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牡丹的译文

正午牡丹的译文,第1张

国传统吉祥图案之二十八:正午牡丹

图案:牡丹、猫。

解题:牡丹,落叶灌木。品种很多,花大而艳丽,是著名观赏花。牡丹向来比作花中之王,具丰腴之姿、有富贵之态。无论摆设、入画,极富丽堂皇之致。又称「国色天香」。唐刘禹锡诗:「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初夏正午是牡丹开得最鲜艳之时。活到八九十岁的长寿老人,俗称「耄耋」。猫与「耄」谐音。画牡丹和猫隐寓福寿双全。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画有一丛牡丹花的古画

其下有一猫—:花丛下面有一只猫

未知其精粗: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的水平怎样

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丞相吴育与欧阳修是亲家

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一天看了这幅画,说,这画的是正午时候的牡丹花

何以明之:用什么来证明他呢

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这花中的花瓣都散开着,而且颜色枯涩,没有光泽,这是太阳正中时候的花

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之猫眼也:画中猫的黑眼珠眯着,好像一条线,这也是正午时候的猫眼

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房是聚拢着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

猫眼早暮则睛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猫的眼珠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眼珠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 这也就是古人善于探求绘画的乐趣啊。

寓意:

写文章作画要仔细观察,实事求是。缺乏崇实的精神,就不能写出生命力长久的作品。

1 正午牡丹文言文

原文 藏书画者多取空名,偶传为钟、王、顾、陆之笔,见者争售,此所谓“耳鉴”。

又有观画而以手摸之,相传以谓色不隐指者为佳画,此又在耳鉴之下,谓之“揣骨听声”。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识其精粗[1]。

丞相正肃吴公[2],与欧阳公姻家[3],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4]明之?其花披哆[5]而色燥[6],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7]如线,此正午猫眼也。

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8]。猫眼早暮则晴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9]耳。”

此[10]亦善求[11]古人笔意也。编辑本段译文译文 收藏书画的,大都喜欢捏造虚的名头,说偶然得到钟繇、王羲之、顾恺之、陆探微的手笔,见到的人争相购买,这就是平时所说的只凭耳闻,不重亲见的“耳鉴”。

又有看画而用手抚摸画的,据说凭手指就能摸出颜色并辨别是不是好画,这种方法又在耳鉴之下了,称它叫“揣骨听声”。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

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的优劣。丞相吴育之是欧阳修的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

根据什么来判断它(是正午的牡丹)呢?画中的牡丹萎靡无力,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

猫的瞳孔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瞳孔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 这也是善于探求古人画作的意境啊!编辑本段注解 本文选自《梦溪笔谈》。

沈括,北宋科学家、政治家。 1 尝:曾经。

2 其下:牡丹丛下面。 其:指牡丹丛。

3 精粗:精良和粗劣。这里指古画水平的高低。

4 正肃吴公:即吴育,他谥号为正肃。 5 姻家:亲家 6 何以:即“以何”,凭什么,根据什么。

7 明之:辨别它。 8 披哆:萎靡无力 9 燥:干燥。

10 黑睛:瞳孔。 11求:探求 12 如线:像一条线。

13 房:这里指花房,即花冠,花心。 14 敛 :聚拢。

15 泽 :光泽 16 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太阳渐渐移到正中,猫的瞳孔就渐渐变得狭长。 渐:渐中 17 此:指吴育说的话。

18 善求:善于探求。 求: 探求。

19笔意:这里是指绘画的乐趣。

2 正午牡丹文言文

原文

藏书画者多取空名,偶传为钟、王、顾、陆之笔,见者争售,此所谓“耳鉴”。又有观画而以手摸之,相传以谓色不隐指者为佳画,此又在耳鉴之下,谓之“揣骨听声”。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识其精粗[1]。丞相正肃吴公[2],与欧阳公姻家[3],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4]明之?其花披哆[5]而色燥[6],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7]如线,此正午猫眼也。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8]。猫眼早暮则晴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9]耳。”此[10]亦善求[11]古人笔意也。

编辑本段译文

译文

收藏书画的,大都喜欢捏造虚的名头,说偶然得到钟繇、王羲之、顾恺之、陆探微的手笔,见到的人争相购买,这就是平时所说的只凭耳闻,不重亲见的“耳鉴”。又有看画而用手抚摸画的,据说凭手指就能摸出颜色并辨别是不是好画,这种方法又在耳鉴之下了,称它叫“揣骨听声”。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的优劣。丞相吴育之是欧阳修的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根据什么来判断它(是正午的牡丹)呢?画中的牡丹萎靡无力,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猫的瞳孔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瞳孔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 这也是善于探求古人画作的意境啊!

编辑本段注解

本文选自《梦溪笔谈》。沈括,北宋科学家、政治家。

1 尝:曾经。

2 其下:牡丹丛下面。 其:指牡丹丛。

3 精粗:精良和粗劣。这里指古画水平的高低。

4 正肃吴公:即吴育,他谥号为正肃。

5 姻家:亲家

6 何以:即“以何”,凭什么,根据什么。

7 明之:辨别它。

8 披哆:萎靡无力

9 燥:干燥。

10 黑睛:瞳孔。

11求:探求

12 如线:像一条线。

13 房:这里指花房,即花冠,花心。

14 敛 :聚拢。

15 泽 :光泽

16 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太阳渐渐移到正中,猫的瞳孔就渐渐变得狭长。 渐:渐中

17 此:指吴育说的话。

18 善求:善于探求。 求: 探求。

19笔意:这里是指绘画的乐趣。

3 求一篇关于牡丹的文言文 要原创 速度

牡丹说

冬月,山之叟担一牡丹,高可隐人,枝柯鄂韡,蕊丛丛以百数。主人异目视之,为损重赀。虑他处无足当是花者。庭之正中,旧有数本,移其位让焉。幂锦张烛,客来指以自负。亡何花开,薄如蝉翼,较前大不如。怒而移之山,再移之墙,立枯死。主人惭其故花,且嫌庭之空也,归其原,数日亦死。

客过而尤之曰:“子不见夫善相花者乎?宜山者山,宜庭者庭。迁而移之,在冬非春。故人与花常两全也。子既貌取以为良,一不当,暴摧折之,移其非时,花之怨以死也诚宜。夫天下之荆棘藜刺下牡丹百倍者,子不能尽怒而迁之也。牡丹之来也,未尝自言曰:‘宜重吾价,宜置吾庭,宜黜汝旧,以让吾新。’一月之间,忽予忽夺,皆子一人之为。不自怒而怒花,过矣!庭之故花未必果奇,子之仍复其处,以其犹奇于新也。当其时,新者虽来,旧者不让,较其开孰胜而后移焉?则俱不死就移焉。而不急复故花之位,则其一死,其一不死。子亟亟焉,物性之不知,土宜之不辨,喜而左之,怒而右之。主人之喜怒无常,花之性命尽矣!然则子之病,病乎其己尊而物贱也。性果而识暗,也自恃而不谋诸人也。他日子之庭,其无花哉!ج”

主人不能答د请具砚削牍د记之以自警焉。

4 正午牡丹文言文答案

欧阳修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

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精良和粗劣在什么地方。丞相吴育和欧阳修是儿女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

根据什么判断它呢?画中的牡丹张口开放,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着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

猫的眼珠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眼珠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吴育可谓善于探求古人绘画的乐趣啊。

5 求一篇写牡丹的古文

原文: 牡丹图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从,其下有一猫。

未知其精粗。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

何以明之?其花披唓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

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猫眼早暮泽睛园,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

此意善求古人笔意也。 翻译 欧阳修曾得到一幅画着牡丹花丛的古画,牡丹花丛下还画了一只猫,他识别不出这幅画画得是精妙还是粗糙。

丞相吴育与欧阳修是儿女亲家,吴育一看到这幅画,就说:“这幅画画的是正午时的牡丹。凭什么知道的呢?画中的花,花瓣张开着并且有些下垂,颜色也不润泽,这样子是中午时的花。

猫眼中的瞳孔像一条线,这样子是中午时的猫眼。早晨带着露水的花,花瓣是收拔着而且颜色是润泽的。

猫眼在早晨和晚上瞳孔是圆的,近中午时瞳孔就变得狭长了,到中午时就像一条线了。”这也是善于探求古人画中的深意。

6 正午牡丹 古文翻译

正午牡丹注释

① 选自《梦溪笔谈》。作者沈括,北宋科学家、政治家。

② 欧阳公,欧阳修,宋代散文家。

③丛,生长在一起的草木。其下:牡丹丛下面。其:指古画。精粗:精良和粗劣。这里指古画水平的高低。

④丞相吴育和欧阳修是儿女亲家。姻家,儿女亲家。

⑤何以:即“以何”,凭什么,根据什么。

⑥披哆(chǐ):张开,下垂。燥,干。此日中时花也:这是正午时的花。

⑦黑睛:瞳孔。如线:像一条线。

⑧房,花冠。敛,收拢。

⑨太阳渐渐移到正中,猫的瞳孔就渐渐变得狭长。

⑩此:指吴育说的话。笔意:这里是指绘画的乐趣。

译文:

欧阳修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精良和粗劣在什么地方。丞相吴育和欧阳修是儿女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根据什么判断它呢?画中的牡丹张口开放,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着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猫的眼珠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眼珠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吴育可谓善于探求古人绘画的乐趣啊。

7 正午牡丹文言文翻译

一、译文

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的优劣。丞相吴育是欧阳修的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根据什么来判断它(是正午的牡丹)呢?画中的牡丹萎靡无力而且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

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这就是正午时猫的眼睛。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猫的瞳孔在早晨和晚上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间,猫瞳孔就渐渐变得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这是善于研究古人笔下的意境啊!

二、原文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识精粗。丞相正肃吴公与欧阳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有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猫眼早暮则睛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此善求古人笔意也。

三、出处

北宋沈括的《梦溪笔谈》。

扩展资料

一、启示

画家善于观察,才能画出常人所不见之处。而要想识画之妙,亦非善于观察不可。做任何事皆如此,岂止一画而已。

二、作者简介

沈括(1031—1095),字存中,号梦溪丈人,汉族,浙江杭州钱塘县人,北宋政治家、科学家。

沈括出身于仕宦之家,幼年随父宦游各地。嘉祐八年(1063年),进士及第,授扬州司理参军。宋神宗时参与熙宁变法,受王安石器重,历任太子中允、检正中书刑房、提举司天监、史馆检讨、三司使等职。

元丰三年(1080年),出知延州,兼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驻守边境,抵御西夏,后因永乐城之战牵连被贬。晚年移居润州(今江苏镇江),隐居梦溪园。绍圣二年(1095年),因病辞世,享年六十五岁。

沈括一生致志于科学研究,在众多学科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和卓越的成就,被誉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其代表作《梦溪笔谈》,内容丰富,集前代科学成就之大成,在世界文化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被称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正午牡丹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沈括

8 戴嵩画牛 正午牡丹牡丹文言文的阅读答案

{书戴嵩画牛}

原文: 蜀中有杜处士,好书画,所宝以百数。有戴嵩牛一轴,尤所爱,锦囊玉轴,常以自随。一日曝书画,有一牧童见之,拊掌大笑曰:“此画斗牛也!斗牛力在角,尾搐入两股间。今乃掉尾而斗,谬矣!”处士笑而然之。 古语有云:“耕当问奴,织当问婢。”不可改也。

参考答案:

一解释下列加括号的词

1(好)书画:喜爱

2一日(曝)书画:拿出来展示

3处士笑而(然)之:同意,赞同

4古语(云):说

二下列句子中,括号里补出的省略成分错误的两项是(B)(D)

A(杜处士)所宝以百数 B(戴嵩)尤所爱

C(牧童)拊掌大笑 D(杜处士)不可改也

三翻译句子。

1斗牛力在角,尾搐入两股间。今乃掉尾而斗,谬矣!

