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是黑暗料理?四川人不服

脑花是黑暗料理?四川人不服,第1张

▲锡纸烤脑花,脑花的终极意义。摄影/Xi福福图/图宠创意

-风景,优雅和语言-

肉的香味

豆腐的质地

四川省花

舌尖上的唐恬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爱吃脑子的,和还没敢吃脑子的。

▲锡纸焖脑。摄影/神仙板,图片/Bug,创意

关于脑花的魅力,电视剧《蜗居》里的郭海藻说得很准确——“有豆腐的滑嫩,有肉的香气。”小女孩用筷子吃了很多,宋思明皱着眉头,在一旁残忍地喊道,质问:

“那你干嘛不直接上豆腐?”

“那个抽烟的人,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烟囱那儿闻闻?”

这一次,犯难的是宋书记。

▲脑花,爱人如命,恨人畏虎。摄影/弘毅韩毅图/Huitou.com

大脑是贪吃者的入场券。

放眼全国,没有比四川人更爱吃,更懂吃的了。作为中国猪肉消费量最大的“吃猪大省”,当地人对脑花的热情几乎不限男女,不分年龄,可以是直的,也可以是弯的——

是火锅的压轴之作,是冒菜的巧妙一笔,是烧烤的无冕之王,是面条的灵魂伴侣,是麻婆豆腐的奢华升级。可以煮,可以炸,可以油煎,可以锡纸烤,可以豆腐烧,可以留到晚上,可以用各种肉菜腌制……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焖面,经常装一个搪瓷缸,是脑浆做的。图/网络

大脑在四川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绽放。

“六分饱,下脑花!”

小时候学过一个成语叫“脑子里全是脂肪”。可惜我把《脑子里全是脂肪》倒着看了十年——每次想起来,记忆里都是一个火锅在沸腾,满桌子的脑子和肥肠在上下乱飞。只要念诵它,我就会流口水,眼睛发亮。

和我一样,大部分人对脑花的印象来自红油滚的四川火锅。

▲脑花,在四川,只能放在红汤里。图/成都市作协

四川人煮脑花,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过程。

一锅红色的汤滚了出来,大家围着锅坐着。到了六分满的时候,他们四下看看,确认是同道中人,于是脑浆登场,最有经验的老手拿刀下锅。之所以选择“六分饱”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是因为此时的食客大多“肚子里有货”,可以聊天喝酒消磨长时间的沸脑。

与“毛肚”和“略卷即食”的鸭肠不同,白生生的脑花要在翻滚的红汤中冲泡十分钟,才能保证整个脑花煮透,麻辣的味道能充分浸入每一个纹理。所以脑波总是作为“压轴菜”出现。四川人吃脑波,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满足。

▲重庆九宫格火锅,脑花也是必点菜品之一。摄影/马多图/图虫创意

六分饱的食客,不慌不忙地在锅里捞油水,自然保证了脑子的完整。在四川,每当有人准备煮脑子的时候,总会带着几分霸道地说:

“脑花盆!我疯了!不要乱用筷子!(,曹,意为搅拌和翻找)”

▲为了保护脑花,四川人甚至发明了煮脑花的漏勺。图/成都市作协

而所有精心准备的繁琐和期待已久的焦虑,都会在你吃下脑花的第一口——豆腐般嫩滑的口感,伴随着脑花特有的肉香,同时征服味蕾和鼻腔的时候得到缓解。一路将你包裹在红汤煮的各种调料里,香蒜、香菜、海椒放在一道美味的菜里,打在额头上久久不散,滋味直上天堂。

那一刻我只觉得灵魂失重,什么都忘了。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空空锅碗瓢盆,众人都用筷子吃着脑浆,喝完最后一口酒,或过渡或告别,潇洒离去。

▲四川脑花,一个人的脑花狂欢。摄影/叶小银

如果你想独自欣赏一朵脑花,连锁店的脑花绝对是最佳选择。

与火锅煮脑花的声势和热闹不同,四川脑花往往装在一个小碗里。白嫩的身体上盖着豆豉、香菜、芹菜、大头菜,再加上碗里的一点红小米调味。碗底香脆的豆芽累了,脑花静静的躺在香喷喷的汤里,享受着星星捧着月亮一样的崇高地位。

▲舀一勺脑花到米饭里,享受到极致。摄影/neverww地图/汇款网

一个人的专属脑花,自然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有些人喜欢用筷子把脑子分成几块,用边豆芽包起来,一口咬下去。脆嫩的豆芽和软糯的脑浆相互呼应,层次感十足;有的人热衷于在碗里加一点醋,除了腻,还能让脑花的质地更顺滑;有的人会点一碗白米饭,然后盖上脑花,一份自制的脑花拌饭就新鲜出炉了。

