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朝五晚九4

谢烨2023-04-11  19

四 坤哥

坤哥喝酒有个规矩,先倒一杯,双手举过头顶,拜一下,撒在地上,再自己喝。

坤哥玩女人也有规矩,会把女人的内裤举过头顶,虔诚的拜一下,用打火机烧着,再玩。

坤哥的生活很规律,住在滇池边的大别墅里,早上10点起床,吃一碗肠血米线,抽一根雪茄,再点一根,对着墙上的一个黑白照片三拜,把雪茄插在香炉里,然后出门。

如果床上有女人,坤哥会丢一沓钱在床上。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坤哥会开着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去上班,公司在北站一栋大楼上,叫盛坤金融咨询公司。

“坤哥好!”

公司前台小姐见到坤哥,都会甜美的叫一声,坤哥就会丢一碗米线给她吃,还不忘摸一把脸蛋。

坤哥上班就一句话。

“今天有账不。”

如果有,坤哥就会带着人出去,如果没有,就会坐在办公室里看毛片,发出荡漾的笑声。

坤哥的办公室墙上,也有一张黑白照片,和别墅里一样。

到了下午,坤哥就会出发到昆都,这个地方归他管。

手下小弟都知道,坤哥一喝酒,就会讲故事,但故事内容只有一个。

坤哥讲,我退伍之后就在昆都混,跟着镇雄人混,大哥叫霸哥,坏的很,妈的,出头全是我们这些小弟,好处都被他捞,天天鲍鱼龙虾,天天女学生,连根毛都不剩。

坤哥讲的眉飞色舞。

坤哥讲,那时候年轻,就知道义气,就知道打打杀杀,啥都不懂,给我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玩,妈的,晦气!那天,霸哥喊我把大嫂作了,不想要了,我送大嫂回家,在车上就把我给干了,那时候,我可是处男,哈哈哈!

坤哥笑的很荡漾。

坤哥讲,我讲义气,既然是我睡的女人,我不会杀她,就让她跑路,大嫂是跑了,霸哥不饶我,我也跑路,到处跑,有人到处追,妈的,小板桥,垃圾场,我在哪里藏了半年,那苍蝇多的,晦气!

坤哥这时就会抽一口雪茄。

坤哥讲,是祸躲不了,霸哥的人在滇池边上追上我,拿着刀就砍,我一挡,胳膊上就流血,咕咕的往外冒,但我不怕,跟他们干,干不过,人多,我被弄倒在地上,想着,他妈的完了,今天死定了。

坤哥这时又喝一口酒。

坤哥讲,我告诉你们,我命不该绝,我兄弟来了,小力,那时我不认识,但他就过来救我,厉害的很,捡了一块砖头扑过来,照着头上就砸,速度又快,连着砸倒三个,其他人一看害怕,就跑了。

手下都知道,小力就是黑白照片上的人。

坤哥讲,这叫什么?过命!我就跟小力要结拜兄弟,可小力是个哑巴,还是个流浪的,但我就要跟他当兄弟,兄弟是什么?过命!

坤哥讲的很激动。

坤哥讲,有了小力,我就有帮手了,就找霸哥报仇,就在昆都,就在这里,我俩躲在暗处,等霸哥一出来,小力就一转头砸过去,太快了,霸哥立马就倒,手下一看,谁他妈的还管,都跑了,哈哈哈,这叫啥?没义气!

坤哥讲,霸哥没死,植物人,不然我和小力就坐牢了,但地盘就被我接了,小力就是二哥,跟着我,打出打打杀杀的,小力狠,啥事都敢干,谁他妈的还不怕,这昆都,就是我们两个打下来的。

坤哥说的很兴奋。

坤哥讲,小力就是命苦,就没享受几天,连个女人都没摸过,小力倒是看上一个,酒吧服务员,小菲,喜欢的不得了,那还说啥,我当然要帮忙,买了金银首饰,一大堆,带着小力去小菲家提亲,我就是他亲人,大哥,这事当然要办。

坤哥讲,小菲家同意了,虽然小力哑巴,但人好,又动了真情,都说好了,过年的时候结婚,他妈的,晦气!倒霉!东北帮来抢地盘,约架,说好的不带枪,可狗日不讲规矩,领头的那个见小力凶狠,砍倒几个人,就他妈的掏枪,就他妈的。