答:这张画是画的斗牛啊!斗牛的力气用在角上,尾巴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现在这幅画上的牛却是摇着尾巴在斗,错了!

四引用古文的作用是什么?

答:最后引用古语的作用为:使论据确凿充分、提纲挈领、总领全篇、引人入胜

译文

四川有个杜处士,喜爱书画,被他珍藏的书画有几百个。其中有一幅是戴嵩画的牛,尤其珍爱。他用锦缝制了画套,用玉做了画轴,经常随身带着。有一天,他摊开了书画晒太阳,有个牧童看见了戴嵩画的牛,拍手大笑着说:“这张画是画的斗牛啊!斗牛的力气用在角上,尾巴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现在这幅画上的牛却是摇着尾巴在斗,太荒谬了!”杜处士笑笑,感到他说得很有道理。 古人有句话说:“耕种的事应该去问农民,织布的事应该去问婢女。”这个道理是不会改变的呀!

{正午牡丹}

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知其①精粗。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若带露花,则房敛②而色泽。猫眼早暮则睛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此亦善求③古人笔意也。

导读:画家善于观察,才能画出常人所不见之处。而要想识画之妙,也非善于观察不可。人做任何事皆如此,岂止一画而已。

注释:①其:它,指古画。②房敛:花房紧收。③善求:善于探求。

《正午牡丹》阅读题和参考答案:

一、解释加点的词

1其下有一猫(其:指牡丹丛 ) 2何以明之( 明:证明 ) 3日渐中狭长(渐:逐渐 )

二、翻译

1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

答:猫眼中的黑眼珠像一条线,这是正午时候的猫眼;

2此亦善求古人笔意也

答:这也是善于探求古人笔下的意境。

三、古人的画惟妙惟肖和丞相吴公能一眼指出画的是“正午牡丹”的原因,都是_____的结果。

答:善于观察

《正午牡丹》译文:

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古画“牡丹丛”,花下有一只猫,不知道这幅画是精妙还是粗糙。丞相吴公,与欧阳修是儿女亲家,一见这幅画就说:“这画的是‘正午牡丹’。怎么证明它呢?牡丹花朵松散下垂颜色发干,这是太阳在中天时的花,猫眼中的黑眼珠像一条线,这是正午时候的猫眼。如果是带着露珠的花,那么花房一定紧紧收敛而且色彩鲜丽润泽。猫眼在早晨和傍晚,眼珠都是圆的,渐近中午就变得又窄又长,到正午时就像弓条线了。”这也是善于探求古人笔下的意境。

摘自 百度 等

9 正午牡丹 古文翻译

欧阳修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

欧阳修不知道这幅画精良和粗劣在什么地方。丞相吴育和欧阳修是儿女亲家,他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

根据什么判断它呢?画中的牡丹张口开放,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如果是带有露水的花,那么花心是聚拢着的,而且颜色显得光泽滋润。

猫的眼珠早晚都是圆的,太阳渐渐移向正中,猫眼珠渐渐变成狭长,到了正午就像一条线了。”吴育可谓善于探求古人绘画的乐趣啊。

声无哀乐论--嵇康

导读诗

崇简之教,无为之治。

和心足内,和气见外,

歌以叙志,舞以宣情。

文以采章,照以风雅,

播以八音,感以太和,

导其神气,养而就之。

乐之为体,以心为主。

无声之乐,民之父母。

八音会谐,人之所悦,

音声和比,人情不已。

情不可放,抑其所遁;

欲不可绝,自以为致。

口不尽味,乐不极音,

远近同风,用而不竭。

郑音至妙,妙音感人,

美色惑志,易以丧业。

具其八音,不渎其声,

绝其大和,不穷其变。

捐窈窕声,使乐不*。

托于和声,配而长之,

诚动于言,心感于和。

正文:

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

    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念)〔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化)〔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古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因事与名,物有其号。器谓之哀,歌谓之乐〕。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感)〔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则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而后发〕,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后叹美耶?今麤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秦客难曰:「八方异俗,歌哭万殊,然其哀乐之情,不得不见也。夫心动于中,而声出于心。虽托之于他音,寄之于余声,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使得过也。昔伯牙理琴,而锺子知其所志;隶人击磬,而子产识其心哀;鲁人晨哭,而颜渊审其生离;夫数子者,岂复假智于常音,借验于曲度哉?心戚者则形为之动,情悲者则声为之哀。此自然相应,不可得逃。唯神明者能精之耳。夫能者不以声众为难,不能者不以声寡为易。今不可以未遇善听,而谓之声无可察之理;见方俗之多变,而谓声音无哀乐也。又云:贤不宜言爱,愚不宜言憎。然则有贤然后爱生,有愚然后憎成,但不当共其名耳。哀乐之作,亦有由而然。此为声使我哀,音使我乐也。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何得名实俱去耶?又云:季子采诗观礼,以别风雅;仲尼叹韶音之一致,是以咨嗟。是何言欤?且师襄(奉)〔奏〕操,而仲尼文王之容;师涓进曲,而子野识亡国之音。宁复讲诗而后下言,习礼然后立评哉?斯皆神妙独见,不待留闻积日,而已综其吉凶矣,是以前史以为美谈。今子以区区之近知,齐所见而为限,无乃诬前贤之识微,负夫子之妙察耶?」

主人答曰:「难云:虽歌哭万殊,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假智于常音,不借验于曲度,锺子之徒云云是也。此为心悲者,虽谈笑鼓舞,情欢者,虽拊膺咨嗟,犹不能御外形以自匿,诳察者于疑似也。以为就令声音之无常,犹谓当有哀乐耳。又曰:季子听声,以知众国之风;师襄(奉)〔奏〕操,而仲尼文王之容。案如所云,此为文王之功德,与风俗之盛衰,皆可象之于声音。声之轻重,可移于后世,襄涓之巧,能得之于将来。若然者,三皇五帝,可不绝于今日,何独数事哉?若此果然也,则文王之操有常度,韶武之音有定数,不可杂以他变,操以余声也。则向所谓声音之无常,锺子之触类,于是乎踬矣。若音声〔之〕无〔常〕,锺子〔之〕触类,其果然耶?则仲尼之识微,季札之善听,固亦诬矣;此皆俗儒妄记,欲神其事而追为耳。欲令天下惑声音之道,不言理自,尽此而推,使神妙难知,恨不遇奇听于当时,慕古人而自叹,斯所以大罔后生也。夫推类辨物,当先求之自然之理。理已定,然后借古义以明之耳。今未得之于心,而多恃前言以为谈证,自此以往,恐巧历不能纪。    

   又难云:哀乐之作,犹爱憎之由贤愚,此为声使我哀,而音使我乐。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矣。夫五色有好丑,五声有善恶,此物之自然也。至于爱与不爱,〔喜与不喜〕,人情之变,统物之理,唯止于此。然皆无豫于内,待物而成耳。至夫哀乐自以事会,先遘于心,但因和声,以自显发,故前论已明其无常,今复假此谈以正名号耳。不谓哀乐发于声音,如爱憎之生于贤愚也。然和声之感人心,亦犹酒醴之发人(情)〔性〕也。酒以甘苦为主,而醉者以喜怒为用。其见欢戚为声发,而谓声有哀乐,〔犹〕不可见喜怒为酒使,而谓酒有喜怒之理也。」

秦客难曰:「夫观气采色,天下之通用也。心变于内,而色应于外,较然可见,故吾子不疑。夫声音,气之激者也,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降杀。同见役于一身,何独于声便当疑耶?夫喜怒章于色诊,哀乐亦宜形于声音。声音自当有哀乐,但闇者不能识之,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今蒙瞽面墙而不悟,离娄照秋毫于百寻,以此言之,则明闇殊能矣。不可守咫尺之度,而疑离娄之察;执中庸之听,而猜锺子之聪。皆谓古人为妄记也。」

主人答曰:「难云: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降杀。哀乐之情,必形于声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必若所言,则浊质之饱,首阳之饥,卞和之冤,伯奇之悲,相如之含怒,不占之怖,祗千变百态。使各发一咏之歌,同启数弹之微,则锺子之徒,各审其情矣。尔为听声者,不以寡众易思?察情者,不以大小为异?同出一身者,期于识之也。设使从下〔出〕,则子野之徒,亦当复操律鸣管,以考其音,知南风之盛衰,别雅郑之*正也。夫食辛之与甚噱,熏目之与哀泣,同用出泪,使狄牙尝之,必不言乐泪甜,而哀泪苦,斯可知矣。何者?肌液肉汗,踧笮便出,无主于哀乐,犹蓰酒之囊漉,虽笮具不同,而酒味不变也。声俱一体之所出,何独当含哀乐之理也?且夫咸池六茎,大章韶夏,此先王之至乐,所以动天地感鬼神〔者也〕。今必云声音莫不象其体而传其心,此必为至乐,不可托之于瞽史,必须圣人理其弦管,尔乃雅音得全也。舜命夔击石拊石,八音克谐,神人以和。以此言之,至乐虽待圣人而作,不必圣人自执也。何者?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克谐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声,得于管弦也。夫纤毫自有形可察,故离瞽以明闇异功耳。若以水济水,孰异之哉!」

   秦客难曰:「虽众喻有隐,足招攻难,然其大理,当有所就。若葛卢闻牛鸣,知其三子为牺;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竟,楚师必败;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凡此数事,皆效于上世,是以咸见录载。推此而言,则盛衰吉凶,莫不存乎声音矣。今若复谓之诬罔,则前言往记,皆为弃物,无用之也。以言通论,未之或安。若能明斯所以,显其所由,设二论俱济,愿重闻之。」

主人答曰:「吾谓能反三隅者,得意而〔忘〕言,是以前论略而未详。今复烦循环之难,敢不自一竭耶。夫鲁牛能知牺历之丧生,哀三子之不存,含悲经年,诉怨葛卢,此为心与人同,异于兽形耳,此又吾之所疑也。且牛非人类,无道相通。若谓(鸣)〔鸟〕兽皆能有,◇葛卢受性,独晓之;此为称其语而论其事,犹译传异言耳。不为考声音而知其情,则非所以为难也。若谓知者,为当触物而达,无所不知。今且先议其所易者,请问圣人卒入胡域,当知其所言否乎?难者必曰:知之。知之之理,何以明之?愿借子之难以立鉴识之域。或当与关接识其言耶?将(次)〔吹〕律鸣管,校其音耶?观气采色,知其心耶?此为知心,自由气色,虽自不言,犹将知之。知之之道,可不待言也。若吹律校音,以知其心。假令心志于马,而误言鹿,察者固当由鹿以(弘)〔知〕马也。此为心不系于所言,言或不足以证心也。若当关接而知言,此为孺子学言于所师,然后知之,则何贵于聪明哉。夫言非自然一定之物,五方殊俗,同事异号,〔趣〕举一名,以为摽识耳。夫圣人穷理,谓自然可寻,无微不照,理蔽则虽近不见,故异域之言,不得强通。推此以往,葛卢之不知牛鸣,得不全乎?

