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谢店

风雨谢店,第1张

记得几次骑行谢店,好像都在风雨中。但每次在风雨中的情景,又不相同。

昨天,老虎队一行25人骑行谢店,本来天气预报没雨,行至中途,却又下起了雨来。好在下的不大,穿着冲锋衣就可以对付。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早春二月,是我第一次跟随州户外老虎队骑行,骑的就是谢店。记得山地车买了放在家里差不多半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跟队上路。第一次骑行,不得要领,腿很酸,胳膊也酸,屁股也痛,毕竟首次骑行几十公里不是个短距离,觉得很累。但对于骑行的新奇,沿途的乡野风景,和骑友们愉悦的交流,“思乡山庄”的农家菜,还有对红色随南抗日政府的追思,感到心里特别快乐,玩的很有质量,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每周双休的随队骑行遂成了必须。

其实去年骑行谢店,一共也只有四次。最后一次是去年腊月间,热情的“思乡山庄”老板娘杀年猪,请我们户外老虎队去喝血花汤。去的时候是阴天,返程的时候却下起了雨来,因为其中的一段通村公路还没有铺上水泥,山地车溅起的泥浆,弄的骑友们满身都是,个个成了泥人,很多人在群里晒泥人图片,好一阵嬉笑。

这是去年腊月间的事。才仅仅过了一个年,正月还没过完呢,这次我们再走过,从随州城区到谢店的全程路面就已经全部硬化了。城区到何店镇这段,是高速公路连接线,风光如画的四车道高等级公路,就不用说了。从何店到王店村,双车道的柏油公路已经贯通,这在通村公路中并不多见。从王店到谢店,全程水泥路面也已贯通。我还看见从王店到柳林的水泥路,可能也已贯通了。

这才仅仅的一年时间。记得去年年初第一次到谢店,很多的路段还是砂子路,从王店下坡沿着小河边的一段路,满路的泥浆,弄的车轮上、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今天再骑过,一马平川,虽然蒙蒙细雨,车轮在平整的路面上碾过,只听得飞轮美妙的呼呼的声响,太好的路了。待到花红叶绿时,在绚烂的春天里倘佯,将是多么的惬意。路上和队长聊,队长“虎虎生威”说,把这条骑行线当作收藏线,可以专门在下雨的时候骑。

谢店是随州市曾都区何店镇下辖的一个行政村,地处巍巍的白兆山下,毗邻洛阳镇龚店,翻过乾元山就是闻名遐迩的千年银杏谷。向西翻过十九山狗迹岭就是柳林镇,明玉珍故里就在此间。

老虎队每次到谢店,都不忘到村中看看“随南县爱国抗日民主政府纪念碑”。这是红色谢店的标志。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时值山河破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中共洪山地委和新四军豫鄂边区党委,在此成立了“随南县抗日民主政府”,县政府所在地就在谢店村自然湾。

纪念碑是几年前才修建的,随南县政府办公旧址也仅剩几间残破的瓦屋,我们来了几次,因没有预约,都没能进门探访,隔着上锁的门缝向里望,屋里面黑糊糊的,也瞧不见什么。瓦屋的后边,有几株高大的银杏树,早春,银杏树上还没有树叶,树上有几个老鸹窝。纪念碑下的广场上,下雨积了不少的水。广场边,有古老的石臼,石滚,还有石碾子,如今,再也没有它们的用处,它们默默地呆在那,和老屋一起,承载着岁月的风雨。

纪念碑的碑文介绍,1945年4月中旬,李先念率新四军五师主力,击溃盘踞在随南洛阳店、柳林店、环潭、三里岗一带的别动军和保安军九团,收复随南白兆山革命根据地。中共随南县委和随南县抗日民主政府在洛阳重建,机关设在万家河,也就是现在的谢店。

1949年5月,随南县奉命同随北县、随城区及随枣、应随两县的随县部分合并,组建成立了随县,划归孝感地区,随南县人民政府自谢店万家河迁往随县城。

在我们重拾的红色记忆里,谢店是红色的谢店。但透过纪念碑旁的千年银杏树,我们同样看到了谢店的厚重。谢店南面不远的乾元山,是道教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史载在商周时期就建有一太乙观,在解放前毁于战火。2009年重建的九殿道观,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的道场,可能是建筑太新或宣传不力的缘故,香火还不太鼎盛。

