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9月底,福建省南安县金涛区一位70岁白发苍苍的农妇正在家中忙碌。突然,几名身穿制服、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家里突然来了几个这身打扮的人,把农妇吓了一跳。老妇人正在发呆,这时其中一人问道:“请问,你是叫谢彬娘吗?”
老婆婆怯怯地回答:“这是我。有什么事吗?”
文化兵听后咧嘴一笑,说:“哦,我们在叶飞的司令要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谢彬娘自言自语道:“叶飞司令是谁?我不知道!”他害怕极了,放下东西,跟着士兵们进了汽车。
谢彬娘去福州见了叶飞后,看着那熟悉的人问:“司令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看到谢彬娘没有认出自己,叶飞百感交集,含着泪说:“奶奶,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儿子叶启恒!”
听到“叶启恒”这个词,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凑近去看那人,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叶飞的脸,说:“都21年了。你已经离家21年了!我以为你死了!”
图|叶飞上将
首先,一个小老外
57位开国将军之一的叶飞,也是57位中最特殊的一位。与其他将领不同,叶飞是菲律宾华侨。
叶飞祖籍福建南安县金涛区,父亲名叫叶孙伟。叶飞的祖居也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但在战争频繁的年代,它只能被描述为进入了不毛之地。
1900年,穷困潦倒的叶决定在南洋打拼,于是漂洋过海来到菲律宾奎松省的王亚镇。
我来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有很多中国人,他们很容易找到工作。然而,由于缺乏文化,叶只能帮助农民在种植园收集椰子维持生计。
年轻的叶并不难看。他在种植园工作没多久,就被墨卡托家族的一位年轻女士接走了。他被要求做女婿,面对富家小姐示爱和改变命运的机会,叶选择了接受。
不过他在离开南阳之前,已经在老家结婚了,妻子就是开头提到的谢彬娘。但这时,面对现实的生活,叶接受了墨卡托家族的请求。
比如让他改信基督教,等等,他成了女婿。当时他还提了一个要求,孩子出生后,必须有两个人跟他姓。这样,他才能不辜负他在中国的祖先。
他们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叫叶启存,老二叫叶启恒,就是我们后来熟悉的叶飞。
图|华人向东南亚移民的大致方向
根据婚前协议,叶飞和弟弟在5岁时由父亲叶带回福建南安老家。
1919年,民国混战时期,当时国家一片混乱。叶虽然长期在国外,但他始终关心国家大事。
他对《叶飞》里的两兄弟说:“我们中国人之所以在外面受欺负,是因为我们的祖国不够强大。回国后要好好学习,争取成功,用思想报效国家。”
叶出国19年,妻子谢彬娘等了他19年。在此期间,叶经常寄钱给谢斌娘,以支持她的家庭和购买土地。
虽然叶飞的两个哥哥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谢彬娘却把两个孩子当亲生的。
叶回国后,谢彬娘本以为可以结束多年的孤独和辛酸,享受完整的家庭温暖,但不久意外发生了。
因为叶从海外回来,看起来像一个成功的人,土匪在他回来的一个月内就把他绑了起来,期间他受到了酷刑。
谢彬娘在最后赎回丈夫之前,艰难地变卖了家产。对于这次绑架事件,叶是吓坏了。获救后,她立即跑到了菲律宾。
这一次,他没有把叶飞的两个兄弟带走,说是留给谢斌娘退休。
叶飞小时候经常被父亲教育要努力工作报效国家。叶飞懂事后,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二,革命几经生死。
因为叶孙伟早年挣了些钱,家境殷实,叶飞受过良好的教育。在受教育的过程中,叶飞受到了革命文化的影响。
14岁时成为福建共产党的骨干。
图|叶飞-青春
然而,蒋介石背叛革命后,中国共产党的革命事业陷入低谷,福建的共产党组织遭到彻底破坏,革命者死伤无数,许多革命意志薄弱的人相继脱离共产党。
