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女优的主题

我之前对千禧女演员的看法是基于千代子的自恋。我简单讲了一下千代子为什么会有自恋情结，她对画家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我不这么认为。他对画家的追求只是为了满足对自己的爱，她享受的只是追求的过程，而不是想要的结果。这一次，我想谈谈千代子和动画本身，这让我有了另一种想法。

01从事电影行业的女性，在“男性主导的注视”下，是一种反抗。众所周知，女明星也是资本包装的产物，但在动漫所反映的时代，我会认为资本的作用并没有那么明显。战后日本社会动荡，国民意识处于极度摇摆状态。不可能有一个统一的国家意识形态来统一日本人民的精神思想。

相反，我认为电影行业的女性能对国内的女性产生一定的影响，无论是审美外貌还是精神形态都是很大的冲击。不仅是全国的影响力，还有自身的影响力。

作为今敏的男性导演，他的动画与其他女性意识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能以独特的男性视角和心理塑造独特的女性形象。既凸显了女性摆脱男权的意识，又颠覆了“男权凝视”的中心价值。

《千年女主角》中的人物位置是根据性别通过镜头决定的。千代子总是以一个追求中的女人出现。她美丽、大胆、坚定、执着。虽然她的所作所为与周围格格不入，事事被人诟病，但她忠于自己(这也是自恋的体现)。

大部分的动画都给了她正面的镜头。但是她追求的男性对象总是模模糊糊的动画，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他的名字。他的外貌不像他的物品那样清晰。好像他只是一部电影里的一个设定场景，只把他的轮廓展现给观众，关于他的事情也只是通过动画里的对话或者千代子的白念来点点滴滴的提及。那些动画片段中抢手的男性形象也是如此。动画中其他阻碍千代子追求爱情的导演和配角场景，大多都是侧面的、偏面的。

“钥匙”是引导千代子摆脱男权的物理对象，“老太婆”是推动千代子摆脱男权的幻象对象。现实和空虚这两个意象纠缠着千代子，最终使她摆脱了男权社会的束缚。钥匙是情人留给千代子最珍贵的东西。它意味着阉割。(日本文化中的暧昧也直观的表现在这里。前文中提到的关键是千代子重要的心理暗示，也可以代表摆脱男权社会的物质载体，即暧昧的倾向让各种解读变得有意义。)

《千年女星》中的凝视角度主要由两个方面构成。一方面，作为男性导演，今敏在动画中设置了两个旁观者形象——一个小型影视公司的总裁和摄影师。他们是千代子的忠实崇拜者和支持者。他们的凝视占据了动画视角的大部分，但这个视角是由千代子主导的。

整部电影都是千代子的个人叙述。他们在千代子的故事里被动地被引导着旅行，却勉强能跟上千代子的思路。他们的注视强化了男性对千代子的认同，对千代子的行为起到了积极的衬托作用。

在动画中，我们经常会看到社长和摄影师含泪的镜头，甚至会被千代子的事情和动作迷住。这些都是从观众的角度出发，表现出对千代子追求爱情的好感。他们常常感叹“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这辈子被这样的女人追求也无怨无悔”。

可见男性在现代社会的主动性有所减退。他们并不认为女性主动追求爱情有违人伦，而是把这种行为视为一种壮举。如果把总统和摄影师看作是今敏和所有男性的象征，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角色中看出男性意识有自我边缘化的倾向。

另一方面，在动画中，千代子积极地凝视着主人公。在动画中，千代子在自己的仓库里与男主角对话的场景以千代子的视角为中心。我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是千代子单纯而可爱的凝视和大胆的探究。

但是，只有仓库墙上那个男人留下的画像和遗书，才能说明他的所见所闻。用这种隐晦不张扬的目光，真的很难洞察他的内心。主就这样被压抑黑暗的感情统治着，与千代子随时随地萌发的向往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女性主义批评的代表人物罗娜·莫威曾在电影叙事的精神分析理论中提出电影故事中‘男性主导凝视’的问题，并着重指出男性观众可以通过偷窥或对女演员的对象化来减少对阉割的焦虑，并以此行使男权来对付女性。”

而动画带来的男性观众更多的是由千代子主导，他经历了女性超越男权的情感过程。这里没有“男权凝视”，只有女性的低俗，从而使男性获得被颠覆的崇高美感。《千年女主角》的巨大成功，充分证明了男导演也可以创作出“女权主义”性质的动画作品，纠正了很多评论家认为男导演只能创作“反女权主义”电影的极端批评。

02在动漫追逐状态下呈现的日式奔跑“追逐”是关键词，动画中出现了大量的奔跑场景。曾经看过一篇关于《千禧女主角》幕后制作的文章，里面提到摄影师为了展现今敏的奔跑动作，拿着摄像机记录下奔跑动作作为参考。拍摄方式多种多样，甚至摄影师坐在满载货物的大车上，另一个人推着跑。最后通过音频和视频的双重结合，绘制出《昭和时代少女的奔跑》。

千年女星的创意来自《昭和时代女影星列传》。今敏是公认的狂热影迷，《千禧女主角》是他最具“电影元素”的作品之一。作为一部传记片，不可避免地要加入昭和时代的社会变迁，同时又要融入日本百年电影史，这使得创作团队的选材工作非常复杂。

但是，如果我们仅仅将这部动画电影的主题定义为对爱的追求的诠释，我们就会低估今敏创作的思辨性。在我看来，《千年女演员》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女人和她的爱情，在时间的变迁中把千代子变成一个符号和一种精神，但我觉得这种精神并不仅仅指向爱情。

还应该包括反抗生活的固有设定，永葆青春，执着追求梦想，坚持自己的人生信念。就像影片中的画家，他的脸总是模糊不清，但实际上他不仅仅是一个特定的人，更是他梦想的象征——梦想实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追逐梦想的过程。

动画《叶瞿伟》所蕴含的日本“哀物”之美，曾将“哀物”的思想结构分为三层，即感动人情、感动世界、感动自然。他指出，日本文艺中的“哀物之美”并不完全等于“悲物之美”。悲哀只是“物质悲哀”的情绪之一，“物质悲哀”的情绪包含了整个人类状况的悲哀，以及所有社会情境的悲哀的共鸣。

《千年女演员》体现的是人情的感人，《千年女演员》对爱情的描写最为细腻真挚。今敏关注的是千代子爱而不能爱的爱情。故事中，千代子与画家的相遇总是被错过，两人的距离如此之短，以至于千代子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爱人，从十几岁的少女到三十多岁的少妇，再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剧中总有一个女巫诅咒千代子“永远得不到自己的爱人”。这场注定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悲伤。

那个时候的千代子还在剧中寻找，跨越了时间和空的鸿沟，无法去关注和理解其他人。当她最终放弃寻找时，她看到了画家留下的信物，重燃斗志。直到老了，她只能一个人，靠回忆活着，最后带着对爱人的向往死去。

今敏讲述了一个完全无望的爱情故事，但正是这种无果的爱情，让爱情永远停留在最美好最真实的时刻，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所以可以称之为永恒的爱情，比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缠绵悱恻的爱情更让人感动，因为这就是爱情本身，不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而是爱情本身。导演在排除了一切外在因素后，带着淡淡的忧伤让观众感受到了真爱。正是这种不完整的爱，造就了完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