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罗马的人

说起人类历史上纪律严明的军队，相信很多人会想到古罗马，古典时代的超级帝国。罗马军队的战术特点，相对于勇猛善战的日耳曼突击战术和狡猾灵活的帕提亚骑兵战术，是稳扎稳打的正面战斗。为了使这种战术有效，我们必须有严格的军事纪律。那么，罗马是用什么手段保证士兵遵守纪律的呢？

曲线惩罚

虽然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但在没有政委的年代，军人的觉悟并没有高多少。拿着剑的士兵可以和敌人血战，也可以背过身去把你剁了。别人惨死还是小事，军队不战而败才是大事。所以罗马指挥官在实施惩罚之前，往往会使用一些曲线策略来引导这些丘八。

比如第一次密特朗战争的时候，著名的独裁者苏拉就做过这样阴险的事情。公元前86年，他率领16000罗马军队在伊拉蒂亚平原安营扎寨。他面对的是一支超过10万人的本都军队。更可怕的是，罗马骑兵少得可怜，在这片适合机动作战的平原前，还有大量的奔都战车和骑兵。于是整个罗马的军队都吓得不敢打仗，整天呆在营地里。

苏拉非常生气，因为她无法说服士兵服从命令。但他没有马上发作，而是默默地看着这些孙子们不知所措地行动。然后，士兵们开始整天挖运河、筑工事，日复一日更加努力地工作。最后，不堪重负的士兵们意识到，如果他们要建造免于辛劳的防御工事，他们就必须战斗。他们忍不住向苏拉请愿，愿意与敌人决一死战。苏拉乘势而上，打败了敌人。

事实上，这种阴险的策略并不是苏拉发起的。早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中，著名的非洲征服者大西庇阿就在温水中煮青蛙，并在西班牙战场上有序击败了罗马军队。是马略和苏拉的老板马特卢斯教苏拉这种做法的。

公元前111年，努米底亚国王朱古尔塔因谋杀了努米底亚的合法继承人而篡夺了王位。罗马，努米底亚的盟友，向篡位者宣战。但由于当时罗马贵族的腐败，朱古尔塔国王以攻为买，以松懈的军备击败了北非的罗马军队。甚至逼着他们钻了呛门以示羞耻。这支败军之所以遭受如此屈辱，也与其自身的不如意有关。在腐败的总司令的领导下，他们整天游手好闲。你不仅不站岗，甚至配给和出售自己的食物，买酒和面包。他们没有修建营地防御工事，而是成群结队地抢劫周围的村庄。

面对这种情况，公元前109年，罗马当局安排梅特吕斯接替原统帅。新指挥官一到，他就被训练得井井有条。然而，新官上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他没有玩以身作则的老套路，也没有直接惩罚这些懒惰放荡的士兵。相反，他立即赶走了军营内外的所有商人，并禁止士兵购买任何东西。他还要求士兵们自己承担所有的设备和材料。士兵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然后，马特卢斯每天都出去活动，然后在全国范围内游行。每次扎营都要求战士们按照战争的要求挖战壕，筑城墙。为了督促战士们不要走神，他每天亲自检查每个岗哨。最终，频繁的劳动和严格的服役让这支罗马军队重新学会了遵守纪律。

这样的例子在公元58年再次上演。当时，科尔布罗奉命前往叙利亚，组织与帕提亚人的战争。但在长期的和平和军官的放任下，叙利亚军队变得萎靡不振。他们不穿盔甲，但穿着精致的衣服，也不住在野外的营地里，更不用说参与军营的建设和履行值班警卫的职责了。

Kolbrona是好庄稼，为了惩罚他们的懈怠，他们被命令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要驻扎在野外。对逃跑和懒惰处以死刑。最终，士兵们重新学会了遵守纪律，并在随后的战争中多次挫败帕提亚人的进攻。

小错误小惩罚

当然，引导只是预防手段，犯错终究会受到惩罚。相对于东秦汉军队，罗马人对士兵的惩罚，对于动辄砍头的恐怖，要合理得多。正如韦格蒂乌斯在《孙子兵法》的简介中所说，军队应该受到严厉惩罚的约束。面对桀骜不驯、养尊处优的军人，要严厉强制他们进行各种训练和劳动，要取消他们的假期。如果还有寻衅滋事的，就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处死。

韦格蒂乌斯提到的惩罚原则反映了罗马人对死刑的相对谨慎。对于不同程度的错误，罗马人会根据罪行的严重程度进行判刑。对于同一个过错，总指挥会根据不同的情况给予不同的处罚。这种情况在史书记载中随处可见。如果一个士兵只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他往往会受到监禁等惩罚。如果所犯罪行严重，第一次犯罪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塔西佗在《编年史》中提到，一些士兵因开小差而被关进牢房。同时记录了一起因违反军纪被处分的案例。公元14年，潘诺尼亚的军团因为服役超时、待遇不公、军营生活艰苦等问题而哗变。尽管被省长暂时叫停，但一些负责修建桥梁和道路的外籍士兵在听到消息后开始洗劫附近的村庄。他们肆无忌惮，甚至会阻止他们的警官殴打他们。回到团部后，还是不可救药。于是为了惩罚他们，总督鞭打掠夺最多的士兵，把他们关进监狱。

