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蔚来逆水。继“测试车撞人”事件后，6月30日，蔚来汽车在美股收盘于21.86美元/股，下跌2.24%。蔚来汽车股价连续两天下跌。股价动荡的背后，是灰熊的“刨”和“推波助澜”。做空的机构Grizzly Research(灰熊研究)发布报告称，蔚来汽车通过夸大营收、提高净利润率来实现增收目标，将矛头指向其电池租赁业务和武汉威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威能”)。业内人士表示，如果空报道属实，将对蔚来造成极其不利的影响。但就目前的报道来看，灰熊提出的很多问题还有待商榷，存在一些漏洞。
提前确认收入受到质疑
蔚来汽车电池资产管理公司威能在做报告空时成为了风暴的眼睛之一。
2020年8月，蔚来推出了“电池租赁服务”(BaaS)业务，允许客户选择购买没有电池的汽车。客户可以从BaaS供应商处租用电池，并根据租用电池的容量选择每月支付980-1480元或每年支付11760-17680元。采用电池租赁的方式，至少可以降低蔚来车型的购买价格7万元，有助于提高纯电动汽车的利用率。
但在报告[/k0/]中，灰熊认为蔚来会将BaaS业务分拆给武汉威能，一个非合并的实体。蔚来销售电池给威能，威能作为BaaS业务中拥有电池的实体，负责管理订货。当用户订购BaaS项目时，威能也是所有订购款的收入方。2020年最后4个月，蔚来从出售威能中获得2.9亿元，这也让蔚来的财务表现开始大大超出市场平均预期。根据空报告，华尔街预计蔚来2021财年亏损59.47亿元，但最终亏损仅为30.07亿元，比预期低29.4亿元。灰熊认为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在于威能的贡献。
同时，灰熊认为，如果威能不存在，威莱就要在客户整个认购期内逐步确认认购收益。正常情况下，确认全部认购收入需要7年左右(经通胀调整)，但有了威能，蔚来可以立即确认收入，这使得蔚来的收入和净利润分别虚增了10%和95%左右。
根据空报道，蔚来通过向威能出售电池来增加收入，已经提前确认了7年的收入。但实际上，威能成立后，其性质是电池资产管理公司。蔚来将电池卖给威能后，资产已被转移。同时，维能背后的股东不仅包括蔚来，还包括当代安培科技有限公司。
“其实蔚来谈不上造假。毕竟威能是其投资发起的公司。灰熊指出‘一次性确认N次收入’从收入确认规则来看是没有问题的。”Lens Research公司创始人况玉清表示，收入确认有几个关键要素，如交易对象的控制权是否转移、交易对象的相关风险、收益权是否转移。蔚来卖车辆和电池的时候，就已经转让了。
准备多余的电池合理吗？
不仅是增收方式，蔚来的电池使用量也被灰熊质疑。
报告空显示，截至2021年9月30日，BaaS为1.9万用户提供服务，其中18%订购100kWh电池，82%订购70-75kWh电池。然而与此同时，威能手握40053块电池。根据灰熊的判断，威能超额持有21053块电池。
为了证实“过剩”的猜测，灰熊表示对蔚来电站进行了实地调查，其中蔚来电站并没有区分被更换的电池是来自蔚来还是威能，因此威能不需要维持上述过剩的多余电池库存，调查组也没有找到相应的电池储存仓库。所以推测蔚来超量供应的电池其实还在蔚来电站设施里。
从灰熊的角度来看，蔚来无限制地向威能销售电池产品，以增加收入。伟能不需要那么多电池。卖电池给威能是“背对背”的形式。BaaS用户买车后，威能从蔚来购买一块电池，计入资产。也就是说，BaaS用户和电池的比例应该是1: 1。
对此，业内人士认为，其实蔚来的换电模式需要更多的电池投入换电站，换电站也需要备用电池维持正常运行。“备用电池的数量必须高于用户数量。考虑到业务拓展因素，蔚来电站也需要配备高于用户数量的电池。”况玉清表示，电池有一定的过剩是合理的，但是超过太多，确实会受到质疑。就看蔚来怎么解释了。
此外，灰熊还提出了贬值的问题。根据空报告，考虑到蔚来电池的使用寿命在5-8年左右，将这些资产抛入威能的账上，可以节省一大笔资产减值费用。灰熊认为，蔚来可以承担折旧成本，以减少蔚来财务数据中的亏损。如果计入电池供应过剩和减值的成本，蔚来2021财年前三季度的亏损将从18亿元翻倍至36亿元。
在灰熊看来，蔚来将电池业务拆分成独立公司有三个目的:提前确认收入，创造愿意超额购买电池的第三方，转移折旧成本增加收入。“从蔚来的角度来说，卖车势在必行，由第三方来承接电池租赁业务，可以减轻蔚来的压力，节省大量资金和精力，更专注于造车。”况玉清表示，灰熊质疑的问题，在会计合规层面没有问题。只有模式之争，没有财务之争。
盯着创始人的功劳
除了对业务水平的质疑，灰熊还对蔚来CEO李斌和用户信托基金的声誉提出了质疑。
Do 空报道称，根据从英属维尔京群岛获得的文件，蔚来的用户信托已于2021年6月28日质押给瑞银集团(UBS Group AG)，但该公司并未明确披露这一情况。灰熊认为，这将“让股东面临潜在的保证金追缴，导致股票下跌的风险。随着蔚来股价损失过半，这种风险会越来越严重。”
对此，蔚来用户信任董事长刘回应称，报告中对用户信任的描述与事实严重不符。“用户信托自2019年成立以来，支持了社会和蔚来用户社区的各种公益和社区活动，这些资金全部来自李斌自己的贷款。信托持有的5000万蔚来股份至今没有任何减持交易。”
空报告还指出，李斌之前有大量创业失败的案例，它曾经运营过摩拜单车，而摩拜单车在2017年挪用了超过6000亿元的用户押金。此外，与李斌关系密切的刘二海(愉悦资本创始人)也是空组织在瑞士瑞信银行财务造假案中指定的关键人物之一。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专家委员会委员颜景辉表示，相对于商家的质疑，灰熊认为李斌的声誉仅通过其个人网络就有问题，这一推论很难成立。
本次空报告发布后，蔚来汽车美股连续两日下跌，市值一度缩水。对此，蔚来也发布公告予以回击:“该报道毫无依据，其关于我公司的信息包含许多错误、毫无根据的猜测、误导性的结论和解读。包括审计委员会在内的公司董事会正在审查这些指控，并考虑采取适当行动保护所有股东的利益。”蔚来汽车相关负责人今日对北京商报表示，目前没有什么可以进一步透露的。后续进展请以公告为准。
值得注意的是，这并不是蔚来汽车第一次被空组织围捕。2020年11月，Citron Research Company do空蔚来表示，特斯拉Model Y电动汽车激进的定价可能导致华尔街平均预期蔚来股价跌至每股25美元。随后，蔚来股价虽然下跌了7.35%，但很快恢复正常，并未对蔚来造成太大影响。这次是谁干的灰熊空蔚来之前攻击过跟谁学、斗鱼、58同城等“中概股”。
北京商报记者刘文并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