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当年杀害李大钊的凶手瘫痪在家,彭真:只剩一口气也要抓

1951年,当年杀害李大钊的凶手瘫痪在家,彭真:只剩一口气也要抓,第1张

1951年,当年杀害李大钊的凶手瘫痪在家,彭真:只剩一口气也要抓

1949年2月,人民解放军和平解放北平后,北京市公安局朱文刚带领几名下属将国民党警察局管辖的林德监狱移交。

当朱文刚走进一所大房子时,他看到墙边有一个巨大的绞架。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种绞架是外国人处决犯人时最喜欢使用的刑具之一。

绞刑架的底座是木头做的,框架是深色铁轨做的。这个绞架可以同时勒死两个人。

在他来这里之前,他知道这个监狱,它原本是一座寺庙。民国二年(1913年)改建成监狱,关押了许多革命家和进步人士。

看到这个绞架,朱文刚可以想到当时被它处决的人忍受了多么痛苦的痛苦。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还会被留下,于是他问监狱里留下来的老警察:“你们监狱是不是用这个大家伙处决死刑犯的?”

“不不,我当警察的时候没用过。”被留用的老警察回答。

“哦?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用的吗?”

“听说我吊死了共产党的领袖李大钊,后来就没用过了。”

“你又吊死谁了?”朱文刚以为自己听错了,让留用的警察再重复一遍。

“李,李,李大钊。”警察被朱文刚暴怒的样子吓坏了,话也说不全了。

“小心,你小心这个绞刑架!你听到了吗?”他一边厉声呵斥着被挽留的警察,一边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

他要把这个情况向市公安局汇报,市公安局局长会向市政府汇报。

市委书记彭真听说此事后非常重视,派市政府文物局的同志将绞架运到北平历史博物馆,编为0001号文物。

绞刑架被列入后不久,彭真就指示市公安局不惜一切代价捉拿杀害革命先驱李大钊的凶手。

但这个案子毕竟过去了22年,当年涉案的犯人不计其数。抓住它不容易。

1951年6月5日,一个贴有“绝密”红章的信封放在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冯基平的办公桌上。上面写着杀害李大钊同志的主谋,张手下的侦探长,后改名为吴,现住址。

这是铁道部公安局的一封信。看着这封信,冯基平开心地笑了,说:“真是及时雨,我还担心找不到杀害李大钊的凶手呢!”

1950年,全国开展了镇压反革命运动,铁道部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把信寄到北京之前,它从其他特工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冯基平把这项任务交给了调查处副处长狄飞。狄飞带着密函回到部门,叫来侦查员文振海悄悄下命令:“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必须秘密调查。只有你知道。直接向我汇报调查情况。”

逮捕真正的凶手

第二天一大早,文振海骑着自行车来到鼓楼区,在人群中在鼓楼外的街道上转悠,但他锐利的目光能清晰地看到各家各户的门牌号。

鼓楼老街有个叫吴的老人吗?当警察带着户口簿转到鼓楼老街4号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名叫吴的人。

但户口本上只有他的年龄,职业也写着“老人”。其余列全部空白色。

密函中的“吴”和“吴”仅一字之差,年龄也差不多。应该是他,文振海心里想。

出了派出所,他径直跑到老鼓楼街,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着4号门。他走进院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如果吴住在这里,那么解放后,政府应该把北屋分配给他,他在那里使劲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答。

文振海继续敲门,喊道:“于永奎,于永奎住在这里吗?”为了不使房间里的人起疑,文振海随口喊出了一个字。

“这个院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文振海循着声音,看到房子东侧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声音就是从这个老头发里发出来的。

老人看上去又老又弱,但眼神犀利,让人难以忽视。

单从这锐利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文海朝他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文振海遇到了这里的居民。他带着居民问:“北宅老人姓什么?”

