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对柴荣和赵匡胤的评价都不错,但他们是两类皇帝:前者豪气万丈,英姿飒爽,叱咤方遒;后者是典型的政客,老谋深算,心思缜密。而且,赵匡胤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踩在了巨人柴荣的肩膀上。所以也就不难理解很多人喜欢柴荣了。
柴荣一直以唐太宗李世民为榜样。纵观他短暂的一生,确实有“马上征服世界,马上统治世界”的风采。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之一是他的勇气和干劲。
公元954年,听说郭威死了,柴荣(郭蓉)继位,北汉联合契丹大举进攻。当时的柴荣没有多大威望,北周人心浮动。因此,以四朝元老冯道为代表的大臣们提出了保守避战、消极防御的策略。当柴荣表明要效法唐太宗时,冯道等人甚至直接嘲讽道:陛下不是唐太宗。
最终,柴荣挤过人群,亲自冲到了前面。两大主力在高平会战后,右翼骑兵将领范爱能和的何辉出走,步兵缴械叛变。形势极其危急。危急时刻,柴荣临危不惧,“自引秦冰做弹弓投标”,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扭转了战局,一举击溃了北汉军。
课后,针对战斗中暴露出的纪律松弛、士兵骄横等弊病,柴荣采取严厉措施,严惩范爱能等沿途临阵脱逃、掠夺百姓的将校,并提拔了张永德、赵匡胤等英勇作战的士兵。经过这一处理,长期以来“战败时,我们善于冲锋陷阵,战败时,我们就投敌”的现象得到了有效遏制。
高平之战在后世得到高度评价,既充分体现了柴荣的魄力和能力,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也初步改变了晚唐以来军队的不良风气。所以有史家认为,高平之战后,“主成了主导力量,臣成了次臣”。
站稳脚跟后,柴荣着手对北周军政进行大规模整顿。在军事领域,他遣散老弱病残,将地方藩镇的精英全部抽调到中央皇军,并在民间招募壮士,造就了一支由朝廷直接控制、战斗力强的精兵,从而扭转了唐末五代以来藩镇自重、不能掉尾巴的局面。
在政治领域,柴荣致力于改变唐末以来军人的统治局面,重新回到重视传统士大夫的轨道。他命令20多名文士每人写一篇谋略,不仅了解了他们的知识和才能,还学到了一套完整的、可实施的治国方略。
其中最著名的是王璞的《平边策》,其核心是政治上鼓励改革,军事上难以结束乱世。从柴荣后来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来看,他确实吸收了王普等人的思想,并基于自己对时局的判断做出了调整。
他澄清官僚主义,严惩腐败;我们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曾经“不限资、见官、黄衣、应召”地向社会招募有识之士;他修正了刑法,恢复了法治。公元958年,他颁布了《大周刑制》。为了发展经济,他减税,定田赋,兴修水利,改善水运,重铸钱币,限制寺院经济发展。通过一系列措施,他大大减轻了国家负担,促进了经济的恢复和发展。
更何况,在当时竞争激烈的氛围下,柴荣能够高度重视教育,亲自改善科举制度的弊端,重拾礼乐,编辑史书,修订历法。久违的传统政治生态开始显现。
经过短短几年的整顿,周朝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柴荣率先与南方最强的后蜀、南唐作战,勾结辽国。战后又拿下后蜀的秦、成、桀、冯四国,对他们形成了有效的战略威慑。南唐时夺得长江以北十四州,逼其俯首称臣。
接着,他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了“平边策”的思路,将战略目标转向北方。因为当时辽国正值卢野璟执政,号称“睡王”的辽国疏忽朝政,在国内造反,不如南方努力。对于中原来说,这是收复幽云十六州的绝佳时机。
不幸的是,经过42天的远征,虽然交火仍在继续,但柴荣在途中得病,不得不将部队调回北京,不久就牺牲了,年仅39岁。
虽然执政不到六年,但柴荣给五代以来的中原王朝带来了一股清新之风,让人们看到了结束乱世的希望。正如南宋大学者朱所说:“五代是什么样子?周世宗一出来,就震动。”对于这样的人,无愧英雄的称号。
作为柴荣的得力助手,赵匡胤可不是一般人。
他出身于武将家庭,骑射绝伦,武功高强。郭威在位期间,政绩斐然。高平之战,在樊哙得以逃离战火,周朝军队即将崩溃之际,和张永德各自率兵逃命,战局逆转。他们两个做出了第一个贡献。凭借在战场上的勇敢和忠诚,赵匡胤逐渐成为柴荣的亲信之一,并在战争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但是像过去的英雄一样,赵匡胤的野心随着他权力和地位的上升而膨胀。北伐时,柴荣偶然得到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止为天子”,直指在殿前止的郭威女婿张永德。然后张永德被取代,赵匡胤取而代之。根据后来的分析,这一事件极有可能是赵匡胤一方蓄意制造的阴谋,从而获得皇权。
柴荣死后,年仅七岁的柴宗逊被赵匡胤轻易篡位,北宋建立。赵匡胤兄弟在继承柴荣遗风的基础上,历经十余年,统一了除幽云十六州以外的地区。他的政策既有柴荣的影子,也有很多创新。
在政治军事领域,赵匡胤继承了柴荣“强弱枝”的中央军令禁止模式,收编藩镇之兵,以“一杯酒解甲之兵”来解决英雄的兵权问题。另一方面,为了同时清除藩镇的政治经济血脉,他在中央划分事权,在地方设置总参,将全国的军权、行政权、司法权、财权牢牢掌握在中央手中。彻底铲除了晚唐以来藩镇割据的土壤。
在经济领域,赵匡胤也大致继承了柴荣的政策,进一步减徭役,兴修水利,劝农桑,移风易俗。继柴荣打下的基础之后,北宋社会经济恢复进一步加快,为结束中原割据局面奠定了基础。
赵匡胤最大的突破集中在文化体制领域,这比柴荣的政策还要糟糕。他确立了“以文治国,尊文抑武”的基本方略,通过提高文人的地位和待遇,完善科举,鼓励社会精英弃武从文。此外,慷慨清廉、整顿吏治、“誓不杀士大夫及写信者”等措施,彻底扭转了近百年来武将独裁的黑暗局面,建立了完备的文官制度,使中国古代社会政治走上了正轨。
与此同时,赵匡胤(和弟弟赵光义)先后消灭了荆胡、后蜀、南汉、南唐、吴越、北汉等割据政权,中国主要地区基本统一。持续了50多年的分离主义动乱终于结束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赵匡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同时,赵匡胤本人对周朝皇室也是勤政、敬业、宽厚、仁慈的,对待平民真的是不枉杀一人。同时,他提倡节俭,禁止大规模建设,改变了多年来的奢靡风气。从个人品德来看,他的确值得称赞。
然而,赵匡胤应该受到两种批评。一是过于重文轻武,导致后来两百年被动挨打;其次,加强中央集权和资源控制,为冗员、冗员、冗费埋下了隐患。
总之,柴荣和赵匡胤都是优秀的皇帝,各有所长。只是柴荣英年早逝,扼杀了他创造更多辉煌的机会。不然说不定历史上真的会出现第二个唐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