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龙都”杂技蝶变记

新华社郑州6月29日电(记者王胜志、吴刚、冯大鹏)17岁的杨如意从未想到，在接触自由式滑雪的4年时间里，他已经获得了国内外多个冠军。

杨如意从豫北农村走上世界冰雪运动舞台的经历，与她从小学习的杂技以及近年来杂技的跨界融合发展密切相关。曾经被视为街头杂耍的杂技，如今与体育、音乐、舞蹈、戏剧、话剧等艺术形式深度融合，登上了更具竞技性的舞台。

几千年前就来的“杂技之乡”

杨如意出生在黄河下游北岸的河南濮阳。濮阳因出土距今6400多年的蚌形龙纹而被称为“中国龙都”。

历史上，黄河在濮阳多次泛滥。每当村子被淹，一些村民就外出躲避饥荒，靠耍把戏养家糊口。

说起濮阳杂技，东北庄是离不开的。河北省东北庄和吴桥作为中国杂技之乡，被称为“中国杂技的南北两大故乡”。

壮族杂技起源于春秋，兴盛于明清，流派众多，其中以乔、刘、李最为著名，有“三班争秀，驰骋神州”之说。

乔金生，1944年出生，乔家班第六代传承人。他是目前东北壮族最老的杂技演员，70多年来杂技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草帽、瓶子、球、马……这些都是乔金生擅长的技能。

乔金生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怕吃硬练不好杂技。我的徒弟大多穷，能吃苦。”

8岁时，乔金生与全国各地的杂技团一起表演。24岁时，他成为了一名教练。目前，他已培训了1200多名学生，其中60多人加入了全国各级杂技团。

叉耙锄头作道具，在田里练杂技。其实在东北庄，除了乔、刘、李，还有很多人在练杂技。“上至九十九，下至只是走路，练杂技的都能发光。”

杂技校园里的正气创新

濮阳杂技艺术学校位于濮阳市，是一所以杂技为主的综合性全日制中等专业艺术学校。

借助冬奥会的东风，濮阳杂技艺术学校跨界跨专业培养人才，成立了体育杂技跨界融合培训中心。

2017年以来，濮阳先后向全国输送了100多名滑板、小轮车、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人才，杨如意就是其中之一。

“杂技学生在力量、平衡、柔韧、协调等方面有基础。他们在参与体育运动方面有先天优势。我们根据学生特长融合体操、戏剧、舞蹈、话剧等艺术形式，多元化培养学生。濮阳杂技艺术学校办公室主任刘说。

在培训中心的U型水池里，有学员在练习滑板，身体与滑板融为一体；有的是训练小轮车，绕着轮子蹬。

“抬头挺胸，注意手指动作，管理好表情……”在U型池不远处的另一间大教室里，“90后”女教练胡丹丹正操着濮阳方言纠正学生们的舞蹈动作。

刘告诉记者，这是学校的“大招”——世界首支女子环球竞速队正在集训，她们将冲刺即将于9月在濮阳举办的第五届中国杂技艺术节。

毕业于胡丹丹濮阳杂技艺术学校，曾参加大型演出《黄山之影》。“跟杨丽萍老师学习弥补了我在舞蹈方面的很多不足。现代杂技融合了音乐、舞蹈和特技。我想把我学到的东西教给我的学生。”

舞蹈训练结束后，10名女学员迅速换好衣服，穿上护具，骑上专用摩托车，分批进入教室内一个直径6米的球体。

“摩托车时速60公里，两车最小距离只有50厘米，误差不能超过0.01秒。”蔻驰·安振声说。

除了令人兴奋的超速行驶和优美的舞蹈，他们的节目还融入了精彩的魔术。“别看他们年纪小，都在拼命学习。从训练状态可以看出他们愿意为梦想付出。”胡丹丹说。

“随着时代的进步，父传子，师带徒，班学艺的街头杂耍已经成为过去。只要有梦想，愿意创新，杂技跨界融合就有无限可能。”刘对说:

融合与发展的舞台艺术

杂技练了几千年，舞台却在短短几十年间完全变了样。

“现在大家都被吸引到濮阳来看杂技，坐在有声、光、电设备的剧场里欣赏杂技的魅力。”刘氏家族的传承人说，杂技也来到了这个雅致的大厅。

水上芭蕾，空中舞龙。在濮阳水秀国际大剧院，杂技剧《水秀》将体操、魔术、舞蹈与杂技完美融合，实现了水、地、空的“三栖”表演。

“让观众走进剧场观看杂技节目，享受一场唯美的视听盛宴，是《水秀》创作的初衷。”中国杂技协会副主席、河南杂技集团董事长傅继恩说。

《水秀》自2009年开播以来，历经6次改版，演出超过1000场，观众超过200万人。2013年《水秀》获得第八届中国杂技金菊奖优秀剧目奖。

2020年3月，黄河版《水秀》在美国密苏里州布兰森大剧院成功上演。它很好地讲述了中国故事，并以西方人可以看到和阅读的形式展示了黄河文化的美丽和力量。

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杂技协会主席卞到濮阳调研时说，濮阳杂技在多年的发展中，不仅从“旧”变“新”，而且吸收了许多外来元素，已经达到了国际水平和国际视野。

“诚信创新，打造‘杂技+’模式，濮阳杂技发展之路会越走越宽。”濮阳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张金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