此时正是叶飞升学的时候,但革命工作要求他完全在地下党工作。
当时的叶飞,一肚子革命热血,脑子里没有个人打算。他很肯定地对党组织说:“我愿意为革命放弃一切,组织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
为此他还说服了哥哥,哥哥放弃了中考,投身革命大潮。期间,他还写信给在菲律宾的亲生父母,说自己和哥哥要去日本留学,以后就不用寄钱了。
他们与养母谢彬娘不辞而别,踏上了革命之路,但革命之路注定不平坦。毛主席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叶飞在后来的革命历程中经历了许多生死。1930年,叶飞的共青团办公室被敌特破坏,他不幸被捕入狱。面对酷刑,很多人为了活命背叛了战友。
按照国民党的法律,叶飞被捕后至少被判死刑,但那时候,他还未满16岁。审讯人员看他年纪小,就训斥了他,只判了一年半。
然而,这一年半的刑期也让他感到苦涩。据他回忆,“十几个人挤在小牢房里,地面湿漉漉的,睡的是稻草,吃的是满是石头的发霉大米,菜是菜的根。那时候我们长大了,没东西吃,只能扛着,一天天瘦下来,没有体力,很虚弱。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但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些革命军人不仅要坐牢,还得时不时被拖出去受惩罚。如果他们能忍受,他们就半死不活了;如果他们不能承受,他们就会死去。
即便如此,也没有让叶飞退缩,反而激发了他走共产主义道路的决心。1932年,叶飞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图|叶飞
1933年,看上去稚嫩的叶飞被组织起来参加闽东革命根据地的创建。他到达这里后,还建立了红军游击队。
这里的革命环境非常恶劣,期间组织屡遭敌特破坏,但最后因为叶飞力挽狂澜,所有火种都保住了。
1933年冬,叶飞住在福安一家叫狮子头的客栈,他们要在那里和地下党组织成员开会。结果消息泄露出去,敌特早就埋伏在这里了。
叶飞出现后,敌特立即围攻他。战争中期,他飞了三次,脸颊中了一枪,胸部中了一枪,子弹进入肺部,大腿中了一枪。
遭到袭击后,叶飞凭借惊人的意志力,立即翻窗逃入客栈后面的山林,躲过了敌人的追击。后来,叶飞被附近的村民救下,送往医院。
据叶飞回忆,“当时给我看病的医生都很惊讶,说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当场招供了。”
叶飞虽然捡回一命,但由于当时医疗技术的限制,进入肺部的子弹无法取出。这颗子弹后来折磨了他一辈子,直到叶飞死后被火化,他的家人才挑出这颗子弹。
但叶飞不仅差点死在敌特手里,还差点被自己人打伤。在随后的三年游击战争中,叶飞一度被福建、江西省委主要领导视为汉奸。
他们把他关在猪笼里,送到省委总部。他们看到自己即将为不公正而死。结果半路杀出一批敌特。
他押送的红卫兵只进行了还击,没有注意到叶飞和叶飞拼命挣扎着逃出了猪笼。当时负责看守他的是苏羽,苏羽看见就举起手三次。不过很成功的苏羽这次三次都射空。
图|苏宇
而叶飞也顺势滚下悬崖保住了性命。后来粟裕告诉他,如果真想打他,一枪就够了。很快省委也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叶飞复职了。
第三,玩的是精英。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共两党终于能够搁置分歧,进行第二次合作。叶飞领导的闽东红军改编为新四军。
叶飞被任命为第三支队第六团团长,奔赴前线。在此期间,他屡立战功,参加并指挥了多次著名的抗日战役,为抗战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叶飞最辉煌的战斗是消灭张的战役。
1947年5月,被誉为国民党王牌五大主力之首。美国的机器设备全部接受美国的特殊训练,数量远远超过国民党整编一个军的第74师。在该师师长张的领导下,他们在山东解放区被杀。
张很傲慢,所以他手下的士兵作风也很傲慢。他们傲慢自大,不顾左右两翼的朋友和邻居,独自快速冲刺。
面对张的嚣张跋扈,山东解放区决定先拿他开刀。我军在得知张的74师已成为突出部分后,采取分兵、围歼的办法压制其势头。
起初,陈毅认为叶飞之前打了太多不好的仗,需要休息,所以歼灭七十四师的作战计划没有包括叶飞的部队。