  又难云: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多死声,此又吾之所疑也。请问师旷吹律之时,楚国之风耶?则相去千里,声不足达;若正识楚(国)〔风〕,来入律中耶?则楚南有吴越,北有梁宋,苟不见其原,奚以识之哉?凡阴阳愤激,然后成风,气之相感,触地而发,何得发楚庭,来入晋乎?且又律吕分四时之气耳,时至而气动,律应而灰移,皆自然相待,不假人以为用也。上生下生,所以均五声之和,叙刚柔之分也。然律有一定之声,虽冬吹中吕,其音自满而无损也。今以晋人之气,吹无韵之律,楚风安得来入其中,与为盈缩耶?风无形,声与律不通,则校理之地,无取于风律,不其然乎?岂独师旷多识博物,自有以知胜败之形,欲固众心,而托以神微,若伯常骞之许景公寿哉。

又难云: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复请问何由知之?为神心独悟,闇语而当耶?尝闻儿啼,若此其大而恶,今之啼声,似昔之啼声〔也〕。故知其丧家耶?若神心独悟,闇语之当,非理之所得也。虽曰听啼,无取验于儿声矣。若以尝闻之声为恶,故知今啼当恶,此为以甲声为度,以校乙之啼也。夫声之于音,犹形之于心也。有形同而情乖,貌殊而心均者,何以明之?圣人齐心等德,而形状不同也。苟心同而形异,则何言乎观形而知心哉?且口之激气为声,何异于籁籥纳气而鸣耶?啼声之善恶,不由儿口吉凶,犹琴瑟之清浊,不在操者之工拙也。心能辨理善谈,而不能令内籥调利,犹瞽者能善其曲度,而不能令器必清和也。器不假妙瞽而良,籥不因惠心而调。然则心之与声,明为二物。二物之诚然,则求情者不留观于形貌,揆心者不借听于声音也。察者欲因声以知心,不亦外乎?今晋母未得之于老成,而专信昨日之声,以证今日之啼,岂不误中于前世好奇者,从而称之哉?」

秦客难曰:「吾闻败者不羞走,所以全也。吾心未厌,而言难,复更从其余。今平和之人,听筝笛琵琶,则形躁而志越;闻琴瑟之音,则听静而心闲。同一器之中,曲用每殊,则情随之变,奏秦声则叹羡而慷慨,理齐楚则情一而思专,肆姣弄则欢放而欲惬。心为声变,若此其众。苟躁静由声,则何为限其哀乐?而但云至和之声,无所不感,托大同于声音,归众变于人情,得无知彼不明此哉?」

主人答曰:「难云:琵琶筝笛,令人躁越。又云:曲用每殊,而情随之变。此诚所以使人常感也。琵琶筝笛,间促而声高,变众而节数。以高声御数节,故(更)〔使〕,〔人〕形躁而志越,犹铃铎警耳,锺鼓骇心。故闻鼓鼙之音,〔则〕思将帅之臣;盖以声音有大小,故动人有猛静也。琴瑟之体,(闻)〔闲〕辽而音埤,变希而声清,以埤音御希变,不虚心静听,则不尽清和之极,是以听静而心闲也。夫曲用不同,亦犹殊器之音耳。齐楚之曲多重,故情一;变妙,故思专。姣弄之音,挹众声之美,会五音之和,其体赡而用博,故心(侈)〔役〕于众理,五音会,故欢放而欲惬。然皆以单、复、高、埤、善、恶为体,而人情以躁静专散为应。譬犹游观于都肆,则目滥而情放;留察于曲度,则思静而容端。此为声音之体,尽于舒疾;情之应声,亦止于躁静耳。夫曲用每殊,而情之处变,犹滋味异美,而口辄识之也。五味万殊,而大同于美;曲变虽众,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乐;然随曲之情,尽于和域;应美之口,绝于甘境。安得哀乐于其间哉?然人情不同,自师所解,则发其所怀。若言平和哀乐正等,则无所先发,故终得躁静。若有所发,则是有主于内,不为平和也。以此言之,躁静者,声之功也;哀乐者,情之主也;不可见声有躁静之应,因谓哀乐皆由声音也。且声音虽有猛静,猛静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何以明之?夫会宾盈堂,酒酣奏琴,或忻然而欢,或惨尔而泣,非进哀于彼,导乐于此也。其音无变于昔,而欢戚并用,斯非吹万不同耶?夫唯无主于喜怒,〔亦应〕无主于哀乐,故欢戚俱见。若资偏固之音,含一致之声,其所发明各当其分,则焉能兼御群理,总发众情耶?由是言之:声音以平和为体,而感物无常;心志以所俟为主,应感而发。然则声之与心,殊涂异轨,不相经纬,焉得染太和于欢戚,缀虚名于哀乐哉?」

   秦客难曰:「论云:猛静之音,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是以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此言偏并之情,先积于内,故怀欢者值哀音而发,内戚者遇乐声而感也。夫音声自当有一定之哀乐,但声化迟缓,不可仓卒,不能对易。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令哀乐同时而应耳。虽二情俱见,则何损于声音有定理耶?」

     主人答曰:「难云:哀乐自有定声,但偏重之情,不可卒移,故怀戚者遇乐声而哀耳。即如所言,声有定分,假使鹿鸣重奏,是乐声也,而令戚者遇之,虽声化迟缓,但当不能使变令欢耳,何得更以哀耶?犹一爝之火,虽未能温一室,不宜复增其寒矣。夫火非隆寒之物,乐非增哀之具也。理弦高堂,而欢戚并用者,(真主)〔直至〕和之发滞导情,故令外物所感,得自尽耳。难云: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令哀乐同时而应耳。夫言哀者,或见机杖而泣,或舆服而悲。徒以感人亡而物存,痛事显而形潜。其所以会之,皆自有由,不为触地而生哀,当席而泪出也。今(见)〔无〕机杖以致感听,和声而流涕者,斯非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也。」

     秦客难曰:「论云:酒酣奏琴,而懽戚并用,欲通此言,故答以偏情,感物而发耳。今且隐心而言,明之以成效。夫人心不懽则戚,不戚则懽,此情志之大域也。然泣是戚之伤,笑是懽之用〔也〕。盖闻齐楚之曲者,唯其哀涕之容,而未曾见笑噱之貌,此必齐楚之曲以哀为体,故其所感,皆应其度量。岂徒以多重而少变,则致情一而思专耶?若诚能致泣,则声音之有哀乐,断可知矣。」

主人答曰:「虽人情(戚)〔感〕于哀乐,哀乐各有多少;又哀乐之极,不必同致也。夫小哀容坏,甚悲而泣,哀之方也;小懽颜悦,至乐心愉,乐之理也。何以明之?夫至亲安豫,则恬若自然,所自得也。及在危急,仅然后济,则抃不及。由此言之,之不若向之自得,岂不然哉?至夫笑噱,虽出于懽情,然〔自以理成;又非〕自然应声之具也。此为乐之应声,以自得为主;哀之应感,以垂涕为故。垂涕则形动而可觉,自得则神合而无(忧)〔变〕。是以观其异,而不识其同;别其外,而未察其内耳。然笑噱之不显于声音,岂独齐楚之曲耶?今不求乐于自得之域,而以无笑噱谓齐楚体哀,岂不知哀而不识乐乎?」

秦客问曰:「仲尼有言: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即如所论,凡百哀乐,皆不在声,即移风易俗,果以何物耶?又古人慎靡靡之风,抑慆耳之声,故曰:放郑声,远佞人。然则郑卫之音,击鸣球以协神人,敢问郑雅之体,隆弊所极,风俗移易奚由而济?幸重闻之,以悟所疑。」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弊之后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于外,故歌以叙志,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和)〔气〕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诚)〔成〕,穆然相爱,犹舒锦〔布〕彩,而粲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本〕不在此也。

    夫音声和比,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之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之不可绝,故因其所自(自以为致)。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着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变)〔使〕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槃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损窈窕之声,使乐而不*,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浴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媱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一成,因而名之。然所名之声,无〔中〕于*邪也。*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

