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中印争议陆地面积约13万平方公里。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中国和不丹的领土争端。不丹国土面积只有3.8万平方公里,和海南岛差不多。
75万人口,GDP只有25亿美元左右,相当于中国西部的一个“贫困县”。但就是这样一个又小又穷的邻国,却是唯一一个不与中国划界或建交的国家。这是什么原因呢?
不丹的全称是“不丹王国”。从公元7世纪开始被划为吐蕃王朝的附属国,9世纪成为独立的部落。不丹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的东喜马拉雅山脉南坡,南与印度接壤,东、北、西三面都是中国的西藏,所以元朝将西藏纳入版图后,不丹就成了中国的领土。
在生活习俗方面,不丹和西藏在语言、风俗、文化上非常相似。从不丹国旗上的“中国龙”可以看出,不丹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
后来英国人入侵印度,让不丹“独立”。英国统治印度期间,在中国边境上制造了很多隐患,包括中印、中非边境问题。其中,中国与不丹的边界长约600公里,争议区总面积约1200平方公里。
主要是:林露争议地区,总面积约340平方公里;郎争议区,约100平方公里;麻浦争议区,约60平方公里;有争议的基伍地区,约90平方公里;白宇争议地区约600平方公里。
一直以来,中非边界都没有以条约的形式正式划定。目前只有传统的习惯线。两国习惯上互守一方,以保证边境的稳定。英国人走后,中国和不丹进行了几十轮谈判,就是没有拿出什么结果。
直到1998年,中非双方才签署了《关于维护中非边境地区和平与安宁的协定》,该协定同意维持1959年以前的边界现状,直到边界问题得到解决。除了领土问题,不丹是中国邻国中唯一没有与中国建交的国家。事实上,不丹和中国的关系很好。1971年,不丹投票赞成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自1979年以来,两国领导人每年都在国庆节互致贺电。
在2012年的边界谈判中,中非双方都公开提到了建交。但现在8年过去了,中非关于边界问题的谈判和建交并没有太大进展。既然不丹有意与中国建交,为什么几十年都没谈成?
原因是有一个国家在阻挠。这个国家就是和中国有最大陆地领土争端的印度。印度为什么要阻挠不丹与中国建交?这得从印度和不丹之间的“不正常关系”说起。自17世纪英国入侵印度以来,包括印度、巴基斯坦、不丹、尼泊尔等在内的南亚国家都成了英国的殖民地。英国统治时期,不丹是英属印度的“保护国”。
1947年,印度独立,不丹仍在印度控制之下。此后,不丹多次与印度谈判,希望获得独立,但印度以各种理由拒绝。
印度已经向不丹承诺,只要不丹和印度继续保持之前的关系,印度将给予不丹更大的自治权。因此,不丹实质上是印度的一个“自治邦”。
不丹当然不情愿,但是国力太弱,对手太强。经过几轮象征性的谈判,不丹和印度于1949年签署了永久和平友好条约。这其实是赤裸裸的不平等条约。根据这一条约,“印度承诺不干涉不丹内政”,但条件极其苛刻。比如不丹在外交事务上必须接受“印度的指导”;印度和不丹有权使用森林、道路等资源;不丹从国外进口材料必须得到印度的“批准”…
有了这个条约,印度可以完全控制不丹。交通、经济、能源、外交甚至军事都被印度牢牢掌控。不丹军队的训练、装备和后勤保障基本上是由印度主导或提供的。
所以,即使不丹不承认自己是“印度的保护国”,也没有哪个国家会把不丹当成一个独立的国家。据报道,在一些政治峰会上,不丹国王还会小心翼翼地护送印度总理上台演讲,然后站在一旁等演讲结束,再陪同他回到座位上。
由于印度的“控制”,不丹自1971年加入联合国以来,只与54个国家和欧盟建立了正式外交关系。包括中国和美国,都未能与不丹建立外交关系。对此,不丹人不敢声张,一直想废除印中不平等条约。
但不丹要靠自己与印度摊牌显然不现实,于是想到了借中国之力。具体怎么借?
