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荷塘浮生——福建闽侯程氏家族传奇(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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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二、三发布】
238.传教士通过开办学校来促进传教工作。
1840年，英国为了获得向中国倾销鸦片的“贸易权”，发动了第一次对华鸦片战争。
经过两年多的战争，英国取得了胜利，迫使战败的清廷于1842年8月签署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
《南京条约》的内容之一是清廷开放广州、福州、厦门、宁波和上海为通商口岸。
历史上称之为“五口通商”。
就这样，英国人用火打开了中国的大门。
五口通商称为通商。事实上，不仅是英国商人，还有大量的传教士和医生来中国传教、办学校、办医院。
继英国之后，1844年，美国与清廷签订《王霞条约》，法兰西与清廷签订《黄埔条约》，获得与英国同等的权利。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1867年，温州也迎来了外国传教士。
等等，温州不是五个通商口岸中的任何一个城市。1876年清廷被迫签订《中英烟台条约》后，外国传教士如何进入温州？
这里需要明确一个概念。所谓“五口通商”，就是这五个城市是“通商口岸城市”，“通商口岸”是出入境口岸的概念，外国人通过它进出中国。
曹雅直是1867年第一个来到温州的英国传教士，他于1865年从通商口岸城市宁波来到中国。在搬到温州之前，他在宁波住了一年半学习中文。
正是这位曹雅直于1877年建造了温州第一座教堂——花园巷教堂。
(上图:温州市区最古老的花园巷教堂。)
在1869年教堂建成之前，曹雅直已经在他的公寓里建立了一所私立学校。
1877年花园巷堂建成后，私立学校搬到了教堂一侧。
1880年初的一天，曹雅直的妻子格蕾丝·西姬·斯托特在一所私立学校的外墙旁发现了一个安静的小男孩。他的衣服破旧但干净，他的人是干净的。
曹明道问男孩叫什么名字，男孩回答说:黄太原。
她又问他多大了，男孩回答:8岁。
你想去私立学校学习吗？答:是的。
欢迎光临。
就这样，黄太元被录取了。
曹雅直是第一个来温州的洋鬼子，他的妻子是第二个。
起初，温州人对他们充满了怀疑。
尤其是曹雅直，除了金发白肤之外，只有一条腿，这就更可怕了。
曹雅直是苏格兰人。19岁时，他的膝盖严重受伤，左腿被截肢。
在温州，大人小孩都叫他“独腿男”。
大人秘密打电话，小孩当面打电话。
一些孩子甚至向他扔小石头。
曹雅直的私立学校依靠免学费、膳食和学习用品。
这让温州人起了疑心:独腿人在干什么？
在温州，吓人的谣言开始流传:一条腿的人试图拐卖儿童，一条腿的人会吃孩子的心。
但到了1880年，私塾已经办了11年，已经步入正轨，各种流言被击破。两年前，建立了一所女子学院来招收女生。
(上图:曹雅直夫妇。)
但即便如此，每个学生都被曹雅直夫妇动员起来，通过他们的教会成员去穷人家。
为什么招生这么难？上一章我讲过，因为教会学校对科研没有帮助。
当时中国人读书是为了做官，读书是为了在科考中取功名。当他们有了名声，他们就可以当官了。在教会学校你不能名利双收。如果你读了那本书，它是没用的。如果没用，没人愿意送孩子去读。
但是，稍微有点能力让孩子上中国私立学校的家长，是不会让孩子上教会学校的。
黄泰源“自投罗网”真的很少见。
黄泰源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因为他父亲出事了。
元年(1879年)，我在福建周宁山劳动时，失足坠崖，摔断了腿，暂时丧失了劳动能力。
香港有句话，像谭绵朗这样的工人“手停口停”。没有工作，就没有食物。
这就是为什么黄泰源在8岁时来到曹雅直的一所私立学校。他原本在中国的一所私立学校学习，并参加了科学考试。
黄泰源学习能力很强，成绩也不错。在曹雅直的一所私立学校学习了几年后，她可以像英国孩子一样说英语了。
五年后，曹雅直夫妇与黄泰源的父亲商量，让黄泰源留在一所私立学校当老师。当然，有报酬，每月12美元。
一个13岁的孩子当老师一个月挣12块钱，这让黄泰元的父亲很害怕。
他努力工作，一个人弹棉花。秋冬棉花玩的旺季，他一个月只能挣几块钱，儿子一个月能挣12块钱之多。「独腿男」想吃儿子的肉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黄的父亲知道不是。
现在是1885年，距离曹雅直来温州传教办学已经18年了。18年前，温州人对他的猜疑早已烟消云散，习惯了他的金发蓝眼白皮肤一条腿。
就黄氏家族而言，长子黄泰源曾在一所私立学校就读五年，次子黄泰亨两年前来到这里求学。来这里学习不用付饭钱真是太好了。
上教会学校的缺点是对科研没有帮助，但是一个13岁的孩子当老师一个月能挣12美元。还有比这更糟的吗？另外，考名利有那么容易吗？
两年后，也就是1889年，曹雅直夫妇回到中国探亲度假。4月21日复活节的早晨，他们死在法国南部的一家疗养院里。他的遗孀曹在处理完丈夫的丧事后回到了温州。
谭绵郎的儿子黄泰源、黄泰亨，因为上了教会学校，就不用弹棉花了。全家人的命运都改变了，他们非常感激和珍妮·曹。
他们所有的家庭都皈依了基督教。
他们把詹妮·曹明·道拍摄的曹雅直的照片珍藏在家中。
(上图:曹雅直。)
从这一点来看，外国传教士通过办学促进传教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后来清廷废除了科举，不管上什么学校，都没有名气可考。这时候社会上开始出现崇洋媚外的风气，本来招生就困难的教会学校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因为教会学校教外语，学外语是为了出国留学。
用今天的话说，当时的教会学校就是国际学校。
很多有钱人送孩子去教会学校，交学费，不怕贵。有些家长不仅给孩子交学费，还捐钱给学校。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林于1910年考入了教会学校福州书院(今格致中学)。他的父亲林，是做木材生意的，是景生木业公司的老板，很有钱。
当然，如果你通过交学费或者捐款的方式上教会学校，学生不一定会遵从宗教信仰，学校也不会强迫你。
黄泰源就是上一章提到的大作家郑振铎的中学英语老师黄。
郑振铎所在的中学不是教会中学，而是浙江省第十中学。因为地处温州，所以简称温州十中。
黄泰源在温州当地教育界名气很大，很受欢迎，因为他的英语很强，从13岁开始担任英语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
为了报答老师的恩情，黄太元在曹雅直创办的私塾里苦读了20年，直到1905年33岁才离开。被聘为温州市附中(后为浙江省第十中学，现为温州中学)英语教师。
1914年，黄先生成为郑振铎所在班级的英语老师，全班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尤其是郑振铎。
十年后的1927年4月14日，黄先生和儿子黄耀生登上象山港开往温州的轮船，在那里认识了郑振铎商务印书馆的同事林。
4月15日上午，轮船抵达温州，黄氏一家热情地邀请林到他们位于九三河畔的家作客。
他们不知道国民党对共产党的412大屠杀发生在上海。
他们还不知道林为了避免被屠戮而逃离了上海。
林只告诉他们，他要去泽雅镇考察当地的古代造纸工业。
他在船上临时编的。
雅镇的古代造纸工业历史悠久，丝莲罗造纸厂非常有名。
才过了一天，就出事了。
(上图:温州泽雅四联造纸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