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故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案,「戚」本作「感」,又脱同字,依《世说·文学篇》注改补。)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而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後叹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秦客难曰:「八方异俗,歌哭万殊,然其哀乐之情,不得不见也。夫心动于中,而声出于心。虽托之于他音,寄之于余声,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使得过也。昔伯牙理琴而锺子知其所志;隶人击磬而子产识其心哀;鲁人晨哭而颜渊审其生离。夫数子者,岂复假智于常音,借验于曲度哉?心戚者则形为之动,情悲者则声为之哀。此自然相应,不可得逃,唯神明者能精之耳。夫能者不以声众为难,不能者不以声寡为易。今不可以未遇善听,而谓之声无可察之理;见方俗之多变,而谓声音无哀乐也。」又云:「贤不宜言爱,愚不宜言憎。然则有贤然后爱生,有愚然后憎成,但不当共其名耳。哀乐之作,亦有由而然。此为声使我哀,音使我乐也。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何得名实俱去邪?」又云:「季子采《诗》观礼,以别《风》、《雅》;仲尼叹《韶》音之一致,是以咨嗟。是何言欤?且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师涓进曲,而子野识亡国之音。宁复讲诗而后下言,习礼然后立评哉?斯皆神妙独见,不待留闻积日,而已综其吉凶矣;是以前史以为美谈。今子以区区之近知,齐所见而为限,无乃诬前贤之识微,负夫子之妙察邪?」 主人答曰:「难云:虽歌哭万殊,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假智于常音,不借验于曲度,锺子之徒云云是也。此为心悲者,虽谈笑鼓舞,情欢者,虽拊膺咨嗟,犹不能御外形以自匿,诳察者于疑似也。以为就令声音之无常,犹谓当有哀乐耳。又曰:「季子听声,以知众国之风;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案如所云,此为文王之功德,与风俗之盛衰,皆可象之于声音:声之轻重,可移于後世;襄涓之巧,能得之于将来。若然者,三皇五帝,可不绝于今日,何独数事哉?若此果然也。则文王之操有常度,韶武之音有定数,不可杂以他变,操以余声也。则向所谓声音之无常,锺子之触类,于是乎踬矣。若音声无常,锺子触类,其果然邪?则仲尼之识微,季札之善听,固亦诬矣。此皆俗儒妄记,欲神其事而追为耳,欲令天下惑声音之道,不言理以尽此,而推使神妙难知,恨不遇奇听于当时,慕古人而自叹,斯所□大罔后生也。夫推类辨物,当先求之自然之理;理已定,然后借古义以明之耳。今未得之于心,而多恃前言以为谈证,自此以往,恐巧历不能纪。」「又难云:「哀乐之作,犹爱憎之由贤愚,此为声使我哀而音使我乐;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矣。夫五色有好丑丑,五声有善恶,此物之自然也。至于爱与不爱,喜与不喜,人情之变,统物之理,唯止于此;然皆无豫于内,待物而成耳。至夫哀乐自以事会,先遘于心,但因和声以自显发。故前论已明其无常,今复假此谈以正名号耳。不为哀乐发于声音,如爱憎之生于贤愚也。然和声之感人心,亦犹酒醴之发人情也。酒以甘苦为主,而醉者以喜怒为用。其见欢戚为声发,而谓声有哀乐,不可见喜怒为酒使,而谓酒有喜怒之理也。」 秦客难曰:「夫观气采色,天下之通用也。心变于内而色应于外,较然可见,故吾子不疑。夫声音,气之激者也。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隆杀。同见役于一身,何独于声便当疑邪!夫喜怒章于色诊,哀乐亦宜形于声音。声音自当有哀乐,但暗者不能识之。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今蒙瞽面墙而不悟,离娄昭秋毫于百寻,以此言之,则明暗殊能矣。不可守咫尺之度,而疑离娄之察;执中痛之听,而猜锺子之聪;皆谓古人为妄记也。」 主人答曰:「难云: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降杀,哀乐之情,必形于声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必若所言,则浊质之饱,首阳之饥,卞和之冤,伯奇之悲,相如之含怒,不占之怖祗,千变百态,使各发一咏之歌,同启数弹之微,则锺子之徒,各审其情矣。尔为听声者不以寡众易思,察情者不以大小为异,同出一身者,期于识之也。设使从下,则子野之徒,亦当复操律鸣管,以考其音,知南风之盛衰,别雅、郑之*正也?夫食辛之与甚噱,薰目之与哀泣,同用出泪,使狄牙尝之,必不言乐泪甜而哀泪苦,斯可知矣。何者?肌液肉汗,笮便出,无主于哀乐,犹酒之囊漉,虽笮具不同,而酒味不变也。声俱一体之所出,何独当含哀乐之理也?且夫《咸池》、《六茎》,《大章》、《韶夏》,此先王之至乐,所以动天地、感鬼神。今必云声音莫不象其体而传其心,此必为至乐不可托之于瞽史,必须圣人理其弦管,尔乃雅音得全也。舜命夔「击石拊石,八音克谐,神人以和。」以此言之,至乐虽待圣人而作,不必圣人自执也。何者?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克谐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声,得于管弦也。夫纤毫自有形可察,故离瞽以明暗异功耳。若乃以水济水,孰异之哉?」 秦客难曰:「虽众喻有隐,足招攻难,然其大理,当有所就。若葛卢闻牛鸣,知其三子为牺;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师必败;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凡此数事,皆效于上世,是以咸见录载。推此而言,则盛衰吉凶,莫不存乎声音矣。今若复谓之诬罔,则前言往记,皆为弃物,无用之也。以言通论,未之或安。若能明斯所以,显其所由,设二论俱济,愿重闻之。」 主人答曰:「吾谓能反三隅者,得意而忘言,是以前论略而未详。今复烦循环之难,敢不自一竭邪?夫鲁牛能知牺历之丧生,哀三子之不存,含悲经年,诉怨葛卢;此为心与人同,异于兽形耳。此又吾之所疑也。且牛非人类,无道相通,若谓鸣兽皆能有言,葛卢受性独晓之,此为称其语而论其事,犹译传异言耳,不为考声音而知其情,则非所以为难也。若谓知者为当触物而达,无所不知,今且先议其所易者。请问:圣人卒人胡域,当知其所言否乎?难者必曰知之。知之之理何以明之?愿借子之难以立鉴识之域。或当与关接识其言邪?将吹律鸣管校其音邪?观气采色和其心邪?此为知心自由气色,虽自不言,犹将知之,知之之道,可不待言也。若吹律校音以知其心,假令心志于马而误言鹿,察者固当由鹿以知马也。此为心不系于所言,言或不足以证心也。若当关接而知言,此为孺子学言于所师,然后知之,则何贵于聪明哉?夫言,非自然一定之物,五方殊俗,同事异号,举一名以为标识耳。夫圣人穷理,谓自然可寻,无微不照。苟无微不照,理蔽则虽近不见,故异域之言不得强通。推此以往,葛卢之不知牛鸣,得不全乎?」又难云:「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多死声。此又吾之所疑也。请问师旷吹律之时,楚国之风邪,则相去千里,声不足达;若正识楚风来入律中邪,则楚南有吴、越,北有梁、宋,苟不见其原,奚以识之哉?凡阴阳愤激,然后成风。气之相感,触地而发,何得发楚庭,来入晋乎?且又律吕分四时之气耳,时至而气动,律应而灰移,皆自然相待,不假人以为用也。上生下生,所以均五声之和,叙刚柔之分也。然律有一定之声,虽冬吹中吕,其音自满而无损也。今以晋人之气,吹无韵之律,楚风安得来入其中,与为盈缩邪?风无形,声与律不通,则校理之地,无取于风律,不其然乎?岂独师旷多识博物,自有以知胜败之形,欲固众心而托以神微,若伯常骞之许景公寿哉?」又难云:「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复请问何由知之?为神心独悟暗语而当邪?尝闻儿啼若此其大而恶,今之啼声似昔之啼声,故知其丧家邪?若神心独悟暗语之当,非理之所得也。虽曰听啼,无取验于儿声矣。若以尝闻之声为恶,故知今啼当恶,此为以甲声为度,以校乙之啼也。夫声之于音,犹形之于心也。有形同而情乖,貌殊而心均者。何以明之?圣人齐心等德而形状不同也。苟心同而形异,则何言乎观形而知心哉?且口之激气为声,何异于籁纳气而鸣邪?啼声之善恶,不由儿口吉凶,犹琴瑟之清浊不在操者之工拙也。心能辨理善谈,而不能令内调利,犹瞽者能善其曲度,而不能令器必清和也。器不假妙瞽而良,不因惠心而调,然则心之与声,明为二物。二物之诚然,则求情者不留观于形貌,揆心者不借听于声音也。察者欲因声以知心,不亦外乎?今晋母未待之于老成,而专信昨日之声,以证今日之啼,岂不误中于前世好奇者从而称之哉?」 秦客难曰:「吾闻败者不羞走,所以全也。吾心未厌而言,难复更从其馀。今平和之人,听筝笛琵琶,则形躁而志越;闻琴瑟之音,则听静而心闲。同一器之中,曲用每殊,则情随之变:奏秦声则叹羡而慷慨;理齐楚则情一而思专,肆姣弄则欢放而欲惬;心为声变,若此其众。苟躁静由声,则何为限其哀乐,而但云至和之声,无所不感,托大同于声音,归众变于人情?得无知彼不明此哉?」 主人答曰:「难云:琵琶、筝、笛令人躁越。又云:曲用每殊而情随之变。此诚所以使人常感也。琵琶、筝、笛,间促而声高,变众而节数,以高声御数节,故使人形躁而志越。犹铃铎警耳,锺鼓骇心,故『闻鼓鼙之音,思将帅之臣』,盖以声音有大小,故动人有猛静也。琴瑟之体,间辽而音埤,变希而声清,以埤音御希变,不虚心静听,则不尽清和之极,是以听静而心闲也。夫曲用不同,亦犹殊器之音耳。齐楚之曲,多重故情一,变妙故思专。姣弄之音,挹众声之美,会五音之和,其体赡而用博,故心侈于众理;五音会,故欢放而欲惬。然皆以单、复、高、埤、善、恶为体,而人情以躁、静而容端,此为声音之体,尽于舒疾。情之应声,亦止于躁静耳。夫曲用每殊,而情之处变,犹滋味异美,而口辄识之也。五味万殊,而大同于美;曲变虽众,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乐。然随曲之情,尽于和域;应美之口,绝于甘境,安得哀乐于其间哉?然人情不同,各师所解。则发其所怀;若言平和,哀乐正等,则无所先发,故终得躁静。若有所发,则是有主于内,不为平和也。以此言之,躁静者,声之功也;哀乐者,情之主也。不可见声有躁静之应,因谓哀乐者皆由声音也。且声音虽有猛静,猛静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何以明之?夫会宾盈堂,酒酣奏琴,或忻然而欢,或惨尔泣,非进哀于彼,导乐于此也。其音无变于昔,而欢戚并用,斯非『吹万不同』邪?夫唯无主于喜怒,亦应无主于哀乐,故欢戚俱见。若资偏固之音,含一致之声,其所发明,各当其分,则焉能兼御群理,总发众情邪?由是言之,声音以平和为体,而感物无常;心志以所俟为主,应感而发。然则声之与心,殊涂异轨,不相经纬,焉得染太和于欢戚,缀虚名于哀乐哉?秦客难曰:「论云:猛静之音,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是以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此言偏并之情先积于内,故怀欢者值哀音而发,内戚者遇乐声而感也。夫音声自当有一定之哀乐,但声化迟缓不可仓卒,不能对易。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今哀乐同时而应耳;虽二情俱见,则何损于声音有定理邪?主人答曰:「难云:哀乐自有定声,但偏重之情,不可卒移。故怀戚者遇乐声而哀耳。即如所言,声有定分,假使《鹿鸣》重奏,是乐声也。而令戚者遇之,虽声化迟缓,但当不能使变令欢耳,何得更以哀邪?犹一爝之火,虽未能温一室,不宜复增其寒矣。夫火非隆寒之物,乐非增哀之具也。理弦高堂而欢戚并用者,直至和之发滞导情,故令外物所感得自尽耳。难云: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令哀乐同时而应耳。夫言哀者,或见机杖而泣,或睹舆服而悲,徒以感人亡而物存,痛事显而形潜,其所以会之,皆自有由,不为触地而生哀,当席而泪出也。今见机杖以致感,听和声而流涕者,斯非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也。」 秦客难曰:「论云: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欲通此言,故答以偏情感物而发耳。今且隐心而言,明之以成效。夫人心不欢则戚,不戚则欢,此情志之大域也。然泣是戚之伤,笑是欢之用。盖闻齐、楚之曲者,唯睹其哀涕之容,而未曾见笑噱之貌。此必齐、楚之曲,以哀为体,故其所感,皆应其度量;岂徒以多重而少变,则致情一而思专邪?若诚能致泣,则声音之有哀乐,断可知矣。」 主人答曰:「虽人情感于哀乐,哀乐各有多少。又哀乐之极,不必同致也。夫小哀容坏,甚悲而泣,哀之方也;小欢颜悦,至乐心喻,乐之理也。何以明之?夫至亲安豫,则恬若自然,所自得也。及在危急,仅然后济,则不及亻舞。由此言之,亻舞之不若向之自得,岂不然哉?,至夫笑噱虽出于欢情,然自以理成又非自然应声之具也。此为乐之应声,以自得为主;哀之应感,以垂涕为故。垂涕则形动而可觉,自得则神合而无忧,是以观其异而不识其同,别其外而未察其内耳。然笑噱之不显于声音,岂独齐楚之曲邪?今不求乐于自得之域,而以无笑噱谓齐、楚体哀,岂不知哀而不识乐乎?」 秦客问曰:「仲尼有言:『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即如所论,凡百哀乐,皆不在声,即移风易俗,果以何物邪?又古人慎靡靡之风,抑忄舀耳之声,故曰:『放郑声,远佞人。』然则郑卫之音击鸣球以协神人,敢问郑雅之体,隆弊所极;风俗称易,奚由而济?幸重闻之,以悟所疑。」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弊之後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于外,故歌以叙志,亻舞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气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诚,穆然相爱,犹舒锦彩,而粲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不在此也。夫音声和比,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之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之不可绝,故因其所自。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著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变,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捐窈窕之声,使乐而不*,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俗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一成,因而名之。然所名之声,无中于*邪也。*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 森森,你要这个做什么,口语训练么,太长了吧!