“那个老头,他姓吴。我们都叫他吴老头。他是个绑匪,好几年没出过家门了。”

为了核实老人的身份,文振海看到胡同里的几个叔叔阿姨聚在一起聊天,他也加入了进来。

听了一会儿,他把话题引到了居住在这一带的名人和达官贵人身上。虽然他们年纪大了,但消息灵通。

“四号院的吴老头以前是大官!”一位大叔说。

“是的,他曾经在张的张元帅手下工作,他非常骄傲,每天都穿着羊毛衣服和大靴子。

他在日本闹事的时候是北京的宪兵团长,现在不行了。他断了一条腿,不能走路。"

听了各位阿姨和叔叔的话,文振海安下心来,回到部门向迪飞汇报。

听完文振海的汇报,狄飞告诉他,他在这里也是大有作为的。

为了抓到杀害李大钊的凶手,狄飞做了两个准备。在安排文振海秘密调查的同时,他叫来侦查部门的几名侦查员,从他接手的敌伪档案中寻找线索。

他们在1927年国民党留下的档案中发现了吴玉文的名字,当时他是国民警察厅厅长,在国民警察厅身居高位。

因参与抓捕李大钊,曾受到张的嘉奖和表彰,并被授予二等勋章。

档案中还提到了当时抓捕李大钊的一些案例。

李大钊被捕了。

1926年,冯军阀张率军占领北京。他顽固地维护旧势力,反对国民革命军北伐,是革命的死敌。

张占领北京后,加紧迫害国共两党革命党人,在北京到处张贴通缉令。

作为国共两党的首脑,李大钊自然被列为张逮捕的重要对象。

李大钊是段统治时期的通缉犯。李大钊为保护自身安全,转入地下从事秘密工作,将领导机关搬进东交民巷苏联大使馆西院的老营房。

1927年1月,时任首都警察局侦探部部长的吴玉文正在办公室听取手下的工作汇报。

“听说共产党中央党部设在北京东交民巷的俄国兵营里,李大钊就在那里。”

吴玉文听后立即兴奋起来。没有听手下说什么,就把这个信息报告给了警视厅厅长陈兴亚。

陈兴亚从事间谍工作多年,经验丰富,阴险狡诈,他考虑事情比吴玉文还多。

与吴玉文的兴奋和激动相比,他看上去很平静,没有任何惊喜。

因为他知道,即使知道共产党位于东交民巷的俄军兵营,也没有办法派人去抓他。

东交民巷是外国人的租界。如果要在那里抓人,必须得到东交民巷工业部的同意。

陈兴亚告诉他继续调查,不要着急抓他,等时机成熟再说。

当吴玉文不知所措时,警区逮捕了一个名叫李大成的共产党交通官员。

李大成被派往吴玉文后,吴玉文利用他在东京宪兵队实习时学到的审讯技巧,从共产党那里获得了大量信息。

“李大钊住在东交民巷北楼。不仅他一个人,他的家人也住在俄军营房西侧的别墅里。俄罗斯军营的详细情况如下……”

根据他的供词,吴玉文画了一张俄国兵营的详细地图。看着这张地图,他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李大成不仅叛变了,还答应做吴玉文的内线。每次从俄国军营出来送信,他都会提前通知吴玉文时间和地点。

吴玉文事先检查或备份后,把它还给李大成,让他带着它去处理差事。

李大成这样做是因为吴玉文承诺,每次他带出信息,他会得到奖励。

至于奖励的轻重,要看考试的内容对他们的作用有多大。

经过十多次的检查,吴玉文获得了足够的信息,一个逮捕李大钊的计划逐渐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1927年3月的一天,警视厅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警视厅的高层领导。会议由陈兴亚主持。