然而,在研究作战计划时,我们发现了一个漏洞。如果我们要围歼张,就必须把他同周围的国民党军队分开。
图|张
尤其是离74师最近的国民党25师,要承受两个师的夹击,甚至可能面临其他国民党援军的进攻。
能承担这个任务的人必须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否则整个团队都会很快被打败。
在大家都在考虑用人问题的时候,谭震林第一个说:“说到打仗,我对叶飞很有信心。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陈毅接着说,“我也觉得很合适。在叶飞那里得是竖着的。让他打,我也放心。”
就这样,本该休息的叶飞又一次扛起了最艰巨的担子。
当叶飞被叫到司令部时,粟裕对他说:“叶飞同志,这是你的一项繁重的任务。能不能一口吃下74师,完全取决于你。你要跟一群人说清楚,做好动员准备,尽快把你的方案交上来。”
旁边抽烟的陈毅跟在我们后面:“我说,叶飞,这个任务可以吗?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这时候叶飞领导是真的累了,就说:“问题不大,但是我们部门之前一直在打仗,损失也不小……”
但话还没说完,陈毅就打断了,拍了拍叶飞的肩膀说:“任务很重,但你的任务完成了,这关系到华野的整个前途!”
地图|孟良崮战役地图
这时叶飞的五味杂陈。他回到纵队司令部后,立即召集有关人员开会,制定作战计划,并说:“任务既然交给了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如果我们战斗,我们必须打出王牌。我的计划是部队从第25师和第74师的交界处渗透……”
在叶飞的拼死阻击下,张的第74师和国民党的第25师已无法会合,张被打得只剩下“但楼梯响了,没人上楼”。
最终,张的第74师于1947年5月13日在被消灭。叶飞率领的第一师在这次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四、残忍的兄弟
叶飞兄弟姐妹9人,大部分在菲律宾。建国后,叶飞也很想念兄弟姐妹。他的养母谢彬娘在建国后得到了她这边的抚养,但他从未见过她的生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叶飞因功于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但由于当时中国没有和菲律宾建交,叶飞一直通过书信保持联系。最后在他的努力下,他的三哥叶启东被他录取到中国留学。
因为叶启东的存在,叶飞和家人有联系。
图|叶飞和他的家人
即便如此,由于国际国内环境的影响,叶飞的生母在上世纪60年代去世时,他没能与母亲见上最后一面。
没过多久,叶飞收到了亲生妹妹艾玛的来信,艾玛在信中告诉叶飞,由于经济危机,家里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急需周转资金,否则随时可能破产。
在艾玛眼里,我哥哥是中国的大官,这笔钱对他来说值九牛一分。所以,在信中,艾玛直接说:“小的粗心,大的不在家。基本上我是一个人。既然哥哥在国内已经是大官了,也该为家里分忧了。”
然而,叶飞却犯了难。虽然是政府官员,但他是一个诚实的共产党员,叶飞拿不出那么多钱。就算有,别人的“资助资本家”也够他吃一壶的。
于是叶飞给艾玛写了回信,希望能理解她的难处。同时,她表示可以让弟弟妹妹们回国,负责他们的日常生活。
但是艾玛没有再回复。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艾玛的家庭彻底没落了。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艾玛也不得不出去做女佣。
为了养活这个家,艾玛一直没有结婚。
叶飞一直感到内疚,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叶飞的弟弟妹妹终于启程去中国看望他“残忍”的哥哥。
图|叶菲和妹妹艾玛
但随着接触的增多,艾玛渐渐理解了哥哥的难处。她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跟菲律宾的大官一样有钱,没想到你这么穷。有这样一个贫穷而强大的哥哥,真的让我们感到无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