活见鬼 活见鬼(116)

(明)冯梦龙

《古今谭慨》

原文:

有赴饮夜归者,值大雨,持盖自蔽。见一人立檐下,即投伞下同行。久之,不语,疑为鬼也;以足撩之,偶不相值,愈益恐,因奋力挤之桥下而趋。值炊糕者晨起,亟奔入其门,告以遇鬼。俄顷,复见一人,遍体沾湿,踉跄而至,号呼有鬼,亦投其家。二人相视愕然,不觉大笑。

译文:

有一个人赴宴后深夜回家,又赶上天下大雨,打着伞遮蔽自己。这时一个人站在房檐下,看见他打着伞就跑到伞下和他同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人不说话,持伞者怀疑此人是鬼,就用脚踢他一下,恰好没有踢到,就更加害怕,越发认为是鬼了。当走到一个桥上,持伞者就用力把那人挤到桥下,然后就急速地往前走。这时正赶上一家人起来做早饭,急忙跑到他家,说是遇到了鬼。不大一会儿,又见一个全身沾满水的人踉踉跄跄跑来,嘴里喊着“有鬼”,也投奔到这家。这两个人相见后大为惊讶,心里都明白了,于是都笑了

注释:

不相值:没有踢上、碰上

炊糕者:蒸糕的人

作者介绍:

冯梦龙

冯梦龙(1574一1646),字犹龙,又字公鱼、子犹,别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吴下词奴、姑苏词奴、前周柱史,他使用的其他笔名还更多。他出生于明后期万历二年。这时在世界的西方正是文艺复兴时期,与之遥相呼应,在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东方大国,也出现了许多离经叛道的思想家、艺术家。李卓吾、汤显祖、袁宏道等等一大批文人,以他们惊世骇俗的见解,鲜明的个性特色,卓绝的艺术成就,写下了我国思想史、文学史上璀璨的篇章。在这一批文人中,冯梦龙以其对小说、戏曲、民歌、笑话等通俗文学的创作、搜集、整理、编辑,为我国文学做出了独异的贡献。他卒于南明唐王隆武二年,也就是清顺治三年,终年七十三岁。在这一年的前后,有许多很有成就的文学家,如凌蒙初(1644),侯峒曾、黄淳耀、黄道周、吴应箕、夏允彝、祁彪佳、刘宗周(1645),阮大钺、王思任(1646),杨廷枢、陈子龙、夏完淳(1647)等等,在战乱中死去。一场具有资本主义萌芽状态的中国式的文艺复兴在异族入侵的铁蹄下夭折了。

冯梦龙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籍长洲(今苏州)人,出身名门世家,冯氏兄弟三人被称为“吴下三冯”。其兄梦桂是画家,其弟梦熊是太学生,作品均已不传。冯梦龙自己的诗集今也不存,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他编纂的三十种著作得以传世,为我国文化宝库留下了一批不朽的珍宝。其中除世人皆知的“三言”外,还有《新列国志》、《增补三遂平妖传》、《智囊》、《古今谈概》、《太平广记钞》、《情史》、《墨憨斋定本传奇》,以及许多解经、纪史、采风、修志的著作。

他一生有涉及面如此广,数量如此多的著作,这除了和他本人的志趣和才华有关外,也和他一生的经历密不可分。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与封建社会的许多读书人一样,把主要精力放在诵读经史以应科举上。他曾在《磷经指月》一书的《发凡》中回忆道:“不佞童年受经,逢人问道,四方之秘复,尽得疏观;廿载之苦心,亦多研悟。”他的忘年交王挺则说他:“上下数千年,澜翻廿一史。”然而他的科举道路却十分坎坷。直到崇祯三年(1630),他五十七岁时,才补为贡生,次年破例授丹徒训导,七年(1634)升任福建寿宁知县。四年以后回到家乡。在天下动荡的局势中,亲历了女真的蹂躏而郁郁去世

纵览他的一生,虽有经世治国之志,但他不愿受封建道德约束的狂放,他对“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李卓吾的推崇,他与歌儿妓女的厮混,他对俚词小说的喜爱……都被理学家们认为是品行有污、疏放不羁,而难以容忍。因而,他只得长期沉沦下层,或舌耕授徒糊口,或为书贾编辑养家。也正因为如此,不但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也奠定了他中国出版史上的崇高地位——这一点,我们至今研究、认识得还很不够,如果没有他的辛勤劳作和超出同时代人眼光百倍的见识,那些到明代已散佚殆尽的宋元话本以及在民间流传的歌谣、笑话、戏曲,都将自生自灭,使文学史上留下大段大段的空白。冯梦龙的这些工作成就,实可与孔子删定《诗经》的意义并肩媲美!

冯梦龙所编纂的这些书,从出版学的角度来看,有一个共同的重要特点,就是注重实用。他的那些记录当时历史事件的著作在当时具有很强的新闻性;他的那些解说经书的辅导教材受到习科举的士子们的欢迎;他的那些供市井细民阅读的拟话本、长篇说部、小说类书,以及剧本民歌、笑话等有更大的读者群,为书商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这使得冯梦龙的编辑工作,具有一定的近代市场经济下的出版业的特色。在《智囊》一书中,也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

《智囊》、《古今谈概》、《情史》三部书,可谓冯梦龙在“三言”之外的又一个“三部曲”系列的小说类书。《智囊》之旨在“益智”、《古今谈概》之旨在“疗腐”、《情史》之旨在“情教”,均表达了冯梦龙对世事的关心。而《智囊》是其中最具社会政治特色

和实用价值的故事集。他在《智囊叙》中说:

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

他想由此总结“古今成败得失”的原因,其用意不可谓不深远。

《智囊》初编成于明天启六年(1625),这年冯梦龙已届天命之年,还正在各地以做馆塾先生过活,兼为书商编书以解无米之炊。此时也是奸党魏忠贤在朝中掌权,提督特务机关东厂,大兴冤狱,正红得发紫之际,是中国封建社会最黑暗的时期之一。冯梦龙编纂这部政治色彩极浓,并且许多篇章直斥阉党掌权之弊的类书,不能不令人对冯氏大智大勇的胆识表示敬佩。

以后此书又经冯梦龙增补,重刊时改名《智囊补》,其他刊本也称《智囊全集》、《增智囊补》、《增广智囊补》等,内容上均同《智囊补》。全书共收上起先秦,下迄明代的历代智慧故事1238则,依内容分为十部二十八卷。《上智》、《明智》、《察智》所收历代政治故事表达了冯氏的政治见解和明察勤政的为官态度;《胆智》、《术智》、《捷智》编选的是各种治理政务手段的故事;《语智》收辩才善言的故事;《兵智》集各种出奇制胜的军事谋略;《闺智》专辑历代女子的智慧故事;《杂智》收各种黠狡小技以至于种种骗术。冯梦龙在《杂智部总叙》中说:“正智无取于狡,而正智反为狡者困;大智无取于小,而大智或反为小者欺。破其狡,则正者胜矣;识其小,则大者又胜矣。况狡而归之于正,未始非正,小而充之于大,未始不大乎?”点明了这些杂智故事的认识价值。全书既有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大谋略,也有士卒、漂妇、仆奴、僧道、农夫、画工等小人物日常生活中的奇机智。这些故事汇成了中华民族古代智慧的海洋。书中涉及的典籍几乎涵盖了明代以前的全部正史和大量的笔记、野史,使这部关于智慧和计谋的类书还具有重要的资料价值、校勘价值。书中的一千多则故事,多数信而有征,查而有据,真实生动,对我们今天学习历史, 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也是十分有益的。应当特别提及的是书中专辑《闺智》一部,记叙了许多有才智、有勇谋、有远见卓识的妇女,这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时代,使此书具有鲜明的反封建的人民性。

书中各部类之前的总叙、分叙,各篇之后的评语,文中的夹批,均由冯梦龙撰写。这些地方是冯氏政治态度、人生见解、爱憎之情的最集中、最直接的表达,嘻笑怒骂皆成文章,是研究冯氏思想的第一手材料。《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此书“间系以评语,佻薄殊甚。” 这一站在封建正统道德一边的评价是不公平的。不过书中确实有一些迷信观念,对少数民族、农民起义有一些诬蔑之词,这些落后的东西今天并不难识别,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智囊》的刻本很多,我们这次校译所用的底本名《增广智囊补》,题为冯梦龙重辑,张明粥、沈几、张我城同阅。虽然是清初的印本,但和其他清刻本相比,此本不避“夷”、“虏”等字,如卷三《薛简肃》中的“虏酋”,他本改作“胡人”或“汗”;同卷《高拱》中的“夷民”、“夷俗”、“夷人”,他本改作“其民”、“民俗”、“民人”,证明此本可能是明末的原刻本或离原刻本很近的翻刻本。

