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是赵忠尧先生诞辰120周年。
谁是赵忠尧?
可能有些菠菜在网上看了一个书生拿着咸菜坛子在路边乞讨的故事。
这位学者就是赵忠尧。他紧紧握着的泡菜坛子里有50毫克的镭。
他是电视剧《酒吧风云起》中曾教授的原型。
酒吧风云起剧照”/br/]
电视剧里的造型被美化了,真实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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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华的教授,他经历了什么,他是什么样的?
1925年夏,清华大学开始筹办本科学院,叶教授推荐他十分欣赏的到清华任教。
从小地方走到中国学术界的最高平台,让赵忠尧大开眼界。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国内与国外的巨大差距,于是决定出国留学,带回先进的科学技术。
赵忠尧
1927年秋,赵忠尧前往加州理工学院攻读博士学位。他的导师是1923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著名物理学家密立根教授。
跟随导师,他有机会参与一个非常特殊的实验——观察高能伽马射线轰击物质时的现象。
在这个实验中,他首次观察到反物质。
在到达美国的几年内,赵忠尧的天赋震惊了物理学界。他的实验水平如此之高,以至于诺贝尔组委会感叹他欠他一个诺贝尔奖。他发表的论文证明了他的顶尖实力。
1931年,赵忠尧从加州理工学院毕业,前往英国剑桥大学深造。
著名物理学家卢瑟福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和勤奋,他们成了亲密的朋友。
赵忠尧
可惜日本人还没来得及有所作为,就在中国发动了“九一八事变”。
听到这个消息,赵忠尧再也呆不下去了,所以他决定立即返回中国。
卢瑟福得知此事后深受感动。临行前,他送给赵忠尧一份珍贵的礼物:50毫克镭。
要知道,镭是一种非常昂贵的放射性元素,连它的发现者居里夫人都买不起。这显示了卢瑟福和赵忠尧之间的深厚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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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他向清华大学捐赠了50毫克镭,辗转多所学校,继续投身教育事业。
不幸的是,由于国家危机,校园不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1937年7月7日深夜,卢沟桥上一声巨响,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一个月内,北平沦陷。
日军的行为众所周知。所到之处,蝗虫过境。
清华大学被洗劫了。
事实上,在日军入侵北平之前,清华大学就已经开始搬迁,师生已经浩浩荡荡去了云南。但是作为校长,梅贻琦必须留下来完成收尾工作。工作结束后,赵忠尧打算协助校长一起去。
最让赵忠尧担心的是物理实验室的设备和原材料,其中大部分已经被单独打包,准备运往南方。
那50毫克镭不是普通的原料。这是极其珍贵和危险的。为了保险起见,他突发奇想,找了一个旧咸菜罐,放了一个含镭的铅罐在里面,因为没有人会对一罐咸菜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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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很快入侵清华校园。
他们匆忙把东西装进汽车,准备离开。赵忠尧突然喊道,不!
都是因为泡菜坛子太不显眼,我忘了装上车。
赵忠尧二话没说跑了回去,但梅校长没能阻止他。
他只知道这50毫克镭绝不能让它落入日本人手中。
当晚,他找到梁思成,两人趁着夜色深沉,风大,偷偷溜进清华校园。日本人走了,但在他们的破坏下,清华校园一片狼藉。
好在日本人对中国泡菜不感兴趣,角落里的泡菜坛子完好无损。
从那天起,赵忠尧就一直拿着这个罐子一路往南找学校。
日军很快占领华北,有难民南逃。赵忠尧非常匆忙,除了泡菜坛子之外,他什么也没带。
很可悲,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的这个形象很容易和难民混在一起,根本没有引起注意。这是对50毫克镭的最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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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跟着难民,饿了就要饭吃,累了就睡地板。他的身体又脏又臭,根本就躲着陌生人,更别说打他破咸菜缸的想法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饥肠辘辘,像个乞丐一样,他终于来到了清华大学长沙分校。
站在他面前,梅贻琦不敢认出这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端着咸菜罐的疯子是赵忠尧。
值得注意的是镭是一种放射性元素。即使在实验室,也要做好防护。而赵忠尧一路都没有保护,可想而知如果日复一日的把它抱在身边,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梅贻琦说:
钟繇为国家的核事业付出了太多。
1938年后,赵忠尧先后在云南大学和西南联合大学任教。
邓稼先、杨振宁、李政道等顶尖物理人才都是他的学生。
1946年,美国准备在太平洋进行原子弹试验,赵忠尧应邀作为观察员观看了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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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平洋上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时,他感到非常震惊。回想起一年前被两颗美国原子弹摧毁的长崎和广岛,他陷入了沉思。
中国要想独善其身,不受人欺负,就必须拥有如此强大的核武器。那一刻,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上他的心头——造中国自己的原子弹。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回国,而是留在了美国,表面上从事学术研究和交流,实际上是“暗渡陈仓”。
他受中国委托为大学教学购买核物理实验设备。
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他东拼西凑,终于得到了一台核能实验设备,即质子加速器,并于1949年将机器零件托运回国。
这台机器后来成为我们研发原子弹的重要基础。
众所周知,为了阻止钱学森回国造原子弹,美国对他百般刁难。同时,他们没有放走赵忠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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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8月30日,一批中国学生、学者及其家属登上一艘名为“威尔逊总统”号的游轮,准备回国。
当他们到达洛杉矶时,他们遭到一群武装的联邦调查局人员的袭击。他们针对的是钱学森,但钱学森只是托运了行李,坐飞机回国了。
扔了个空的FBI,恼羞成怒。船离开夏威夷群岛后,突然接到紧急命令:船上还有一个更重要更危险的人。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回国,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这个人就是赵忠尧。
所以当游轮抵达日本横滨时,几名美国宪兵登船纠正了赵忠尧。
好在在此之前,他有了不好的预感,把自己的一份重要笔记交给了一个信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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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事警察什么也没搜查,但把赵忠尧强行带上快艇带走了。
在美军的监狱里,赵忠尧受到了残酷的审讯和折磨。他从未承认携带任何违禁或机密物品,也没有接受让他回美国或台湾省的建议。
他被拘留的消息很快传到中国,周总理非常重视。他亲自指示外交部营救他,并将此事通知了世界各大媒体。在世界舆论的压力下,白宫受不了了,驻日美军不得不释放他。
他又乘船去了香港,从他的朋友那里拿回了那本重要的笔记本。
那个笔记本里有什么?
自然是不能泄露给美国的科学秘密,比如那个质子加速器的参数。
1955年,赵忠尧主持建造了中国第一台静电加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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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丁肇中曾经说过:
没有赵忠尧教授,就没有正负电子对撞机,就没有今天的物理学研究。
他不是两弹一星功勋科学家,也不在诺贝尔奖得主名单上,但他的开创性地位依然不可动摇。
有些人明明很努力,却活得像螺丝钉。那是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是完成。
时代赋予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