这次会议除了讨论如何逮捕躲在俄国兵营里的李大钊之外,没有讨论别的。

由于这次的抓捕地点是俄罗斯的一个兵营,需要出动大量兵力,至少200多人。至于军营里的检查抓捕,需要200多人,需要武装力量,做到万无一失。

在抓捕李大钊的行动中,他们出动了200名警探、140名治安警察、100名警察署警察和100个宪兵中队,共计540名警察。

在抓捕李大钊一案中,除吴玉文外,雷恒成、浦志忠、陈兴亚是三名主犯。

陈星亚深知大睡,既然这么多人参与抓捕计划,必然会走漏消息,所以抓捕定在4月6日。

而且这次行动只针对中共中央党部,不参与国际事务。所有中国男人,无论老少,都被逮捕了。

1927年4月6日,中国革命史上一个重要的日子,8点前,吴玉文召集各警备部门负责人,赶到东交民巷的俄军营房。

虽然天色已晚,但俄军营房的大门依然紧闭,似乎训练还没开始。

吴玉文命令士兵们敲开俄国兵营的大门,兵营突然被推倒了。立刻有人开枪警告他们不要在这里期待。

但苏联在数百人面前的警告无疑是螳臂当车,毫无效果。就连他也被当场制服。

大门打开后,警察和宪兵一拥而上,直奔共产党员办公室和李大钊住处的北楼。

不屈的革命者。

本来李大钊还有机会脱身的。当得知吴玉文要进入东交民巷搜查苏联大使馆营房时,社会问题专家杨度提前向李大钊透露了这一消息。

但李大钊认为东交民巷享有治外法权,拒绝离开。

考虑到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李大钊不愿意调走。

因为他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吴玉文就带人直奔李大钊的住处,以致他的被捕是如此突然。

看着这些在北楼被捕的人,吴玉文问:“李大钊是谁?”

面对吴玉文的被捕,李大钊冷静地对前来抓捕的军警说:“我是李寿昌,就是李大钊。”

这次他们抓了十五六个共产党员,包括李大钊,还有三个苏联人。

吴玉文想不到抓李大钊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还能从他嘴里得到很多信息。他在监狱里对自己使用了各种酷刑。

然而,我没想到李大钊始终屈服,吴玉文和他们因为他的英雄气概而相当愤怒。

即使吴玉文在日本学会了很多刑讯逼供的方法,他也无能为力。

李大钊从被捕那一刻起,就一直是淡定从容,从未改变。

4月28日下午1时,李大钊被送进看守所秘密执行绞刑,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李大钊虽然牺牲了生命,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共产党人精神,却一直存在于我们心中。

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李大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保存革命火种,防止党组织再次遭到破坏。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处罚李大钊,李大钊从来不提共产党,总是说国民党。

他知道张决心和共产党斗争到底,他对共产党恨之入骨。如果他表明共产党领导人的身份,肯定会给被捕的共产党人带来生命威胁。

然而,国民党却不同。当时,张正与国民党拉关系,这种关系有利于对付敌人。

李大钊被捕期间,留下了两份笔录,一份是狱中供词,一份是狱中供词。

两份笔录都详细记录了李大钊被捕后没有泄露任何党组织的秘密,即使在狱中受尽折磨,也一直在宣传共产党人的主张。

“铁肩担道义,妙手写文章。”这是李大钊曾经送给亲朋好友的对联,如今却成了他一生的光辉写照。

李大钊的牺牲对共产党人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也是为什么时隔22年,彭真还坚持让市公安局的人查出是谁杀了李大钊。

为了取得充分的证据,使吴玉文难以辩白,狄飞还组织人力提审国民党北平警察局内有血债的警察和军、中层分子。

他们不仅提供了一些证据,而且还证实喜欢用两个绰号:吴和吴。

此外,为了立功,他们还为吴玉文提供了当年的种种恶行:他在担任北京警察局长办公室侦缉主任、北平派出所治安警察负责人时,参与了杀害、迫害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活动,特别是参加了镇压“一二·二九”学生运动,亲自指挥治安警察在王府井大街南口镇压爱国学生,逮捕了许多革命者,手上沾满了无数无辜的鲜血。

看着桌上的这些供词,彭真觉得证据确凿,自己的身份得到了验证。吴玉文罪大恶极,应该立即被逮捕。

抓还是放?