每个“花”入每个眼,只有自己知道味道。

大脑的七十二变

大脑最早是随着川渝火锅的兴盛而出现的。

然而如今的四川,一个火锅已经容不下脑花的自由发挥了。从火锅店到烧烤摊、小奥川菜馆,凡是有川味的地方,几乎都伴有脑残。

▲四川的脑花面。摄影/青木

如果要比拼脑花的各种做法,我觉得川渝锡纸烤脑花比煮脑花拿脑花更吸引人——

街边滚烫的铁板上,放着一碗碗小脑花,炭火烤着,烟雾缭绕。从河马小厨师冒出来的油珠在锡箔碗里欢快地跳跃滚动。除了豆腐的味道和肉的味道,还在脑花表面蒙上了一层焦味。一勺蒜,一把葱花,一点小米辣,一勺秘制调料,一碗烤脑花勾魂。

▲“脑花烫着锡纸,红油是大浪”。摄影/梦幻百搭,图片/Bug创意

据一个“搞科幻”的朋友说,每次一群科幻作家在成都聚会,哪怕是酒店聚餐,也要点几十个烤脑花端上桌,一般有助于“脑洞大开”。尤其是《三体》出来后,更是有人给烤脑起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外号——“烤云白日”。

烤脑花在川渝也是派系林立。锡烤脑花是重庆派的代表作。炭火把麻辣咸鲜逼成脑花,重油味重,很过瘾。宜宾的烤脑花,会像普通烧烤一样,切开放在炭炉上烤。辣椒面,辣椒面,葱花,苍耳在脑花上留下痕迹,皮烤出干香味,让它尝出另一种味道。

▲《烤云田明》。在小说中,云只是以大脑的形式被送到了三体星球。摄影/神仙板,图片/Bug,创意

说到皮干味甜,干炒脑花是极致。

脑洗干净无筋后,加入各种香料,煮十几分钟。冷却后切成滚刀块。挂蛋糊,放入煎锅煎至两面金黄。它吃起来外脆里嫩。味道和早些年的“油炸冰淇淋”差不多。有些餐厅最后会上一勺鱼露或者酸甜汁,有些餐厅会上一小碟辣椒面。

▲“新川菜”——红烧豆腐。图/成都市作协

川菜馆比较常见的是脑豆腐。

这种脱胎于麻婆豆腐的“新川菜”,直接把嫩豆腐和软糯脑浆一起烧。在辣椒和红油的包裹下,乍一看,你几乎分辨不出来。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位技艺高超的厨师,也许只有当一根筷子被放进嘴里时,你才会感到惊讶:

“啊,原来这一块是脑花!”

▲抓到才知道是脑花。摄影/yyg981地图/Marketplace.com

比起原来的麻婆豆腐,红烧花的加入简直是神来之笔。在不破坏整体顺滑口感的情况下,红白色调,直接把这道菜的鲜味提升了一个层次,淡淡的肉和油的味道更容易让人吃完就馋。

四川人对脑花的研究远不止于此——比如盐卤脑花,四川人对盐卤的味道很好,脑花只是吸了吸味道。用普通的四川卤水浸泡脑花,醇厚的味道侵入每一个“脑回路”,一口汁灌满整个口腔;红烧面是乐山最吸引人的。它们往往被装在一个大搪瓷缸里,浇上一层干脑浆,打碎吞下。它们比芝麻糊还浓,比牛肉粒还香!

▲脑花脸:“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摄影/青木

肥肠顺胃,脑铺魂。

说到“吃猪”的研究,四川人排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作为每年猪肉消费量领先全国的“吃猪大省”,四川人从头到尾都能吃到猪——

敢动脑子,在四川吃货中也只能窥见一斑门;如果你能说明猪肉、猪排、猪肉肠、眉肉、扁肉的吃法,就可以称得上小有成就了。当火锅店里只有一个吃货问“有猪天堂吗”,这就是房间的入口。

▲在九宫格,火锅群聚。摄影/李

猪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为川菜提供丰富的食材。双脆,爆炒肥肠,蒜泥猪腰片,脑花豆腐,金银猪肝,炒猪肝里脊,夫妻肺片...基本上你想要的猪内脏都出现在四川人的餐桌上。

你在四川任何一家火锅店打开菜单,对猪的内脏都了如指掌。猪喉、鲜县肝、大刀腰片、脑花是火锅店的常客。脆黄喉永远是第一个捞出来的。一大块腰花裹上干辣椒,吃起来最过瘾。郡肝总是煮但总是点。肥肠里全是肉和锅底,一口下去汁水四溅,很满足...

▲真正的“脑残粉”一眼就能找到脑残花的位置。摄影/李

只活了百年的四川人,大多选择了在“吃”上改良,用肥肠抚慰胃,把灵魂放在脑子里。看似“重口味”的脑花,恰似川菜的一个缩影,代表了四川人对美食好奇的包容和对味道孜孜不倦的追求。

-结束-

温阳王一

编辑|九月

图片|朱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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