除了鞭刑和禁闭，站着作为惩罚也是常用的方法。在苏维托尼斯写的《十二王传》中，奥古斯都告诉犯了其他小错误的士兵解除武装，手里拿着棍子或泥土在指挥官的营地前站了一天。这看似玩笑，却也能让士兵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既达到了惩罚的目的又不会过分冒犯士兵。相对于不计后果的抓杀，不得不说是一个比较现实的惩罚原则。

耻辱剧

虽然罗马人是一个非常现实的民族，但他们也有自己独特的爱好，这反映在《惩罚》中的一个奇怪的景观上。

公元58年，科尔布罗派部下守卫亚美尼亚。他警告不要轻易与敌人交战。然而，下级军官违背他们的命令去打仗，被打败了。科尔布劳也不多说，他指的是古代的惩罚措施，直接命令不服从军令的士兵到防御工事外扎营。自知犯错的士兵只能望着安全的营地，无奈地卷起铺盖到营外反省。

鲁·柯拉斯早年采取的惩戒措施更是匪夷所思。公元前73年，他率军追击小亚细亚的密特拉达梯六世。结果，在一次遭遇战中，一些士兵羞愧而逃。事后，卢·柯拉斯为了让士兵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求逃兵脱掉衣服，挖战壕。他不喜欢一个人看，就拉着所有的部队一起享受这场夹杂着汗水和耻辱的裸体盛宴。

但是，强者自有强者之手。著名的叛教皇帝尤里安对耻感戏有较高的造诣。公元357年，作为帝国西部的凯撒，他前往高卢组织军队抵抗德国人的入侵。在一次战斗中，他的600名精英骑兵逃离战场，留下步兵与敌人战斗。战后，乌林让他们每个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军营里游行，被部队里的战友嘲笑。终于激发了他们的耻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得先机，让经常裸战的德国人尝尝女装大佬的恐怖。

严厉的措施

当然，羞辱只能对付有羞耻心的人。必要的时候，罗马人还是会用最直接最严厉的惩罚来规范军纪。最著名的惩罚是鞭笞和杀戮的法律。

顾名思义，这种惩罚就是在犯错的士兵中抽签，每十个人中随机抽取一个被处决。至于是乱棍打死还是乱石砸死，要看具体情况。这种刑罚执行的是非常严厉的死刑，但避免了处决所有士兵的不现实性。虽然随机选择不公平，但也能让剩下的士兵产生负罪感，赎罪。

最早有记录的什一税案例是公元前471年与瓦尔西人的战争。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是罗马军队的最高刑罚。公元前73-71年斯巴达克斯起义，克拉苏为了整顿军纪，采取了这种古老的残酷刑罚。使之前屡战屡败的军队变得勇敢善战。公元前36年的帕提亚战争中，士兵因为放弃硬堆的攻城土堆逃跑，被安东尼杀死。就在两年后，公元前34年，奥古斯都第二次征服伊利里亚时，因士兵逃跑，处死了一个旅的两名百夫长，并在士兵中处死了什一税。他还下令将大队的口粮由牲畜用的小麦改为大麦，终于长期征服了这片桀骜不驯的土地。

除了任何的打杀，直接处决也是最常见的严厉手段。比如约瑟夫在《犹太人之战》中记载，提图斯在围攻耶路撒冷时，不得不从很远的地方运送木材，这使得骑兵不得不自己去野外寻找草料和食物。但是当骑兵放开马匹吃草的时候，犹太人来了，偷走了马匹。为了遏制这种粗心大意，提图斯处决了一个丢了马的骑兵作为例子。

编年史中还记载，潘诺尼亚军团的兵变因日蚀而被镇压后，皇帝提比略的儿子杜鲁苏处决了煽动兵变的首犯。几乎与此同时，日耳曼各省的哗变军团也因为士兵的悔悟而交出了罪魁祸首。肇事者在士兵面前受到公开审判。如果士兵们认为他们有罪，他们就大声呼喊并用他们的剑杀死罪犯。苏维托尼乌斯也记载了奥古斯都处决了擅离职守的百夫长。

虽然罗马有很多戏剧性的刑罚，而且很多刑罚并不是特别严厉，但是这些刑罚都能直击士兵的内心。既能唤起士兵改正错误的羞耻感，又能避免触犯士兵的情感底线。相对于过于粗暴的一刀切的处罚，这种因地制宜的处罚也是一种有趣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