然而,目前警察局内对是否逮捕吴玉文有不同的声音:一派主张将吴玉文逮捕归案。毕竟他是抓捕杀害李大钊的罪魁祸首之一。只有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才能告慰李大钊的灵魂。

但是,也有人认为这样放任不管是一种惩罚。毕竟,吴玉文的身体状况已经疲惫不堪,但他只是在等死。

即使他被抓进监狱,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要找人照顾他。与其浪费医疗资源和人力,不如让他去死,为他过去的罪行赎罪。

两派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公安局领导下不了决心。他们只能把这件事报告给彭真,请他做决定。

彭真也仔细考虑了这两种意见,最后下达指令:“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

也许是想到李大钊曾经遭受的酷刑,也许是想到吴玉文狰狞的面目。彭真觉得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有时候死亡意味着解脱,活着就是最大的煎熬。

抓住凶手

1951年6月20日,一辆吉普车停在老鼓楼街4号门前,行政部长官杨永轩带人进了北室。

被文海暗中调查的老人还躺在床上。当他看到几名警察闯入房子时,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并尽力挺直身子。

“你是吴玉文吗?”

“是的。”吴玉文的表情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仿佛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逮捕和杀害我党先驱李大钊的主谋。现在我们依法逮捕你。”杨永轩正色说道。

“但是你可以看到我的情况。我根本走不动。”吴玉文脸上的表情保持不变。

“即便如此,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考虑到他现在全身瘫痪,只有几个公安民警合力才能把他抬上警车。

到了侦查室后,吴玉文知道自己的时间快到了,于是配合公安局的工作,详细交代了策划实施抓捕李大钊等人的过程。

尽管吴玉文的罪行令人发指,警察局里的人都非常讨厌他,但这样一个身患重病的人也有权利获得帮助。

因此,政府没有直接对他判刑,而是请来了一名技术熟练的医生对他进行治疗。

经过医生的治疗,吴玉文终于在1953年5月17日死于看守所。

虽然吴玉文认罪归案,但当初杀害李大钊的并非他一人,还有另外三人在逃。

文振海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为了逮捕其他三人,他加紧逮捕特务。

北京警视厅司法局原局长蒲志忠,因为之前的平叛行动颇有成效,主动投案自首。

浦志忠知道自己过去的罪过不可饶恕,担心有一天会被人民揭穿,心里很慌。

他的孙女是北京公安局的警察,发现爷爷整天心事重重,想起他过去的工作,问她为什么。

孙女听了前因后果,劝他自首,否则法律不会原谅他。至此,杀害李大钊的凶手已是案件的一半。

文振海花了大半年时间,找遍了整个京城,却找不到最后两人的下落。

在调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后,他得知这两人早在解放初期就逃离了北京,去了上海发展。

为了逮捕这两个人,文振海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上海。上海公安局的接待员告诉他:“陈兴亚是在戡乱初期被群众揭发的。我们已经抓住了他,还在审问他。只是关于雷恒成的消息我们还没掌握。”

为了抓捕雷恒成,上海市公安局组建了专门的力量,也就是现在的“专案组”负责寻找雷恒成。

在地毯式搜索下,他们终于在次年10月,在上海重庆北路的一栋小楼里将雷恒成抓获。

雷恒成很狡猾,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政府逮捕,所以来上海后改名换姓,低调行事。直到现在他才被逮捕。

四名凶手全部被抓归案,雷恒成被执行死刑,吴玉文在看守所里病逝,算是给李大钊的一个交待。

警察们用行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是我们不报,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迫害革命烈士的刽子手,没有一个想逃脱法律的惩罚。

希望为新中国牺牲的革命先烈们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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