冯子曰: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何以明之?昔者梁、纣愚而汤、武智;六国愚而秦智;楚愚而汉智;隋愚而唐智;宋愚而元智;元愚而圣祖智。举大则细可见,斯《智囊》所为述也。或难之曰:智莫大于舜,而困于顽嚣;亦莫大于孔,而厄于陈蔡;西邻之子,六艺娴习,怀璞不售,鹑衣彀食,东邻之子,纥字未识,坐享素封,仆从盈百,又安在乎愚失而智得?冯子笑曰:子不见夫凿井者乎?冬裸而夏裘,绳以入,畚以出,其平地获泉者,智也,菲夫土究而石见,则变也。有种世衡者,屑石出泉,润及万家。是故愚人见石,智者见泉,变能穷智,智复不穷于变。使智非舜、孔,方且灰于廪、泥于井、俘于陈若蔡,何暇琴于床而弦于野?子且未知圣人之智之妙用,而又何以窥吾囊?或又曰:舜、孔之事则诚然矣。然而“智囊”者,固大夫错所以膏焚于汉市也,子何取焉?冯子曰:不不!错不死于智,死于愚,方其坐而谈兵,人主动色,迨七国事起,乃欲使天子将而已居守,一为不智,谗兴身灭。虽然,错愚于卫身,而智于筹国,故身死数千年,人犹痛之,列于名臣。(左车右免)斗宵之流,卫身偏智,筹国偏愚,以此较彼,谁妍谁媸?且“智囊”之名,子知其一,未知二也。前乎错,有樗里子焉;后乎错,有鲁匡、支谦、杜预、桓范、王俭焉;其在皇明,杨文襄公并擅此号。数君子者,迹不一轨,亦多有成功竖勋、身荣道泰。子舍其利而惩其害,是犹睹一人之溺,而废舟揖之用,夫亦愈不智矣!或又曰:子之述《智囊》,将令人学智也。智由性生乎,由纸上乎?冯子曰:吾向者固言之:智犹水,然藏于地中者,性;凿而出之者,学。井涧之用,与江河参。吾忧夫人性之锢于土石,而以纸上言为之畚锸,庶于应世有廖尔。或又曰:仆闻“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子之品智,神奸巨猾,或登上乘,鸡鸣狗盗,亦备奇闻,囊且秽矣,何以训世?冯子曰:吾品智非品人也。不唯其人唯其事,不唯其事唯其智,虽好猾盗贼,谁非吾药笼中硝、戟?吾一以为蛛网而推之可渔,一以为蚕茧而推之可室。譬之谷王,众水同归,岂其择流而受!或无以难,遂书其语于篇首。冯子名梦龙,字犹龙,东吴之畸人也。

智囊自叙智囊补自叙

忆丙寅岁,余坐蒋氏三径斋小楼近两月,辑成《智囊》二十七卷。以请教于海内之明哲,往往滥蒙嘉许,而嗜痴者遂冀余有续刻。余菰芦中老儒尔,目未睹西山之秘籍,耳未闻海外之僻事,安所得匹此者而续之?顾数年以来,闻见所触,苟邻于智,未尝不存诸胸臆,以此补前辑所未备,庶几其可。虽然,岳忠武有言:“运用之妙,在乎一心。”善用之,鸣吠之长可以逃死;不善用之,则马服之书无以救败。故以羊悟马,前刻已庆其繁;执方疗疾,再补尚虞其寡。第余更有说焉。唐太宗喜右军笔意,命书家分临兰亭本,各因其质,勿泥形模,而民间片纸只字,乃至搜括无遗。佛法上乘,不立文字,四十二章,后增添至五千四十八卷而犹未已。故致用虽贵乎神明,往迹何妨乎多识?兹补或亦海内明哲之所不弃,不止塞嗜痂者之请而已也。书成,值余将赴闽中,而社友德仲氏以送余,故同至松陵。德仲先行余《指月》、《衡库》诸书,盖嗜痂之尤者,因述是语为叙而之。

吴门冯梦龙题于松陵之舟中

“三言”即《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的合称。作者为明代冯梦龙。又和“二拍”合称“三言二拍”。

冯梦龙的思想非常复杂,充满了矛盾。如果要全面研究冯梦龙思想的来源,至少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第一,以孔子为代表的正统的儒家思想;第二,明中叶以降东南沿海一带市民阶层的思想观念;第三,明代影响较大的哲学思潮。就冯梦龙与明代哲学思潮的关系而言,笔者以为,对冯梦龙思想影响最大的是李卓吾和王阳明

作者:

冯梦龙

开放分类: 文学、人物、名人、文学家、作家

冯梦龙(1574一1646),明朝人,字犹龙,又字公鱼、子犹,别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吴下词奴、姑苏词奴、前周柱史,他使用的其他笔名还更多。他出生于明后期万历二年。这时在世界的西方正是文艺复兴时期,与之遥相呼应,在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东方大国,也出现了许多离经叛道的思想家、艺术家。李卓吾、汤显祖、袁宏道等等一大批文人,以他们惊世骇俗的见解,鲜明的个性特色,卓绝的艺术成就,写下了我国思想史、文学史上璀璨的篇章。在这一批文人中,冯梦龙以其对小说、戏曲、民歌、笑话等通俗文学的创作、搜集、整理、编辑,为我国文学做出了独异的贡献。他卒于南明唐王隆武二年,也就是清顺治三年,终年七十三岁。在这一年的前后,有许多很有成就的文学家,如凌蒙初(1644),侯峒曾、黄淳耀、黄道周、吴应箕、夏允彝、祁彪佳、刘宗周(1645),阮大钺、王思任(1646),杨廷枢、陈子龙、夏完淳(1647)等等,在战乱中死去。一场具有资本主义萌芽状态的中国式的文艺复兴在异族入侵的铁蹄下夭折了。

冯梦龙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籍长洲(今苏州)人,出身名门世家,冯氏兄弟三人被称为“吴下三冯”。其兄梦桂是画家,其弟梦熊是太学生,作品均已不传。冯梦龙自己的诗集今也不存,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他编纂的三十种著作得以传世,为我国文化宝库留下了一批不朽的珍宝。其中除世人皆知的“三言”外,还有《新列国志》、《增补三遂平妖传》、《智囊》、《古今谈概》、《太平广记钞》、《情史》、《墨憨斋定本传奇》,以及许多解经、纪史、采风、修志的著作。

他一生有涉及面如此广,数量如此多的著作,这除了和他本人的志趣和才华有关外,也和他一生的经历密不可分。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与封建社会的许多读书人一样,把主要精力放在诵读经史以应科举上。他曾在《磷经指月》一书的《发凡》中回忆道:“不佞童年受经,逢人问道,四方之秘复,尽得疏观;廿载之苦心,亦多研悟。”他的忘年交王挺则说他:“上下数千年,澜翻廿一史。”然而他的科举道路却十分坎坷。直到崇祯三年(1630),他五十七岁时,才补为贡生,次年破例授丹徒训导,七年(1634)升任福建寿宁知县。四年以后回到家乡。在天下动荡的局势中,在清兵南下时,还以七十高龄,奔走反清,他除了积极进行宣传,刊行《中兴伟略》诸书之外,应该也直接参与了抗清斗争。在清顺治三年(1646)春忧愤而死,也有说他是清军所杀。

纵览他的一生,虽有经世治国之志,但他不愿受封建道德约束的狂放,他对“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李卓吾的推崇,他与歌儿妓女的厮混,他对俚词小说的喜爱……都被理学家们认为是品行有污、疏放不羁,而难以容忍。因而,他只得长期沉沦下层,或舌耕授徒糊口,或为书贾编辑养家。也正因为如此,不但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也奠定了他中国出版史上的崇高地位——这一点,我们至今研究、认识得还很不够,如果没有他的辛勤劳作和超出同时代人眼光百倍的见识,那些到明代已散佚殆尽的宋元话本以及在民间流传的歌谣、笑话、戏曲,都将自生自灭,使文学史上留下大段大段的空白。冯梦龙的这些工作成就,实可与孔子删定《诗经》的意义并肩媲美!

冯梦龙所编纂的这些书,从出版学的角度来看,有一个共同的重要特点,就是注重实用。他的那些记录当时历史事件的著作在当时具有很强的新闻性;他的那些解说经书的辅导教材受到习科举的士子们的欢迎;他的那些供市井细民阅读的拟话本、长篇说部、小说类书,以及剧本民歌、笑话等有更大的读者群,为书商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这使得冯梦龙的编辑工作,具有一定的近代市场经济下的出版业的特色。在《智囊》一书中,也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

《智囊》、《古今谈概》、《情史》三部书,可谓冯梦龙在“三言”之外的又一个“三部曲”系列的小说类书。《智囊》之旨在“益智”、《古今谈概》之旨在“疗腐”、《情史》之旨在“情教”,均表达了冯梦龙对世事的关心。而《智囊》是其中最具社会政治特色

和实用价值的故事集。他在《智囊叙》中说:

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

他想由此总结“古今成败得失”的原因,其用意不可谓不深远。

《智囊》初编成于明天启六年(1625),这年冯梦龙已届天命之年,还正在各地以做馆塾先生过活,兼为书商编书以解无米之炊。此时也是奸党魏忠贤在朝中掌权,提督特务机关东厂,大兴冤狱,正红得发紫之际,是中国封建社会最黑暗的时期之一。冯梦龙编纂这部政治色彩极浓,并且许多篇章直斥阉党掌权之弊的类书,不能不令人对冯氏大智大勇的胆识表示敬佩。

以后此书又经冯梦龙增补,重刊时改名《智囊补》,其他刊本也称《智囊全集》、《增智囊补》、《增广智囊补》等,内容上均同《智囊补》。全书共收上起先秦,下迄明代的历代智慧故事1238则,依内容分为十部二十八卷。《上智》、《明智》、《察智》所收历代政治故事表达了冯氏的政治见解和明察勤政的为官态度;《胆智》、《术智》、《捷智》编选的是各种治理政务手段的故事;《语智》收辩才善言的故事;《兵智》集各种出奇制胜的军事谋略;《闺智》专辑历代女子的智慧故事;《杂智》收各种黠狡小技以至于种种骗术。冯梦龙在《杂智部总叙》中说:“正智无取于狡,而正智反为狡者困;大智无取于小,而大智或反为小者欺。破其狡,则正者胜矣;识其小,则大者又胜矣。况狡而归之于正,未始非正,小而充之于大,未始不大乎?”点明了这些杂智故事的认识价值。全书既有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大谋略,也有士卒、漂妇、仆奴、僧道、农夫、画工等小人物日常生活中的奇机智。这些故事汇成了中华民族古代智慧的海洋。书中涉及的典籍几乎涵盖了明代以前的全部正史和大量的笔记、野史,使这部关于智慧和计谋的类书还具有重要的资料价值、校勘价值。书中的一千多则故事,多数信而有征,查而有据,真实生动,对我们今天学习历史, 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也是十分有益的。应当特别提及的是书中专辑《闺智》一部,记叙了许多有才智、有勇谋、有远见卓识的妇女,这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时代,使此书具有鲜明的反封建的人民性。

书中各部类之前的总叙、分叙,各篇之后的评语,文中的夹批,均由冯梦龙撰写。这些地方是冯氏政治态度、人生见解、爱憎之情的最集中、最直接的表达,嘻笑怒骂皆成文章,是研究冯氏思想的第一手材料。《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此书“间系以评语,佻薄殊甚。” 这一站在封建正统道德一边的评价是不公平的。不过书中确实有一些迷信观念,对少数民族、农民起义有一些诬蔑之词,这些落后的东西今天并不难识别,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智囊》的刻本很多,我们这次校译所用的底本名《增广智囊补》,题为冯梦龙重辑,张明粥、沈几、张我城同阅。虽然是清初的印本,但和其他清刻本相比,此本不避“夷”、“虏”等字,如卷三《薛简肃》中的“虏酋”,他本改作“胡人”或“汗”;同卷《高拱》中的“夷民”、“夷俗”、“夷人”,他本改作“其民”、“民俗”、“民人”,证明此本可能是明末的原刻本或离原刻本很近的翻刻本。

