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赋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重要税源,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田赋是古代国家的生命,对中华文明的孕育和发展影响巨大,直到2006年中国才正式废除。田赋的主要形式是稻谷、小麦等实物,因此田赋的征收一直是国家的重要工作。土地税是怎么征收的?征收的效果如何?这直接决定了国家税收的多少。由于田赋历史悠久,今天我们就来说说明代的田赋是如何征收的。
第一,由粮长收取。
明代最低的行政区划是县(一般州),农民是纳税和交粮的基本,所以农民的任务是向县运粮。按理说,县长要负责一个县的税收和粮食,但实际上并不奏效。因为一个县太大了,而明朝每个衙门的行政人员少得惊人。注定了税粮不是县令直接收,而是委派别人去做。
自秦汉以来,税收和粮食的征收一般由政府任命的官员进行。这些官员都是国家承认的“公务员”。他们代表着国家的力量,他们的力量不小。中唐以来,地主的权力有了很大的发展,而基层政府的权力却在不断萎缩。收税和收粮逐渐由“民”而不是“官”来进行。
1968年朱元璋建立大明,一切都在等待新生事物,整个国家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当时百姓的税收和粮食主要由税吏上交。什么是招聘户?税和粮应该是人民自己交的,但是有的人不认识路,有的太远,有的不知道怎么交税则。他们往往要求别人替他们(或被动地)做这件事,这些替别人纳税、交粮的人(户)被称为“兰纳户”。
蓝虎绝对不是慈善家。他们是有报酬的,也就是手续费。一般手续费都很高,甚至超过人家要交的正税。更有甚者,有的佃农甚至私自侵吞百姓的税收和粮食,拒绝向政府缴纳。户并不是明朝规定的收粮人,他们经常胡作非为,侵犯小民的利益。租客基本都是大户、地主,老百姓不敢声张,维权困难。
农民出身的朱元璋,从小被大地主剥削和伤害。他能够深刻地理解王的悲惨生活。朱元璋即位后对这一制度进行了改革,很快实行了粮长制。
朱元璋规定,每一个交税交粮的地方都要设立粮区,每个粮区都要配备一个粮主任,粮主任往往由大户代理。每年七月二十日前,由官员率领的粮官进京参加圣会,一边听皇帝谕令,一边带回文集。地方领导,比如粮食领导,需要根据这种调查向村民征收粮食。收完粮,粮长会带头,带领成百上千的人把粮运到指定地点。在此期间,严禁粮官对王进行敲诈勒索。
朱元璋一手创立了粮长制,并将其规范化。在明律中,经常可以看到欺压王的粮长受到严惩的案例。虽然粒长制有很多弊端,但与原来的采集方式相比确实有进步。
第二,由长及长收集。
如前所述,作为最低行政区划的县太大,县长是“全能官”。政治、经济、司法等一切领域都要由县令决定,所以非常有必要在县以下再建立一个机构,于是李佳制度在明朝建立起来。
所谓“李家制”,就是把110户人家“圈”成一个李家,最富的十户人家担任李家主任,剩下的100户人家分成十个李家,每个李家都是第一。当然,一个村子有110多户人家,也有一些交不起税,交不起劳役的户。简单来说,110户分成10个单元,每个单元11户,每年派一个单元(11户)对他们家征税。这一年,这11户都是领导,最大的是李长虎。
如何收粮?先由县令分摊征粮数额,规定各村征多少,各村征多少。最后,当年值班的11户负责督促一村其他99户征收粮税。如果收的钱粮不够,或者有的家庭跑路,导致缺钱,就由值班的11户负责。没有说明是11户补还是全额补。反正县官只看最终结果。对于一些有粮局长的地区,先由粮局长负总责,由粮局长督促值班的11户,再由这11户督促剩下的99户。这样,谷物可以从下往上收集。
可见,李佳系统是明朝非常重要的基层组织、户籍和税收系统,李佳郡守的职责也非常广泛,基层以下的一切事务基本都与这个系统有关。
第三,由人民自己决定。
一直以来的情况都是土地税自己上缴,因为土地税的主要形式是稻麦,都来自于民。当地政府指定收税地点,再由百姓自己送去,田赋征收就完成了。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主要谈张改革后的支付方式。
众所周知,土地税的主要形式是实物。而大米、小麦等实物商品运输起来非常麻烦,也需要一定的存储手段。政府有时不要这些东西,就命令人们上交丝、绢等其他物品来代替,这就是所谓的“彩折”。在商品经济发展的明代,白银被广泛使用,逐渐成为市场上的通用等价物。几乎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银子买到。慢慢的,一些地方开始用白银代替大米和小麦,范围越来越广。
万历初年,张掌朝政,对他极为敬重。张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他预见到了田赋白银化的趋势。于是,到了万历年间,正式在全国推行鞭刑法。鞭笞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是土地税征银(江南等富裕地区除外,那里仍征粮不破银)。
比如,从前地主要交4石粮食,现在只要交1两银子。天福尹哲的实施带来了支付方式的变化。原来的粮长、李家长征收田赋的方式逐渐没落,人们可以把钱装进口袋,自己缴纳。于是,一种叫做“自封存款箱”的支付方式开始流行。
土地折算成白银,政府会计算出每个省、州、县需要缴纳的白银数量,然后由县长发放到每个村的每一户。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份清单,可以称之为“单易知”。这份清单清楚地列明了每户应该支付的金额。住户确定金额后,把要交的钱用一张纸包好,扔进政府指定的柜子里。在包银的纸上,会写着该户的机构、姓名、银数等细节。内阁旁边也有专门的人,负责内阁的安全和税粮的调查。
石军说
明代国家的行政区划只到县一级,里甲制不是正式的行政区划,但国家可以通过里甲制管理基层社会。就整个古代而言,行政区的规划和官员的设置远不如当代,这也造成了现代治理成本的巨大增加。从这方面可以从古代寻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