸的于凤至，她痛哭流涕。
然而，由于担心她坚持不离婚会使张学良的生活更加艰难，于凤至只能同意。但在她心目中，签离婚只是权宜之计，她还是把自己当成张学良的妻子。
同年，张学良与赵一荻结婚，做了近40年秘书兼女朋友的赵一荻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被很多人称为佳话。
但《忠妻》的佳话是另一个不得不退让的女人的隐忍和委屈。
尽管张学良嫁给了赵一荻，于凤至仍期待着与张学良再次相聚。
她买下别墅，装修妥当，留作张学良和赵一荻居住。然而，她没有再见到心爱的他，1940年与她的离别变成了永远。
《漫长的告别》里说，“每次说再见，你都死了一点。”
她一直不想和他说再见，却分开了半个世纪，直到去世。
她想“生死与共”，于是在贝弗利山庄买了一块墓地作为自己和他遗体的安葬之地，并在墓碑上题写“张”二字，以他的姓氏为自己的姓氏。
然而，她的所有期望都没有达到空。
她死后，张学良终于自由了。他带赵一荻去了美国，但他没有住在她给他买的房子里。他最终在美国去世，但没有葬在她准备的墓地，而是和赵一荻葬在一起。
于凤至的生活太苦了，她的痛苦在于她一直为别人而活。
其实，把张学良妻子的名字拿出来，她很好。
诗人余秀华说:“我从来不指望吸引别人。我觉得很浅薄。我得吸引自己，让自己爱自己，这样才能走完以后孤独漫长的日子。”
于凤至善良、坚韧、勇敢、有远见、有才华、聪明。如果她能放下这段不合适的感情，把自己从张学良的世界里解放出来，也许会更洒脱，更幸福。
可惜，迷恋她的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作者|李劈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