坤哥这时候就会哭了。

坤哥讲,我不是人,那天我就不该喊他,要是不喊,早就和小菲过日子了,我都想好了,给他俩买个大房子,车子,想要啥都有,生了小孩我就是干爹。

坤哥哭的很厉害了。

老吴有时候也会参加坤哥的事情,听他讲故事,在这里混,要懂规矩,时常见个面,增加一下感情。

对于坤哥和小力的故事,老吴不怎么感兴趣,和自己的生活毕竟不是一个圈子,对坤哥这个人,也不感兴趣,毕竟是两种生活。

对于坤哥,老吴觉得他既是人又不是人,也不能界定他到底是好人或是坏人,大约是边缘人吧。

老吴从来不会对坤哥的故事发表意见,等到讲完了,就会岔开话题。

“坤哥,那家大保健怎样?”

坤哥就立即收起悲伤。

“好,好,不错,还有洋妞,带劲!说的我弟弟有些痒痒了,差不多了,要找个女人泄泄火去了。”

老吴就笑笑。

坤哥似乎又想起什么,拍着老吴的肩,坏笑着对老吴说。

“老吴,放心,那个小薇,我不会动的,那天酒多了,乱性,别见怪。”

“怎么会,坤哥,规矩都是你定的,我照办就是。”

坤哥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老吴说的啥,但也无所谓,自己就是这里的大哥,自己说了才算。

对于小薇,老吴有些隐忍。

1932年年底,林徽因写了一首题为《忆》的短诗,后半段有这么几句:

我不曾忘,也不能忘,

那天的天澄清的透蓝

太阳带点暖,

斜照在每棵树梢头,

像凤凰。

是你在笑,仰脸望,

多少勇气话,那天

你我全说了——

像张风筝向蓝穹,

凭一线力量。

据一些研究人士考证,这首诗是林徽因写给金岳霖的,也就是被无论大他的人或者小他的人,一律叫着老金的那个人。诗中的“你”,正是老金。读到那句“多少勇气话”,真想追问下去,究竟是什么“话”,好引人遐想。

老金虽然出生在湖南,但祖籍浙江诸暨,与在杭州呱呱落地的林徽因是老乡。两个人都毕业于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尽管相差十个年级,也得算同窗校友,该叫师哥师妹。老金是中国哲学开山鼻祖,一肚子逻辑学,可喜爱文学,据他西南联大的弟子汪曾祺说,金先生看了很多小说。从普鲁斯特到福尔摩斯,都看。还被沈从文拉去给他们讲过“小说与哲学”。应该也喜欢诗,还创作过打油诗:“辫子已随前清去,此地空余和尚头。辫子一去不复返,此头千载光溜溜。”赠给梁思成林徽因的一幅对联,“梁上君子,林下美人”,也见文采。还有,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徐志摩。老金和林徽因相识,正是徐志摩从中牵线的一大功绩。

以上一条一条的,都成了老金一步一步靠近林徽因的铺垫。可最后要单独说的一条,比上面那些条加在一起,含金量都重。说简单点,两个字,颜值。当然无需多说,它也是气质素养在容貌上的折射。

在林徽因眼里,老金一米八的个头,挺拔健壮,西装革履,东方的温文儒雅中兼有西式骑士的风流倜傥。老金根据徐志摩的痴迷倾倒,早已领略到林徽因的绝世姿色,亲眼目睹,不禁惊叹,此林只应天上有,虽已为人妇,仍旧风韵犹存。正是彼此的颜值,让他们心有灵犀,大有相见甚晚的遗憾。

大约在1931年,老金就搬迁到北京总布胡同二号,与住在三号的林徽因一家成了仅一墙之隔的邻居。

林徽因的闺蜜费慰梅这样说:老金“实际上是梁家一个后加入的成员,就住在隔壁一座小房子里。梁氏夫妇的起居室有一扇小门,经由老金的小院子。通过这扇门,他常常被找来参加梁氏夫妇的聚会。到星期六下午老金在家里和老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流向就倒过来了。在这种时候,梁氏夫妇就穿过他的小院子,进入他的内室,和客人混在一起,这些人也都是他们的密友。”

费慰梅的话,有点啰嗦,她是为了证实老金“实际是梁家一个后来加入的成员”这句话的准确性,才反复述说。可是,样板戏里的李奶奶,说得更简洁生动:“拆开墙是一家,隔着墙也是一家。”