谢店,经历过岁月风雨洗礼的谢店,正变得越来越美丽,条条通村公路让谢店不再甄没于大山,也让更多的人见识到它神秘的美丽。去年九月的那次骑行谢店捡板栗,让我记忆犹新。在漫山遍野的板栗林中,在一片温润的漫坡畔,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了绚烂的彼岸花。一簇簇,挺立的枝杆上,一片叶子也没有。火红的伞形花序顶生,红艳奇特,花瓣丝状反卷如龙爪。几只蝴蝶在妖艳的花朵上无声地追逐,翩翩起舞,让彼岸花更显美丽、诡异而神秘。现在想起,还能感觉到当时心底的惊悚和悸动。

每次骑行谢店,都有不一样的收获,收获的都是快乐。哪怕在“思乡山庄”旁的小溪边垂钓,钓几斤鱼也毫不费力。“惊蛰”还没有到,鱼还没有散窝,骑友“白云河”己经在踩点了,期待下次和你一起垂钓。老板娘的厨房换了清一色的不锈钢厨具,但我还是更想吃到你的柴火灶里煮的锅巴粥。农家饭后的闲暇时间,也想和“普通人”、“梁老师”和“休闲一族”搓搓小麻将,我们不赌博,是娱乐中的娱乐。要不,和“二哥”、“伟哥”、“德丽巴心”踢踢毽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天涯浪子”也参加,他的独门绝技“非常六加一”使将出来,没有人可以抵挡。当然还有喝酒,骑友中的酒仙酒神可不少,更有不乏造酒的大小企业家,白的啤的都有,咵起酒来,连不会喝酒的也能听醉。

下午,该返程了。“老熟人”李师傅的车胎却没气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说李师傅,你上午尽帮别人修胎了,咋把自己的车胎也搞没气了咧,你别慌,队长等着,“德丽巴心”等着,我也等着,咱们别着急,慢慢弄。

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我把本篇取名风雨谢店,缘于风雨,也缘于岁月的风雨,让我们在岁月里感悟风雨。

今天是2010年8月26日早上8:17,我从南县下面乡镇往县城办事,途经南县中国银行前面给二名交警(二个拐)拦住了,敬了一个很不标准的礼,然后请我出示证件,我把摩托车停到路边后,拿出我驾驶证与行驶证给他看,他看了后,说我的强制保险过了期,然后把车给推到中国银行对面的一个小卖部前面,也就是在路边,然后说要我等等,我问他要怎么办,他先告诉我,要缴二倍的罚款,然后要把车扣了,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我再跟他说我还有事要办理,要怎么样才能把车还给我,他说要等一下,现在天开始下雨了,他在旁边的一个吃早餐的店里吃完早餐后,他跑到我旁边跟我说:你的保险过期了,最少要罚二倍,然后还要扣车,加起来也要五六百块,你现在去旁边的小卖部去买五包芙蓉王的,就把车拿去,快点把保险办了就没有什么事了,我当时又急着把事情去办了,先去小卖部里拿一百一十五钱把烟买了,小卖部连烟都没有给我,我说没有烟怎么办,他给我说,我去说一声就可以呢,等了五分钟的样子,那名交警进去小卖部里待了一会,就出来了,他再跟我说了一声,再等一下,我领导在那里吃早餐。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那个领导(二条竖一颗星)出来了后

办理了一个无证驾驶的员的证明后,就走开了,然后那个交警就走过来,说,你的证是哪一本,找到后,拿给了我。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我要是有半点捏造事实,死全家。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拿我的手机录音给贴上去,不过我现在不会贴。希望大家看清楚南县交警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山中折艾纪年华,干古如闻泽畔嗟,

关外风云添憎恨,江南饥饿饱泥沙。

红旗高举英雄怒,微服潜移道路赊,

人在重围情似炽,刀丛现句不能佳!

