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酷的事情

曾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1985年。我的肚子外面长了一个肿瘤，我去医院切除了它。不到两个月又长了，一个月内又长了。那是乡镇医院，技术也就那样。我来辩论，院长亲自操作。刚躺在床上，隔壁一个孕妇生了，叫他去。院长说下次给我剪，我终于缠着他了，我也没时间去县城，就问他多久能剪好。他说要十分钟，大部分伤口会被切除，但是麻药要五分钟才能生效。我说切吧，麻不麻无所谓。他看我年轻，当过兵，就真的做了。他让护士把我的头、手、脚都绑起来，嘴里塞了块毛巾。那种痛，终生难忘，就是刀剪在里面转。虽然没有关公刮骨疗毒那么久，但10分钟就切下了一大块肉。是的，你是说残忍吗？20年后我遇到了退休的院长，他还记得我。现在，肯定是投诉，医闹，赔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