老金是个光棍大叔。但他有过与一个洋妞上床的纪录,还开花结果,留下个后代。所以用我们东北老家的土话说,老金是个二茬光棍。还有更实在的一句话:二茬光棍最难熬。这话放在逻辑学家老金身上,也一定符合逻辑。

因此,老金硬是要和林徽因毗邻而居,绝不是因为近水楼台可以保持太太客厅最高的出席率,不旷课,不迟到。真实的目的,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是瞄准了林徽因这个目标。

这时的梁思成,经常要参加营造社组织的野外考察,把林徽因一个人扔在家里。而林徽因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美妇,老金顺里成章地从他那个小院子,走进梁家这个大院子,成了陪她开心的伴侣。

于是,有一天,老金胸膛燃烧起冲天欲火,再也压制不住狂野的烈焰,突然向林徽因表示求爱,林徽因吓出一身冷汗,但并未被吓倒。随后,两个人是不是就像我在开头抄的诗中所写的“多少勇气话,那天,都说了”呢?

恰巧,第二天梁思成考察回来。林徽因性情坦诚爽朗,把老金发起的攻击,如实汇报给丈夫。梁思成恍然大悟,隔壁这个金大教授,原来是个潜伏的情敌,安放的摧毁他这个家庭的定时炸弹一下子引爆了。他很惊慌,可没有失措。想起孙子兵法中欲擒故纵的那一招,狠狠地说了一句“我认为自己不如老金”,把决定权这个皮球踢到妻子那里。果然效果极佳,林徽因失声大哭一通之后,当即收回芳心。这个过程更是给金教授上了一堂什么叫真爱的大课。他五体投地,诚恳表示:“我应当退出”。

三个人经受了一场品德情操的大考。结果都以有容乃大的胸襟,宽厚的谅解,冷静稳妥的处理方式,共同取得了优异成绩。尤其值得赞叹敬佩的是梁思成,袒露出的一个男子大汉的坚强心境,对妻子朋友的信任尊重,塑造出一个高大挺拔的形象,他是让悲剧以喜剧收场的最大功臣。

可照实说,原来的一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再糊上,根本不可能。都陷入到十分尴尬,不好面对面的境地。按理说,老金应该敬而远之,赶紧走人。他不走,梁家也该另择新居,以距离防止再触碰伤口。然而我是杞人忧天,谁也没搬,依旧两家一墙之隔地住着。而且邻居关系变得更坦荡正常,两家大门不断推送出浓浓的友情。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他们是近亲也未必如这样的近邻。

老金是哲学大神罗素的铁杆粉丝。偶像推崇的“试婚”方式,老金深表赞同。和那位洋妞就是一次实践。在林徽因面前遭遇到的滑铁卢大败,犹如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令他神智立刻清醒,不但让他彻底放弃了“试婚”的梦想,而且,他由此变成了柏拉图的崇拜者,坚信精神恋爱是一种更纯粹的情欲交流,是超俗的美好体验,决心付诸自己的以后行为中。老金终于修成正果,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

后来,即使因战乱离开北京到了昆明,他们还是邻居。老金没在梁家附近找到住房,干脆紧挨着他们家盖了一间“耳房”,仍然一墙之隔。林徽因给费慰梅的信中说:“这样,整个北京总布胡同集体就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里。”语句间充满了由衷的喜悦。老金也实话实说:“我离开梁家就跟丢了魂一样。”

梁家跟随营造社迁移到四川一个极偏远的小镇李庄,老金才无奈和他们分手。可是,没过多久,老金千里迢迢由昆明赶到李庄,与他们相聚,像一家人一样,居住在一起,享受亲密的乐趣。为给消瘦的林徽因补充营养,老金还特意养了几只鸡,眼睁睁地盼望快下蛋多下蛋。此等怜爱之情,太让人敬佩,哪里能够寻找得到?

老金“退出”后,有一次去美国讲学,突然收到林徽因一封几经辗转送来的短笺,落款竟然写着“徽寄爱”三个字。可以猜想,老金看见,简直是爱从天降,该有多少温馨甜蜜,胜似巨浪滔滔而来,汹涌澎湃地洋溢在这个二茬光棍大叔的心窝。

老金和梁氏夫妇联手演绎的伦理道德神话,圣洁,清纯,是珍贵的精神宝藏,值得永远保存。如今,他们已长眠地下,不知道老金是不是还睡在林徽因梁思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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