冯子曰: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何以明之?昔者梁、纣愚而汤、武智;六国愚而秦智;楚愚而汉智;隋愚而唐智;宋愚而元智;元愚而圣祖智。举大则细可见,斯《智囊》所为述也。或难之曰:智莫大于舜,而困于顽嚣;亦莫大于孔,而厄于陈蔡;西邻之子,六艺娴习,怀璞不售,鹑衣彀食,东邻之子,纥字未识,坐享素封,仆从盈百,又安在乎愚失而智得?冯子笑曰:子不见夫凿井者乎?冬裸而夏裘,绳以入,畚以出,其平地获泉者,智也,菲夫土究而石见,则变也。有种世衡者,屑石出泉,润及万家。是故愚人见石,智者见泉,变能穷智,智复不穷于变。使智非舜、孔,方且灰于廪、泥于井、俘于陈若蔡,何暇琴于床而弦于野?子且未知圣人之智之妙用,而又何以窥吾囊?或又曰:舜、孔之事则诚然矣。然而“智囊”者,固大夫错所以膏焚于汉市也,子何取焉?冯子曰:不不!错不死于智,死于愚,方其坐而谈兵,人主动色,迨七国事起,乃欲使天子将而已居守,一为不智,谗兴身灭。虽然,错愚于卫身,而智于筹国,故身死数千年,人犹痛之,列于名臣。(左车右免)斗宵之流,卫身偏智,筹国偏愚,以此较彼,谁妍谁媸?且“智囊”之名,子知其一,未知二也。前乎错,有樗里子焉;后乎错,有鲁匡、支谦、杜预、桓范、王俭焉;其在皇明,杨文襄公并擅此号。数君子者,迹不一轨,亦多有成功竖勋、身荣道泰。子舍其利而惩其害,是犹睹一人之溺,而废舟揖之用,夫亦愈不智矣!或又曰:子之述《智囊》,将令人学智也。智由性生乎,由纸上乎?冯子曰:吾向者固言之:智犹水,然藏于地中者,性;凿而出之者,学。井涧之用,与江河参。吾忧夫人性之锢于土石,而以纸上言为之畚锸,庶于应世有廖尔。或又曰:仆闻“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子之品智,神奸巨猾,或登上乘,鸡鸣狗盗,亦备奇闻,囊且秽矣,何以训世?冯子曰:吾品智非品人也。不唯其人唯其事,不唯其事唯其智,虽好猾盗贼,谁非吾药笼中硝、戟?吾一以为蛛网而推之可渔,一以为蚕茧而推之可室。譬之谷王,众水同归,岂其择流而受!或无以难,遂书其语于篇首。冯子名梦龙,字犹龙,东吴之畸人也。

智囊自叙智囊补自叙

忆丙寅岁,余坐蒋氏三径斋小楼近两月,辑成《智囊》二十七卷。以请教于海内之明哲,往往滥蒙嘉许,而嗜痴者遂冀余有续刻。余菰芦中老儒尔,目未睹西山之秘籍,耳未闻海外之僻事,安所得匹此者而续之?顾数年以来,闻见所触,苟邻于智,未尝不存诸胸臆,以此补前辑所未备,庶几其可。虽然,岳忠武有言:“运用之妙,在乎一心。”善用之,鸣吠之长可以逃死;不善用之,则马服之书无以救败。故以羊悟马,前刻已庆其繁;执方疗疾,再补尚虞其寡。第余更有说焉。唐太宗喜右军笔意,命书家分临兰亭本,各因其质,勿泥形模,而民间片纸只字,乃至搜括无遗。佛法上乘,不立文字,四十二章,后增添至五千四十八卷而犹未已。故致用虽贵乎神明,往迹何妨乎多识?兹补或亦海内明哲之所不弃,不止塞嗜痂者之请而已也。书成,值余将赴闽中,而社友德仲氏以送余,故同至松陵。德仲先行余《指月》、《衡库》诸书,盖嗜痂之尤者,因述是语为叙而之。

吴门冯梦龙题于松陵之舟中

“三言”即《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的合称。作者为明代冯梦龙。又和“二拍”合称“三言二拍”。(《喻世明言》初刻时名为《全像古今小说》,后来为了和三言之意,改名为《喻世明言》

冯梦龙的思想非常复杂,充满了矛盾。如果要全面研究冯梦龙思想的来源,至少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第一,以孔子为代表的正统的儒家思想;第二,明中叶以降东南沿海一带市民阶层的思想观念;第三,明代影响较大的哲学思潮。就冯梦龙与明代哲学思潮的关系而言,笔者以为,对冯梦龙思想影响最大的是李卓吾和王阳明。

1、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

2、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3、虚静无事,以暗见疵。

4、故去喜去恶,虚心以为道舍。

5、君无见其所欲。

6、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

7、人主好贤,则群臣饰行以邀君欲,则是群臣之情不效。

8、群臣见素,则大君不蔽矣。

9、是故去智而有明,去贤而有功,去勇而有强。

10、见而不见,闻而不闻,知而不知。

11、君见恶,则群臣匿端;君见好,则群臣诬能。

12、倒言反事以尝所疑。

13、制在己曰重,不离位曰静。重则能使轻,静则能使躁。

14、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15、众人助之以力,近者结之以成,远者欲之以名,尊者载之以势。

16、君人者释其刑徳而使臣用之,则君反制于臣矣。

17、使杀生之机,夺予之要在大臣,如是者侵。

18、 爱多者则法不立,威寡者则下侵上。

19、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

20、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

21、佯爱人,不得复憎也;佯憎人,不得复爱也。

22、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

23、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故立尺材于高山之上,则临千仞之溪(xi1),材非长也,位高也。

24、世有不可得,事有不可成。

25、存亡在虚实,不在于众寡。

26、一手独拍,虽疾无声。

27、故势不便,非所以逞能也。

28、荡而失水,蝼蚁得意焉。

29、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

30、去其智,绝其能,下不能意。

31、事有举之而有败,而贤其毋举之者。

32、私行胜,则少公功。

33、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心皆在于臣,上何以调于马

34、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于赏罚。

35、圣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难以为常。

36、巧为輗,拙为鸢。

37、且夫物众而智寡,寡不胜众,智不足以遍知物,故因物以治物。

38、利莫长于简,福莫久于安。

39、因可势,求易道。

40、和氏之璧,不饰以五采。

41、凡德者,以无为集,以无欲成,以不思安,以不用固。

42、故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

43、去甚去泰,身乃无害。

44、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

45、时有满虚,事有利害,物有生死。

46、恬淡有趋舍之义,平安知祸福之计。

47、不为小害善,故有大名;不蚤见示,故有大功。

48、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49、华而不实,虚而无用。

50、欲速则不达。

51、不吹毛而求小疵。

52、胜而不骄,败而不怨。

53、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快,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

54、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55、欲成其事,先败其事。

56、道私者乱,道法者治。

57、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

58、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59、长袖善舞,多钱善贾。

60、明主之所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何谓刑德曰: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

61、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

62、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

63、故为人臣者,窥觇其君心也无须臾之休,而人主怠傲处其上,此世所以有劫君弑主也。

64、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65、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66、与死人同病者,不可生也,与亡国同事者,不可存也。

67、主失其神,虎随其后;主上不知,虎将为狗。

68、偏借其权势,则上下易位矣。此言人臣之不可借权势也。

69、故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子离且怨。

70、故明主之治国也,明赏,则民劝功;严刑,则民亲法。

71、夫民之性,恶劳而乐佚。佚则荒,荒则不治,不治则乱,而赏刑不行于天下者必塞。

72、故治民无常,唯法为治。法与时转则治,治与世宜则有功。

73、明君无为于上,群臣竦惧乎下。

74、探其怀,夺之威。主上用之,若电若雷。

75、小信成则大信立,故明主积于信。赏罚不信,则禁令不行。

76、以肉去蚁蚁愈多,以鱼驱蝇蝇愈至。

77、爱臣太亲,必危主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

78、群臣为学,门子好辩,商贾外积,小民右丈者,可亡也。

79、圣人之治民,先治者强,先战者胜。

80、道在不可见,用在不可知。

81、涵掩其迹,匿其端,下不能原;去其智,绝其能,下不能意。

82、千乘之君无备,必有百乘之臣在其侧,以徙其民而倾其国;万乘之君无备,必有千乘之家在其侧,以徙其民而倾其国。

83、黄帝有言曰:上下一日百战。

84、臣主之利相与异者也。何以明之哉曰:主利在有能而任官,臣利在无能而得事;主利在有劳而爵禄,臣利在无功而1贵;主利在豪杰使能,臣利在朋党用私。

85、人主之道,静退以为宝。

86、故群臣陈其言,君以其言授其事,事以责其功。功当其事,事当其言,则赏;功不当其事,事不当其言,则诛。

87、自胜谓之强。

88、自见之谓明。

89、是以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故曰:自胜之谓强。

90、一手独拍,虽疾无声。

91、立志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

92、举世有道,计入有计出。

93、故去喜去恶,虚心以为道舍。

94、君无见其所欲。

韩非子名言

1不吹毛而求小疵。

2不为小害善,故有大名;不蚤见示,故有大功。

3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于赏罚。

4臣得树人,则主失党。

5慈母有败子。

6存亡在虚实,不在于众寡。

7道私者乱,道法者治,不吹毛而求小疵。

8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9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

10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

11非知之难也,处之则难也。

12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

13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故立尺材于高山之上,则临千仞之溪,材非长也,位高也。

14故明主使其群臣,不游意於法之外,不为惠於法之内,动无非法。

15故去喜去恶,虚心以为道舍。

16故势不便,非所以逞能也。

17故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

18行成于思,毁于隋。业精于勤,荒于嬉。

19行小忠,则大忠之贼也。

20和氏之璧,不饰以五采。

21华而不实,虚而无用。

22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

23见而不见,闻而不闻,知而不知。

24禁奸之法,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其次禁其事。

25举世有道,计入有计出。

26君臣之利异,故人臣莫忠,故臣利立而主利灭。

27君无见其所欲。

28滥于文丽而不顾其功者,可亡也。

29立志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

30利莫长于简,福莫久于安。

31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快,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

32明君无为于上,群臣竦惧乎下。

33千里之马时一,其利缓;驽马日售,其利。

34人臣挟大利以从事,故其行危至死,其力尽而不望。

35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子离且怨。

36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37圣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难以为常。

38圣人之治民,先治者强,先战者胜。

39胜而不骄,败而不怨。

40使杀生之机,夺予之要在大臣,如是者侵。

41世有不可得,事有不可成。

42势不足以化则除之。

43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

44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

45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

46饕贪而无餍,近利而好得者,可亡也。

47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

48无私贤哲之臣,无私事能之士。

49小信成则大信立,故明主积于信。赏罚不信,则禁令不行。

50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51佯爱人,不得复憎也;佯憎人,不得复爱也。

52一手独拍,虽疾无声。

53以人言善我,必以人言罪我。

54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55诱道争远,非先则后也,而先后心皆在于臣,上何以调于马。