首先,我们迷恋印度,要求更多与其他国家交往的权利。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两国终于在2007年修改了《印非友好条约》,加强了不丹的主权,但并没有废除。这意味着印度没有也不想放弃对不丹的控制。其次,寻求与中国建交,然后与中国谈判,划清界线。不丹只要能和中国建交,就会得到中国更多的支持。为了削弱印度对边境的控制,中国也愿意支持不丹真正独立。
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末,印度试图代表不丹与中国讨论中国-不丹边界的划定。中国果断拒绝,其实是对不丹独立主权的肯定。正是因为中国的坚持,印度后来才给了不丹更多的权利单独与中国对话。
但由于不丹对印度的依赖性太强,加上单一的外交政策导致印度成为不丹最大的援助国、债权国和贸易伙伴,以至于不丹现在也不敢完全得罪印度。例如,2012年,当中国和不丹首次表明建立外交关系的可能性时,印度就在选举前取消了对不丹的能源补贴,以此威慑不丹。
面对长痛短痛,不丹最终选择了“忍长痛,治短痛”,再次与中国失之交臂。
那么,印度为什么要极力阻挠不丹与中国的谈判呢?不允许不丹与中国解决边界争端,也不允许不丹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还是因为领土问题。众所周知,中印边界长达1700多公里,两国争议面积高达13万平方公里,主要分为东、中、西三段。其中东段问题最大。由印度实际控制、面积约9万平方公里的藏南地区位于东段。
中国希望与不丹谈判解决问题,但印度一直拒绝。对印度来说,要在这个地方占据绝对的主动,就必须牢牢控制不丹。除了藏南,不丹西部的锡金近年来成为中印边境对峙的焦点。朗东与印度的对抗发生在锡金段。其实这个地方不属于传统的三争议地区。
锡金是印度的一个邦,北与中国西藏接壤,东接不丹,西接尼泊尔。
自1890年签订《中英西藏会议-印度锡金和西藏边界条约》以来,这里从未有过争议。中国和锡金之间220公里的边界早已达成一致,印度独立后也接受了这一事实。
那么,印度为什么盯上锡金段的朗东地区呢?究其原因,与一条战略通道有关——西里古里走廊。被称为印度“七寸”的西里古里走廊,指的是锡金、印度和孟加拉国之间的一条狭长地带。因为这条走廊连接东西印度,最窄处只有20公里。
谁抓住这个“脖子”,谁就能把印度一分为二,印度东北部将成为一个孤岛。此外,印度将失去对位于中国东北以北的藏南地区的控制。
从地图上看,锡金段的洞朗地区边界线是中国与西里走廊最近的地方,最近不到100公里。所以印度看到中国军队在这里修筑工事,就会做出反复越界破坏的行为。这也是近年来中印边境冲突的重要原因。
印度当然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越境破袭,于是印度就打起了“保护不丹”的幌子。把印度和不丹推出来制造洞朗问题,目的是防止中国利用中非边界问题控制这一地区。
事实很清楚。无论在中非边界问题还是中印边界争端中,不丹都是印度攫取的棋子。印度非常理解不丹的“价值”。除了直接的军事价值,不丹的弱点也可以成为其对抗中国的“护身符”。毕竟中国不会通过强硬手段逼迫不丹,这对中国的大国声誉不好。
也正因为如此,印度在与中国的边界对峙中失去力量后,才会把不丹推到台前,企图向中国要价,拖延中国解决陆地边界问题的时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丹会越来越意识到,只有中国才能帮助不丹实现真正的独立。只要不丹敢对印度说不,中国就有实力解决不丹的贫困,保护不丹。相反,如果不丹继续心甘情愿地被印度操纵,那么它永远也不会出人头地。
国家主权很重要,边界争端无关紧要,不丹王室应该明白哪个更重要。所以,欢迎中国抛出的橄榄枝,是不丹唯一的出路。此外,中国在中印边界争端中的国力不会允许不丹再犹豫不决。
就在今年10月中旬,中印边界谈判陷入僵局之际,中国和不丹在边界谈判上取得了重要突破,签署了《关于加快中非边界谈判“三步走路线图”的谅解备忘录》。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表明不丹真的有解决中非问题的意愿。不丹未来会走向南方还是北方?还有待观察的是不丹抵抗印度操纵的决心。但随着中国的进一步崛起,以及中国相对印度实力的扩大,相信夹在中间的不丹不会做出“与时俱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