这首七律,是1946年端午节,时任中共随南县委组织部长的张康民奉命留守随南县政府所在地万家河所作。当时,中共随南县政府及新四军五师李先念部被国民党6万重兵围困,时任县长张时超、副县长孙志盖奉命率部分政府人员化装奔赴华北解放区。

这是那个战火纷飞年代的一个剪影。

文中的万家河,现在叫随州市曾都区何店镇谢店村万家河自然村。而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它曾是中共随南县委县政府所在地,一个大名鼎鼎的红色政权。

74年后,2020年的端午节小长假,我们随州户外老虎队一行22个骑友,骑行参观了这个红色旧址。

随州户外老虎队曾多次骑行或骑行路过这个地方。每次,我们只能在广埸上“随南县民主政府纪念碑”下合影,或在旧址门前隔着门缝向里观望,门上总是一把锁。今天,队友万申柱万老师寻访当地村民,找到管理旧址的万主任,他热情地打开锁,带我们参观了这个“政府办公室旧址”。

“随南县抗日民主办公室旧址”是一栋两进院落的上世纪百年老屋。院落门前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纪念碑,碑正面镌刻看“随南县抗日民主政府纪念碑”,碑很高大,很新,是近几年建成的,碑的背面刻有随南县红色政权的历史沿革。“办公室旧址”是一座百年老屋,青砖布瓦,木门雕窗,透着那个时代大户人家的殷实,却难掩百年时光剥蚀的沧桑。

进入大门,迎面是一座木质玄关,玄关下是一个类似香案的条桌。房屋四壁都挂着已经轻微退色的红底色图片和详细的讲解词,仿佛向我们诉说着战争时期的枪林弹雨炮火纷飞的残酷。房屋沿墙根还有我们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许多农具,不知是有意陈列还是随便摆放。

从玄关两侧,可进入后面的天井,隔着天井,是里间院落的三间主房。许是很久无人参观的原因,房间里满是灰尘,屋角结着蛛网,宽敞的堂屋显得十分阴暗冷寂。石阶、地砖、柱础,甚至墙壁上,都粘涂着一层深深浅浅的苔尘,一种与陈腐的土木之气混合的霉气扑鼻而来。堂屋的正墙上挂有李先念、陈少敏等新四军先烈们的大幅黑白照片,房屋里陈列着那个时代的家具、床铺及日常用品。靠墙的太师椅子上虽落满灰尘,但木雕不乏精美;墙角的桌子上有个类似梳妆台的东西,我不能确定。桌子旁一根长木头撑着似乎快要坍塌的屋顶檩椽,万主任抱怨说,没有钱维修,木头是前些天下雨屋要塌他来撑的。

方方正正的天井,布满青苔,杂草丛生,看得出来也很久没人打理了。天井里摆着几个柱础,充当垫脚石,四周的地砖已经斑驳,木柱已经凋朽。我在想,上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在那个艰难的历史时期,在这个老屋里,随南县政府的共产党人,为着民族的兴亡,为了唤醒人民和敌人斗争,舍家纾难奋不顾身,热血与牺牲,得失与荣辱,繁华和落寞,在岁月的沧桑里,并没有褪色,血性依然。

但老屋的确老了。在岁月磨蚀无情的风雨中,饱受风霜,在光影斑驳中,呈现着被时光洗礼的青砖黛瓦,显得如此疲乏。像一位风雨中的老人,那脱落的墙皮,承受了多少岁月的无情和冲刷,还有那些带着岁月年轮的家具和老物件,朽了,破败了,万主任在抱怨,骑友也在抱怨,抱怨中都含着期望,期望尽快有一笔资金,对它们进行维修加固以完整保存。

天井上面的门口旁,梁老师和万老师被一个老物件吸引了。万主任的弟弟介绍说这是过去整米用的,就是把稻谷用石磨碾压碎后,放入这个物件里分离去壳的;刘老师对一个梳妆台发生了兴趣,研究了好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人们依然是爱美的。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分什么时代的。共产党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的奉献牺牲,不就是为了让现在的我们生活得更加美好吗?

日已近午,带着些许遗憾和期望,我们和管理“随南县政府办公室旧址”的万主任告别。遗憾的是老屋朽坏的严重,期望的是旧址能够得到尽快的修葺。万主任说了,他已向上级有关部门打了报告,说相关部门正在研究修复的方案。我们希望,这一珍贵的革命遗址,作为开展革命教育的红色文化的革命证物,成为红色革命教育基地,同时也成为发展旅游产业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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