56欲成其事,先败其事。

57远听而近视以审内外之失,省同异之言以知朋党之分。

58长袖善舞,多钱善贾。

59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

60众人助之以力,近者结之以成,远者欲之以名,尊者载之以势。

61自胜谓之强。

韩非子名言,韩非子思想的精华所在

韩非子名言,韩非子思想的精华所在

⊙倒言反事以尝所疑。韩非子

⊙臣主之利相与异者也。何以明之哉曰:主利在有能而任官,臣利在无能而得事;主利在有劳而爵禄,臣利在无功而富贵;主利在豪杰使能,臣利在朋党用私。

⊙滥于文丽而不顾其功者,可亡也。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韩非子《说难》

⊙使杀生之机,夺予之要在大臣,如是者侵。(生杀予夺之权落在臣下手中,如此一来君主就有失势的危机)

⊙人臣挟大利以从事,故其行危至死,其力尽而不望。

⊙荡而失水,蝼蚁得意焉。(鱼游到岸边搁浅的是时候,就会被蝼蚁吃掉)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韩非子难一》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

⊙治民者,禁奸于未萌。

⊙夫物者有所宜,才者有所施,各处其宜,故上下无为。(世间万物都各有特性,不同的才能有不同的施展方向,令有才干者各得其所,所以君主就可以无为而治。)

⊙人主之道,静退以为宝。

⊙爱多者则法不立,威寡者则下侵上。(过于宠溺臣下,法令就难以确立。缺乏威严就会被臣下欺凌)

⊙数披其木,毋使枝大本小;枝大本小,将不胜春风;不胜春风,枝将害心。

⊙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

⊙君爱桃李花,桃李花易飘,妾怜松柏色,松柏色难凋。韩非《韩非子难一》

⊙小信成则大信立,故明主积于信。赏罚不信,则禁令不行。

⊙利莫长于简,福莫久于安。(最大的利益莫过于简朴,最大的福泽莫过于安稳)

⊙佯爱人,不得复憎也;佯憎人,不得复爱也(假装喜爱,就无法对其再加以憎恶;假装憎恶,就无法再对其施以恩惠)。

⊙立志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韩非子

⊙战阵之间,不厌诈伪。

⊙自胜谓之强。(能够战胜自我的人才是强者)

⊙偏借其权势,则上下易位矣。此言人臣之不可借权势也。

⊙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据之者,诬也。

⊙虚静无事,以暗见疵(保持虚静无为的状态,往往会从隐蔽的角度得知他人的行为漏洞)。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故去喜去恶,虚心以为道舍。(所以应该将亲近好厌恶等情绪一并抛弃,才能成功地使用权谋之术)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韩非子

⊙长袖善舞,多钱善贾。《韩非子五蠹》

⊙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

⊙圣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难以为常。(圣人处世,是不需要智虑与机巧的。因为不抛弃智虑机巧,就很难维持长久。)

⊙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君主维修丧失转而要仰仗臣下了)。

⊙故明主之治国也,明赏,则民劝功;严刑,则民亲法。

⊙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韩非

⊙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韩非《韩非子说难》

⊙去其智,绝其能,下不能意。(君主隐藏智慧,不露才能,臣下就无法猜测他的意图)

⊙远听而近视以审内外之失,省同异之言以知朋党之分。

⊙君无见其所欲。(君主不应该表露自己的喜好)

⊙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韩非子说林上》

⊙故明主使其群臣,不游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动无非法。

⊙君臣之利异,故人臣莫忠,故臣利立而主利灭。

⊙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韩非子

⊙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

⊙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

⊙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君主隐藏自己的好恶,才会得见臣下的本来面目;抛去旧有的成见,不显露自己的智慧,才会让臣下各守其职)。

⊙欲速则不达。《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因可势,求易道。(根据可以成功的形势,来寻求易于成功的方法)

⊙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

⊙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不肖。故立尺材于高山之上,则临千仞之溪,材非长也,位高也。

⊙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

⊙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泰山不以自己的好恶来选择土石,所以成就了它自身的高大;江海不分大小来容纳河流,所以成就了它的广博)

⊙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成功。韩非

⊙主失其神,虎随其后;主上不知,虎将为狗。

⊙时有满虚,事有利害,物有生死。(时机的盈虚是并存的,世事的利弊是兼有的,事务的生死是一体的)(说明∶君主不可因为这些不可避免的得失而怨怒)

⊙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世有不可得,事有不可成。(世间总有得不到的东西,也总有办不到的事)

⊙众人助之以力,近者结之以成,远者欲之以名,尊者载之以势。(众人会全力帮助他,身边的人乐于结交他,远方的人真心赞誉他,权高位重的人也会推崇他)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韩非

⊙千乘之君无备,必有百乘之臣在其侧,以徙其民而倾其国;万乘之君无备,必有千乘之家在其侧,以徙其民而倾其国。shusu/

⊙故为人臣者,窥觇其君心也无须臾之休,而人主怠傲处其上,此世因此有劫君弑主也。

⊙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

⊙臣得树人,则主失党。

⊙善之生如春,恶之死如秋,故发劝极力而乐尽情,此之谓上下相得。韩非《守道》

⊙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法一定要让人明了,而术一定不能被人觉察)

⊙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韩非子

⊙故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子离且怨。

⊙巧为輗,拙为鸢。(做车輗是聪明的,做木鸢却是愚笨的)(说明∶考虑成本与实际功效)

⊙明主之所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何谓刑德曰: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

⊙一家二贵,事乃无功。

⊙与死人同病者,不可生也,与亡国同事者,不可存也。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韩非子

⊙群臣见素,则大君不蔽矣。(群臣本来的面目显现出来,那么君主就不会收到蒙蔽了)

⊙是以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故曰:自胜之谓强。(订下心愿,志向是难的,不在胜别人,而在战胜自己的懒怯疑。)

⊙巧诈不如拙诚。韩非

⊙夫民之性,恶劳而乐佚。佚则荒,荒则不治,不治则乱,而赏刑不行于天下者必塞。

⊙禁奸之法,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其次禁其事。

⊙故群臣陈其言,君以其言授其事,事以责其功。功当其事,事当其言,则赏;功不当其事,事不当其言,则诛。

⊙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厉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王以和为诳,而刖其左足。及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王又以和为诳,而刖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和氏之璧。韩非子《韩非子》

⊙故势不便,非所以逞能也。(所以,当形势不便时,是不应该逞强的)

⊙故治民无常,唯法为治。法与时转则治,治与世宜则有功。

⊙宰相之耳,待天下之心识而后能发

⊙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火的形态看起来是严酷的,所以很少有人被灼伤;水的形态看起来是柔弱的,所以经常有人淹死)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欲成方面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韩非子

⊙道私者乱,道法者治不吹毛而求小疵。《韩非子大体》

⊙不明察,不能烛私。

韩非子经典语录大全

1、远水不救近火

2、人处疾则贵医。

3、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

4、不明察,不能烛私。

5、不劲直,不能矫奸。

6、凡治天下必因人情。

7、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8、不踬于山,而踬于垤。

9、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10、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11、治民无常,唯法为冶。

12、治民者,禁奸于未萌。

13、战阵之间,不厌诈伪。

14、长袖善舞,多钱善贾。

15、不期修古,不法常可。

16、事在四方,要在中央。

17、矜伪不长,盖虚不久。

18、一家二贵,事乃无功。

19、治强生于法,弱乱生于阿。

20、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

21、存亡在虚实,不在于众寡。

22、悬衡而知平,没规而知圆

23、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

24、夫严家无悍虏,而慈母有败子。

25、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26、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干赏罚。

27、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

28、右手画圆,左手画方,不能两成。

29、小知不可使谋事,小忠不可使主法。

30、冰炭不同器而久,寒暑不兼时而至。

31、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32、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

33、不吹毛而求小疵,不洗垢而察难知。

34、摇镜则不得为明,摇衡则不得为正。

35、明法制,去私恩。夫令必行,禁必止。

36、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故人多溺。

39、以肉去蚁,蚁愈多;以鱼驱蝇,蝇愈至。

40、敏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41、糟糠不饱者不务粱肉,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绣。

42、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

43、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溢,盗跖不掇。

44、目失镜,则无以正须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

45、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据之者,诬也。

46、圣人不期循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47、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

48、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49、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50、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51、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

52、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

53、刺骨,故小痛在体而长利在身;拂耳,故小逆在心而久福在国。

54、和氏之璧,不饰以五彩;隋侯之珠,不饰以银黄。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

55、欲成方面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

56、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

57、小信诚则大信立。

58、时移而治,不易者乱。

59、内外相应,言行相称。

60、明主之道,明于公私。

61、家有常业,虽饥不饿。

62、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

63、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64、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65、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恶。

66、君爱桃李花,桃李花易飘,妾怜松柏色,松柏色难凋。

67、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68、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家法,虽危不亡。

69、欲成其事,先败其事。

70、知之难,不在见人,在自见。

71、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成功。

72、人有福,则富贵至;富贵至,则衣食美;衣食美,则骄心生;骄心生,则行邪僻而动弃理。行邪僻,则身夭死;动弃理,则无成功。夫内有死夭之难而外无成功之名者,大祸也。而祸本生于有福。故曰:"福兮祸之所伏。"

73、侈而惰者贫,而力而俭者富。

74、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

75、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撄之者,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撄人主之鳞,则几矣。

76、恃人不如自恃也,人之为己者不如己之为人也。

77、严家无悍勇,慈母有败子。

78、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

79、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

80、欲成方面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

81、故明主之吏,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82、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

83、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

84、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子离且怨。

85、爱多则法不立,威寡则下侵上。

86、悬衡而知平,没规而知圆。

87、倒言反事以尝所疑。

88、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89、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

90、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

91、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

92、人处疾则贵医。

93、冰炭不同器而久,寒暑不兼时而至。

94、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

95、澹台子羽,君子之容也,仲尼几而取之,与处久而行不称其貌。

96、善之生如春,恶之死如秋,故发劝极力而乐尽情,此之谓上下相得。

97、赏罚之道实国之利器。

98、智 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奸。人臣循令而从事,案法而治官,非谓重人也。重人也者,无令而擅为, 亏法以利私,耗国以便家,力能得其君,此所为重人也。智术之士明察,听用,且烛重人之阴情;能法之直到劲直,听用,矫重人之奸行。故智术能法之士用,则贵 重之臣必在绳之外矣。是智法之士与当涂之人,不可两存之仇也。

99、不相容之事,不两立也

100、夫物有常容,因乘以导之,因随物之容。故静则建乎德,动则顺乎道。

人物资料

韩非(约公元前280--前233年),汉族、战国末期著名思想家、法家代表人物。尊称韩非子或韩子。韩王(战国末期韩国君主)之子,荀子的学生。作为秦国的法家代表,备受秦王嬴政赏识,但遭到李斯等人的嫉妒,最终被下狱毒死。他被誉为得老子思想精髓最多的二人之一(另一人为庄周)。著有《韩非子》一书,共五十五篇,十万余字。在先秦诸子散文中独树一帜,呈现韩非极为重视唯物主义与效益主义思想,积极倡导君主专制主义理论,目的是为专制君主提供富国强兵的霸道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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